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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的弟子越聚越多,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甚是吵鬧。
而阮恆保級成功,閆震也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對於他們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好結果了!
“有人自殺了!”
而就在這時,有弟子狂奔而來,那聲音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尖銳的叫喊道:“有人自殺了,青竹園有弟子自殺了!”
眾人聞言一陣騷動,唯有阮恆和閆震聽了一激靈。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驚詫神色不言而喻。
“青竹園?師兄,不是你住的院子嗎?”
月滿盈話音剛落,阮恆和閆震已是雙雙衝出人潮,往青竹園奔去。
回到住處,院外已是被圍觀的弟子圍的水洩不通,正要上前時,那人牆突然主動讓出一條路來,而後便看到一具被白布蓋住的屍體被兩名面無表情的人抬了出來。
看不見那人的模樣,可阮恆的心還是揪了一下。
西屋的兩個弟子和他的關係雖然談不上有多要好,可畢竟是住在同一個院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算得上熟絡。
這怎麼就……
“估計是於海,他考核結束之後就一直消沉的很,有的時候從我身前走過都不抬頭的。”閆震出言猜測。
然,他話音剛落,活著的於海飛奔而至,當看到那具屍體抬著從自己面前而過的時候,不由的怔在原地。
閆震也傻了,眨了眨眼,意外的道:“這……竟是李忠?”
不光閆震傻了,阮恆也很是意外。
李忠平日裡大大咧咧的,見誰都自來熟,性格非常外放豪爽。
雖然考核成績不理想這段日子也很陰鬱,可和於海比起來,他顯然是更樂觀的那個。
很多人瞧完熱鬧也就散了,阮恆主動上前,語氣頓了頓猶豫的張嘴:“於海,李忠他……”
他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說什麼。
於海哭了,哽咽著道:“他們向天派只有三個名額,他一直說宗門對他們寄予厚望,師傅也是力排眾議堅持將最後一個名額給了他。”
“可他初次考核就被學院摒棄,李忠他一定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他一定覺得自己辜負了宗門的期待和師傅的信任。”
“他這個人整天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其實心裡的壓力比我們都重!”
“可也不能用結束生命這樣的方式來承擔這一切。”閆震上前,聞言便心直口快的道:“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還會讓結果變的更糟!”
於海紅著眼睛看向閆震,神色裡有些憤怒。
但最終他沒多說什麼,跑回了青竹園。
阮恆微微蹙眉,看著閆震道:“人都已經死了,你說這些也沒用了。”
“話不是有用才說,對死人說話當然無用,但能聽到的不是活人嗎?”閆震道。
這番話倒是讓阮恆神色一愣。
別看閆震生的魁梧五大三粗的,實則卻有一顆玲瓏心,好些話從他嘴裡不經意的說出來,都能帶給自己一些驚醒。
不多時,於海也揹著行李出來了。
被閆震一早猜中,他也被遣返了。
“你們兩個好好修煉,後會有期!”於海表情晦澀,卻還是駐足與兩人告別。
阮恆點頭,道:“也希望你日後一切順利。”
閆震則道:“好好活著!”
於海一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咬牙轉身快步走了。
阮恆無奈看向閆震,閆震卻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對於一個剛剛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受不住打擊而自殺的人來說,好好活著四個字,無疑是最好的祝福了。
閆震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只是他們這青竹園,才住了三年,如今卻變成了凶宅。
修行之人不懼鬼怪邪祟,只是一直住在這種地方難免會覺得晦氣。
而很快,學院裡便有人來處理此事了,為首之人是初級弟子的管教執事王林,聽說之前是皇宮裡當差的。
“王管事。”
阮恆和閆震兩人上前行禮。
王林微仰著頭,眼睛瞟了二人一眼,問:“你們兩個是這青竹園的弟子?”
兩人點頭稱是。
王林才又道:“此園暫且封禁,學院會為你們另外安排住處,去收拾東西在外面等著。”
兩人對視一眼,只好從命。
皇室學院雖大,但在學院內出人命這事兒還是頭一遭,且還是考核成績釋出的當日,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在學院的各大廣場上。
此訊息不脛而走,沒幾天便是人盡皆知了。
只是這輿論的風向總是不受控制,本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作為同門應懷著緬懷惋惜的心,可對於此事大部分人卻都可憐不起這李忠。
修行之人本就心性堅韌,眼界思想更是高出常人,抗壓能力更不用說。
怎的一個落榜就能捨棄性命?
