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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點般的燈光之中,宣紙上是一行行的蠅頭小字,時間是清晨,外面傳來雞鳴之聲時,寧毅將毛筆放在硯臺邊,轉了轉因一直書寫而有些酸楚的手腕。
“有空的話得把鋼筆做出來了……”
心中這樣想著,他將墨跡未乾的宣紙拿在空中輕輕晃了晃,然後放到一邊。
此時在那兒的幾頁紙上雖然字跡頗多,但是需要寫出來的東西仍然有一大堆,他此時雖然已經能夠熟練地使用毛筆,但效率終究是不高的。
對於這時候已經進入工作狀態,開始做全盤企劃的寧毅來說,仍舊有些拖慢進度。
這年月裡,要從頭構架起一個龐大的能夠有內部監督、制衡、迴圈體系的企業雛形,是沒有任何構架和規章基礎的,許多的東西,在後世也許看來都是平平常常的事情,若不能寫出來,很可能就沒人會去做,以至於讓某個環節變得殘破。
在這方面,寧毅還是相信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許多基概念上的東西,寫出來了,就能清楚很多。
時間不多,但要去衡量和思考的東西幾乎無窮無盡,這幾張紙上寫出來的,是後世集團公司關於賬目稽核監督體系的一個大概情況,如今竹記是用不上的,因為太小,但如果一切順利,後期它就會發展到這樣大的一個規模,這時候就得有一個足夠好的發展雛形,以便少走彎路。
這個體系裡許多東西也得做土化的調整,參考此時的許多家族式作坊的管理方法和模式,另外此時武朝面積太廣,資訊傳達不暢,無法及時統一賬目和資訊等諸多問題也必須重視,但最應該套用的則是有關稽核中各種互相監督、制衡、杜絕作弊的精神。
隨處都存在的三角制衡關係。
關於這些東西,要做準備的還有很多。
當然,一個專案的發展,總得慢慢來,竹記發展的途中也會遇上很多的問題,很可能最終的樣子無法預測得到。
但如果先做好立意和準備,總是能少走很多彎路的。
想著自己寫的東西還有沒有什麼缺漏,偏過頭時,卻見那邊的床上。
小嬋也正側躺著朝這邊望過來,或許在寧毅起床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過來。
這時候寧毅偏著頭看了她片刻,笑著道:“來。”
小嬋便也笑起來了,從床上坐起來。
隨後掀開身上的薄毯。
伸出纖秀的雙足下了床,汲了繡鞋,走到寧毅身邊,才坐到了他的腿上:“相公你不睡了啊?”
此時還是夏季,夜晚要說涼爽,也涼不到哪裡去。
小嬋僅僅穿了一件肚兜,身軀幾近全裸。
她的肌膚白皙,身形柔美勻稱,平日裡的可愛與此時些許婦人氣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若要加以形容。
大概便是“正被人擁有著”
的某種感覺。
寧毅摟著她時,她便輕輕攬住了寧毅的頸項,小臉貼在了男人的臉頰邊,任由寧毅感受著她的身體。
兩人便在油燈的光芒裡這樣坐著。
“要做的事情有些多。最近大概要趕工,不過我是睡夠了的。沒事……”
自從練過陸紅提留下的功夫之後,寧毅的身體素質已經變得很好,平日裡多睡一會兒固然有休息的感覺,但這兩天早一個時辰左右起床,也並不會覺得睏乏,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昨天元錦兒那事弄得他有點措手不及的心煩:“待會天亮了,我們出去散會步吧。”
“嗯。”
小嬋像貓兒一樣的在他的臉頰邊拱了拱,靜靜地偎依著。
寧毅回頭看著紙上的那些東西,又拿出蘇家管賬的一些簡單訣竅來對照。
過了一陣子,小嬋從他懷裡下去了,悉悉索索地穿好綢褲、上衣與裙子,出門去打了洗臉水過來,伺候他洗漱過後,推開窗戶,外面才顯出些亮色來,晨霧浮走,朦朦朧朧的。
這樣的清晨,城市裡都是各種細細碎碎的聲音,偶爾或有一聲變得清晰些,也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雲竹與錦兒那邊應該也已經醒來,但姐妹倆會在房間裡折騰很久,寧毅倒也不好過去幹嘛,便與小嬋出去散步了,晨霧中的街道里,像是一對不怎麼遵循禮法的新婚小夫妻。
寧毅是氣質溫卻並不死板的夫婿,樣貌甜美的小嬋做了小婦人打扮,牽著夫君的手跟隨著前行,就算偶爾低頭有些羞赧,但隨後還是被甜蜜給衝散了。
他們在街邊的攤上買了些早點、粥飯,然後再用荷葉等物包了準備提回去,有的看來有趣,便先試吃了些許,若不好吃,便去下一家尋找美食。
回去以後,再將這些東西拿到院子中央的涼亭裡,招呼隨行的大夥兒過來分,一家子人便在周圍吃起來,說說笑笑,有的在涼亭裡聊天,有的坐到屋簷下。
雲竹與錦兒自然也是有份的,但由於旁邊有蘇昱等男子,她們便也是拿了想吃的與小嬋到一旁去,一邊閒聊一邊吃東西。
對於蘇昱蘇燕平等人以及隨行而來的掌櫃、下人,她們倒也已經可以與之交談,但不可能像是與寧毅在一起時那樣熱絡。
事實上,寧毅與錦兒,在這兩天裡,也是稱不上什麼熱絡的了,兩人沒怎麼說話,倒也不再爭鋒相對的鬥嘴,感覺……有些奇怪。
自前天晚上錦兒對寧毅吼過之後,寧毅當時是覺得有些糗,後來自然認真想過這件事,但是心情未免有些複雜。
另一方面,對於錦兒的這件事,他覺得有些不太好面對雲竹與小嬋,由此以來,有著些許的心虛。
若純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此時的男人三妻四妾,沒什麼好說的,寧毅之前也沒有處心積慮地想要將錦兒弄上手,算不得虧心。
但說起來是一回事,實際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前天晚上雲竹與小嬋都在外面偷聽,蘇昱與蘇燕平這些人也是一樣,雖然後來他們做出的姿態好像是在看自己出醜,但寧毅心中,更願意相信這是他們作為家人的善意。
發生這樣的事情。
雲竹也好,小嬋也好,心中又怎麼可能單純地看做是毫無芥蒂的笑話呢?
