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一章:這算是逼婚麼?,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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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陳都尉,乃是管理建康成治安的最高官員。
小廝提起陳都尉,就是想震懾宵小。
而牧南也不想把事情弄大。
月餘前晚宴,陳都尉可是敬過一杯水酒。
對牧南肯定是極為熟悉的。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來到謝府,那別有用心的司馬韋,自會聞到風吹草動。
既然如此……
“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
牧南說著,一抹神識橫掃謝府:“可換來的卻是疏遠!不裝了,我是……”
“誒喲,豬鼻子插大蔥,你給我裝象呢?”
小廝赫然打斷了他的話。
讓他如同吞了一隻蒼蠅!
極盡嘲諷之能,連歇後語都用上了。
好在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口便赫然出現了幾個謝府幕僚,一臉駭然地望向牧南。
否則,還不知道這狗嘴裡吐不吐的出什麼象牙呢。
自古世家門閥都會養一些幕僚,如王謝等千年世家,更會供養多名修士。
幕僚修士除了護佑府宅根基外,最大的作用是裝點門面。
更能震懾一些邪門左道。
當然,請修士自然要大大方方。
因此,不乏中小道門甚至上四宗的門人,在修行無寸進時下得山門,找上這一份美差。
不用爾虞我詐,只需重大事宜露上一面,便把靈石賺了。
當然,能供養得起修士的門閥,不多。
“道友來謝府,可是有事?”
小廝情商不高。
或許是做慣了高高在上的姿態,沒有聽出幕僚們話語中忌憚的口氣。
仍舊大聲嚷嚷著:“這等潑皮怎還驚動大老爺們前來?我一個人就能處理!”
“閉嘴!”
一個高個修士怒喝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小廝不知道大老爺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還是對他發了這麼大的火氣。
“我是老爺寵妾的七大姑表姐女兒的兒子,是老爺的遠方親戚!你怎麼能如此對我?”
“啪!”
高個修士毫不猶豫地抽了小廝一個耳光:“狗仗人勢,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你舌頭拔下來!”
“誒呀!我說怎麼這麼熱鬧,原來是幾位大先生,在無緣無故的打小廝啊。”
謝府大管家陰陽怪氣的趕了過來:“大先生可詳說一下,誰是狗,誰是主人麼?”
一語雙關!
把幾個幕僚都罵了進去。
見一眾幕僚的臉色從白變青,小廝傲嬌的昂起頭顱。
牧南笑著搖了搖頭。
跳樑小醜,像蛆蟲一般,一旦得勢,就忘了以前拱屎的日子。
“道友,意不平,儘可自便!哼!”
幾個幕僚修士向牧南拱了拱手,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大管家在府上積威甚重。
更有著謝安小舅子的身份,平日裡作威作福,除了謝家主事的那幾位,對誰都不放在眼裡。
小廝能來到謝府,是看了三夫人的面子。
三夫人又是大管家的親姐。
如何不照顧一二?
“是你憑生事端?”
大管家斜眼瞟了牧南五人一眼,對著守衛道:“亂棍打出!”
守衛一愣。
將手中短棍遞給到了他身後。
小廝給大總管使著眼色。
牧南五人笑得意味深長。
“怎麼……我的命令也不聽了?在謝家……啊!誰!”
大總管後腦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憤怒地回身。
立即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謝安來得晚了些。
作為元嬰大修,他不可能感受不到牧南的神識掠過。
但作為謝府當家人,步伐要穩,要有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風度。
等他邁著八方步趕來時,險些驚掉眼珠子。
姑爺入門,險些被亂棍打出倒還罷了。
這姑爺的另一個身份,是護國法師。
護國法師背後是巡天監!
大管家不是熊心豹子膽,是生吞了獅王之心啊。
“公子,裡面請!”
