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撒狗糧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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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鬧歸鬧,事情還是要解決。
既然已經知道淑妃的孕肚是假的,那不拆穿就有點不盡職了。
於是兩人相攜來到淑妃的椒風殿。
至於這個“相攜”,溫陵一開始是拒絕的,早晨她被公冶寒“陷害”的氣還沒消呢。
但公冶寒近乎哀求地給了她一個合理的理由:
這裡又沒有DNA檢測,萬一她肚子是真的,但皇嗣是假的,那我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啊。
你忍心看到你的盟友因為喜當爹被拿捏嗎?
不忍心?
不忍心那你還不護著我點兒?
咱倆手拉手進去,給她撒上滿屋的狗糧。讓她充分意識到,就算懷了孕,也得不到我!
溫陵:“......”
她還是被說服了,倒不是因為他這理由有多合理,主要是她還欠著人家一個道歉沒開口。
兩人一踏進淑妃的椒風殿,就覺出一種淒涼感。
現下已經是深秋了,花盆裡的花早就枯死,院子裡的落葉厚厚一層,無人打掃。
秋風一吹,更覺蕭瑟。
進入屋內,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連窗戶紙都是破的,還在漏風。屋裡只有兩個宮女在守著,淑妃躺在床上,面色略顯蒼白,有些精神萎靡的樣子。
看到皇帝和溫陵進來,她連忙從床上下來,險些讓被子絆倒。
“妾身給陛下和貴妃娘娘請安。”
最近給各宮縮減用度是真的,但是溫陵相信鄭貴妃不會縮減到這種地步。況且她記得很清楚,椒風殿的配置不止兩個宮女,鄭貴妃還是給她保留了妃位的尊嚴的。
那眼前這一切又是什麼情況?
後宮之中誰還敢在她和鄭貴妃的眼皮子底下搞宮鬥?
溫陵親自上前扶起她,道:“淑妃快起來吧,你還懷著身子呢,以後不必行禮了,快回床上歇著吧。”
公冶寒“躲”在溫陵身後,淑妃被扶起的時候,含情脈脈地望了他一眼。
他不自覺又往溫陵身邊悄悄靠近了一步。
這小小的動作似乎大大地傷害到了淑妃,她以帕掩面,道:“妾身不知陛下和娘娘要來,沒有梳妝打扮,失禮之處,還望陛下和娘娘容諒。”
溫陵示意宮女將淑妃扶回床上,“淑妃言重了,陛下和本宮哪能因為這種事情和你計較,太醫說已經三個月了,你怎麼不早些說呢?”
淑妃躺下後說道:“妾身聽人說,懷孕不足三月不能言說,否則容易滑胎,故想等胎坐穩了再告訴陛下。”
一旁的小宮女突然跪了下來,語帶哭腔:“娘娘,您何必這樣委屈自己,陛下好不容易來了......”
“住嘴!”淑妃呵斥道,“這裡哪有你......咳咳!”
話沒說完,便開始咳嗽。
溫陵覺得自己既然來看戲就應該為內容付費,便決定配合一下,“淑妃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說出來,本宮替你做主。”
那宮女立刻轉向公冶寒說道:“陛下,不是我家娘娘怕滑胎,而是娘娘一直想親口告訴陛下這個訊息,奈何陛下一直也不來,前段時間,貴妃娘娘說要縮減各宮用度,內侍省送來的東西便一日不如一日,娘娘本想著自己苦一點沒關係,可是不能委屈了肚子裡的皇嗣啊,這才找來了太醫......”
公冶寒冷眼看著那宮女哭訴,臉上既沒有得子的喜悅,也沒有疏於照顧孕婦的愧疚,反倒是一臉不耐煩的厭惡。
溫陵看了他一眼,見他滿臉都寫著:這戲什麼時候能演完?能不能倍速播放?
公冶寒察覺到溫陵的目光,乾脆上前攬住溫陵的肩膀,又拉住她的手,“朕每日操勞國事,難免疏忽,不如以後貴妃就替朕常來看看淑妃。”
溫陵嘴角抽了一下。
淑妃的目光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眸光黯了下去。
溫陵打圓場道:“本宮雖然讓各宮縮減用度,但並沒有讓縮減到這種地步,本宮這就讓鄭貴妃查查,是哪個不長眼的在中間揩油,等本宮查出來,一定剮了他給淑妃出氣。”
宮女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這話聽上去是在為淑妃鳴不平,但實際上根本就是在撇清關係。
淑妃道:“貴妃娘娘莫要生氣,可能是下面的人疏忽了,妾身也想為肚子裡的孩子積福,就不要追究了吧。”
溫陵:不追究?不追究就是我剋扣各宮用度,這髒水我能由著你潑?
她道:“雖然淑妃素性寬柔不願計較,但陛下既然讓我掌管後宮,那本宮就必須要肅清宮闈,否則以後任何一個奴才都可以踩到主子頭上去,那還了得,細辛,去把鄭貴妃請來,本宮要親自問問她。”
細辛領命便去。
淑妃臉色大變,還未來得及阻攔,就又見德喜公公領著一堆太醫進來。
“貴妃娘娘,依您的吩咐,將太醫院所有太醫都請來了。”
淑妃道:“貴妃娘娘,昨日太醫已經來瞧過了,就不必再麻煩了吧?”
