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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驚春為莫禾高興,是因為她就跟前世的自己似的,被打被罵不敢還口,幸好還有高氏撐腰和離了,而自己沒有。
她兩世為人,從來想不通為什麼有些人對賭博如此痴迷。
這東西就跟瘟疫似的,一沾上就完蛋了。
有些被家裡關起來強制借了賭癮的,除非這輩子都不讓他一個人揣銀子出門了,否則絕大可能就是又被他拿著銀子去了賭場。
事後那些人悔的都說當時鬼迷心竅,就覺得自己萬一這把贏回本了呢?
薄青山聽了她的疑惑,決定帶她親眼看一看賭場裡面是什麼景象便明白了。
他叫杭生先駛馬車到一家成衣鋪子裡給莫驚春置辦了一套男裝上身。
“嘿,還真像那麼回事!”
杭生笑著拍手,此時的莫驚春換上新衣裳已經完全變成個玉面小郎君了。
女兒家的身量還未發育,誰也看不出來。
她自己既覺得這扮相新鮮又有些怪怪的,問薄青山:“為何要穿成這樣進去難不成賭坊不能給女子進麼?”
“倒也不是。”薄青山以扇託面,解釋道,“賭坊裡魚龍混雜,難免有莫家村的人混在裡面,裝扮一下免得讓人把你給認出來,你奶奶知道了誤會就不好了。”
原來是這樣。
莫驚春便跟在他的屁股後面,鑽過幾間巷子,來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酒肆前。
“這是?”
莫驚春不太確定的又看了眼,不是說賭坊人多熱鬧麼?這地方清淨得很,而且門上還掛著打烊的牌子。
能是賭坊?
“這賭坊雖然說是官府基本不管,但是畢竟大梁律法明令禁止,他們不敢張狂。開這前頭的酒館多半隻是裝裝樣子,你隨我進去就知曉了。”
名為酒坊,實則賭肆。
莫驚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跟隨他推門進了酒肆裡,裡頭只有零星幾桌在喝酒。
薄青山熟門熟路的與殿中夥計交談幾句暗話,夥計便眉開眼笑地領著人到了後廚,又開啟一地窖似的暗門。
往樓梯下去,下頭果然別有洞天,熱鬧非凡。
抽旱菸的、喝酒的、跟賭博的,各種聲音都在一起,鬧哄哄吵得人頭疼。
“這位爺,頭次來?”
下頭另有專門的賭場管事,很會察言觀色,見薄青山他們眼生但又穿著鮮亮,態度熱絡不敢怠慢。
他的邊上站了一列都是膘肥體壯的打手,這是為了震懾有人賴錢或是使詐的時候,也會用來催債時候上門打砸。
薄青山換了幾兩銀子的籌碼,拒絕了管事要領著他的好意,自個兒抓著莫驚春站在一桌賭得熱火朝天的桌前,問道:“你要不要試一試?”
莫驚春唯恐避之不及地拼命搖頭,面色驚懼。
薄青山被逗得哈哈大笑:“帶你來就是為了警醒你,這又不是洪水猛獸,只要你心定,怕它做什麼?難道沒有聽過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不管他怎麼勸說,莫驚春還是拒絕了,她才不要試,她看著就好了。
薄青山也不逼她,隨意跟著前面的人下了注,一半的籌碼都扔了進去,絲毫不顯眼——幾兩銀子,在外頭可以是一戶人家一個月的嚼用,也可以是一戶農家全家人忙碌幾個月的收入,但在賭場裡連朵水花也激不起。
倒是有不少人看見這麼小的郎君也來賭場,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莫驚春這下覺得薄青山讓她偽裝一二是十分有必要的了。
她不想被那些人關注到,將臉埋在薄青山的袖子後面,露出一個眼睛。
薄青山身邊的人笑笑,與他搭話:“令郎皮薄,怎麼還帶來賭場了,貴夫人不會與您置氣麼?”
???
她直接被當成薄青山的兒子了?
她驚疑不定地偷偷去瞄薄青山的臉,果然見他臉上的笑容是擠出來的一樣:“.多謝,這是我弟。”
任哪家十七歲的少年郎被當成十歲孩子的父親,都不會釋懷吧?
那人驚覺失禮,連忙道歉。
“大!”
“大!”
“小!”
“小!”
“大!”
兩種不一樣的聲音格外激烈,莫驚春的注意力被他們吸引,悄悄問薄青山這是在做什麼?
賭場嘈雜,她說的話有點聽不太清,薄青山亦低下頭附在她耳邊,解釋規則:“這是賭場裡最簡單最平常的一種玩法,莊家跟對手各有三次骰子機會,比大小,誰大這一局誰就記贏。若是平數則判對家贏,三局全贏便能得全部籌碼,贏兩局便得對方一半與自己全部,下注的人則是按比例來分錢。”
“.”莫驚春離他極近,感覺他說話的聲音都震在自己耳膜上,癢癢麻麻的。
懵懵懂懂的點了頭,再看賭桌。
他們方才壓的是莊家,莊家第一局已經贏了,第二局開出來是平數,按規則算是對家贏。
現在關鍵就在最後一局,誰的點數大,誰就可以贏走對方桌上一半的籌碼。
“驚春,猜猜誰大誰小?”
腦後傳來薄青山耐心的低哄,聲音如同誘餌,引誘著她做出危險的選擇。
莫驚春緊張的舔了舔發乾的下唇,小聲道:“莊家。”
他們壓了莊家,自然是希望莊家能贏。
坐在莊家位置上的男人也壓力頗大,額頭滲出汗珠,緊緊盯著骰壺,等待喊開。
薄青山輕笑一聲,道:“他贏不了。”
“啊?”莫驚春還未來得及思考,就見開局了,果然,是對家贏,場上一片唏噓。
“為什麼?”莫驚春想到他開局之前的話,猛然回頭,不可置信,“你如何提前知道”
“瞧他手邊的一摞籌碼了麼?那便是他今日贏得的,方才這麼多人壓他,定然也是目睹他贏了許久。”薄青山似是遺憾地搖頭,“他再贏下去,賭坊怕是要關門嘍,所以一定會給這些人降降溫。”
那賭坊怎麼就知道這個對家一定會贏?
看出她的疑惑,薄青山輕笑:“那自然是因為.這對家就是賭場自己的人。他手中的那枚骰子,可是和賭場其他的骰子不一樣呢。”
“這些人都是成精的,你若從未來過,便由你先贏幾盤小的,叫你對自己的運氣深信不疑。而後漸漸的叫你輸贏參半,再然後就只剩輸了。”
說到這些手段,薄青山的目光微冷:“賭坊最擅長就是抓住人心的弱點,這樣方能讓那些人走上賣田賣女也要來賭的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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