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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客棧內外的吵嚷與躁動漸漸的停息了,只剩下窗外的暴雨與風聲,倒是使得客棧內房間的氣氛顯得更加溫暖與安寧起來。油燈的火光搖動著,照亮了畫著桃huā與布穀鳥的屏風,屏風立在房間的〖中〗央位置,將一隻大浴桶圍起來,浴桶裡是男女赤裸的胴體。
“她叫樓舒婉,樓家在杭州主要是做瓷器生意的,不過其它的生意也有,涉獵得比較廣。在那邊他們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富商,恐怕比我們蘇家底蘊還要厚些。早幾年爹爹帶我外出時見過她幾次,也見了她父親,是個很厲害的人,叫做樓近臨。哦,她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叫樓書望,一個叫樓書恆,樓書恆只見過一次,人怎麼樣倒是不清起……”
燈光映照在赤裸的細膩肌膚上,看起來便如同細滑精緻的瓷器。
蘇檀兒微微的偏著頭,拿著洗澡用的木勺將溫水自頸項上淋下去,口中輕聲說著話。她此時正坐在寧毅的懷裡,水波之下,〖肢〗體毫無障礙地貼在一起。
兩人的關係此時自然已經是相當親密了,但眼下這樣的事情,還是令得蘇檀兒感到有些害羞。畢竟在眼下這個時代,新婚夫妻做到這種程度,或者已經算得上有些荒淫了。不過出門在外,寧毅又說了時間不早,要趕時間睡覺所以沒必要分開洗的理由,她也只得忍住羞意與寧毅進了一個浴桶,不過現在看來,或者反會多huā些事情也說不定。
這時候離家已經數百里”早先與樓舒婉的巧遇,卻實有些出乎蘇檀兒的意料,但終究還是高興的。兩人倒是算不得多麼熟悉的好友,但早幾年的碰面間”蘇檀兒也知道這樓舒婉是個頗為獨立的女子,兩人之間其實是有些類似的,那時她立了志要當今女強人,因此對樓舒婉的印象很好,當然,方才吃飯之時兩人又聊得一陣,依稀還是以前那個獨立且厲害的女子,便是隱約覺得有些許不同,那大抵也是長大了的緣故。
不過她此時說著這些,主要的倒不是為了向夫君細徊介紹這位投緣的好友”而僅僅是因為心中不好意思,因此不斷提起話題讓自己意識不到這時的狀況而已。因此,當她這夫君的手在水中緩緩的撫過她身體敏感處時,她也只是仰著頭,輕輕咬了咬下唇,隨後繼續說。
,““這次她似乎也是運了貨物南下,大概也跟以前差不多,這時候還在管著樓家的生意,舒婉姐很厲害呢。”
,“跟稱一樣?”
,“我比不上,聽說樓家人都很厲害。
我們蘇家……嗯,比不過。”
蘇檀兒有些掩耳盜鈴地專注于思考,呼吸雖然早已變得有些急促,但對水下的事情”故意表現得敷衍,寧毅倒是專注於在水下掌握她的軀體,笑著敷衍她的說話。
,“不覺得……,
……”
“……嗯遇上了熟人也好,這次去杭州,原本也打算了要去拜訪她的。相公,要不然咱們一塊南下”原本打算去太湖遊玩一番的行程,做做修改……呃……好嗎?”
,“嗯,隨便你,我對太湖沒興趣”這個時候,他對其它東西都沒興趣……
“倒是不知道舒婉姐成親了沒,方才忘了問看她還能出來主持樓家的生意,總不至於……還未成親吧。”
她想到些可能性,偏頭看看寧毅,沒有說出來,寧毅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不對此發表意見,片刻,伸手撥開蘇檀兒的頭髮,低頭輕吻她的後頸,蘇檀兒笑著低了低頭,若有所思。
,“相公你看人最準,你覺得呢?”
,“幹嘛要我看?”依舊沒興趣。
“樓家有一些棉huā的生意,與咱們蘇家的布行,其實也稍稍有些接觸,不過,因為大家隔得遠,也沒什麼競爭,所以倒沒什麼不妥。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爹爹才與樓家有接觸的,這次咱們接收了烏家的一些生意,再加上蘇家原本就在杭州有的,過去之後說不定得在生意上跟他們打交道……唔,相公啊……”
“我不太喜歡那個女人……”
“嗯。”
“太張揚,嫵媚之氣流於形色。”寧毅隨口說著,“而且方才相見時,我注意到她的房間裡有個男人。”
,“嗯?莫非是……她的夫君?”
,“呵”寧毅不置可否地笑笑,想也知道不是,若真是,那種情況下怎會不出來見人,只不過對這類事情倒也沒必要大驚小怪,或許有其它的理由,反正他不在乎旁人到底是怎樣的。
,“管她怎樣,我想問的是,這種時候,娘子你真的有興趣跟我討論其他的女人嗎?”