“昨天給你診脈的只是個......”太醫院等級有點多,溫陵一時記不起。
德喜適時地提醒道:“貴妃娘娘,昨日診脈的是位吏目。”
溫陵:“對,吏目,今日本宮把所有御醫都請來了,這可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再小心也不為過,開始吧。”
太醫院共有御醫十三位,一一診脈也要花不少時間。
公冶寒拉著溫陵在一邊的榻上坐下來,坐下還不忘拉著手。
溫陵嘗試往回抽,手上吃痛了一下。但看看公冶寒,還是一臉柔情蜜意地看著她,笑容半分也不減。
溫陵便又試了一下,更痛了,再看看公冶寒,還是笑意如常。
不死心,再試一下。
手背終於捱了一下打,這回老實了。
十三位御醫一一診完脈,得出的結論完全一樣:懷胎三個多月。
當然不可能所有的御醫都被收買,可原書中淑妃的確沒有懷過孕,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兩人思考的空檔,鄭貴妃大搖大擺地來了。
說她大搖大擺,是因為臨華殿離椒風殿明明就很近。可她愣是大張旗鼓地用了儀仗,還穿上了那身拖地“戰袍”。
怪不得來得這麼晚。
鄭貴妃一進來,原本昏暗的屋子好像都亮了許多。她倨傲著一張豔若桃花的臉,目無下塵地走過來。
溫陵跟公冶寒低頭小聲囑咐道:“恩人.....這位是恩人,你態度好點兒.....”
公冶寒也明白其中曲折,見鄭貴妃過來行禮,便欲上前扶一下,“鄭貴妃不必——”
誰料還不等皇帝伸過手來,鄭貴妃自己先起來了,看都不看公冶寒一眼。
公冶寒伸出的手就滯在半空中,好不容易擠出的禮貌笑容也僵在臉上。
溫陵:活該。
只見鄭貴妃先是在房間裡溜了一圈,四處看了看,然後問道:“淑妃說本宮短了你宮裡的用度,這鍋本宮可不能背,這是賬冊,淑妃可以讓宮女查查,看看這上面記載的哪一樣東西沒收到,本宮立刻將內侍省的人拿來審問。”
鄭貴妃把賬冊扔到兩個宮女腳下,迫於平日鄭貴妃在宮裡的“淫威”,兩人立時被嚇得臉色煞白,其中一人的視線不自然地往房間另一頭的櫃子飄了過去。
淑妃急忙道:“貴妃娘娘,我宮裡的東西沒有少,是......宮裡人口多,所以顯得緊巴了些。”
方才宮女的話明明是在指控溫貴妃縮減用度太過分,可溫貴妃又把矛盾引向鄭貴妃。
本以為陛下看了這裡的境況怎麼也該看在孩子的份上憐惜她一些,卻沒想溫貴妃較真到這種地步!
鄭貴妃不依不饒:“那可不行,這賬冊一定要看,否則傳出去,還以為是本宮仗勢欺人呢!趕緊看,查不出來本宮挖了你們的眼睛!”
鄭貴妃在宮裡向來跋扈慣了,那兩個宮女以前也不是沒見識過她的厲害,此刻哪還敢耽誤,跪下來就開始翻。
她們查賬的功夫,鄭貴妃又道:“本宮依稀記得,給你這裡留了兩個一等宮女,兩個二等宮女,兩個三等宮女,還有兩個小太監,怎麼現在就剩兩個二等宮女了?其他人呢?”
淑妃這才道:“妾身讓他們去別處辦事了,還沒回來。”
鄭貴妃邊踱步邊道:“那院子裡的落葉怎麼沒人清掃?主子失勢,下人就見菜下碟,誰給慣的毛病?把人給我叫回來,淑妃管不好,本宮今天就替你管管!”
一句話,連帶主子和下人都給罵了。
那倆小宮女一聽這話,翻賬本的速度更快了。
溫陵示意德喜去找人,又覺得這樣幹看戲也沒意思,就順手從案几上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來,還不忘分給公冶寒一點。
公冶寒:“......”
嗑瓜子的聲音惹得鄭貴妃回頭瞪了她一眼:這些本來都是你的活!
溫陵裝瞎。
鄭貴妃耐心有限,只過了一會兒便又問道:“查出來沒有?!”
那倆小宮女看看彼此,最後一起指著賬冊上幾行字給鄭貴妃看。
鄭貴妃拿過來一瞅,道:“這上面明明有你們宮裡的花押和印章,怎的現在又說沒收到?!”
那倆小宮女顫抖著回道:“每次內侍省來送東西都催得很急,往往來不及點清就讓我們蓋章,事後發現少了也求告無門。”
這不算理由的理由才是查無可查,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算把內侍省的人叫過來對質,估計也對不出個結果來。
即便最後內侍省拿著蓋過章的賬冊證明沒有少送,旁人也會認為是鄭貴妃和溫貴妃因為嫉妒淑妃懷了龍嗣而故意欺負。
她現在可是有倚仗了。
鄭貴妃被她們這種無賴說法氣到,不禁又想起了淑妃以前一貫討人厭的嘴臉,回頭一看,溫陵還在嗑瓜子。
更氣了......
這女人怎麼老是能把她氣到?
溫陵磕完手裡的瓜子,拍拍手,準備起身的時候手又被公冶寒拉了過去。
他將一把瓜子仁放到她手裡,然後低著頭繼續剝,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
溫陵:這就是狗糧嗎?
剛好鄭貴妃回頭看見這一幕,白眼直接翻到了天上。
這對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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