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讓人不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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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如此，可和貴人也沒放棄擠兌沈若塵。

坐下後反而衝舒妃道：“舒妃娘娘，您剛才拿著沈答應那東西，您說像什麼啊？”

舒妃笑著道：“這沈答應也不說，姐姐我愚笨，沒猜出來。”

“我怎麼看著像是……護腿呢？”和貴人歪頭看向沈若塵，“妹妹，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沈若塵低頭沒反應。

“這怎麼還把妹妹弄得沒動靜了呢？這就是護腿吧？”和貴人繼續道。

眾人看向沈若塵，眼光中都帶著探索，沈若怡忙打岔道：“不過是小孩子家的玩意，怎麼大家都挺上心的呢！等我回去看看，在告訴你啊，和貴人？”

和貴人也不輸底氣，“佳嬪娘娘，既然是小孩子家的玩意，怎麼還藏著掖著的啊？難不成不是，而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和貴人！”佳嬪瞪著道：“你說話可要講證據的！”

“別吵啊！”舒妃笑著道：“咱們還是請當事人說說吧！沈答應？”

金妃剛要發火，沈若塵直接道：“說就說，這就是綁腿！我綁膝蓋上的！我嫌總跪著累得慌！”

沈若怡心裡哇涼哇涼的，這果不其然是要惹禍！

眾嬪妃都驚了，臉上都寫著：這傢伙瘋了吧？

和貴人站起來，鄭重地衝皇后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這宮中的規矩一來是約束嬪妃，二來是對主上的尊敬，而沈答應此舉分明是藐視君上、視宮中規矩為擺設，剛侍寢就如此狂妄，以後還了得？還請皇后娘娘依法處置！”

金妃哼道：“就這麼小小的一件事，倒是難為你說了這麼一大串子的話，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沈若怡也忙道：“皇后娘娘，家沒事有些不懂事，請您念在她剛入宮不懂規矩的份上，饒她這一回吧，等回去，嬪妾會嚴加管教的。”

倆人同時開口，在那拉皇后看來，心想：金妃本就後臺硬不服管，又和要升為妃的佳嬪勾結在一起，在加上這新寵，那豈不是……

那拉皇后還沒說話，端貴妃先道：“佳嬪總說會嚴加管教，可本宮怎麼記得，這沈答應剛進宮的時候，就把教養嬤嬤氣走了呢？佳嬪，你還記得不？”

不少知道的都跟著抿嘴笑了。

“皇后娘娘，這……”佳嬪還要求情，那拉皇后直接道：“宮裡的規矩是老祖宗定下來的，幾百年來都是在這樣，沈答應，你的確是有罪！”

沈若怡忙示意沈若塵跪下，沈若塵聽話地跪在了原地。

“不過念在你剛侍奉皇上不久，就小懲大戒吧，”那拉皇后道，“一會散了之後，罰你在本宮的庭院裡，跪上兩個時辰吧！”

“皇后娘娘！”金妃先開口道：“這沈答應年小體弱，跪上兩個時辰還是太重了些吧！”

“這現在天也不冷了，太陽也出來了，凍不壞沈答應的！”那拉皇后直接道。

沒法子，金妃只能投去一個小心保重的眼神，沈若塵笑了笑，表示沒事。

話說散了的時候，沈若塵就聽話地跪在了院子裡，不過也長了心眼，先一步跪在了平整又有陽光的地方，沈若怡路過身邊的時候，使勁地看了一眼，一句話沒說，便走了。

眾人挨個從沈若塵身邊走過，有幸災樂禍的、有看笑話的、有不管不顧的，什麼樣的都有，沈若塵也不管也不看，就面無表情地跪在那，一句話不說。

那拉皇后隔著窗戶，看著沈若塵，“念玉，你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主子，什麼樣也不過是個小答應，您管她呢！讓她們內鬥起來才好呢！”

“也是！”那拉皇后笑了笑，“一會本宮去給太后請安，把佳嬪也叫上吧，太后也好久沒看見這未來的孫子了！”

念玉抿嘴，“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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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

沈若怡有些擔心地靠在羅漢椅上，嘴裡埋怨道“你說小五怎麼回事，怎麼就弄個那麼個玩意？”

桂枝道：“奴婢倒是以前就聽五小姐……不，就聽沈小主說過，說宮裡動不動就跪，她這是什麼法寶，還去了個名字，叫什麼……嗯，對了！”

桂枝想了起來，“叫跪得舒服！”

“什麼亂七八糟的！”沈若依皺眉，“敢情她一天天的憋在屋裡不出來，就想這些事呢？”

桂枝無奈地笑了笑。

“這回好了，丟大人了，還被罰了，看她這回跪上兩個時辰，她還舒不舒服了？”沈若怡想了想站起來道：“走，咱們去她那屋看看，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都給她丟了。”

