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淵國篇 第二十八章:差點暴露真是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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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差點暴露真是好險
雲知照顧了陸雲笙一會兒,等她睡熟了,便出了房間。她也沒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她想去找蕭如風問問那雲靜小院的事情。
這也是她此次跟大家重新回來的時候主要原因之一。
到了莊主院中,蕭如風正坐在廊下的矮几前翻著一些卷宗,是各地呈報過來的江湖大小事。
聽到有人進來,蕭如風抬頭,見是雲知,愣了下,臉上立刻顯出個驚喜的表情來。
“小知兒,是你呀!”蕭如風笑呵呵指了指自己對面的軟座,“來坐啊!”
等雲知坐下,又聽他問:“熠兒也回來了?”
雲知點頭嗯了一聲,有些猶豫地看向蕭如風,“蕭莊主……我……”
蕭如風突然道:“叫蕭莊主也太見外了,既是熠兒好友,便隨他一同喊舅舅!”
雲知哦了一聲,對此並沒多想什麼,從前朋友同學的舅舅阿姨外公外婆大家也都一起喊的,於是便順著喊了聲“舅舅”。
蕭如風瞬間喜笑顏開,才連忙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雲知沉吟片刻,小心問道:“舅舅,那個後面有個叫雲靜的院子,你可知道……”
話還沒說完,蕭如風只先聽到那“雲靜”二字,便臉色一變。
雲知心中一緊,直覺其中定有故事,便又趕緊問:“那小院從前住的是什麼人?”
蕭如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重新笑了起來,“那院子已經荒了幾十年了,從前住的,是我情義山莊的一位前輩。”
情義山莊的前輩?
姐姐也曾經是情義山莊的人?
雲知趕緊追問:“那這位前輩如今身在何處?”
蕭如風沉默了片刻,道:“她已經不在了。”
“不…不在了?”
雲知一瞬間手腳冰涼,大腦也有些發懵。
怎麼會?
蕭如風又說道:“那位前輩是我師父的故人,五十多年前便離開了山莊,我聽師父說起過,她好像是去了……一個什麼……什麼島……”
雲知猜道:“七星島?”
“對!”蕭如風拍了下大腿,“對,就是這個地方!”
“那您為何說她已經……”
雲知正想再問,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接著,玄武堂主許漣漪入院來報。
才剛說了一句“莊主,藥王谷的人在外面”,四五個人便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院子。
這些人個個臉上掛著怒意,中間有個白鬍子老頭兒,看著倒是仙風道骨的,不過他身旁跟著個膀大腰圓的弟子,正怒目圓瞪,大聲嚷著叫蕭如風務必給出個交代。
蕭如風站起身來,看向那老者,面露疑惑:“王長老,您這是……”
曲少塵一直沒回來,他還不知道明安城發生了什麼。
那老者沒開口,他身旁那位健壯如牛的弟子便開始嚎叫起來:“我藥王谷與你情義山莊同在武林盟,你情義山莊卻縱門下弟子打死了我師妹,此事,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蕭如風聞言神色微寒,側頭問許漣漪,“怎麼回事?”
許漣漪也不知道,便搖了下頭。
雲知卻是才經歷過的,忙同他們將事情原原本本解釋了一番。
蕭如風聽了,皺了下眉,從廊下走到院中,走到那群藥王谷弟子面前,開口道:“情義山莊在明安武林盟二十餘年,從未有弟子敢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想來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前輩不如移步前廳,咱們坐下來好好說道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畢竟是武林盟主,又滿臉賠笑,這些藥王谷弟子也不好再過分吵鬧,齊齊看向了中間那老者。好在那老者倒是明事理的,略一襯思便點了頭。
許漣漪便趕緊領著眾人往前廳去了。
蕭如風回身看向雲知,“小知兒,你先回去,回頭空閒了咱們再聊。”
雲知雖著急知道關於姐姐的後續,但見眼前境況再纏著他繼續問也的確不合適,於是便點點頭,“您先去忙,我晚點再來。”
蕭如風離開後,雲知也沒再停留,一邊想著他剛剛說的話,一邊往回走。
路過一處假山,見阿虞正站在那裡微微仰著頭,似乎在看什麼東西,正想開口叫她,卻見她眉間一皺,朝著自己看了過來。
那眼神極為警惕,寒芒微閃。
雲知不由腳下一頓,愣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喊了一句:“阿虞?”
只是眨眼之間,眼前女孩的眼神便又恢復如常,那雙好看的狐狸眼彎了彎,眼波流轉,既親密又熱切。
“知知,是你呀!”
她笑起來依舊嬌俏,一如往日。
雲知已經走到了她身旁,抬頭往她剛剛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狐疑道:“你一個人在這裡幹嘛?看什麼呢?”
阿虞抬手往假山上一指,笑道:“剛剛看到兩隻螞蟻在打架,一時入神了。”頓了頓,她又問:“你呢,怎麼從那邊過來?我記得蕭公子好像不住那邊吧?”
眼見她眼中別有深意,雲知忙道:“誰說我就非得去找蕭熠了,這山莊這麼大,人這麼多,我又不是隻能跟他待在一起!”
阿虞笑了一聲,上前來挽住了她的胳膊,“你要這麼說,蕭公子可該傷心了……”
“別瞎說!”雲知瞪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強調:“我和他就只是朋友而已,就跟你跟裴公子是一樣的!頂多呢,也就是早認識了幾天而已!”
