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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飛當即沉下了臉,冷道:“怎麼,你不服從我的安排?”
艾米爾冷道:“哼,我乃高貴的熙夜族人,豈能給低賤的人類做牛做馬!”
“哎喲,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敢在我面前擺臭架子!”
鍾離飛嘲笑一聲,雙腳用力一蹬,當即凌空掠起,雙拳驟然打向了面帶傲氣的艾米爾。
想不到他身體剛一掠起,艾米爾就開始虛化,重新幻做了一團黑煙。
鍾離飛的這一雙拳頭,就像打在虛無之中一樣,徑直穿過黑煙,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艾米爾在他身後重新凝聚成形,譏笑著說:“先前你靠偷襲贏了我,現在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鍾離飛不以為然地轉身說道:“你以為從燈裡跑出來就可以恣意妄為了?”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艾米爾又是邪魅一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鍾離飛,雙方的視線瞬間交織在了一起。
突然間,鍾離飛覺得大事不妙。
艾米爾的眼中似乎蘊藏著一種魔力,能夠影響靈魂的最深處。
“楚凡,千萬不要看他的眼睛!”
鍾離飛直呼徒弟的名字,神色大變。
楚凡愣住了,這幾年來,他從沒見過師父有如此吃力而緊張的神態。
這時候的鐘離飛,額上汗珠集結,一滴滴順著面頰滴在地上。
楚凡驚道:“師父,你沒事吧?”
一旁的王老頭和小花驚恐又不知所措。
鍾離飛沒法回答,呼吸急促,轉不動身子。
楚凡頓知師父中招了,鍾離飛目光空洞的樣子,宛若沒有靈魂的殭屍。
他趕緊低頭吼道:“混蛋,你給我師父下了什麼邪術?”
“別緊張,不過是攝人心魄的小法術而已。”
艾米爾氣宇軒昂地走了過來,經過鍾離飛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要做絕了。”
鍾離飛應聲倒地,神志模糊不清。
此刻,艾米爾的眼神桀驁不馴,與以往判若兩人,彷彿壓抑已久的天性得到了釋放。
他的目光從鍾離飛移到了楚凡這邊,楚凡嚇的把頭低得更低了,
他牢記師父的話,生怕自己的視線與艾米爾有任何的接觸。
“你們應該慶幸碰到的是我。”
艾米爾洋洋得意地說:“倘若今天碰到我那些同族當中的任何一個,你們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楚凡聽了臉色煞白,不由得埋怨師父行事過於草率。
先前在黑風寨的聚義廳,師父靠偷襲得手,降服了這傢伙。
現在貿然將艾米爾釋放出來,那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混蛋!”
楚凡閉上雙眼大叫一聲,這一刻忘卻了恐懼,朝著艾米爾站立之處猛撲了過去。
艾米爾一動不動,冷冰冰地看著楚凡的雙拳打在自己身上。
“什麼……”
拳頭觸及到艾米爾的一剎那,楚凡只覺有股恐怖的力量將自己緊緊拉拽住了。
剎那之間,他徑直穿過身體虛化的艾米爾,一雙拳頭打在後面的牆壁上,手臂震得發麻。
旋即,耳朵聽到了尖銳的笑聲,彷彿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這下子,楚凡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與艾米爾之間的實力過於懸殊。
他一咬牙,一個起跳之間,身體擋在了倒地的師父面前。
“年輕人,為安全著想,最好不要與我動武,難道你以為自己比起師父來還要厲害?”艾米爾一眼看穿楚凡的心思。
“我……”
楚凡頓時語塞,心知艾米爾說的是實情。
一時間,他陷入兩難境界,不知如何應對。
“風水輪流轉啊,先前被你們整蠱半天,現在輪到你們難受了。”
連眨了幾下眼後,艾米爾頗有些感慨:“自從呆在這盞破燈裡之後,我好久沒這麼輕鬆過了。”
“你,你想怎樣?”楚凡顫聲問道。
艾米爾十分有趣地打量著他,道:“放心吧,我向來對血腥的廝殺不感興趣。用法術定住你師父,是防止他在我離開的時候耍小動作。”
“原來是這樣啊。”
楚凡頓時鬆了口氣,忙不迭地說:“好說,好說!你趕快走,沒人會攔你!”
“呵呵,再見了。不,是以後永不再見!”
艾米爾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化作黑煙想要遠走高飛。
“放肆,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這威嚴的聲音,彷彿從天際深處傳來。
“誰?!”
艾米爾叫道,眼神中充滿驚顫。
原本倒地的鐘離飛不知何時起身來到楚凡面前,目光憐憫地投射在了艾米爾身上。
“你……你……”
艾米爾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呆呆地指著宛若天神一般的鐘離飛。
“師父,原來一切都是你裝的啊!”楚凡又驚又喜。
“照顧好自己吧,喜歡逞能的傢伙!”
鍾離飛愛憐地撫摸著徒弟的頭,隨即對目瞪口呆的艾米爾說道:“趁我沒發脾氣前回到燈裡去,別再做愚蠢的事!”
