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錢如流水掙錢針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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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紫宸殿,鄭貴妃覺得那搖椅甚是舒服,回來以後也讓內侍省給做了一把。
然後就天天躺在搖椅上嗑瓜子,看話本。
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個溫陵。多虧了她,自己才能發現在宮裡還能過這樣神仙般的日子。
聽說前些日子她把那個淑妃給整了,還罰了一眾宮妃抄佛經。
哈哈,真是活該。
早就看那個淑妃不順眼了,整天裝出一副“全後宮就我最懂事兒,就我最識大體”的死樣兒。
每次開口說話就讓人心裡犯膈應,還偏偏抓不到她的錯處。
這回栽了吧!惡人自有......惡人怎麼來了?!
溫陵穿一身螺青色衣裙,襯得面容雪白,臉上帶著似是而非的笑容站在臨華殿的門口。身後還跟著一群太監。
鄭貴妃驚得站了起來,一臉戒備地問:“你來幹什麼?”
幸虧她倆品階一樣,要是讓她跟這個惡人行禮,她豈不是要氣死?
“來看看鄭貴妃啊,”溫陵施施然地走到搖椅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這不看不知道,鄭貴妃這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嘛。”
鄭貴妃不招呼她,她就自己給自己倒茶,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咱倆又沒什麼交情,有什麼好看的?無事獻殷勤。”鄭貴妃板著臉,不肯給她好臉色。
溫陵倒也不生氣,拈起茶杯,悠悠喝了一口。
茶湯金黃,帶著竹香。是金瓜貢茶。
這個鄭貴妃果然是夠奢侈的。
“鄭貴妃這話就見外了,都是姐妹,當然應該常來常往。”她又掃了一眼殿內,一應陳設擺件竟然比宜蘭殿和紫宸殿還要講究。看來這丫之前掌管鳳印的時候沒少給自己撈油水。
鄭貴妃眼睛緊盯著溫陵,以備戰迎敵的姿態在溫陵對面坐下。
誰料溫陵卻一臉輕鬆,微笑道:“不過我確實是有一件事想請鄭貴妃幫忙。”
鄭貴妃:“不幫!”
溫陵:“搬吧。”
像是早料到鄭貴妃的反應,溫陵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揮手,那幫太監就開始搬東西。
溫陵還在抻著脖子旁邊提醒:“那些個古董啦,首飾啦,紅木傢俱啦,還有上次去紫宸殿戴的那套點翠頭面,全都給我搬走!”
鄭貴妃“蹭”地一下站起來,指著溫陵的鼻子道:“姓溫的,你別欺人太甚了!這些都是陛下賞賜的,你憑什麼搬走?!”
臨華殿的宮女們張開雙臂攔在太監們面前,場面一時劍拔弩張。
溫陵靠在椅背上,緩緩道:“憑我現在掌管鳳印,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去陛下面前告我的狀啊。”
鄭貴妃指著溫陵的手指一僵。
上次在紫宸殿讓她意識到,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把陛下搶回來了。
後宮之中,溫陵是第一個敢指著皇帝鼻子罵他有病的人。也是第一個敢把生病的皇帝扔在床上,自己去嗑瓜子的人。
可即便這樣,皇帝看她的眼神還是不一樣。
告狀,也是自取其辱。
可她又清楚,溫陵這個惡人和淑妃那個惡人不一樣。
否則當初在紫宸殿,溫陵就不會為了她去罵皇帝有病了。
哼,不就是想讓自己幫忙嗎?
有臺階就下唄。
心裡拐完這幾個彎兒,鄭貴妃倒坦然起來了。收回手,往搖椅上一躺,問道:“說吧,什麼忙?”
溫陵得逞一笑:“也沒什麼,就是如今國庫空虛,陛下又急需用錢,我看這皇宮裡的好東西不少,想著從內侍省和內諸司下手,給陛下弄點現錢出來。”
“你是說變賣家產啊?”
溫陵:“......”用不用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鄭貴妃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又道:“你要賣就賣唄,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要苦大家一起苦。”
這話倒是真的。
這也正是溫陵找上她的原因之一。
在鄭貴妃代掌鳳印那會兒,宮裡的同行們鬥歸鬥,吃穿用度上卻從來沒有短過誰。即便是溫陵“得寵”的時候,鄭貴妃也沒有給她在這方面使過絆子。
只不過,內諸司送到臨華殿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就是了。
甚至比紫宸殿的還要好。
見溫陵不答話,鄭貴妃一副瞭然的樣子,說道:“內諸司那幫人精不好對付吧?花錢如流水,掙錢針刨地,等錢到了你手裡還不知被盤剝了幾回呢。”
溫陵順著她說道:“這麼說,鄭貴妃有辦法?”
