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九章:迴歸巡天監,先挨一法鞭,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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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澹臺仙人一聲暴喝。
牧南和小竹子不由得心神一顫。
待反應過來時,已身在一處山澗。
泉泉流水,鳥語花香。
出了九莊觀!
“南哥,你師父有點兇啊!”
小竹子搖搖晃晃地打著嗝,蹭了蹭牧南的大腿:“我……”
話沒說完,便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就像喝多了神仙釀,爛作一團。
靈泉雖好,可不要貪杯喲!
牧南無語。
取出靈獸袋將它塞了進去。
祭出玉蒲團,升至半空,遙遙地望見一處略顯熟路城池,飛了過去。
青州!
九莊觀遊離於三界五行,傳送出來的位置沒有定數。
牧南已經做好了再次失聯,然後辛苦奔波的準備。
豈料,竟出現在青州。
“倒省了些許功夫!”
青州至出雲島,不過個把時辰,沒了發鴻雁行書的必要。
牧南決定先行探望牧南書院。
把留在儲物戒的些許金銀珠寶之物,轉交給李程溪,當作助學之物。
也算了圓了一年前的心願。
自城外降落,步行進城。
沒有驚動李員外。
獨自前往書院。
李程溪持了戒尺,踱著步:“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學子們紛紛搖頭晃腦地跟讀:“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牧南站在學堂外,不發一言。
其實,李程溪知道牧南站在門外,只瞟了一眼,便繼續教學。
直到一節課結束,才施然走了出來。
“牧少俠,久等了!”
牧南躬身道:“先生教書為重,是牧南打擾了!”
李程溪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且去涼亭一敘?客堂清貧,備不得些許茶水,牧少俠莫要介懷。”
牧南忙回禮,請李程溪先行:
“能聽先生講上幾句,已如醍醐灌頂,怎會有其他奢望。”
李程溪不拘泥於繁文縟節,一步先行:
“牧少俠來此,所為何事?”
“先生!”牧南將事先準備好的儲物戒遞了上去:
“多是人間金銀,沒什麼貴重之物,可用來修繕學堂,維持書院生計。”
李程溪看了一眼儲物戒,問道:“來路可是清明?”
“先生,自是清明,不偷不搶。”
李程溪點了點頭,手下儲物戒,道:
“牧南書院已有二人中了秀才,其中一人志不在家國,入了書院教習。”
說罷,聽著鈴聲,轉身向學堂走去。
牧南對著他的背影,拱了拱手。
……
巡天監三旗今日有些熱鬧。
蓋因青田與謝懷薇私自行動,下島斬妖。
此刻,二人雙雙跪在地上,聽淑雲仙子吐沫星子橫飛地罵來罵去。
自牧南失蹤,淑雲仙子沒頭蒼蠅般尋了半載。
攪得整個修真界不得安靜。
若不是她背後有總旗長撐腰,怕是妖、道雙方早就放棄恩怨。
聯手將其鎮壓在某處不得翻身。
甚至,她曾到海之南飛了三個月。
與慕容婉一言不合,打了七天七夜。
直攪得海浪翻湧、天地色變。
若不是總旗長及時趕到,沿海千里早變成了一片澤國。
多方尋找無果。
她不得不接受牧南已神魂消散的事實。
也因此,愛屋及烏下,她對青田更加嚴厲。
基本上不讓他踏出斷袖閣半步。
一年前,滅絕師太親至巡天監,同時帶著謝懷薇。
只說九一道門怕是會生出變故,讓謝懷薇留在巡天監十年。
靜觀其變。
至於生何變故,並未講清。
且滅絕師太與淑雲仙子私交甚好,再加上謝懷薇是牧南名義上的道侶。
因此,她便留在了三旗。
以淑雲仙子記名弟子自居。
“長能耐了!私自行動!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師尊可有可無?”
淑雲仙子吐沫星子橫飛,揹著酒葫蘆掐著腰,像一個潑婦般滔滔不絕地訓斥了一個時辰。
仍沒有停止的跡象。
牧南見狀,不敢發聲,生怕殃及池魚,沿著牆角溜進斷袖閣。
“遲早有一天,你們也和那個不成器的牧南一般,死……”
“師父!”