謝安不愧是能在官場上縱橫捭闔的人物,從牧南的裝束和身後的大包小包的禮物便知道,他是以私人身份來到謝府。
而且,是來探望自己這個“岳丈”的。
再加上牧南拱手回禮,直接讓他恨不得開口大笑,得意地喊上幾句姑爺長女婿短。
“太尉,你家看門的小廝,眼睛只看天啊。”
春蘭在四女中脾性最為頑劣,此間自是得理不饒人。
謝安對春蘭的話頗為重視。
先不說牧南的身份擺在那,就自己剛才見到的場面,也足以懲處兩個不知死活的下人。
“大管家杖責二十杖,小廝四十!”
夏竹覺得不解氣,接了一嘴:“還罵我家公子是潑皮!”
“再加二十!著實打!”謝安有了一絲慍怒。
牧南是潑皮,豈不是自己便是下九流?
秋菊和冬梅剛要說話,被牧南嬉笑著打斷:“再說話,就打死了!”
小廝和管家縱然可惡,但這等凡人之體,能挨住五十杖已是極限。
若是謝安只說“打”,還能應付一下,“著實打”就是動真格的了。
他若是再不出言阻止,謝安一怒來個“真真打”,意思就是往死了打。
為了幾個凡人口舌之利,就要殺要剮的,沒必要。
挨頓毒打長長記性,就夠了。
“哼!便宜你們了!”
春蘭經過癱坐在地上的大管家和小廝時,恨恨的說道。
……
謝安沒有覺得牧南在街頭買些貴重首飾或是入不得口的糕點,是對他有什麼不尊重。
謝氏富可敵國,看不上芝麻綠豆。
護國法師能來謝府,本就是一種榮幸。
再加上提了禮物,彰顯的可是態度。
於是,這個喜行不露於色,大事淡然的謝太尉,嘴角快咧到了耳根。
尤其是大夫人來到迎客堂,稍露一面,場面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謝懷薇,我實在是沒想過假戲真唱!”
牧南一面左右逢源著,做好表面工作。
一面在心底上,對謝懷薇施以深深的歉意。
司馬曜若不是妖,司馬曜是妖但不是皇帝。
無論哪一條成立,他都不至於登門謝府。
尷尬暫且不提。
“這誤會,大了去了!”
“懷薇自幼聰穎,但畢竟金貴慣了,有什麼做得不周全的,賢婿可多加擔待。”
“雖說道門是我等賤民該仰望的,但懷薇畢竟出身陳郡謝氏,與賢婿還是要補些凡間歡喜,三書六禮四聘五金,象徵性地過過門檻,謝氏家大業大,回禮自該豐厚。”
“修道無歲月,老人家卻是風華已盡,等不得太多時日。”
“賢婿出身巡天監,凡間可有出身?沒有倒也無妨。”
大夫人和得了話癆似的,沒完沒了。
牧南有一瞬間,仿若回到了前世,母親坐在炕頭逼婚的場景重現。
怪不得前世總是,錢難賺屎難吃,想要從別人牙縫裡撿東西,就要學會低頭。
這不,為了一千極品靈石,只剩下“唔唔”的回應了。
其實牧南在心底上對謝懷薇心存感激的。
若是沒那一千極品靈石,怕是自己還在流域裡感嘆歲月,或是在海上划著小船感慨大海無情呢。
“婦道人家,少說兩句!”
謝安見大夫人把該說的都說了,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她。
“賢婿……”
這聲賢婿,叫得更為順口!
“無意中成了生活的演員,還有在其中演下去。”
牧南無奈的感慨良多。
扯著有的沒的閒話,說些修真界的趣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氣氛恰在其樂融融之際。
牧南端起茶水,小啜了一口,道:
“我與懷薇忙於修行,人間事少有照料,屬實慚愧。好在司馬睿尚不昏庸,登基後若能勤勉,倒也能讓我和懷薇少些掛懷。”
謝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牧南,舉起茶盞,道:“修行自該勤勉才是。”
“牧南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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