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行一遍西天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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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親眼所見,誰敢想象?
堂堂南地酆都鬼城的鬼王,僅僅嗅了一口,六珠脫下的靴子,就成佛了,簡直比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還離譜!
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陳衣望向去而復返的六珠,後者沉默幾息,十分自覺的把腳架上本尊肩頭,陳衣正氣凜然,側過身淺嘗即止…
“我咋沒成佛?”
“…“
六珠突然感覺好丟人。
想自己一生積德行善,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主人?
“休得無禮!”
成佛後的陰山鬼王怒不可遏,指著陳衣喝叱道:“我佛無垢之體,金蓮之軀,豈能容爾此等凡夫俗子玷汙!”
“你…“
美玉在手的陳衣嘗試著動怒,卻壓根生不出火:“算了,不跟你這倒黴孩子計較,把功法給我,然後滾蛋。“
這鬼王太奇葩了,奇葩到讓他無語,哭笑不得。
所幸。
雖然改換了門庭,但斬凡境的驕傲尚在,鬼王如約交出自己珍藏的魔功,陳衣也信守承諾,將他丟出玄牝界。
“呼,總算清靜了。”
陳衣倚坐蒲團,手捧著六珠玉足,翻看著功法。
見對方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六珠稍作猶豫,旋即一咬銀牙,脫下另一隻白鷺短靴,遞到陳衣面前,小聲道:
“嗯…如果是你喜歡的話,我應該可以接受。”
她真的。
我哭死。
她好會!
陳衣翻了一個白眼,拍開六珠的手,專心讀書。
《自在天魔經》。
此法傳自上古天魔一脈,主修七情,與他的《太上真解》倒有幾分相似之處,卻與《太上妙法經》背道而馳。
畢竟佛道修士,主打一個不入紅塵,不沾因果。
在佛門教義裡,七情六慾就如同那穿腸的毒藥,刮骨的鋼刀,只會瓦解人的意志,別說是碰,連想都想不得。
當然。
這對陳衣影響不大。
他擁有仙、魔、佛三子身,相當於比常人多出三顆道心,後期若有必要大可將所有佛道感悟澆灌進六珠體內。
反正兩者一體同源,六珠成佛跟他成佛沒區別。
開始修煉。
…
春去秋來二十三年。
無老寺誕生一隻蟬。
此蟬匿於泥間二十三年,待雪山冰融雪水飛至,方才甦醒,於泥水間洗澡,於寒風間晾翅,震而飛,碎虛空。
此後又過二十三年。
第一年暮光輕柔,不見飛鳥;第二年微風作伴,雨來淋灑;第三年青煙嫋嫋,老僧入塵;第四年晨鳴刺耳,綠葉成蔭。
第五年日光明媚,萬家香火;第六年穿山無聲,踏水無痕;第七年鐵樹開花,春芽冬發;第八年攔江斷水,星辰明綴。
第九年蟬鳴大作,舉世恭聞;第十年漫天白鴉,佛光傾灑;十一年風雨飄搖,倚仗而唱;十二年老牛跪淚,稚童傳唱…
墳塋一夜盡苦雨。
紫氣西垂,西方有蓮對陰綻,生三十一瓣葉,瓣瓣不相同,應三十一位菩薩,除六珠以外,得名蓮生三十一。
那一日。
蓮花斷莖,翩然墜人間,正巧落於無老寺中,被蟬食之,蟬化形,補齊三十二數,猶有不定,靈山諸佛驚動。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為一線生機,亦是驚天變數…”如來佛祖一邊掐指推演,一邊呢喃有詞。
末了。
黑霧溢散,金身全無慈悲相,他猛抬手掌,朝無老寺方向壓下,與此同時,雲端乍現五指山,欲鎮壓寺中蟬。
“阿彌陀佛。”
這時。
居靈山末座的六珠菩薩雙手合十,輕吟一聲佛號,剎那,只見靈山之上,綻放出一座座聖潔無瑕的巍峨蓮臺。
“你們快看,六珠菩薩在幹嘛?”
“放肆!”
“大膽六珠,你莫不是要造反!”
“佛祖!”
“貧僧今日就替西天清理門戶!”
浩大聲勢,頓時引得殿內諸佛矚目,無數靈山弟子怒目而視,更有甚者,直接袖袍鼓動,朝其作出鎮壓姿態。
面對眾佛陀菩薩的問責,六珠神色自若,一言不發。
沐浴在絢爛驕陽中的蓮座仍在不斷升騰,且整個無老寺上空,不知開出幾千幾萬朵金蓮,無上佛韻鋪天蓋地。
直至籠罩住整個無老寺,那位神聖的令人望而生畏的白衣菩薩,才終於輕啟朱唇,面無表情,低頭輕語一句:
“這蟬,與我有緣。”
“轟隆!”
蓮花落佛國。
一朵朵蓮臺之上,坐著一尊尊大佛,佛光千萬丈,擋住本該勢不可擋的五指寶山,煙波過後,寺廟安然無恙。
如來佛祖深深看了六珠一眼,卻未言語,飄然離去。
“這都能忍麼?”
六珠微眯霜眸,搖搖頭,不再關注,轉而空靈之音降下:“汝既食我靈山三十一蓮而化形,即為金蓮新生。”
“從今往後,汝名餘蓮。”
蟬本無名,蒙菩薩恩賜,便意味著靈山默許了她的存在,下方無老佛寺,一名身著樸素衣袍的女子盈盈一拜:
“弟子餘蓮,叩菩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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