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天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羈旅 第五十九章 含笑九泉了,卒舞,我等天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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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閻羅和陳龍雀算是戰成了一個平分秋色,青面閻羅外傷慘烈,陳龍雀內損嚴重,不過考慮到青面閻羅還在不斷地流著血,還是陳龍雀略佔上風一些。

說到底,銳器就是要比鈍器更有優越性,尤其是在無甲的情況下,一劍下去就是一個血窟窿,鈍器還是在對抗重灌時更有優勢。

儘管青面閻羅還有和陳龍雀的一戰之力,但他的手下已經是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了,可謂是真真正正地大勢已去。

趙鴻鵠和蕭克龍在解決了對手之後圍了上來,賀難與鬱如意也帶著剛剛歸降的二當家露了面,眾人現在已經對青面閻羅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縱使插翅也難飛。

“你……也和馬面一樣早就被他們收買了麼?”青面閻羅見二當家已經站到了對方的隊伍裡,不由得出言問道。

二當家搖了搖頭,神色顯得悲慼非常:“不,我是剛剛才決定要向他們投降的。大當家的,咱們大勢已去了啊……”

但在青面閻羅的眼中,二當家的表現給他一種兔死狐悲之感,他朝著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吐出一口血沫來:“當叛徒就當叛徒,非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說來這二當家也不是第一次當內鬼了,還在原來那個寨子的時候二人就已經勾結起來要謀害青面閻羅的義父,以便讓青面閻羅早日上位了,要不是當時朝廷發兵剿滅山賊,二人恐怕已經得手了。

二當家見青面閻羅並不領情,面色也是一變,語氣也和之前截然不同:“程青樹,你佔山為王獨霸一方,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窮兇極惡逞性妄為,殺人無數罪惡滔天……蕭山百姓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用你的頭蓋骨當夜壺,今日賀公子大義凜然為民除害,驚鴻派神兵天降拔刀相助,我本來唸及咱們之間的舊情好言相勸,卻被你當作狼心狗肺——你這魔頭還不速速受死!”這二當家鼓唇弄舌的本事真是一絕,不僅拍馬屁有一手,就連罵人也是一套一套的,連青面閻羅的本名都叫出來了,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擲地有聲。只不過他上述所列出來的、青面閻羅的罪狀,好像放在他自己身上也一樣適用。這樣急著做出頭鳥的行為看上去是與青面閻羅劃清界限,實際上是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二當家說完之後就攛掇賀難快將青面閻羅斬殺,只不過賀難和驚鴻派的眾位俠士當然不會讓二當家牽著鼻子走,二當家看到賀難瞪了他一眼便灰溜溜地退到後面去了。

蕭克龍這時候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對著青面閻羅說道:“我給你一個跟我單挑的選擇,如果你贏了的話,我放你走。”

蕭克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如果是常態,青面閻羅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可能也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條件,而這也是磨礪自己武藝的一種契機——畢竟能和這樣實力的對手進行生死切磋的機會可不多,平時和師兄們鍛鍊他們都有意讓著自己,但青面閻羅可不一樣。

只有不斷地和比自己強大很多的對手切磋才會有更長足的進步,從這一觀點來說蕭克龍和魏潰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蕭克龍沒有去徵求賀難的意見,畢竟青面閻羅是他們驚鴻派制服了的人,賀難也沒有出言阻止——反正蕭克

龍說的是“你贏了我放你走”,僅代表他個人的觀點,就算蕭克龍輸了,賀難這邊也可以讓鬱如意補刀。

他們驚鴻派的君子一言,就讓他們驚鴻派的人去駟馬難追吧,他賀難一貫喜歡斬草除根。

青面閻羅狐疑地看了看蕭克龍,又把目光望向了賀難:“你們到底誰是頭?”

賀難把雙手揣進了黑袍下寬大的衣袖中,真正意義上做到了“袖手旁觀”,他也不說話,就讓青面閻羅自己去想唄。

蕭克龍也沒有給青面閻羅太多的思考時間,他怕再拖一會下去青面閻羅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甚至死亡。他倒是不在乎青面閻羅死與不死,但是交手的機會他可是一點都不想錯過,便自顧自地攻了上來。

驚鴻派的人自然是要給蕭克龍切磋的機會的,所以也不會貿然插手,青面閻羅且戰且防地和蕭克龍比劃了一會便也放開了架勢,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戰鬥之中。

平心而論,就算是傷成這個樣子的青面閻羅,蕭克龍一時半會也拿他不下,不過青面閻羅這個人生性多疑,他總擔心對方眾人是不是要突然偷襲他,所以不知不覺間便落入了下風。

其實他此刻倒是多慮了,人家驚鴻派不屑於群起而攻之,答應了單挑就給他充分的環境一對一。

兩人的打鬥實在不能說,在蕭克龍拼盡全力之下,青面閻羅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此時青面閻羅也不由得懊悔為什麼沒在一開始就全力出擊,不然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副強弩之末的樣子。

