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莫抬頭,抬頭必被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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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皇帝要在宮裡給康王夫婦設靈堂的決定,遭到了諸多大臣的反對。
這些大臣不想著如何追查殺人兇手,卻一心關注是否一切如儀,是否合乎禮法。
公冶寒被他們吵得頭疼,奈何他又不會講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只能看著他們吵。
好在文武百官都知道他們這位昏君的脾氣,也清楚如果跟這位昏君“文死諫”的話,搞不好真的會死。
吵到最後,也是以一句“就依朕說的辦”而結束。
由於靈堂設在宮裡,為了避免人多混亂,對前來弔唁的人進行了篩選。
溫陵先讓公冶言思將自己想見的人,和康王府走得近的人寫上。再由她和公冶寒將“有必要”來的人寫上。
而這些人,如果能夠成功拉攏,就會成為朝中一股新的勢力。
其中,自然有李功武的夫人。
她隨夫在邊關守城,本可以不用來,但卻千里迢迢地趕來弔唁,這本身就表明了一種態度。
王侯薨逝,停靈七天。
從第一天開始,溫陵就一直陪著公冶言思。
停靈的最後一天晚上,她送他回永安殿。
臨走的時候,公冶言思鄭重向她行了一禮,“靈堂的事情,多謝貴妃娘娘。”
溫陵扶起他,道:“言思,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
因為已經和平王翻臉,所以也就不用再扮演商紂王和蘇妲己的戲碼了。
這些日子溫陵就回了宜蘭殿住。
後宮是個見風使舵的地方。
大家見溫陵回了宜蘭殿,皇上又多日不曾臨幸,便以為她失了寵。於是就有不少人開始往紫宸殿送湯,往御書房送點心,甚至還有親手做衣裳的。
溫陵自然無所謂,她和公冶寒只是盟友,最多算是朋友。犯不著干涉人家會不會順水推舟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美。
可細辛卻是個積極的,整日觀察著皇帝寢殿的風吹草動。
哪個妃子給皇上送了什麼,什麼時候送的,說了幾句話,都探查得一清二楚,回來就報給溫陵。
一開始,溫陵也沒當回事兒,只是告誡她以後少管閒事兒。
但溫陵對待下人向來寬柔,導致細辛把她的話當了耳旁風,刺探回來的情報反而一天比一天詳細。
溫陵終於不耐煩,這紫宸殿怎麼漏得跟個篩子一樣?細辛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都能打探得這麼詳細,要是讓平王的人混進來那還得了。
她問細辛:“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做斥候的天分,你這些情報都是怎麼打聽來的?”
細辛回答道:“德喜公公告訴我的啊。”
溫陵“?”
溫陵又問:“你問什麼他就告訴你什麼?”
細辛誠實地點點頭:“有時候不問他也說。”
溫陵:“......”
“不過有件事情,奴婢覺得挺奇怪的,後宮但凡有品階的妃子都去紫宸殿獻過殷勤,只有鄭貴妃一反常態,每日待在臨華殿裡吃喝玩樂,要麼就逛逛御花園,除此之外哪裡也不去。”
溫陵往椅子上一靠,道:“唉~我也想過這樣的生活啊......”
細辛提議道:“要不奴婢陪您去御花園轉轉?”
“也好。”
自進宮以來,溫陵每日都為了保命發愁,也沒有好好享受過宮妃的福利。
這御花園她還是頭一次來。
細辛準備了上好的大紅袍和桂花糕。
溫陵開始了自己的下午茶。
帶著淡淡花香的大紅袍入喉,似乎將她這幾日的糟心消退了一些。
已經秋天了,御花園裡還是五彩繽紛。不少奇花異卉都是重金購進宮的,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回頭她得跟公冶寒商量一下,不能這麼奢靡,下一步是要摘掉荒淫無道這頂帽子。
唉......怎麼又開始想工作的事兒了,喝茶,喝茶。
嗯,這桂花糕不錯,軟綿清甜。這麼好吃的桂花糕,也不知道還能吃多久。康王府的案子也不知道查得怎麼樣了,聽刑部尚書華堯佐說,死者都是先被刀劍殺害,再放火毀屍滅跡的。手段利落,沒有留下有價值的證據。
哼!什麼手段利落,不過是因為華堯佐早就投靠了平王,所以自然查不出什麼。
華堯佐每次跟公冶寒彙報案情進展,還都說後宮不能幹政,逼公冶寒把她支開。
老不死的!
咦?花怎麼會動了?
一大堆五彩斑斕的東西打斷了溫陵的思緒,待定睛一看,才看清那不是花,而是一群衣著鮮豔的女人正追著公冶寒跑......
估計也得有二十多個吧......
“陛下!陛下!”
“陛下,妾身做的湯您還沒喝呢!”