蘇檀兒低下頭,隨後撲哧一聲笑出來:,“我都我都這樣了,夫君要怎樣就怎樣好了,幹嘛還要這麼霸道的逼過來,對夫君逆來順受還不行嗎”蘇檀兒畢竟是蘇檀兒,笑著展開不軟不硬的反擊。
“嘖,只是逆來順受我也太沒成1!就感了,當初那個拿著火把點房子的蘇檀兒哪去了?要不要反抗一下?據說你越反抗我越〖興〗奮……”
寧毅口中胡說,蘇檀兒倒是在聽他說起點房子時便已經紅了臉,比起被拉進浴桶時臉還要紅。那次雖然是她計劃了好久方才咬牙做下的壯舉,但委實太過羞人,事情發生之後寧毅與她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起,被拿來打趣,這倒還是第一次。過得片刻,便抿了抿嘴:“妾身洗好了,要睡覺。”從浴桶裡探出手去拿毛巾。
她倒也不敢完全站起身子去拿,只背對了寧毅,伸出一隻手去,拿了好幾次方才拿到,耳聽得寧毅在後方笑起來:,“倒也是,水也差不多冷了。”隨後,蘇檀兒陡然感到身體一輕。
“啊……”
她低呼一聲,燈影搖動,兩具身體陡然自水裡站了起來。蘇接兒卻是被寧毅攬住腿彎,抱在了懷中,她此時渾身赤裸,一絲不掛,肌膚就那樣暴露在空氣當中,一時間併攏雙腿,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起來,雙手沒地方抓,卻又不敢舒展得太開,慌張一陣,終究只得貼著寧毅的身體,窘迫了半晌,將毛巾抱在懷裡。
“放我下來。”她輕聲道。
“不放。”寧毅已經笑著走出了浴桷”抱著妻子就那樣往床邊走過去,蘇檀兒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咬了咬嘴唇。
不過兩人裸裎相見終究已經不是第一次,適應了眼下的情況,她將毛巾展開試圖將自己的身體裹起來,寧毅將她放到床上時,她才想起身上的水漬沒有擦開,隨即被寧毅伸手翻了個個,便又是一陣輕呼,這次幾乎帶了些哭腔了。
毛巾蓋住身體前方,畢竟沒有蓋住後背”陡然間這樣趴著”給她的感覺簡直像是赤裸著身體給寧毅欣賞一般,而且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身體躺著被看見反倒不會感到害羞,偏是趴著,委實覺得有些淫亂。
好在隨後寧毅便扯了毛巾將她裹住,又翻了過來。
,“我馬上來。”
寧毅說著,回去浴桶那邊擦拭身體,蘇檀兒靜靜地躺在那兒,看著他的身影,嘆了口氣。這樣一來,不就真的是逆來順受的感覺了麼,隨後,她看見寧毅吹滅了燈光,那身影的輪廓朝這邊走過來。
她閉上了眼睛,決定逆來順受就逆來順受,不理他了。
雷雨,黑暗中,熟悉的溫暖靠過來,除掉了毛巾,隨後,輕輕的開啟了她的身體……
……………………,
雲雨過後,空氣清新,觸目所及,一片頑葉殘枝。
這是第二天上午常州的景象了,自客棧朝外面的街道望出去,樹木的枝葉被吹折一地,那雷雨不知何時停的,空氣中還滿是溼潤的感覺,但總的來說,這場風雨已然過境,看起來,又會是清明晴朗的豔陽天了。
樓舒婉過來打招呼時,蘇檀兒已然起床梳洗打扮完畢,她今天只是月白與湖綠相間的簡單裙裝,頭上簪起珠huā,感覺只是牟溫馨與幸福的小女人。
寧毅比她起來得稍稍晚些一他平素一向自律,都是比別人起來得早,但今天早上覺得躺在床上看這蘇檀兒打扮也頗為有趣。倒是蘇檀兒,見他一直在看,洗臉的時候便擰了毛巾,過去也將他的臉擦了幾遍,簡直像是對待小孩子的態度。
待她梳洗打扮完畢,便蹲在床邊與他對望著,雙手墊著下巴,話語極輕柔地說道:,“相公不遵禮法,任性亂來,不知道害羞,像個小孩子。”
寧毅便笑起來,這樣的評價,他倒還是第一次聽到,其實此時的蘇檀兒清麗俏皮,才真的像個孩子,於是那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禮法可不管這些,淨瞎攀扯。”
“相公像個小孩子。”蘇檀兒笑著重複一句,其實她每次在寧毅懷裡的時候,都是覺得自己像牟孩子。
不過,此時的兩人都年輕,都像孩子。
這樣小聲地說了幾句,那樓舒婉便來敲門了,門開時,寧毅還在床上。由於這件事情,寧毅決定討厭這個樓舒婉幾天再說,雖然未免武斷,但電燈泡總是招人厭的。
心中雖然開玩笑地想著要討厭她幾天,但應對之中自然不會存有什麼偏見。在常州逗留一天,到第三天離開時,樓舒婉等人已經成為了同行的夥伴,他們搬了一些貨物上畫舫,也介紹了身邊的丫鬟、管事等人,至於隨在她身邊的一名書生,則名叫林庭知,與眾人的關係倒不清楚,只是暫時跟著回杭州,姑且當成是一名食客,據說倒也是杭州頗有才名的一位才子。
另一方面,對於寧毅,自知道他的入贅身份之後,樓舒婉心中倒也是不怎麼看得起的,一路之上,便也就堂而皇之地將蘇檀兒霸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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