人只要活著,萬事才有可能,才有轉機。
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都沒了!
“師兄師姐,你們快嚐嚐這個燜肉,太香了!”
學院飯堂,月滿盈取來一盤油紅油紅的梅乾菜燜肉,那色澤誘人,香氣更是遠遠的就往人鼻孔裡鑽。
皇室學院的飯堂共有六個,除補充靈氣的靈食外還提供民間各種菜系的美食。
這個決定初商議時其實有很大的爭議,最後還是主皇敲定了這個決定並且從學院開放的第一天就已經實施。
弟子們自是高興的,雖然嚴於律己大部分時候吃的都是靈食,但偶爾吃些美味的民間美食打打牙祭也算是一種放鬆,吃上一頓心情便能好上幾天,對於修煉未必沒有幫助。
而今日這一頓,是阮恆、木槿言、水雲兮和月滿盈四個人一同相約來吃,也是為了慶祝幾人都保住了等級,留在了學院。
“看著太膩了些,我可能吃不慣。”水雲兮瞧著那燜肉微微皺了皺眉,雖然顏色確實誘人,但她對油膩的食物向來牴觸。
“入口即化師姐,這可不是天天有的,今天運氣好讓咱們給碰上了!”月滿盈盛情推薦:“師姐你嘗一塊,絕對忘不了!”
水雲兮只淺笑著搖了搖頭,用筷子從肉上夾起一撮梅乾菜放入碗中:“我吃這個菜,也能嚐出味道呢。”
“師妹你吃你的,別為難師姐了。”阮恆適時出言,還主動為月滿盈夾了一塊肉。
月滿盈只好作罷,然後話鋒一轉:“那祝賀師兄師姐這次考核順利保住紅衫弟子的等級,我聽說你們紅衫弟子的考核可難了,好多人都降級了。”
木槿言點了點頭:“和我同住一院的另外三人全都降為藍衫了。”
“我院中也有一人降為藍衫。”水雲兮也道。
聞言,阮恆二人不禁暗暗咋舌,都知道紅衫弟子在學院裡雖然風格,但不論在日常修行還是各項考核裡都是最為苛刻森嚴的。
反倒是阮恆所在的黃衫弟子,大部分時間都要靠他們自己奮發圖強。
由此可見,學院的資源分配並不均衡,黃衫弟子不受重視,能得到的機緣就很有限。
所以阮恆對於自己沒有升級並不意外,因為聽說這次黃衫弟子升級的人數了了,還不足五十人。
“你們保級都如此艱難,那我們升級豈不是難上加難?”月滿盈撇嘴道:“這次升級的藍衫弟子只有二十個,真不知道學院這考核的標準是如何計算的,再怎麼說大家也是各宗門百裡挑一選出來的頂尖弟子,實力真有這麼不濟?”
“正是因為所有人都很強,所以難度才會被拉高,用嚴苛的制度和標準來鞭策弟子,我想這是學院制定弟子等級時的初衷吧!”木槿言道。
水雲兮也默默點頭,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這時,月滿盈臉上的表情一收,衝著飯堂入口處挑了挑眉:“火驥來了。”
幾人下意識的抬頭,只見火驥一身紅衫襲身,神色略顯得意的踏進門檻,還故意在門口停留了片刻,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一樣。
身旁還有幾個跟他關係不錯的弟子,幾人幾乎日日形影不離。
三年前入院時是藍衫弟子,這次考核,竟是能順利升級成紅衫。
論天賦,他遠不及月滿盈!
“師妹天賦不輸他,沒想到他竟能搶在師妹前邊升級。”水雲兮得知此事時也很意外。
而且她對火驥沒有什麼好印象,水火兩家向來不睦,火驥還在演武臺上打傷了雲嬌,甚至險些傷及性命,那時她剛好不在宗門,不然一定不會輕饒了這人。
月滿盈更是和火驥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單純的因為她這邊的朋友都不喜歡此人,她便也跟著不喜起來,沒什麼理由。
月滿盈沉默沒說話,她確實沒盡力,若盡了力,或許真的有機會!
