我等天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五二章 皆大歡喜,卒舞,我等天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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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潰仔細端詳了一下芮無勳的臉色,然後輕輕合上了窗子:“發生什麼事了?”
芮無勳狐疑地看了魏潰一眼:“你當真不知道?”
“我能知道什麼……”魏潰無奈道,“你有話直說。”
“宋帝王……死了。”芮無勳的話宛如晴天霹靂,直擊魏潰的腦海,“走吧,閻羅王叫所有人都過去看看。”
等到芮無勳帶著魏潰趕到宋帝王的住處時,人已經聚齊了個七七八八,閻羅王站在內圈離宋帝王的屍首最近的位置,臉色鐵青,而其餘人的表情也都不太好,一張張面孔全都陰沉的像今日的天氣似的。
“還差個誰?哥舒昊?”閻羅王的一對兇眼四顧,懾人的目光使得不少人都不敢與他對視,哥舒昊就是那日來挑釁魏潰的故泰山王的手下。
“小馮去喚他了。”馮麓也不算年輕,但在轉輪王這等前輩面前也是個小輩而已。
說曹操,曹操到,轉輪王這廂話音剛落,馮麓和哥舒昊俱已到場,看來馮麓在路上也把目前之事說與了他,這年輕氣盛的傢伙此刻也是神情肅穆。至此,這十四位強人便都已經來齊了——儘管宋帝王出席的姿態不是很雅觀,但還是不好把他排除在外。
“各位,想必你們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得知發生了什麼事,就算還有不清楚的,看了現在這個狀況應該也明瞭了。”閻羅王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這巧石城裡……就算算上我特地留下來做飯的廚子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替諸位理清賬簿的賬房先生,再算上已經死掉的宋帝王,就只有十六個人。”
“等等……”在場唯一的女賊首都市王的反應最快,只聽她那英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閻羅王大哥的意思是……殺了宋帝王的人,就在我們這些人之中?”
在座的也都算是一方豪傑,縱然都沒念過幾年書,但腦子轉的並不慢,就算聽不出閻羅王的潛臺詞,至少在都市王將話挑明之後也瞭然了,於是諸人的神情在頃刻之間都變得十分緊張,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與其它人保持了一定距離。
“兇手就在我們當中……”有人低聲重複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問別人,還是在肯定都市王的說法。
“老朽不想無緣無故地懷疑任何人,但還是要在此提醒閻羅王一句……這巧石城裡真的就只有我們這些人嗎?”秦廣王道,但饒是他如此說,旁人也很難看出他究竟是不是想要做一個和事佬。
沒想到,閻羅王聽完後居然笑了,而且笑得還異常開朗:“老哥,就算是您這麼說——如果說我在人數上有所隱瞞,或者說是壓根兒就是我藏了人,那你們儘管懷疑我好了。”
“但還請諸位想一想……我費某有這個動機麼?”閻羅王傲然,“費某大老遠地請諸位過來,難道就是為了殺掉宋帝王然後再嫁禍給在場的諸位?但這裡畢竟還是我的地盤,就算我真有這種想法,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仍然還是我,再者說宋帝王與我又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殺了他不可?”
這麼一說,眾人也就明白了,不說完全打消了對於閻羅王的懷疑,但就這麼殺了宋帝王,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對於他的確沒什麼可視的利益可言。
“既然閻羅王大哥提到了動機,那小弟也斗膽一言——咱們這兒可還是有個動機不明的傢伙在呢!要說嫌疑,我看他才是最大的那個吧!”天知道他和魏潰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說他對於武不知的忠心日月可鑑,最後到陣的哥舒昊見無人應答,立刻搶過話頭道,而其話裡話外針對的目標無疑就是這個行為不明、動機更加不明的男人,“這魏潰殺了我大哥和鍾大哥,現在又跑到這兒來殺了宋帝王——我看如果不在現在拿下他,他總有一天會把我們都給一個一個害死!”
從眾賊人的立場上來講,哥舒昊的話還真在理——誰知道這廝是不是有目的性地獵殺十殿閻羅?而魏潰參與這閻羅聚首的目的更是無從知曉——儘管魏潰說自己也是為了閻羅地位而來,但他這一家之言比起眼前這種狀況來說實在是太不可信了。
“魏潰……你可有什麼話要說?”閻羅王無疑是思考過這種可能性的,現在也是藉著哥舒昊的話把懷疑挑明,就連之前那人模狗樣的稱呼也變了。
“呵呵……”魏潰叉著腰大笑,一副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不妨就根據你的話逐條反駁好了……”
“第一,武不知和鍾柏虎二人皆自恃勇力,一個人下山攔路劫我的道,另外一個人是替死者報仇,這兩人和我都是一對一的戰鬥,所以我也給了他們單挑而死的體面,而宋帝王的武力在我看來實在是不值一提,無論是找他比武亦或者是殺了他,對於我錘鍊自身武藝有什麼幫助麼?所以我在有預謀的一個一個殺閻羅實在是無稽之談。”
“第二,你自己看宋帝王的傷口便知,他是被利器貫穿胸口而死,但無論傷口大小還是深淺都和我慣用的那對長戟不符,要是用戟殺他,他現在還能完整地躺在這兒?更何況如果我真想動手,一拳打死他難道不是更方便麼?總比提著那麼大件兒的玩意兒半夜來回走隱蔽的多吧!”
