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天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焚萁 第二六五章 私人恩怨,卒舞,我等天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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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賀難和齊單在望山扯淡的功夫,關凌霄和魏潰的對決已經接近了尾聲。
魏潰是在不是個好演員,甚至可以說是演技非常拙劣,打著打著就已經將關凌霄與自己的約定完全拋諸腦後。
而關凌霄終究是沒能全身而退,在捱了魏潰兩記重拳之後火氣也漸起,當即便回敬了兩下狠的,但卻沒想到起了反作用,讓魏潰戰意更濃。
這不是關凌霄畢生以來打得最為艱難的一場戰鬥,但卻是最為疲憊的一次較量,最後他也不得不稍微用了點兒“非常規”的手段——他一個手刀砍在魏潰的側脖頸子上,這西北大漢就這樣直挺挺地暈倒了過去。
…………
“我靠,什麼情況,怎麼天黑了?”魏潰睜眼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現在這個時間點兒太陽已經快完全沉沒了。
“天黑了?”賀難正靠著窗看書,一歪頭看向了躺在床上發懵的魏潰,冷笑了一聲:“我看你是失憶了吧?”
魏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翻身從床上跳下來:“那倒也不至於,不過我就記得我和關凌霄正打著呢,突然眼前一黑就沒意識了。”
“那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麼?”賀難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魏潰的眼珠子轉了轉,看似在思考,實際上是在放空:“呃,大概幾個時辰?”
賀難笑了一聲,然後慢慢走到了魏潰面前,臉色十分嚴肅:“你知道麼?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年……”
魏潰足足沉默了十息的功夫,最後用一種看猴戲一樣的眼神看著賀難:“你是不是覺得我智力有問題啊?”
但賀難依舊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真的,我沒騙你,也沒有侮辱你人格的意思——不信你出門問問。”
“哦,那真是恭喜你了,我一直覺得你活不到明年呢。”魏潰虎著臉反唇相譏。
賀難的玩笑就到此為止了,終於開始說正事兒:“關凌霄的實力,你覺得怎麼樣?”
魏潰扭捏了片刻,然後上牙輕輕敲了敲下牙:“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只能說這傢伙比我預估的還要強得多,他真實的實力我推測與病貓師父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仔細想一想,這是個非常恐怖的答案——李遂和關凌霄可是相差了將近一倍的年紀,但二人之間的差距可遠遠沒有那麼大,更何況至今為止也從來沒有人試探出來過關凌霄的“上限”。
“一個不顯山不露水,曾經無比紈絝的一個傢伙……”賀難無疑是對關凌霄進行過調查的,甚至連“過去的關凌霄”是個什麼混蛋玩意兒他都知道:“現在卻擁有這麼強的武功,智謀甚至猶有勝之,而且就連他爹生前都未必有這種實力……”
“這傢伙的身上要是沒點兒秘密……可太對不起他的本事了啊……”賀難奸笑著分析道,他手裡把玩兒著的正是關凌霄送他的綢緞面兒摺扇,已經被關凌霄親自題好了四個字“欲蓋彌彰”。
是的,魏潰的“臨時變卦”根本就不是激戰中上頭了,或者說只能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就是賀難想讓魏潰藉著這個機會,去看一看關凌霄真正的實力。
當然,現在的當務之急也不是在長生盟身後搞什麼小動作,而是眼前的兩個囚犯。
…………
當夜,臨寧縣府衙大牢,徐珙被人提溜著扔進了審訊室。
“哎,你不是那個……”徐珙感覺賀難看起來有點兒眼熟,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賀難輕輕吐出了一口煙,笑的非常儒雅:“看來商會的情報工作做的也不怎麼樣嘛!”
“嗯?啊?”徐珙愣了一愣,他心裡倒是清楚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商會的存在,但卻不理解其中含義——難不成商會的人必須知道你是誰不成?
思索了半晌,徐珙才想起來這人是總跟在沈放邊兒的那個少年,至此也算把萊州賭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在自己腦海裡串上了線:“哼……我道內奸是誰?原來就是沈放,只是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個捕快!”
