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領悟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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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附近的竹林中，安青盯著眼前筆直的竹子，眉頭微皺：“劍爺，只要我斬斷竹子，真就能掌握劍意？”

劍爺點頭：“沒錯。”

安青抬起手，遲疑道：“可我手裡的是一把木劍，木劍怎麼可能斬斷竹子呢？”

劍爺嘿嘿笑道：“給你木劍，不是讓你真砍，至於怎麼做，你自己悟吧，我可是把什麼都教給你了。”

說完就要開溜。

安青驚訝道：“可我什麼都不知道呀。”

劍爺一怔，回頭詫異道：“我不是已經陪你睡了一晚上嘛，還想怎樣？”

安青：“......”

劍爺溜了，去了哪裡，安青心知肚明，肯定又跑去偷看王寡婦洗澡去了，至於為什麼不是張寡婦、李寡婦，劍爺曾經理直氣壯的說過：“王寡婦年輕，身材好，其他幾個人老珠黃，沒啥可看的......”

安青無奈看了眼劍爺離去的方向，轉頭繼續盯著翠綠筆直的竹子，又看了看手中的木劍，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竹子有大腿那麼粗，堅韌挺拔，用刀都不一定能一刀斬斷，何況是用木劍......

用木劍對著竹子比劃了幾下，別說裂口了，就連痕跡都沒留下。

安青有些無語，將木劍插在地上，乾脆盤膝坐在竹子前認真思考早上劍爺跟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從中找到啟發。

“劍由心生，心之所向，劍氣縱橫，無物不斬。”

結合昨夜見到的那個震撼畫面......

安青漸漸陷入思考。

昨夜的畫面的確給安青帶來前所未有的震撼，但是，跟這十六個字有什麼關聯，卻始終不得要領。

在去河邊的途中，劍爺突然停下，轉身看向竹林方向，嘿嘿一笑自語道：“小子，劍意可不是那麼好培養的，跟有沒有修為無關，就算是一個凡人，只要精誠所至，也能領悟劍意，我可是給你很高的起點，就看你什麼時候能領悟了，嗯......估計得二十年吧，嘿嘿！”

二十年對於劍靈而言，只是彈指揮間。

王寡婦老了，還有其他寡婦，不急......

安青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昨夜的畫面，還有那十六個字，卻還是一直不得要領。

漸漸的，心中煩躁起來，睜開眼睛，起身拿起木劍對著竹子就是一頓猛劈，留下一道道新鮮的印子，僅此而已。

幸好木劍被劍爺暗中用道元加持過，不然早斷了。

一頓發洩過後，安青無奈，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心中細想：“劍爺雖然好色，不正經，但從來不會讓我做無用功的事，難道是我還沒有掌握其中深意？”

安青越想越覺得如此，又思考了片刻，突然靈光一閃的想到了一個辦法，臉上隨即露出興奮的練習起來。

這個辦法就是臨摹。

閉上眼睛，設想自己就是那個白衣中年，將木劍插在腰間，然後拔出學著白衣青年那樣揮劍，身臨其境般的感受。

一遍

二遍

三遍

四遍

......

春去秋來，安青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在竹林中臨摹了多少遍，雖然還是什麼劍氣都沒有揮出，但他依舊堅持，因為劍爺時不時的來觀察，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但安青卻認為自己找對了方向。

“什麼是劍意？”

“劍由心生，指的可不單是手裡的劍，而是......內心，心中有劍，手裡有沒有劍都一樣。”

又過了一個多月，安青心靜如水的對著竹子揮動木劍，心中對劍意有了一絲明悟。

又過了兩年。

“心之所向，指的應該是心中劍要斬的方向，那我......要斬向哪裡呢？”

就在他對劍爺第二句話有所明悟的時候，無意間揮動的木劍頂端竟然生出一絲細微的劍芒，恰好一片枯黃的竹葉飄然下墜經過，被這一絲劍芒輕輕劃過，無聲被斬為兩半。

安青依舊無所覺，平靜的重複那個動作。

然而此刻，正在河邊草叢中津津有味偷看河對岸一群王寡婦洗澡戲水的劍爺突然一震，轉動劍身驚訝地望著竹林方向，低聲喃喃自語：“臥槽！這小子只用四年就領悟了劍意之芒，難不成當初胡謅的戲言成真了？”

當初說安青是難得的修劍天才其實是他胡說的，只是為了讓安青答應修行而已。

安青的確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體質，但跟修劍奇才一點都不搭邊。

“臥槽！這小子的領悟力......”

劍爺悄無聲息地彎起身飛到竹林邊緣，他擦了擦劍柄，就像人擦眼睛一樣。

又過了三年。

“劍氣縱橫，此話指的應該是兩部分，第一部分是生成劍氣，第二部分是對劍氣的掌握，包括大小形狀......”