“主子啊！您這都八個月的身子了，奴婢去就好了，您就在這歇歇吧！”

“不行！我不放心啊！”沈若怡皺眉道：“誰知道她還能起什麼么蛾子，你今個沒看出來麼？這宮裡不懷好意的人多了去了，這和貴人就是第一個！”

桂枝也附和，“這以前在咱們宮裡住的時候還裝得挺好的，這回可真是現出本行了！”

“我現在愁的是，不知道她和皇后說沒說呢，看樣子應該不能吧？”

桂枝搖頭，“奴婢合計著她也不好意思說，她不也威脅咱們了？”

“唉！”沈若塵嘆氣，“也不知道讓小五摻和進來是對是錯！”

正說著，傳旨的小太監就進來，這給太后請安可是大事，沈若怡不敢耽誤，忙換好衣服，扶著桂枝就走。

路上想起來沒交代宮人去接沈若塵，忙對桂枝道：“一會別忘了派人去接小五。”

桂枝有些為難地道：“咱們這時候身邊也沒人啊，這……奴婢要是去的話，那您怎麼辦啊？”

也是！

桂枝道：“兩個時辰呢，咱們回來應該也趕趟。”

沈若怡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太后喜靜，這給太后請安，應該就是磕個頭的事，應該也快，便道：“那算了吧，你還是跟著我。”

宮裡人魚混雜，這是一步也不能大意的。

好不容易到了太后的宮裡，皇后卻臨時有事沒來，皇上卻在這呢！

元德帝看著沈若怡的大肚子，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來，“難為你挺個大肚子還想著太后，賜坐吧。”

沈若怡很奇怪，看來皇上不知道是皇后邀請自己來的，忙刷好感道：“能給太后請安，是嬪妾的福氣。”

“好！”元德帝笑著點點頭，這一聲好，讓沈若怡再也不後悔了，看來皇上對自己已經不生氣了。

“佳嬪這肚子看著尖尖的，像是個男胎，”太后笑著打量著沈若怡道，“這若是個淘小子，以後可有你的罪受了。”

元德帝笑著道：“太后這是含沙射影朕小時候不老實呢！”

沈若怡不敢說話，只是抿著嘴笑著。

“佳嬪這性子也不錯，想必以後是個有福氣的，”太后問道，“聽說你那妹妹也侍寢了？”

沈若怡忙回道：“回太后的話，侍寢了，皇上封的答應。”

太后點點頭，“你們姐妹倆一起服侍皇上也是好的，不過哀家要多句嘴，這姐妹倆啊，也要分出個高低，要不然以後也不好。”

“是！”元德帝道：“若怡是嫡出，沈答應不過是庶出，又沒有孩子，朕不會讓沈答應超過佳嬪的。”

這話是對太后說的，也是給沈若怡吃了一個定心丸，激動的沈若怡忙要跪下謝恩。

“快扶著你們家主子！”太后道：“肚子這麼大了，免跪了。”

“謝太后！謝皇上！”沈若怡感恩地一個勁地謝恩。

“來人啊！”太后招招手，“把哀家給佳嬪準備的東西拿過來。”

“是！”

“這是好東西，可是你萬萬不能碰，”太后指著一個木盒子道：“這裡面的東西能讓你妹妹一輩子不再有生兒育女的痛苦，你替她收著吧。”

元德帝目光一閃，只不過沒人看見罷了。沈若怡則是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后，這……”

“對你也好，能讓你妹妹一輩子依附著呢，咱們都是女人，哀家也明白你的心思，”太后道：“哀家也是心疼你，若是別人，哀家還不給呢！”

“是！”沈若怡恭敬的接了過來，感覺手裡的東西沉得都拿不住，這可是妹妹的……宿命！都是宿命！自己答應好好照顧她一輩子就是了！

出了壽康宮，元德帝和佳嬪一起走著，看了看桂枝手裡的東西，突然道：“把東西先給我吧，太后的心思，你記在心裡就是了！”

“啊？”沈若怡有些疑惑，可陳元公公已經把盒子拿了過去，元德帝道：“你這肚子不方便，坐朕的攆轎回去吧，朕走一走。”

“這怎麼行？”沈若怡忙道：“嬪妾不累，皇上日理萬機，還是皇上上轎吧！”

“朕讓你坐你就座！”元德帝伸手摸了摸佳嬪的肚子，“好好地給朕生下孩子，比什麼都強！”

“是！”

沈若怡走後，元德帝直接道：“把這東西丟了吧！”

“皇上，這……這是太后的意思啊！”

“朕會賞她避子湯的，這東西太傷身了，她……”元德帝腦海裡還是雪天那個肆意的女孩的樣子，“她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