“哼,你也不看看我爹是誰。”
這是溫陵找上她的第二個原因。
鄭貴妃的父親就是當今的戶部尚書,是為數不多的保皇黨之一。不過不是什麼諍臣,整天一味地順著皇帝,想方設法給皇帝搞錢揮霍,國庫如今的虧空有他的一份功勞。
但好在,是個忠心的。
況且她掌管鳳印這幾年,對付內諸司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
溫陵給細辛遞個眼神,細辛就將一個盒子交給鄭貴妃。
“這是什麼?”鄭貴妃開啟一看,裡面是鳳印,“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溫陵道:“為了方便你變賣家產,鳳印暫時由你代掌,但是變賣回來的錢不能入國庫,也不能讓你父親知道,要是你敢中飽私囊,我就讓陛下把你貶去冷宮給廢后作伴,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以後,我來收賬。”
言罷,溫陵拍拍衣裳,起來就走。
鄭貴妃:求人就這態度?
很久以後,鄭貴妃才明白過來,溫陵的這種行為就叫“挖坑”。
康王夫婦七七的最後一天,淑妃把佛經送過來了。
她先是去了宜蘭殿,被告知貴妃這些日子一直在紫宸殿,便又抱著佛經來了紫宸殿,在殿門口等著太監通傳。
剛進宮的時候,皇帝對她甚是喜愛,她也曾留宿紫宸殿,還得了妃位。可後宮之中哪有常開不敗的花,她的姿色並不是最出眾的。沒過多久,皇帝有了新歡,便再也沒有記起過她。
她實在不明白,那位新來的溫貴妃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皇上對她這樣盛寵不衰?
德喜帶她進去的時候,溫貴妃正坐在案几旁批奏章。
自溫陵開始幫公冶寒批奏章之後,她的情緒也開始不穩定了。
這群腐儒整天哪兒那麼多廢話?!
明明一句話能說清楚,非要洋洋灑灑寫上幾千字,閱讀理解一樣去總結中心思想。
有的根本就沒有中心思想,左罵一句,右罵一句,最後再來一句:陛下,您要是再不改的話,老臣就撞柱!
大殿上那麼多柱子,你特麼倒是撞呀!
還有的沒事兒也要湊熱鬧呈個奏章上來,就問皇帝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要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勞......
媽的!你少上本奏章老孃就能多睡十分鐘!
溫陵邊批邊罵:“一堆廢話!”
德喜道:“貴妃娘娘,淑妃娘娘來了。”
“貴妃娘娘萬福金安。”淑妃行禮道,目光在案几的奏章上停留了一瞬。
“嗯,佛經放下就回吧。”溫陵道。
淑妃把佛經放下,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溫陵從字裡行間抬眸看她一眼,又繼續龍飛鳳舞地批,嘴上問了句:“還有事?”
淑妃走得近了兩步,然後忽然跪下,語帶悽切道:“妾身上次不知進退,惹惱了貴妃娘娘,如今妾身已經知道錯了,能否請貴妃娘娘看在妾身也是一心為了陛下的份兒上,饒恕妾身這一回。”
溫陵手裡的筆還是不停,道:“佛經已經抄完了,本宮也沒有為難你,你說這話又是何意?”
淑妃道:“前些日子,鄭貴妃說您讓她協理後宮,跑到妾身的宮裡,將陛下之前賞賜的東西拿走了大半,吃穿用度也比之前縮減了許多,鄭貴妃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妾身怎麼求她都沒用,她說這是您的意思,讓我來找您......”
說著說著,眼眶便開始泛紅。
溫陵手中的筆這才停下來,道:“如今國庫空虛,縮減各宮開支是陛下的意思,並不是有意針對你,你想多了。”
淑妃抬起頭來,那表情如同被判了死刑一樣。
雖然溫陵說的是實話,但是在淑妃看來,這就是自己被眾人孤立,投靠又被拒,以後她在宮裡就是被放逐之人。
溫陵看出她心中所思,便又說道:“況且鄭貴妃給我看過清單,雖有縮減,但也完全能夠保證正常生活。之前是因為鄭貴妃體恤各宮姐妹,所以各宮開支都超了常規。比如姜嬪,她只是個嬪位,但鄭貴妃都是按照妃位的待遇給她,鄭貴妃向來得陛下寵愛,原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籠絡人心,她這樣做是因為知道宮中姐妹的不容易,所以有福大家一起享,但現在連陛下都要吃不上飯了,你還想繼續抱著你那幾樣首飾不撒手嗎?”
淑妃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妾身心思狹隘了。”
溫陵言盡於此,至於淑妃是不是真的心無芥蒂,她也不是很在乎,而且她還有一堆奏章沒批完。
她道:“沒什麼事兒就回去吧。”
淑妃走後,溫陵一直批到脖子僵直才抬起頭來。她左右轉了一下脖頸,稍事休息,便起身去了臨華殿。
因為當時她跟鄭貴妃說的是先變賣家產,再節衣縮食。既然淑妃的用度已經開始縮減了,說明她到了收賬的時候了。
沒想到鄭貴妃的效率還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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