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天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風起 第七章 攻訐兩端,卒舞,我等天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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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雨姑娘看見了賀難,雖然臉上還掛著笑意,但眼神卻已產生了變化。

同在都御史李獒春手下做事,山河府的絕大多數官差都不知道暗箭的存在,但暗箭可以說是對山河府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賀難自然是其中最為扎眼的人之一。紅雨姑娘當然對賀難沒什麼好感,因為她性格清冷嫻靜,素來不喜那些張揚跋扈,桀驁不馴的刺頭,也不愛做口舌之爭,唇齒之辯,只覺得聒噪非常。而賀難,恰好兩樣都佔,自然是令她有些嗤之以鼻。

不過紅雨姑娘對賀難也有幾分好奇——他從來都是那副囂張的樣子,至今還沒被人把頭給扭下來,到底是運氣好受到御史大人的庇護還是真有些本事?

“是紅衣姑娘,不是紅雨姑娘。”紅雨假笑道,“這位公子怕是認錯人了。”紅雨心道賀難來此尋找自己,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先騙過他再說。

“這樣啊……是我認錯了,唐突佳人,請勿責怪。”賀難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便向紅雨抱拳施禮,轉身作離開狀。

正當紅雨鬆了口氣時,異變陡生。賀難竟抬手擲過來一把飛刀,直奔紅雨的心口。情急之下,紅雨卻也忘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芊芊玉手一指,不知何物竟然將那柄來勢洶洶的飛刀磕開,只見到那飛刀徑直落入湖裡去了。

紅雨再一抬頭,卻見賀難已經盤腿坐在畫舫的紅頂邊上,一隻手拄著大腿,另一手託著腮,笑吟吟地看著她:“尋常的姑娘可沒有這種本事吧?”紅雨被賀難如此戲耍,有些惱怒,又輕抬玉手,賀難只覺得臉側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劃過,他用手去摸被劃過的地方,只見有一絲殷紅留在手指上。

“既然已經被你猜到了,那我便承認就好了。這一下只劃破了你的臉,權當是給你個教訓。”紅雨微蹙繡眉不悅道。“有話快說。”

賀難想了想,說道:“這個事情有些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不如我們找個酒樓坐下來,邊吃邊說。”

紅雨盯著賀難的臉,看他神情誠懇,不似之前般輕浮,或許李御史真的有事召自己回去,又覺得他並不能將自己怎樣,便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賀難低頭看了看,畫舫距離岸邊並不遠,自己完全可以憑藉輕功“飛”回去,便對紅雨說道:“那我們現在就上岸吧。”卻見紅雨眉目間一下子就犯了難。

“難道……你不會輕功?”賀難見紅雨的表情如此為難,便開口問道。

紅雨不想搭理他,但是也只能將頭扭到一邊,微微點了點頭。賀難見狀,便嘿嘿地笑了兩聲。還未等紅雨思考賀難發笑的原因,只見自己的身體已經騰空而起,整個人已經離了畫舫有兩三步遠。

待到落地時,紅雨才反應過來,剛才是賀難將自己一把橫抱起來,抱著自己從畫舫回到岸上。她年方十七,正是青春妙齡,還從未有男子敢對她行這樣的越軌之舉,不由得心下惱火,羞憤道:“你……怎麼能這樣?”

眼見紅雨又將手抬了起來,賀難唯恐她一氣之下將自己誤殺,忙不迭地按下了她的手腕,口中叫道:“姑奶奶……您

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這點事了……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談正事吧。”

紅雨羞怒之下,本來將要出手,但她並非是不明事理之人。賀難這一番話讓她稍微冷靜了下來,只得用一雙杏目瞪了賀難一眼,便自顧自地順著人群走向了街市,賀難見狀,心下也鬆了一口氣,牽著馬跟在紅雨身後。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酒樓。這酒樓無甚特別,門外立著的酒旗卻是用銀線刺的,繡著頗為秀氣的“如意”兩個字。賀難望見那“如意”二字,嘴碎道:“如意酒樓?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一天到晚都沒幾個客人,怎麼能如意呢?”紅雨本來在前面走著,突然回頭瞪了他一眼。賀難只道是他嘴碎讓紅雨感到心煩,便閉起嘴來不再多言語。

這酒樓果真如賀難所言,客人寥寥無幾,乍一看真是一副不如意的樣子,但店裡的裝飾卻不同凡響,器具古樸,四壁鑲花,一看便知文人雅士喜居之所。幾桌客人也都是穿著、樣貌皆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千金。

兩人落座於二樓的邊角處,要了幾個小菜和一壺好酒,賀難還特意點了兩碗店小二推薦的魚湯。

二人對坐,相顧無言。還是紅雨先開了口:“說吧,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賀難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自酌自飲,說道:“因為山河府和我的緣故,有一些人盯上了我師父。前幾日我和燕春來燕二哥見了面,他說盯上了師父的那些人裡有一個頗為棘手,連他都搞不定。燕二哥對我說能搞定那傢伙的恐怕只有你,或者你們倆聯手……所以我就向師父請了命要召你回去和燕二哥攜手共除他的心腹大患。”