不過他並沒有懊悔太長時間,就被來自背後的一刀給攮倒了。

“怎麼會……”青面閻羅眼睜睜地看著蕭克龍的雙刀一直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絕沒有半點機會從背後襲擊自己,他在躺倒下的一瞬間看到了偷襲自己的傢伙。

那是一張極其普通、沒什麼特點的臉,表情也很坦然,而這個人的另一隻手上還提著已經昏迷過去的馬面。

“他媽的……”青面閻羅不禁怒火攻心,破口大罵道:“虧你們還號稱名門正派,結果單挑之中就找人幫手是嗎?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雖然已經身受重傷的他,面對精神抖擻的蕭克龍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但他還是要借題發揮一下——一來是為了虛張聲勢,強調自己能贏;二來就是他真的很生氣……

其實青面閻羅真的誤會李飛了,李飛去追拿逃走的馬面,順手還殺了黑無常。就在他提著馬面回來的時候便看見眾人把青面閻羅圍在中央,只有小師弟蕭克龍在和對方交手。他還以為是自己這些師兄弟拿青面閻羅不下才選擇車輪戰的,為了速戰速決便出手背刺了青面閻羅。而青面閻羅這一頓臭罵才讓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人家是已經約定好了進行單挑,這讓他也一時語塞。

不過就算李飛不知情,那也是驚鴻派的人,一時間這三絕加上蕭克龍沒一個能說出來話的,紛紛沉默相對以避免尷尬。不過賀難倒是高聲插了一嘴,趕緊和“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劃清界限:“我可不是名門正派的人,他們下的黑手你可別把我算進去。”

青面閻羅現在也沒那個閒心和賀難扯皮,他知道自己壽數將近,靠著真氣還能吊個

一時半刻的,不由得深感不甘與遺憾。

程青樹的前半生受盡苦難折磨,落魄至極,做乞丐的時候甚至要跟流浪的雞犬搶食吃,就算是發了黴的饅頭也能大快朵頤,偶然討來的一枚銅板沒有捨得花,至今還被他留在身上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不要回到過去那種水深火熱的日子中了;他的後半生與之正好相反,在做了山賊頭子之後他變得窮奢極欲,荒淫無止,財、色、權,這些東西他已經應有盡有。

只可惜那個在古道熱腸的鐵匠寬厚臂膀之下的懵懂兒童再也回不來了,他的父親一直在教導他“無論貧窮或是富有,在有能力的情況下一定要盡力去幫助別人”,而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則教會了他“拳頭大才能有錢,有錢才是硬道理”。而顯然世界教給他的東西讓他領悟更深,造就了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青面閻羅,也造就了他今日的結局。

是這個每況愈下人心不古的世道才導致了他變成一個惡人麼?好像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是他自己的錯誤才導致今日的死局麼?好像也不盡然;或者說是因為賀難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麼?這個倒是有直接關係,不過就算沒有賀難,青面閻羅也自知不會安安穩穩地在蕭山當山大王直到壽終正寢,只不過他卻沒想到自己的結局來得如此之早、如此之快。

程青樹開始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講述著自己過去的故事。驚鴻派的眾人沒有打斷他,儘管他是敵人、惡人,但也是一個將死之人,沒有必要連他發表遺言的權利都剝奪了去;賀難也沒有打斷對方,反而聽得格外仔細、認真。

講完了自己的故事,程青樹遺言的最後是以對眾人的嘲諷作為結尾:“你們這些從小生活便十分優渥、師出名門的正道人士,怎麼能體會到我的悲慘與難堪呢?這世上的普通人也大多一樣,對於可憐之人冷眼旁觀,對於可惡之人誠惶誠恐,對於下位之人肆意欺凌,見到了上位者又奴顏婢膝……”

程青樹說完之後便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吐出一灘又一攤的鮮血。而賀難便趁著這個機會走到了他的身邊,高聲說道:“不,你錯了。”

程青樹躺在地上,瞪著一雙眼睛看向賀難,輕蔑地問道:“你說我錯在哪裡了?”其實他也沒想得到賀難的答案,但是被人否定的感受總是不好的,尤其是他這窮極一生所得出來的結論卻被一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輕描淡寫地否定,所以他下意識地便問了出來。

程青樹敢問,賀難就敢答。他當即就一屁股坐了下來,湊到了程青樹的面前對他低聲說了些什麼。

但見一刻鐘左右的時間過去,程青樹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響徹天地,振聾發聵的狂笑聲。那笑聲中帶著不甘、帶著悔恨、帶著遺憾、帶著氣憤、帶著釋懷……諸多情緒摻雜在一起,讓這個將死之人發出了推翻了自己一生信條的大笑。

笑罷,程青樹氣絕而死。

賀難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把頭扭向了眾人:“嗯……他現在含笑九泉了,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而迎接他的卻是眾人充滿了震驚和質疑的目光:“不管怎麼看,這傢伙都是被你在言語攻擊了一番之後不堪受辱最後活活氣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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