“陛下,妾身親手做的點心您倒是嘗一口啊!陛下!”
溫陵抱著看戲的心態,悠哉遊哉地繼續喝茶。看到公冶寒的狼狽樣,她哈哈直笑。
她一度懷疑公冶寒是有什麼隱疾,要是換成她穿越到一個坐擁三千佳麗的皇帝身上,她絕對敢保證自己把持不住。
說實話,她還真想試試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感覺。
按理說她笑得也不是很大聲,可公冶寒偏偏瞧見了她幸災樂禍的模樣,居然帶著那一大群女人往御花園來了。
她怎麼就忘了,不想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時候,就不要抬頭看老師!
溫陵這下笑不出來了。
她起身欲躲,硬生生被公冶寒眼疾腳快地堵住了。
他像是小別勝新婚一樣拉著溫陵,臉上的狐媚笑容能將人溺死,“愛妃,你真是好狠的心,我不去尋你,你便也不來找我,莫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溫陵:你是不是最近跟那幫老不死的處久了,說話都變味兒了。
後面一眾妃嬪見狀也都停下了步子,隔著一段既能隨時堵住公冶寒,又能聽清兩人說話的距離站著。
聽皇帝這話的意思,難道溫貴妃並沒有失寵?
是兩人之前吵架了?
誰敢跟皇帝吵架?
公冶寒低頭附在溫陵耳旁輕聲道:“幫我,否則你以後就再也沒有桂花糕吃了。”
他背對著眾妃嬪,所以從眾妃嬪的角度看來,公冶寒是在當著眾人的面和溫陵耳鬢廝磨。
溫陵表示無奈。
明明是他的女人,怎麼就成了她的責任?
罷了,看在盟友的份上。
她拉著公冶寒在石桌旁坐下。
這回,輪到公冶寒看戲了。
溫陵坐得端正,眼含銳光掃過眾人,然後道:“怎麼?見了本宮也不知道行禮嗎?”
“貴妃娘娘萬福金安。”眾人這才齊聲行禮。
溫陵也不著急,恰當地停頓一會兒,待靜默的氣氛足夠濃郁,才用略帶威壓的語氣說道:“好歹個個都是世家大族出來的人,教養都被你們拋到腦後去了嗎?皇宮大內,追著皇帝滿世界跑,跟一群發情的母貓一樣,成何體統!”
公冶寒:母貓?那我是什麼?
溫陵雖然代掌鳳印,但實際並沒有閒心管後宮的事情,都是直接扔給下面的人。她又不喜歡晨昏定省,所以眾妃嬪並沒有和她打過多少交道。
大家一時間摸不清這位貴妃的脾性,便都垂著頭不敢當出頭鳥。
溫陵繼續道:“所有人,回去禁足三個月,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禁足在溫陵這個現代人看來已經是最輕的刑罰了,反正也不會少她們吃喝,這種日子她想過還過不成呢。
正好也能讓她和公冶寒清靜清靜。
但是在眾人看來就成了溫陵故意把她們關起來,想要像之前那樣獨佔皇上。
更何況從剛才開始,皇上的眼睛就像粘在了溫貴妃身上一樣。
“我不服!陛下一直都和溫貴妃待在紫宸殿,已經許久沒有去姐妹們那裡了,我們這麼做也只是想親近陛下,憑什麼把我們禁足?!”
溫陵:喲呵,敢跟領導對著幹的刺兒頭來了。
說話的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宮妃,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溫陵記得好像是叫姜嬪。
溫陵秀眉微挑,道:“本宮罰你是想讓你老實,你服還是不服,你覺得本宮在乎嗎?”
她示意侍衛將人都送回去,卻聽御花園另一邊傳來一道溫柔似水的聲音:“貴妃娘娘且慢。”
溫陵一看,竟是淑妃。
溫陵剛搬回宜蘭殿的時候,大家都以為她失勢。況她本也不愛交際,便也無人和她來往,只有淑妃來看過她。
當時溫陵還以為後宮裡還有不趨炎附勢,見菜下碟的。直到淑妃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她和皇帝相處的細節,她才知道人家只是來取經的。
只見淑妃從御花園另一頭款步走來,到了溫陵面前不急不慢地行了一禮。顯出和姜嬪截然不同的大家氣質。
眾人只聽淑妃柔聲道:“貴妃娘娘,姜嬪進宮時間短,年紀又輕,難免有些不懂禮數,陛下要寵幸哪位妃子是陛下的事,其他人怎可置喙?只是還望貴妃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
“眾姐妹也只是許久未見到陛下,心中牽掛,才做出這等荒唐之舉,但也實屬情有可原,還望貴妃娘娘看在姐妹們以前也曾盡心侍奉過陛下的份上,能夠體恤下情,饒恕一二,以後姐妹們定會謹守本分,不敢再觸怒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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