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永不缺席的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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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陵正在想該找個什麼理由鳴金收兵,公冶寒這一聲直接嚇得她一個激靈。
原劇本里沒有捉姦這一出啊,導演臨時改劇本怎麼不通知演員呢?
只見公冶寒滿臉慍色,大步流星地走來,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充滿敵意地看著公冶風:“朕不管她以前和你是什麼關係,但她現在是朕的女人,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溫陵背對著平王給公冶寒使眼色:你這唱的是哪一齣?
公冶風的拳頭在身側握緊又鬆開,終是給公冶寒行了個禮:“陛下誤會了,臣只是看到溫貴妃身體似有所不適,所以才過來詢問。”
“朕的女人,朕自己會照顧好,就不勞平王費心了。”公冶寒無視平王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像個得勝者一樣拉著溫陵就走了。
溫陵邊走邊回頭,直至再也看不見公冶風時,才放心開口問道:“寒導,你這是鬧哪一齣啊?”
公冶寒邀功道:“兩男爭一女啊,偶像劇必備橋段,怎麼樣?臺詞夠不夠土,演技夠不夠浮誇?”
“我的大導演,你下次改劇本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想來出捉姦成雙,直接將我和平王一鍋端了呢。”
公冶寒看著溫陵,一臉不解:“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他這種不明所以的態度讓溫陵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她神情認真起來,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說道:“難道不是嗎?上次寧芷蘭撞見我和平王幽會,不就是你導的一出好戲嗎?”
公冶寒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欲言又止,微低下頭。溫陵想抽回手,這裡四下無人,做戲也不用這麼周全。但公冶寒的力道又深了一分,不肯放開。
自從穿到這裡,溫陵每一天都在絞盡腦汁地想夾縫求生之計。如果有選擇,她不想做瑪塔·哈里,可是形勢逼人不得不。
而如果公冶寒真的信任她,就不會給寧芷蘭安排那一出大戲,給她拉仇恨值,拿她當棋子;如果公冶風信任她,就不會指使她做蘇妲己,還把話說一半吞一半,拿她當NPC。
她穿書了,卻沒有劇本;找到了盟友,盟友給她挖坑;想抽身出局,又怕被女主秋後算賬。
她陷入了一場零和博弈,卻不知道遊戲規則,只能小心試錯,而試錯的代價就是她的小命。
“那場戲裡,寧芷蘭如果恨上了我,我就會別無選擇地和你結盟,如果她恨上了平王,那對你就更有利了。還有那張名單也是你故意放的吧,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從公冶風讓我去偷令牌開始,這中間就一定出了什麼岔子,所以你想看我會不會偷偷把名單給他,對嗎?”她的語氣越來越冷,最後道,“寒導不愧是寒導,左右都是你贏。”
公冶寒一直低著頭,沒有答話,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直到溫陵痛撥出聲。
“你幹什麼?要殺人滅口啊?”
話一出口,溫陵才發覺他有些不對勁。
公冶寒滿頭是汗,呼吸急促,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溫陵心下一驚,她抓著公冶寒的胳膊問道:“公冶寒,你、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還是被平王搶先下了毒?
公冶寒薄唇緊抿,喉結滾動了一下,極艱難地吐出一個字:“走!”然後鬆開溫陵的手,將她推開。
這回是溫陵不明所以了:“你該不會是中毒了吧,我去找太醫過來。”
皇帝秋獵,有隨行的太醫。
豈止公冶寒一聽她要去找太醫,又一把拉住她:“不、不能找太醫!”
“為什麼?!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多汗啊?”溫陵見他一直低頭避著自己,又看他難受至此,便強迫他抬起頭,用袖子給他擦汗,“你就算不做商紂王,也不能出師未半而中道崩——唔!”
女子的體香隨著溫陵的動作幽幽地向公冶寒傳來,他實在壓抑不住,手上一用力,將她拽進懷裡。
狂風暴雨般的吻,一點也不像平日裡那隻溫柔可人的狐狸精。
雖然溫陵喜歡小奶狗,但也不是來者不拒。她很快反應過來,用盡全力,打了他一巴掌。
她明白為什麼公冶寒不讓她去找太醫了,可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給一個荒淫無道的昏君下春藥?
是因為這裡沒有“多此一舉、畫蛇添足、冠上加冠”這些成語嗎?
這一巴掌也讓公冶寒稍稍清醒了一點,他背靠著一棵樹滑坐在地,雙拳緊握,用僅存的理智命令溫陵:“快走!”
溫陵沒走,但有些慌了:“這種藥只是憋壞老二的話,倒不是什麼大事兒,但如果把人憋死,那......”她小聲提議道,“青梅和青杏都在,要不你......”
雖然她知道公冶寒沒有碰過後宮的女人,但到了這種時候沒有幾個男人能保持理智,偏偏公冶寒又只帶了她一個妃子出來。
公冶寒也顧不上和她理論什麼才是大事兒,只搖頭道:“不行,那一樣會露餡。”
溫陵冷靜下來:“你還能走嗎?前面就是營帳,我們先回營帳再想辦法。”
公冶寒點點頭,緩緩站起來,溫陵也不敢靠他太近。
大家的營帳都隔得不遠,帳前還有許多禁軍守衛,每一個人都相當於平王的耳目。以公冶寒現在這副樣子,肯定會引起懷疑。
溫陵攬住公冶寒:“抱著我,裝醉。”
完全不用溫陵勸,在她的手剛碰到公冶寒那一刻,他就已經將她反抱住了,頭還埋在她髮間不停地蹭。
聽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溫陵只祈禱他在進入營帳前能剋制住......