“我吃飽了!”
這時阮恆突然放下碗筷,火驥的事似乎沒有讓他提起絲毫的興趣,只看著幾人道:“我去神農院找一下師尊,快到半年之期了,我想和師尊一起回宗門,去看看槿陽師兄和雲嬌師姐。”
李鮮庸每隔半年都要回宗門一趟,很多弟子都知道,但他回去幹什麼很多人卻並不知曉。
但阮恆他們知道,師尊每過半年都要去秘境呼喚阿離,迎阿離出關。
而皇室學院的丹院也以神農李鮮庸的名號命名為神農院,和天歸派神農堂只一字之差。
卻不想木槿言道:“師尊早些日子已經回去了。”
阮恆:“啊?”
天歸山腳,玉華村。
河岸邊,少年劍隨身舞,氣勢凌厲,橫空一斬,劍氣割斷河面激起一片驚濤!
清雋無雙的側顏下,雙眸狡黠如星,手腕翻轉之下,劍身輕如落葉,百餘道劍氣如落雪飛花,所過之處草木橫飛,水幕激盪!
就在這時,少年突覺一襲強壓自身後飛速逼近,只見他懸身而起,轉身之餘順勢揮斬,劍身撕裂空氣,劃出一道巨型劍斬,將迎面而來的數道冰魄斬於無形。
“來者何人?”
阮鐸俊眉一凜,身形浮於水面,露出警惕神色。
“小兄弟劍法精絕,讓人讚歎。”
一道清亮溫柔的聲音自河岸邊的密林中響起,而後便看到一容貌清麗的女子款款走出。
她臉上掛著些笑意,看著阮鐸道:“我路過此處,跟小兄弟問個路。”
阮鐸微微眯眼,看向那女子。
“這玉華村的阮家怎麼走?”
對方話音剛落,阮鐸已是同時睜大了眼,脫口驚呼:“姐姐!”
阮離臉上的笑意瞬間放大,裝不下去了。
“還能認出我,沒白疼你!”
阮鐸飛身而至,一把保住阮離,六年前的弟弟如今已是長成堂堂七尺男兒,此時卻也哭唧唧的跟她傾訴思念之情。
“姐姐你終於出來了,我好想你,我天天都在想你!”
阮離神色動容,輕輕的撫摸著弟弟如今已經足夠寬闊的背:“抱歉讓你們等這麼久,你都比姐姐高了!”
阮鐸直起身,當真比阮離高出了一個頭來,不由紅著眼笑道:“姐姐可是見到二姐了?二姐也比你高了!”
“見到了,我先回了家,爹說你在河邊練功,我便來尋你了!”
說罷不禁將目光落在阮鐸手中的劍鞘上:“你果真選擇了劍修,是比姐姐更難的路!”
弟弟自小就喜歡劍,這份熱愛倒是從一而終,如今已經正式成為一名劍修了。
回去的路上,阮鐸興奮極了,不停地詢問姐姐這些年閉關到底在做什麼,為何耗費了這麼久的時間。
“只吸納一顆河珠,用了六年?”
得知只有這一件事,阮鐸震驚不已。
阮離無奈苦笑著點頭:“你是不是覺得六年很誇張?”
阮鐸用力的點頭。
阮離則道:“我已經算快的了,比我早入關的劍秋師兄,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劍秋師兄比自己耗費的時間還要久,這可能和自己天賦比對方高有關係,阮離自己是如此猜測的,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那姐姐,接下來你還閉關嗎?”
阮鐸小心翼翼的問,似是都有些害怕了。
因為姐姐兩次閉關,第一次讓他一整年沒有見到姐姐,第二次直接六年。
現在閉關這兩個字一出現,就會本能的引起他心裡的排斥。
看見弟弟這般表情,阮離心中頓感愧疚,下意識的如小時候那般抬手去摸他的頭,卻發現要將手舉高才行。
“接下來沒有閉關的計劃了,哪有人天天閉關的,姐姐這算是特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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