沈放這也是從來沒上過公堂的人,壓根兒就不知道抓捕和審訊屬於兩個系統,賀難虛咪著眼睛糾正了他的說法:“我不是捕快,非要說我是當差的……那我應該算是刑曹和獄曹的混合。總之,你能在現在想到是沈放把你們給賣了,說明你還沒傻到不能交流的地步,所以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不過我警告你,我這兒可是掌握著證據呢,你說的要是和別人說的對不上,你就可以安心領死去了。”
賀難的話也算是刑曹一類的常規開場白了,無非就是一鬨二罵三嚇唬,但要是讓賀難用出非常規手段來,那結局一般都不會很好——咱們細數一下,京城紈絝江辰的祭日都已經過了小半年了、遲則豹手下那三位打醬油的三兇現在也都各自單飛、蕭山賊寨的馬面馬寶財更是流落江湖去向不明,水寒郡的幾位貪官惡吏也該流放的流放、該處斬的處斬以及等等……一直到前幾天剛被賀難陰了一手的史孝文武功應當是其中最高的,但也沒什麼用,到現在一進茅房還得一驚一乍的,甚至連遺傳性心臟病都被賀難誘發出來了。
而徐珙這邊兒的態度,就比較模稜兩可了——他肯定是怕死的,也有供認不諱的意願,但前提就是他交代清楚之後可以活命,如果說他無論怎麼做都會死,那他還不如死鴨子嘴硬搏一個壯烈的名號,這樣商會也不會為難他的家人。
但就在徐珙即將開口要跟賀難討價還價之時,賀難突然又自言自語起來:“哎,我真是忙昏腦袋了,還有個洋人呢,怎麼不比這個當奴才的知道的多?我非得審他幹嘛,直接定罪不就行了?“說罷,賀難就把頭偏向門口張羅了一嗓子,叫人把徐珙帶走,再把洋人安德烈帶進來。這下子徐珙可是真慌了神了:“哎,哎,我說你、你就這麼就完事兒了?”
“不然呢?”賀難很奇怪地看了徐珙一眼:“審他比審你得到的資訊多,我幹嘛還非要廢兩遍功夫?累不累啊?”
“那我怎麼辦?”徐珙又問道,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廢話,你一個製造販賣大煙的有什麼怎麼辦?輕則砍頭,重則全家砍頭,你出來混不先考慮考慮後果啊?”賀難嘲笑了徐珙兩聲。
徐珙還不等對方說完話,馬上回應道:“那我要是能說出安德烈不知道的事兒呢?雖然現在我是他的手下,但也是從別人那調過來的,其它地方的事兒他不一定比我清楚啊——我要是把這些事兒都說了,能不殺頭麼?”
至此,徐珙已經徹底被賀難的演技所拿捏住命脈了——輕輕詐唬一下,徐珙瞬間就被看穿了:“死不死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是國律決定的,不過國律中也有關於減刑方面的條例,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研究研究——總之你要是想說就趕緊說。”
雖然賀難的意思比較模糊,但對於現在的徐珙來說也算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為了爭取“坦白從寬”,徐珙恨不得從自己剛記事兒的時候講起,而他曾經的上司參孫,更是從外貌、性格、人際關係、處事方式及具體事例等全方面多角度地被徐珙出賣,徐珙也很清楚安德烈乃是商會的頭目,自己要是想活過他那就只能踩著參孫的屍骨上去了。
徐珙一邊兒說,賀難一邊兒記,當然也只是挑重點記錄下來,等到徐珙說到詞窮的時候,賀難一共記了五六張紙——要不是參孫的家鄉在西洋,徐珙恨不得把他祖墳位置都得披露出來。
“上官,這我可是把我知道的東西全說出來了,您可得保我一命啊……”徐珙穿著粗氣說道,剛才他可是一刻沒能停嘴。
賀難把紙仔細地摺好放進袖子裡,然後冷笑了兩聲:“我還有一個問題想採訪你一下——糞汁好喝麼?你當時喝的是別人的還是你自己的?”
“嗯?什麼?”徐珙愣住了,拜他自己氣急敗壞踢走了家裡兩個僕人所賜,這事兒在鉞月郡傳的很廣,但怎麼都傳到這臨寧縣了?但這他媽誰會認啊,徐珙也只能裝傻。
“別裝了……”賀難的表情很懾人,哪怕是笑容都透著一股冷意:“你放心好了,你的命我是不會取走的,是死是活那都得看朝廷怎麼辦這件案子……但接下來是咱們倆的私人恩怨。”
“啊?上官說笑了吧?咱們二人從來都不認識,哪來的私人恩怨呢?”徐珙賠笑著說道。
“啊……”賀難說的話,讓徐珙如墜冰窟,他現在巴不得一個時辰之前就暴斃身亡。
“鬱如意……你認識吧?她是我的人。”賀難這句話的指向並不明確,甚至還有點兒曖昧的意思,但他不是很在乎,小鬱也不是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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