“第三,真不是我看不起誰……”說到此處,魏潰雙眸之中兇光畢露,就連幾位閻羅都難以攖其鋒芒,而這對虎目直勾勾地盯著哥舒昊,直接迫使對方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是誰告訴你,我想殺的人需要一個一個殺了?”
魏潰說話,向來都是這麼的不客氣,但按照他的說法還真是如此,只要你認同閻羅王沒有動機,那魏潰的動機其實也並不是很充裕。
然,哥舒昊就好像吃錯藥了似的,這邊惹惱了魏潰不敢答話,不知怎的又突然想起了一茬,連忙邀功似的道:“我知曉這兇手的動機了!定是此人功績在宋帝王之下、或是自認不如宋帝王,怕以實績而論被沙汰出閻羅之列,所以只得出此下策——只要今日查清賬簿,便可找到兇手的線索。”
哥舒昊這話,有些禍水東引的嫌疑——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宋帝王與小卞城王之間存在著些競爭關係,但此時的哥舒昊也是顧不了這麼多了,他一心想排擠掉競爭對手,只要能激發任何出他人的疑心便是好事。
聰明伶俐如蒲明星哪裡看不出哥舒昊的意思?只不過他性格不如魏潰那般強硬狷狂,沒有與對方唇槍舌劍一番,而是靜待閻羅王道明結果。
“既然都等著我說話,那我也不妨說點不好聽的——按照賬房今早交給我的統計,宋帝王就是那個被淘汰的物件,但由於昨日芮兄弟主動讓位,所以我便想找宋帝王和芮兄弟一同商議此事,才會最早發現他的死訊。按理來說,閻羅聚首之上還從未發生過如此惡劣的暗殺,於情於理咱們都要把事情暫緩……”閻羅王沉聲道:“可如今宋帝王雖然已經殞命,但依我之見咱們這攤子現在還不能散,等到日後一切塵埃落定,再將死訊通知給他的手下不遲。”
“費大哥的意思,我想我是聽懂了。”就在眾人還對“為什麼不公佈死訊、仍舊要把閻羅聚首進行下去”這個主意感到不妥時,不愧是賀難所看好的男人,馮麓給出瞭解釋:“如果咱們就此作罷各回各家,那麼殺害宋帝王的兇手恐怕也可以安然脫身,再查起來恐怕就難了,更何況咱們這些人難道還要讓官府出面把咱們一個一個帶到衙門去審問調查麼?而且在下也有一事相當不解,那就是我們仵官王正巧死在了閻羅聚首之前,如果仵官王之死真和閻羅聚首有關,那想必兇手也坐在這兒了,倒不如兩件案子並作一件處理。”
聽馮麓一言,眾人也都想起了鄭去來離奇死亡的事情,也就將二者聯絡到了一起,於是乎大多數人也就都懷著惴惴不安得心思投了贊同票——先把宋帝王之死的真相查明,再去選出新一屆的閻羅出來。
這個順序當然也好理解,如果你先選了新閻羅,卻在調查案子之後發現他就是兇手,那豈不是大費周章地瞎折騰了一頓?到頭來還得再重選一個出來。
“既然大家都決定好了要一同查案,那就必須得相互配合,老夫就來做一個表率好了。”秦廣王望向眾人,主動說道:“昨夜晚宴之後,我便主動叫了宋帝王去我那兒,你們當中大多數人應當都是看見了的——我與他要說的便是楚江王主動退位的事,鬧得大家面子上都很不……”
“既然閻羅王已經把醜話說在前頭了,那老夫自然也不吝於開誠佈公——宋帝王這一支究竟實力如何諸位也都心知肚明,於情於理他都應該主動讓賢為後輩開道,但他昨日的行徑的確有些……”秦廣王說到這兒的時候還醞釀了一下用詞,但最後也沒說出個好聽的來:“死皮賴臉,若不是小芮願意卸位替他解了這個位,恐怕昨天還真不好收場,所以我叫他就是為了讓他把這件事給拎清楚一些,再不濟也應當去對小芮敬謝一番。”
要不怎麼說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呢?昨天宋帝王還活著的時候,縱然旁人再看不起他,難聽的話也不好擺在檯面上,但今日人死如燈滅,什麼屎盆子就都往這老小子身上扣了,而眾人卻還打心底裡覺得這傢伙活該——若不是擔心那兇手混跡在眾人之中危及自己的性命,恐怕根本不會有人想管這一茬。
秦廣王說完,轉輪王便也替自己的得力干將作證,昨夜宋帝王的確是來找過芮無勳,但當時轉輪王在芮無勳屋內敘舊,他在聊表謝意之後便離開了,後來也不知道去了哪。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圈,倒也沒有什麼非常明顯的線索,無非就是自己昨夜都做了些什麼,與宋帝王或別人有無交流之類的。
等到了魏潰這兒,只見他不住冷笑:“吃完飯我就回自己那兒了,到今天早上見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來叫我的芮無勳。”
“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兒——算上主動退出的芮無勳,這閻羅位置可就一下子空出來五個了,但我們這些想要做閻羅的人一共可就只來了七個……”
“咱們排除掉自己放棄這個位置的芮無勳,倘若到最後只剩下了十個人,那豈不是連選都不用選了?這十個人開開心心地一人撈一個位置坐,大家皆大歡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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