淑雲仙子暴怒道:“謝懷薇,你敢頂嘴了!”
謝懷薇激動地指著牆角賊眉鼠眼的牧南,鼓起勇氣道:“師父,你……你看看身後……”
“哼,就是總旗長來了今日也求不得情!”
淑雲仙子向後一瞥,忽地怔在原地。
眼眶中不自覺地流出幾滴淚水。
一瞬間,激動、憤怒、感念、委屈,各種情緒全部湧入心頭。
許久,化成一句暴喝:“跪下!”
牧南心虛,忽地一哆嗦,直接跪在了牆角:“弟子牧南,拜見師尊!”
牧南從未見過師尊生出如此大的怒火。
連帶著九尾天狐本體,都浮現在了頭頂。
整個三旗,都瀰漫著有如實質的妖氣。
總旗長的身形瞬間出現在院內,不明所以地看了眼淑雲仙子,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跪在牆角哆嗦的牧南。
愣了一下。
留下一句“自求多福吧!”。
灰溜溜的閃身消失。
淑雲仙子聲音略帶顫抖:
“懷薇,取法鞭!”
謝懷薇遲疑一息。
“嗯?”
淑雲仙子從牙縫迸出一個字。
她便如踩了尾巴的貓,只幾個閃身,便將法鞭遞了上來。
速度之快,讓人乍舌。
“趴下!”
淑雲仙子咬牙切齒的喝道。
“師父,事出有因,且聽弟子解釋!”
法鞭打在身上的痛楚,牧南至今記憶猶新。
以現在淑雲仙子的怒氣,怕是自己剛化的元嬰,幾鞭子便要抽的嬰碎。
“趴下!”
淑雲仙子的聲音,連一旗的弟子都聽到了。
“三旗長又瘋了!”
“這個月第幾次了?”
“三次?還是四次?”
“別瞎議論,小心引火上身!”
“怕是更年期到了吧?”
各旗的弟子議論紛紛,隔著門縫,探出個頭,想要看個究竟。
以解心中好奇。
“師父!”
牧南有些不情願,仍舊是磨磨蹭蹭地起身,趴在一條凳子上。
“希望師父念在這幾年弟子兢兢業業,能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啊!”
淑雲仙子手中法鞭,如同雨點般落下。
就如她眼中的淚水,也在不經意間滑落。
牧南叛逆的眼神,在望著她那飆出的淚水時,化作了柔情。
轉而雙臂抱緊石凳。
不發一言。
看似懲罰,實則滿是關愛和心酸。
或許,還有一絲激動。
牧南的後背已是皮開肉綻,屁股血肉模糊。
只是,淑雲仙子到底收了氣力。
只第一鞭打在了神魂上,剩餘的百十來下,沒有使用法陣之力。
否則,他毫不懷疑,現在已經和他太奶奶在喝茶了。
“哼!”
淑雲仙子似乎打累了,順過了氣。
將法鞭一扔,轉身掠回淑芳苑。
“懷薇,扶我一把!”
牧南伸長脖子,見院內沒了師父身影,到吸著涼氣,對謝懷薇說道。
“哎!”
謝懷薇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絲絲同情。
……
閒逸居。
牧南趴在床上,委屈的一言不發。
青田乖巧地站在一邊,不知道該是不是做個自我介紹。
謝懷薇遞上幾顆丹藥,責怪道:
“行了,亮著傷勢給誰看呢?趕緊恢復一下,又沒傷到神魂。”
說罷,對青田使了個眼神。
青田會意的退出房門。
“師父比想象中,更在意你。”
牧南吞下丹藥,執行靈力恢復,一炷香時間,已能坐在床邊。
“打了一百三十六法鞭!還在意?”
謝懷薇搖了搖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說道:
“我比你更懂女人。”
牧南撇了撇嘴:“她根本沒聽我解釋!”
謝懷薇的話裡,似有所指:
“剛才那般情況,任何解釋,都比不上法鞭來得實在。”
她感覺,淑雲仙子對牧南的感情,超越了師徒。
就像……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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