對雲竹,他原就自覺心有虧欠,與她在一起後又將她的姐妹弄上手,要說她心中很開心,寧毅覺得未必。
而在小嬋那邊,這件事情過後,小嬋很體貼地沒有提起任何有關他與錦兒的話題。
這是她的貼心。
但別人可以寬容,自己不能沒有自覺。
平心而論,如今身邊有這些女子,還有一個與自己關係有些理不清楚的劉西瓜,寧毅覺得是很滿足了。
對於錦兒。
他自然有好感,也將其當成極其重要的朋友之一,但有沒有到男女關係的份上,這個不好說。
若是給個假設,如今他身邊沒有云竹這些人,他當然會喜歡錦兒這種性子,要說長相廝守做為夫妻也沒有問題。
那當然會很有趣。
但現在身邊有了這麼些人,需要考慮的,就不止是那一點點了。
而在另一方面,他也不能確定錦兒說的“喜歡”
。
到底是個什麼程度的概念。
上一世的在男女方面簡單粗暴,曾經自然也有青澀的感情,但並沒有實現的機會,後來進入社會。
他這種掌控欲強的人首先感受到的是野心和成就感,稍微發達之後。
女人從來是不缺的,一開始當然也有真誠對待的想法,但遇上幾次簡單的交易之後也就不期待了。
太難、太麻煩且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效益,他也就懶得去研究女人在感情上的心思,橫豎“我要的是你的身體,要你的心幹嘛?拿去餵狗啊?”
也是因為之前的貧乏,此時他對於這些簡單而真誠的東西是珍惜的。
要說他這樣的人真遲鈍到完全沒有去想過錦兒對他有好感的假設,那當然也是不可能的,但正因為有可能想到,他反而會覺得這樣的事情是不是自己想得多了,畢竟這種想法對於錦兒來說,是不禮貌的。
他因此猶豫著接下來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反倒是錦兒,前天晚上衝他大吼一通之後哭著跑掉,第二天就沒心沒肺地恢復如初了,雖然不與他說話,但與雲竹的關係已經恢復正常,裝作沒事發生。
對於這種反應,寧毅有些無奈,也只好將心思暫時收起來,放在工作上,走一步看一步。
“真像是自作孽不可活……”
每每想到元錦兒的這件事,倒也令寧毅想起之前席君煜身上發生的事情。
當初他曾經跟身邊人說笑話,很多時候對別人殺傷力最大的一句話就是“我喜歡你”
,席君煜跑到蘇家殺人的時候,娟兒就是用這個法子,弄得席君煜胡思亂想,最後讓娟兒給狠狠捅了一刀,估計從此不會再相信愛情。
如今想來,那笑話娟兒嬋兒她們聽過,雲竹錦兒這邊也聽過,元錦兒這傢伙忽然殺出這記回馬槍,作為始作俑者,讓他感覺簡直像是遭了報應一樣。
雖然元錦兒應該不是故意拿這個來抬槓,但如此想來,也真是有些憤憤不平。
開什麼玩笑,席君煜那條賤狗明明是個反派,被捅一刀也是理所當然,自己憑什麼要……呃……好吧,自己好像也不是什麼正面人物,那就沒辦法了……閒暇之時,寧毅也會想想這類事情,開開自己的玩笑。
然後上午過去不久,秦紹俞便會過來邀請他,去汴梁城裡某些有名的酒肆茶樓閒逛小坐,倒是這天秦紹俞過來之前,有人送來一張請柬,道是聽說江寧第一才子來了汴梁,邀請他去參加今晚在採木園舉辦的詩會。
早兩天寧毅便已聽說了這事,卻很意外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送請柬過來。
他看了看,邀請人的名字卻並非青陽縣主或者縣主的夫婿劉輕舟,署名寫的是阮衛童,問了問秦紹俞,秦紹俞便只道是汴梁的一名才子。
大概是跟周佩或者秦老這邊的誰有關係,估計自己可能會去,讓人順手送張請柬來免得麻煩吧。
寧毅之前便不確定去不去這樣的詩會湊熱鬧,這兩天被元錦兒的事情鬧得煩心,只打算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問了幾句,便將請柬順手扔到一邊,與秦紹俞出去逛茶樓去了……對於周佩這種正處中二時期的少女的終身大事,以寧毅的經驗來說,作為長輩不管怎麼參與,恐怕都只能變成個被人討厭的反派角色,特別是在自己比她大不了幾歲,這個長輩身份還不怎麼牢靠的情況下,他才懶得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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