“你休想!”
話一說完,艾米爾就感覺到一股寒意自心底生出。
只因這時候,他看見鍾離飛對著自己露出意味深長的邪魅一笑。
他頓時明白,這樣的笑容暗示著鍾離飛手中握有王牌。
艾米爾慌了,暗道:“管他打什麼鬼主意,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當即向著屋外飛去,想要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下一刻,艾米爾的身形倏然凝滯。
那盞油燈在這個時候從王老頭手裡陡然升起,空中翻轉了幾圈後,便向著艾米爾籠罩而來。
艾米爾立馬察覺到了危險,使出全身力氣拼命向外竄去。
同一時間,燈嘴裡迸出數十道金線,纏繞在艾米爾身體各處,限制住他繼續逃竄的行動計劃。
此情此景,楚凡看傻了眼,王老頭一家萬分震驚。
面臨困境的艾米爾怎甘心束手就擒,他一把抓住油燈,想要將其扔得遠遠的,直到消失在視線之外。
見此情形,鍾離飛笑容越發燦爛。
此刻,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油燈已然通體金燦,連帶著迸出的細線也變成了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繩索。
“白日做夢,休想讓我重新回到燈裡!”
發現自己難以擺脫束縛,艾米爾面色猙獰的如同魔鬼。
“我倒要看看,你的符咒能奈我何!”
他怪叫著想要崩斷繩索,遠走高飛。
要知道,這本是盞被人丟進垃圾堆的破燈,只因艾米爾將它做為棲身之所才顯得與眾不同。
現如今它再度遺棄,又怎能禁錮強大的自己!
艾米爾不信邪似的瘋狂掙扎,可換來的是無情的現實。
這時候,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化為黑煙,一點點被吸收進油燈裡面。
最終,“啪”的一聲,吸完最後一縷黑煙的油燈掉在地上,四周一片寂靜。
困在燈內的艾米爾驚恐致極,叫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鍾離飛咧嘴一笑:“沒必要知道了,因為你馬上要死了。”
“不,我苟延殘喘這麼多年,是為了探索全新的生存方式,而不是窩囊地死去!你若能高抬貴手,我什麼都願意做!”
“哦,是嗎?聽起來很不錯的理想喲。”
鍾離飛哈哈大笑,對在場眾人說道:“大家看看吧,一聽到死字,這個高貴種族的偽神就嚇成什麼樣子了!”
頓時,所有人嘲笑出聲,艾米爾羞愧得無地自容。
直到這時,鍾離飛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撿起地上的油燈,繼續說道:“本來我起了殺心,但你的特別之處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設定了這樣一個陷阱一驗真假。”
艾米爾在燈內尖叫著說:“混蛋,你想驗證什麼?”
“當然是驗證你有沒有說謊。”
“我說過,我和他們不一樣,只想安安靜靜地活著,甚至是不想再回到屬於我的世界!”
“是的,現在我相信了。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勝算。”
“這不可能,為什麼我的法術對你不起任何作用?”
“永遠不要低估凡人的力量。”
鍾離飛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這句話,覺得很刺耳吧?”
“唉,好幾百年了,居然又看到有人充滿迷之自信……”
楚凡張大了嘴,痴迷地聽著,突然間發現眼前的鐘離飛變得異常陌生。
“大師,你肯饒我一命嗎?”艾米爾苦苦哀求。
“看在你沒有說謊的份上,我可以額外開恩一次。但你必須老老實實的服從安排,絕不能有貳心。”
“敬聽遵命。”
敗給了鍾離飛之後,艾米爾態度變得十分卑微。
“這還差不多,到時少不了你的好處。”
鍾離飛心滿意足準備收工,卻看見楚凡託著腮幫子,死盯著油燈,不禁詫道:“徒兒,你發什麼呆?”
楚凡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擔心我們前腳剛走,艾米爾就從燈裡跑出來報復王大爺一家?”
“你能想到的事情,我難道就預想不到?”
鍾離飛繼續說道:“我在燈嘴畫下的法印,既是生咒,也是禁咒,艾米爾每次出來最多隻有一刻鐘的時間,否則他將永遠消失在這世上。”
“這法子夠毒夠狠,不過我喜歡!”
楚凡暗付了一句,又問道:“要是病人看到艾米爾的樣子嚇跑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問得好,所以我剛才要裝死試探他半天。”
“咦,這又能試探出什麼了?”
這一次,輪到燈裡的艾米爾不解地問道。
鍾離飛直截了當地說:“你會隱身術,看病時用上就行了。”
艾米爾驚叫:“不是吧?我從未向外人展示過,你如何能試探出來?”
“當然是憑藉著男人的直覺了。”鍾離飛嬉皮笑臉起來。
艾米爾與楚凡不作聲了。
他們都知道鍾離飛鬼話連篇,可沒膽問下去,生怕惹毛了這個大魔頭。
“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去睡覺吧,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說。”
見事情有了個圓滿結果,鍾離飛意態閒適地打了一個悠長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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