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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主人賜名,明王很是高興,又開始‘咯咯噠——咯咯噠——’的叫喚起來。
“吵死了!”誰知芳澤聽的煩躁,竟直接將明王順著窗戶拍飛了出去。
阮離嚇了一跳,趕緊跑到窗前往外看,見明王似是受驚不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就被扔出去了,此時縮在院子的角落裡一動不動。
呆若木雞。
“你幹嘛呀!”阮離有點心疼明王。
芳澤哼哼兩聲,語氣略有不滿的嘀咕道:“有我陪著你還不夠?還需要一隻雞?”
“這是前輩送給我的,人家哪知道我識海里還住著一位呢?”阮離快被氣笑了:“合著你堂堂天神,跟一隻雞爭寵?吃一隻雞的醋?”
“嘁……它也配?”芳澤才不會承認他是在爭寵。
臭雞,早晚把你煲成湯!
一整天阮離都未再踏出過房門,而是在鞏固所學,萬事熟能生巧,修行之事也不例外,多思、多練方能得心應手。
再睜眼,天色已經漸暗。
“糟了!我誤了去顧師叔那報道的時辰!”阮離大驚,趕忙跳下床。
院子裡,逍遙師兄還是跪在那玉石路上,明王亦還是縮在那牆角之下。
可阮離根本來不及跟他們打招呼,一溜煙的衝出了靜心苑。
玄晶堂內室。
“我還以為你半路被虎陽那老禿驢給截了去。”顧辭年看著阮離,語氣如常,聽不出喜怒。
自己遲到,阮離很是愧疚,只低聲解釋:“弟子入定鞏固所學,一時沉溺,忘了時辰,還請師叔恕罪。”
顧辭年點了點頭:“無礙,靜思凝神,入定之後四下皆空,一時忘了時辰乃是常事。”
“陰陽雙修之法對時辰有要求,我所要教你的本事卻沒這些限制,早一刻晚一刻的不打緊,你認真學才是最重要的。”
聽顧師叔這麼說,阮離不禁鬆了口氣:“弟子一定用心學。”
這時,顧辭年瞧見了阮離手上的月影鐲,他與芙蓉同門多年,自是認得那是芙蓉的隨身之物。
不過芙蓉對待弟子一向大方,顧辭年倒也不算太過驚訝。
“起符畫篆之術乃道家法術,自萬年前靈脩興盛之時,符篆師就與煉丹師、通靈師並稱三大兼修。”
“但萬年之後的今天,下界靈氣匱乏,多數人的靈力達不到召喚三界之外的靈獸,所以通靈師幾乎絕跡。”
“而符篆之術看似簡單,實則繁瑣,所畫之符差之一筆就會無效,和煉丹師一樣考驗天賦和熟練度。所以如今很少有人會選擇兼修符篆之術。”
“可你不要小瞧了符篆之術,下界前輩之中也有單單靠著符篆之術一符斬百鬼、一篆定乾坤的集大乘之人,以你的靈智,只要肯好好學,一定能學有所成!”
“師叔說的是胡青仙人?”阮離問。
顧辭年頷首:“竟知胡青仙人,有些見識。”
“今日我先教你兩種最基礎的符篆,定身符和……”
這一日,宗門朝拜大典。
朝拜大典是天歸派最高規格也是最隆重的儀式,只有門中發生極為重大的事情掌門才會下令舉辦。
而這一次大典的契機,自是宗門出現七級靈根。
以掌門和長老們為首,宗門所有內室弟子全部到場,自玄天門外一直延伸到山下遺址的九百九十九節臺階均是站滿了人。
就連遺址內的外門弟子也都整齊的排列在田間地頭,舉目看向雲層之上的玄天門。
玄天門正方擺放了一張玉石打造的長桌,桌上別無他物,只有一面三尺靈鏡。而朝拜大典就是宗門透過此靈境傳訊息給上界的先祖前輩們,通俗理解為——報喜!
鶴九章用掌門指環開啟靈境,那靈境海納百川,經能將玄天門外的盛景悉數對映其中,萬千弟子浩浩蕩蕩,預示著天歸派萬年宗門經久不衰,先祖前輩們瞧見了必然欣慰。
而後便見鶴九章對著靈境說起話來:“得先祖前輩照拂,宗門現曠世七級光系天靈根,是個十五歲的女娃娃……”
鶴九章激動不已,字字有力,掩不住的自豪。
而幾個長老站在身後,此時卻在私語著什麼。
萬丘:“你們可真行啊,都送見面禮,合著就我一個小氣鬼唄?”
顧辭年:“那日我瞧見這丫頭手腕上戴著芙蓉師妹的月影鐲,想著也該表示表示。”
虎陽:“俺也一樣!”
萬丘:“表示表示?啟靈紙多少靈石一張?你一下子送了她三千張?這叫表示表示?虎陽更絕,送人一姑娘家六百多斤的耙子!”
虎陽:“怎麼說話呢?我那耙子可是靈器!”
顧辭年:“啟靈紙是符篆之術必要之物,我多送她些可讓她做練習之用。”
萬丘:“人家芙蓉師妹是西月城的皇室,自是財大氣粗,你說你們倆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顧辭年:“你此時惱怒,不就是因為自己沒送,顯得自己小氣麼?”
虎陽:“就是!”
芙蓉終是開口:“師兄若是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好物件送給阿離,我倒是可以幫忙。”
萬丘:“誰說的?我……我只是忘了送而已,我早就準備好了!”
幾人笑笑不說話。
朝拜大典之後的三天是宗門慶賀之日,可讓日日修行不得閒的弟子們放假三天。
這天一早,木槿陽和剛剛康復的阮恆便興沖沖的來了靜心苑找阮離。
兩人還帶了一個人來。
“阿離,你要找的人阮恆幫你找到了,是玄晶堂的人,就是他!”木槿陽說著,把那人拉到阮離跟前。
那人穿著天歸派新弟子的衣裳,見到阮離喚了聲:“阮離師妹!”
阮離有些激動,趕忙問:“試煉那日,是你餵我吃了丹藥,救我性命?”
那人點了點頭,只是面上自若,可眼神裡閃過及不可查的閃躲,也就是這一下,被阮離瞧見了。
心思微頓,阮離又問:“那你說說,你餵我吃的是什麼丹藥?”
“這……”那人語塞,一時啞口。
木槿陽和阮恆對視一眼,紛紛皺了皺眉。
“師妹,我有些記不得了。”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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