“好吧。”阿虞見她一臉認真,便也沒繼續玩笑,只是嘆了一聲,“我看他連家都顧不上回就先跑去渝州,還以為……”
雲知趕緊解釋:“他是去找裴公子的!他們倆大半夜說了好久的話呢,還不讓我聽!”
阿虞哦了一聲,依舊笑靨如花,“是麼,原來是這樣啊,那倒是我誤會咯!”
兩個人一邊這樣閒扯著,一起進了院子。
雲知還在想著剛剛的事情,便問∶“對了,阿虞,你知道七星島這個門派嗎?”
阿虞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聽過。”
不應該啊,像這種出過天下第一的門派,怎麼也該在這江湖中有名號的。
雲知覺得十分蹊蹺,便又問:“那你有沒有聽說一個叫阿玄的大俠?”
阿玄是她姐姐日記裡提到的那個心之所許的男人,他曾是當年賞劍大會的魁首,無論如何,都一定有人聽到過他的名聲。
可阿虞卻還是搖了搖頭,“沒聽過。”
雲知不死心,“名字裡帶個玄字的呢?也沒有嗎?”
“沒有。”阿虞皺著眉說道,“中州江湖錄上記載俠客百人,並沒有任何一人名字裡帶個玄字。”
雲知略一思索,又問:“那五十年前呢?那時候中州江湖錄上有沒有名字裡帶個玄字的?”
“五十年前?”阿虞睜大了眼睛,驚訝道:,“五十年前我娘都沒出生呢,就連這武林盟蕭莊主今年也不過才四十歲,便是他,都未必能知道呢!”
雲知想了想,也是,自己那個時代網路那麼發達,五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也不是人人都清楚,更何況如今這個世界呢?
說話之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廊下,就在阿虞想要推門進屋的時候,突然聽到雲知又問了一個問題。
“阿虞,你之前說是你兗國人,那你可見過女帝?”
停在半空的手不易覺察地抖了一下,阿虞笑了起來,“你今日怎麼這麼多奇怪的問題?我不過一個走街串巷的江湖人,人家女帝陛下高高在上,我哪裡有機會得見?”
她滿眼誠懇,雲知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先前對她身份的猜測了,又想到此事或許是她不願提及的辛秘,便也將自己滿心的好奇收了起來,只順著點了下頭,“也對,是我想的太多了。”
阿虞已經推開了房門。
陸雲笙躺在床上,還在熟睡,她從下午回來以後精神就不太好,一直在房中休息。
二人進了房間,自覺放輕了腳步,一起湊到陸雲笙床前,見她臉色蒼白,秀眉緊鎖,滿頭大汗,二人都皺了下眉。
雲知抬手在她額間探了下,輕聲驚呼:“好燙!發燒了!”
阿虞趕緊給人把脈,片刻後,開口斷道:“你這長姐怕是被嚇到離魂了……我先去給她煎幾副藥來!”
說著,便快步轉回自己放假,拎出小藥匣子,匆匆跑去煎藥了。
雲知也趕緊去盛了些水,拿毛巾沾溼了,一點點幫她擦拭降溫。
但效果並不太好,陸雲笙的額頭越來越燙,蒼白的臉都憋得發紅,慢慢地還開始說起了胡話。
“…以後……我保護你……”
“羲哥哥……我能保護你……”
陸雲笙口中喃喃不清。
雲知也沒什麼心思去聽她說什麼,她只怕她燒糊塗了,又趕緊跑出去隨便攔了個弟子要了一壺酒,想要酒精降溫。
用毛巾浸了酒後,雲知便仔細地擦拭著她的額頭、脖子和手心。
一遍又一遍,很快她額間也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可雲知卻也顧不上自己如何,只一心想著幫她退燒。
終於,阿虞端著一碗退熱的湯藥回來了。
見雲知坐在床前忙忙碌碌,阿虞趕緊將退熱的藥遞過去,二人合力給陸雲笙餵過藥後,阿虞才瞥見她這床前擺著的水盆和酒壺,一時驚訝起來,“知知,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知道這降溫的法子?”
雲知放下藥碗,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和手腕,隨口答道:“小時候發燒,師孃這樣給我降過溫,所以我就記住了。”
阿虞好奇問道:“你還拜過師?你師父是誰啊?”
雲知這才發覺說錯了話,但又轉念一想,阿虞不是淵國人,此前也不認識陸雲知,更與洛州安國公府沒什麼交集,在她面前多說幾句倒也無妨。
便笑道:“我師父也不在那中州江湖錄上,只怕是說了你也不認識。”
阿虞卻更好奇了,“那你師門是教什麼的啊?就在洛州嗎?”
“教什麼……”
教她做人道理,教她如何規劃人生,教她與家人朋友相親相愛……
這些統統都不能說。
雲知沉吟片刻,訕笑道:“也不過是傳道授業解惑罷了,沒教什麼正經東西。”
一邊說著,又俯身為陸雲笙捏好被角,抬手又在她額間探了下,感覺似乎沒那麼燙了,才輕輕吐出口氣,開始收拾著床邊的東西。
阿虞的好奇心卻被她這幾句話完全的勾了起來。
跟在她身後,又問道:“你不是安國公府的二小姐嗎,為什麼還要去拜師啊?”
雲知扯出個微笑,“機緣巧合。”
阿虞又問:“那你師門還有其他什麼人嗎?”
雲知端起水盆,正想往外走,便隨口答道:“哦,我還有個師哥。”
提到裴師哥,她忍不住笑了下,面露苦澀,也不再管阿虞的問題,直直往外走去。
蕭熠正站在門口。
白衣清俊,悄無聲息,很安靜地、淡然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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