這話倒是在撒謊,賀難哪裡有向李獒春請命的時間?他前腳剛和燕春來分別,後腳就打馬來了鉞月城。他根本就是聽了燕春來說小四武學天賦絕頂,想蠱惑這個未來的高手給自己當私人保鏢。

賀難這真假摻半的話在紅雨聽來倒是合乎邏輯,畢竟李獒春乃是當朝御史,能對他不利的人都是非同一般的權貴,就算李獒春掌握著山河府,也不好對這些權貴下手,只能倚仗他的“暗箭”們。不過紅雨當然不全信賀難這一套,她從賀難的話裡倒是品出了些別的意思:“別拿李御史出來作擋箭牌……我看被盯上的那個人其實是你吧……”

賀難看著紅雨那虛著眼睛質疑的表情,悻悻地乾笑了兩聲,拍馬屁道:“紅雨姑娘……果然冰雪聰明……此事的的確是因我而起,可是事情的嚴重性我可半點都沒有作假。”

聽他這麼說,紅雨的好奇心不禁被勾了起來:“如果你說的句句屬實……那你捅得婁子究竟得多大?”賀難雖然是個刺頭,但只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這麼大的朝堂,他連裡面的一粒灰塵都不算,他又能惹多大的麻煩呢?

賀難見紅雨已經沒有方才那麼牴觸,便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從頭講起罷。”他便從江辰一案的始末開始述說,而他講這故事倒是頗有幾分說書的意思,居然還有情節草蛇灰線一般環環相扣,不過多數都是他借他人之口自吹自擂,吹捧自己神機妙算、策謀深長、智略沉密;他甚

至還在講述時加入了“您猜怎麼著”諸如此類的互動,紅雨被他這樣逗得發笑,甚至想入非非覺得賀難要是去勾欄瓦肆做個說書先生,肯定比現在高不成低不就還惹一身腥臊的強多了。其間幾道小菜不斷上來,賀難以菜下酒,講至興起時還聲情並茂,手舞足蹈,甚至還變戲法一般從懷中變出來一把紙扇,看得紅雨目瞪口呆。

“你……小聲一點。”紅雨突然打斷了賀難,她微微偏了偏頭,示意賀難旁邊還有別人,讓他不要繼續賣弄。賀難順著紅雨的目光看去,發現不遠處不知何時坐上來了一桌客人,三個漢子正面露不悅地看著自己。賀難衝著三個漢子笑了笑,低聲對紅雨說道:“那兩味湯還沒上來,我去催一催。”

賀難說的幾乎每一句話都可以讓自己掉腦袋,此刻居然在酒樓裡大肆宣揚。紅雨不禁思索著這傢伙到底是膽子大還是愚蠢。

不多時,賀難倒是自己端著那兩碗魚湯回來了。他將兩碗湯放在酒桌上時,還趁機摸了一把紅雨的玉手。紅雨見賀難的行為如此不知羞臊,一雙杏目怒瞪他:“你……!”而賀難卻依舊嬉皮笑臉:“不用謝。”

紅雨的瓊鼻中悶哼一聲,不屑與他計較,便低下頭去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那碗魚湯,兩人又回到了剛開始那種詭異的沉默中去。

這話癆過了一會,按耐不住,又賤兮兮地沒話找話:“你……當真不會輕功嗎?”

紅雨心中氣也消了一些,回應道:“何止是輕功,我連武功都不會。”

此話一出,賀難的嘴裡簡直能塞進去一個豬蹄膀。燕春來明明對自己說小四是四枝暗箭中武學天賦最高的,是十年之後唯一有望比肩江文炳的高手,可是紅雨姑娘卻說自己不會武功?剛才在畫舫之上彈指便能抵禦飛刀,隔空傷到自己又算怎麼一回事?賀難此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口中只吐出幾個零星的字來,“你……我……啊?”

紅雨見齒堅舌利的賀難都被自己噎住了,心中不免一陣得意:“雖然我既不會武功,也不會輕功……但是我有真氣啊。剛才在畫舫上擋開飛刀就是馭使真氣……厲害吧?”

“厲害……厲害……”賀難不知道該回應什麼,他生平第一次見到,也是第一次聽聞有人可以不練武術,不鍛肉體便能馭使真氣的。果然是天外有天,今日算是見到了。“好了,吃飽喝足去……”又不多時,酒菜都已用盡,賀難開口道。又覺得此話不太妥當,忙改口道:“我們現在就動身回白玉京吧。”

沒想到紅雨此時竟說道:“誰答應你要回白玉京了?說到底這還是你自己的主意而不是李御史的意思吧?”

賀難一下子懵住了,好像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費盡腦筋對紅雨講出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一般,他突然感覺心力交瘁,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難道我白給你講這事情了?還是你真的沒意識到有多嚴重?”

紅雨不屑地笑了笑,臉色十分得意,彷彿大仇得報一般:“故事倒是有趣,可是據我所知你又不會武功,我若是不跟你走,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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