“生成劍氣簡單，因為天地間無時無刻有氣的存在，包括自己。”

安青睜開眼睛看著木劍，手腕輕輕一抖，一道無形的劍氣飛出，正好擊穿了眼前的竹子，此時的竹子已經有一人合抱那麼粗，劍氣在其上留下一道橫著的口子。

安青盯著口子沒有高興，反而陷入深思。

“劍氣掌握有些難，我得好好想想。”

在竹林邊緣的劍爺怔怔望著安青，心裡直呼：“真是個變態的傢伙！”

十年過去了，安青走出竹林來到自己家門口，正好看見軟軟的劍爺躺在躺椅上悠閒的曬太陽。

十年間，安青並不是一直呆在竹林，每日都需要鍛鍊，下地幹活，日常生活，然後才會去到竹林練劍。

劍爺抬起劍柄看了眼安青心中閃過一絲驚訝。

安青衣著農裝，明明相貌平平，卻感覺劍氣凌人，真應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句話。

劍爺收回目光，劍身抽搐了下，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來了啊。”

安青微微一笑點頭，“來了。”

劍爺問道：“還去嗎？”

安青搖頭：“不去了，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我們就離開吧。”

劍爺：“......好吧。”

夜晚，院子裡，安青仰頭看著漫天星辰，“劍爺，我想在離開的時候先去一個地方。”

劍爺看向安青：“去哪？”

安青道：“風刃谷。”

劍爺沉默，道：“你想替你爺爺還有父親和父親收屍？”

安青點頭：“算是吧。”

劍爺道：“去一趟吧，理所當然的事情。”

安青笑了：“謝謝。”

劍爺不以為意：“客氣。”

第二天大早。

安青簡單的收拾了下就離開屋子，因為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把家裡的東西凡是能用的都送給了村民，所以沒什麼好收拾的，站在院子門口外，注視了一會兒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毛屋，感慨地嘆了口氣，然後去到村裡一一拜訪村民，告知自己要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

村民們得知安青要走，紛紛要為其送行，一直送到村口還一臉捨不得。

這些年，安青幫助大家從來沒要什麼回報，村民樸實，記在心裡。

安青走在路上，看著身上掛著的大蒜、臘肉、青菜、雞蛋等等，無語的笑了笑，又不好拒絕，只好留著路上吃了。

“小子，能不能把你身上那串大蒜拿開，燻到我了。”

劍爺非常不爽，身為劍靈，他可比還是凡人的安青敏感多了，隔著蒜皮都能聞到那股令人反感的蒜味兒。

離開村子，劍爺主動要求讓安青將自己掛在腰上，起初安青還沒感覺到什麼異常，但是，越走越覺得吃力，問劍爺也沒得到什麼解釋，只是一個勁的嘿嘿神秘笑著。

安青心想這應該也是一種修煉吧。

所以就沒多想，繼續上路。

安青眨眼：“是嗎？我怎麼聞不到？”

劍爺黑臉：“小子，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是故意的。”

安青話鋒一轉：“劍爺，我們從風刃谷出來以後去哪？又該做什麼？”

劍爺話音一挑：“離開這顆星球，哪裡有危險就去哪了，越危險的地方，就說明獲得大機緣的機率就越大，你需要吸收大量的道元來融合龍魂，還有那些古老傳承，神秘道統，都是我們要去光顧的物件，他們捂起來當寶貝絕世道經也是你必須要去觀摩的，只有翻閱的絕世道經多了，領悟深了，你才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無上法門，立於絕巔笑傲諸天。”

安青汗顏：“這個目標……會不會大了點？”

劍爺不以為意：“大嗎？還行吧。”

安青：“……”

世間修行之法千千萬萬，九大境不是什麼秘密，任何種族的修行者都能尋到本族通用道經修行。

但這些修行之法只是基礎。

只有那些古老道統、世家、神秘傳承有頂級、絕世道經。

修行速度自然不言而喻，還有展現出來的強大戰力睥睨天下令人羨慕不已。

劍爺雖然來歷神秘，但卻記憶有損只能為安青提供一本不完整的《劍經》，還有人族通用《道經》。

雖然他還有一些其他種族的道經，但總覺得拿不出手，所以才會出去搶其他道統道經的餿主意。

劍經毫無疑問是絕世道經，甚至超過了大多絕世道經，主要就是修劍，經文中有著獨特的見解，字字珠璣非常玄奧。

安青目前只能將兩本經文全部爛熟於心，待到開啟人體第一境時吸收才能修煉。

“劍爺，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問吧。”

“就是你說話這調調跟誰學的？”

“我的上一任主人來自一顆叫地球的星球，嗯......他喜歡偷看寡婦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