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產子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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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娘，娘！”半夜，沈若怡有些難受地醒了過來，“娘，我肚子疼。”

這幾日太醫已經說了，佳嬪生產就在這幾日，元德帝那邊也來訊息了，說是這兩日就回，本來也以為能趕趟，這看來……

張氏就睡在一旁，忙爬起來，“可是要生了？”

桂枝這幾日也誰在外面，聽見動靜忙點上蠟燭走了進來，劃開簾子問答：“娘娘，您怎麼了？”

滿殿的蠟燭都點上了，照的燈火通明的，只見沈若怡疼的有些皺眉，床上還有一攤水。

“羊水破了，真的要生了，”張氏忙吩咐道：“快去請產婆！”

又安慰去了沈若怡，“沒事的，娘生了你們兩個呢，好好的，好好的生下一個健康的小皇子！”

沈若怡點點頭，還不忘吩咐桂枝，“宮裡皇后娘娘不在，去請純妃娘娘，少不得有個人來坐鎮！”

“是！奴婢親自去請！”桂枝忙道。

話說張氏扶著沈若怡進入產房，接生嬤嬤是早就備好的，不僅宮裡查了一遍，沈家也查了一遍，都是家事清白的，張氏道：“你們好好的伺候著佳嬪娘娘成產，之後我們沈家不會虧了你們的！”

“謝夫人，咱們一定盡心盡力！”

隨著接生嬤嬤的節奏，沈若怡聽話的該用力用力，該喘氣喘氣，可一個時辰了，沒有一點變化。

張氏著急地道：“這是怎麼回事？一會羊水都流盡了，佳嬪娘娘還怎麼生！”

“娘娘這胎有些橫過來了，夫人和娘娘彆著急，等奴婢給揉一揉，就轉過來了。”接生嬤嬤道：“可能有些疼，娘娘您忍著點。”

果然，一上手不一會，佳嬪就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滿頭的汗不說，聲音都沙啞了，“娘！娘！”

“別怕孩子，女人生孩子都得經歷這麼一遭，沒事的，娘陪著你！”張氏安慰道。

“啊！”

“啊！”

沈若塵這邊被叫醒了，“這是怎麼了？可是姐姐要生了？”

小核桃忙點頭，沈若塵道：“快穿衣服，我去看看！”

“別，”小核桃攔著，“那邊來人給訊息了，說是讓小主不用過去，安心睡覺就好。”

“這怎麼能行，姐姐生產……”沈若塵馬上反應過來了，“也是，我去了也是添亂，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夫人在哪呢，也放心。”

“是啊，剛才聽說太醫和純妃娘娘也來了，想必用不上咱們。”小核桃道。

“那好吧，那咱們接著睡吧，說不定明早一覺起來，就多了一個小寶寶呢！”沈若塵沒心沒肺的笑著就躺下了，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天很快就亮了，可佳嬪這胎還沒生下來。

張氏有些著急了，“娘娘都快脫力了，這是怎麼回事？”

“夫人別急，娘娘這是頭胎，就是要慢一些，這胎位現在已經正過來了，娘娘在努力，就生下來了。”接生嬤嬤用力道：“使勁啊！來，娘娘用力！”

“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佳嬪有氣無力的道，“我沒勁了，娘，我不生了，我不行了！”

“說什麼胡話呢！哪有這時候不生的！”張氏直接把一片參片塞進了佳嬪的嘴裡，“好孩子，在努努力，好日子等著你呢！想想小皇子，想想娘！用力啊！”

“娘娘，用力！”

“啊！”佳嬪又接著用力，“啊！啊！”

純妃唉外面急得團團轉，“這皇上和皇后也沒回來，這位怎麼辦啊？這怎麼就提前生了呢？”

“娘娘，現在宮裡就靠您了，您得穩住啊！”身邊的宮女茯苓道：“這正是您在宮裡立威的時候啊！”

“立什麼威啊，你還不知道本宮？”純妃道：“本宮只要能好好地陪著惠寧長大就心滿意足啊，其他的事本宮都不在意。”

“娘娘，可是公主也漸漸的大了，您總這樣，這宮裡都該沒人記得您了，你看這次春闈，就您沒去。”

“本宮也不願意去，怪累的，惠寧身子也不好，不折騰最好。”純妃道。“行了，別說這個了，你快進去問問，佳嬪到底怎麼樣了？”

茯苓只好進去，不一會出來搖搖頭，“佳嬪娘娘還沒生下來，接生婆婆讓出來問娘娘，能不能讓太醫進去針灸一下。”

“行！這有何不可！快去！”純妃忙道。

又等到沈若塵已經吃完了早飯的時候，終於“啊！”的一聲，產房裡傳來了孩子的啼哭聲。

“阿彌陀佛！這可是生下來了！”純妃長舒了一口氣。忙問道：“是皇子還是公主啊？”

“是為小皇子！七斤八兩！”

“好！這大胖小子！”純妃笑道：“這皇上回來聽說這件事，一定高興得很！對了，快來人啊，給皇上報信去，皇上應該也在回來的路上了，早點知道也省得擔心！”

“是！”

沈若塵也長舒了一口氣，這生孩子也太艱難了，自己姐姐這是整整生了一夜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沈若塵下意識地搖搖頭，若是讓自己這麼疼、這麼尖叫的生孩子，可拉倒吧！一會姐姐安頓好了，去問問怎麼能不生孩子。

沈若塵打定了主意，另一邊純妃笑著衝眾人說著，“你們伺候也有功了，等皇上回來，定會好好賞賜你們的！”

眾宮女、太監齊齊道：“謝純妃娘娘！謝佳嬪娘娘！”

“哈哈哈！”純妃自言自語十分欣慰地看著產房，“這本宮也算是沒辜負皇上和皇后的重託，這胎雖是艱難，總算是生下來了，好啊！茯苓，扶本宮進去看看佳嬪妹妹！”

“是！”

“純妃娘娘，我能不能也跟著去看看……”

“不好了，太醫！太醫！”沒等沈若塵的話說完，裡面突然衝出來一婆子，大喊道：“快！太醫快進去，佳嬪娘娘不好了！”

“怎麼了？怎麼回事？”純妃拉著那婆子的胳膊，忙問道，這是沈若塵才注意到那婆子滿手都是血，紅紅的，就想……就想……原來家裡後廚那些小廝們殺豬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