兩人最終以一種難捨難分的姿勢到了皇帝營帳,帳前的守衛看到他倆這情狀只當是皇帝的一貫作風,便識趣地當作沒看見。
一個皇帝,還要時刻提防被自己的禁軍監視,這皇帝也是當得夠窩囊的。
一進入營帳,溫陵就趕緊推開了公冶寒,喚來青杏和青梅,只說是陛下醉酒吐了一身,要她們去打河水來沐浴。
幸虧皇帝出行還給準備了浴桶,溫陵把浴桶放在屏風後面,她自己避到屏風另一邊。
秋天的河水已經很涼,饒是公冶寒身體強健,又中了春藥,渾身發熱,邁入浴桶的時候也不免瑟縮了一下。
“你怎麼會中招的?”溫陵隔著屏風問道。
公冶寒被冷水激醒了一點意識,回答道:“是那杯酒。”
溫陵渾身一震。
那杯酒本該是她喝的,也就是說,下藥的人是衝著她來的!如果不是恰好被公冶寒搶過去,那藥效發作的時候她正好和公冶風在一起!
一股惡寒竄上溫陵的脊樑。
*
“前面需要有人抬獵物,你倆去幫忙,這裡我來守著。”營帳外,都虞候狄礪鋒對兩名負責守衛的禁軍命令道。
待兩人離去後,狄礪鋒左右看了看,悄悄掀簾子進了帳篷。
“貴妃娘娘~”他輕手輕腳地往裡走,低聲喚道。
無人應聲。
他又往裡走了幾步,看到了屏風後的浴桶,水面沒有絲毫熱氣。他伸手探了探,是冷水,料想是藥效發作,用來緩解的。
再往裡去,便是床榻,而那床上分明躺了一個人。
只見那人髮髻散亂,嘴裡咿咿嗯嗯的,好像意識不清的樣子。偏偏一張豔過芙蓉的臉雙頰微紅,眼神迷亂,更顯得勾魂攝魄。
“貴妃娘娘~”狄礪鋒又喚了一聲,見溫陵還是沒有反應,便立馬開始解自己的腰帶。末了,一把掀開被子就往床上撲。
但腿還沒沾到床邊,一柄冷劍就橫在了他的脖頸,比剛才的水還要涼。
溫陵從床上坐起來,左腿支著,左手腕搭在左膝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狄礪鋒:“我就知道,這場戲還少了個姦夫,說,誰指使你的?”
出人意料的是,狄礪鋒一點也不驚慌,反倒是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是平王讓我這麼做的。”
溫陵道:“胡說!平王根本不會這麼幹!”
拿劍的公冶寒表示異議:“你就這麼相信他?”
溫陵糾正道:“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瞭解他。”
公冶寒保留意見:“你就這麼瞭解他?”
溫陵:“......”
她懶得和公冶寒玩文字遊戲,整理衣衫下床,順便抬腿將狄礪鋒踹倒在地,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我猜指使你的人定是向你封官許願了,但我提醒你,如果你不說實話,那我們就說你是弒君未遂,當誅九族,你選吧。”
當聽到溫陵說要誅九族的時候,狄礪鋒就眼見地有些慌了。他迅速跪好,招認道:“是寧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她說......如果成功了,就讓我弟弟做副將,如果失敗了,就說是受了平王的指使。”
溫陵有些震驚:“你這麼做,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你都活不了,為了你弟弟的前程,你連命都不要了?”
男版扶弟魔?
狄礪鋒垂下頭,面如死灰:“我已經得了絕症,大夫說我只能活幾個月了,可我家中尚有妻兒和年邁的父母,如果我這條殘命能給弟弟掙個前程,那也死得其所了。”
溫陵鄙夷:“所以,為了你弟弟的前程,為了妻兒老小有人照料,你就拉我給你墊背?”
狄礪鋒沒有回答,只是將頭低得更低了。
審問進行到這裡,公冶寒耐心已耗盡,在他眼裡,這個狄礪鋒已經是個死人了。遂抬起手腕,劍光一閃就要送狄礪鋒上西天,溫陵卻制止道:“等等。”
公冶寒不解。
溫陵道:“今日即便我們放你出了這營帳,不但你自己活不成,如果讓寧芷蘭知曉你把她供了出來,你弟弟也活不成,富貴險中求,你做之前就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不過是仗著靖國公府勢大,存著僥倖心理罷了,如果你還想你弟弟和家人活命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別說是狄礪鋒有多驚訝,就連公冶寒眉頭也擰成一簇:“以德報怨?”
溫陵:“想多了,我這暴脾氣可做不了聖母。”
營帳中設定了書桌,溫陵施施然走到書桌前,攤開一張白紙,說道:“將你今日企圖刺殺皇帝一事寫個認罪狀,然後我再告訴你,如何保住你全家性命。”
狄礪鋒遲疑著。
溫陵又道:“你放心,這認罪狀只是為了防止你反水,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全家老小不會有性命之憂。”
狄礪鋒還是跪在原地不動,抬頭道:“娘娘說話可算話?”
聞言,溫陵極為不屑地冷笑一聲,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寫,隨你便。”她兩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但狄礪鋒知道,不寫,一樣是死,還會連累全族一起死。
若聽話寫了,還有一線希望。
公冶寒看到溫陵這神態,忽然想起溫陵要他寫聖旨那次。當時,她也是這樣一副“你愛寫不寫,反正我公事公辦”的樣子。公冶寒回過味兒來,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待狄礪鋒寫完,溫陵才悠悠道:“你既然是禁軍都虞候,那想必,很得禁軍統領蕭遠的信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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