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四章:到底是誰家紅杏,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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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也!”
賀蘭缺精神飽滿,信心又起,說起話來生龍活虎。
“應能破陣!”
秋禾眼神深邃,不聲不響的圍著琉璃鼎擺下一個簡單的聚靈陣。
便自顧的向陣法中輸入靈力。
牧南苦笑。
陣破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一個什麼樣的善意謊言。
秋禾擺弄聚靈陣,顯然是猜到了他能直接吸引天地靈氣,才有此意。
否則,不會做這等無用功。
“加油!破陣!”
看著水位幾乎到達鼎口,賀蘭缺暴喝。
牧南和秋禾毫無保留,將最後一絲靈力注入琉璃鼎。
隨著水位溢位。
只聽鼎內“嗚嗚”聲響。
鼎身顫抖。
接著轟的一聲,琉璃鼎三個孔洞齊齊噴射出白色漿液。
三人一獸下意識的躲避。
再回神一看,已齊齊置身於廣場之上。
玉色石板退後一截,青石板前進一截。
殘靈陣破。
雖說看起來勞累不堪,但勝在無驚無險。
三人抓緊時間恢復靈力,著手準備破除下一陣法。
牧南起身,握了握雙手。
感受著體內靈力的鼓盪,不由得喜上心頭。
不知不覺間,已是結丹中期。
想必,與洞府中濃郁的天地靈力有關,也與殘靈陣靈氣源源不斷的煉化沖刷有關。
對於他來講,似乎又經歷了一場靈氣煉體。
修為提高倒也說得過去。
秋禾從打坐中起身,看了眼牧南,意味深長:
“牧師弟修為精進不少。”
“稍有精進。”牧南主動說著想好的說辭:“功法殊異,讓秋師姐見笑了。”
秋禾自然不好打探他修煉的何種功法。
甚至,她認為不止是功法殊異那麼簡單。
但她卻選擇了相信。
修真界哪個修士沒有點秘密?
貿然打探別人的秘密可是犯了大忌!
“下一個陣法喚作六道衍生魂陣。”
秋禾極為自然的換了個話題:“最是簡單,也最是艱難。”
賀蘭缺恰好恢復完靈力,好奇的問道:“這陣法難道有什麼講究之處?”
秋禾點了點頭:
“此陣並不傷人,卻能讓沉淪其中不可自拔。且入陣的每個人,看到的景象都有不同,須一一入陣,互相無法幫忙,須自行剋制。”
語音才落,第一個踏入六道衍生魂陣。
牧南與賀蘭缺鄭重的點了點頭。
雙雙坐在原地。
對別人的隱私和生活充滿好奇,喜歡透過偷窺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並議論一番。
統稱為八婆。
牧南認為,賀蘭缺就是個八婆。
賀蘭缺盯著陣法中不知道忙些什麼的秋禾,不解道:“牧兄,你有何高見?”
“我看到了秋師姐的柔情似水,撲面而來。”
牧南停頓片刻,略有遺憾的接著說道:“奈何對方滴水未沾,還拒人千里之外。”
“原是如此,秋禾師妹原是一個痴情種子!”
隨著賀蘭缺的“同病相憐”,秋禾退出陣法。
眼角淚痕未乾,面有悽然。
秋禾帶著羞赧深呼一口氣,調整完情緒,說道:
“我前方已是青石,牧師弟、賀蘭師兄,且入陣。”
牧南看著賀蘭缺,賀蘭缺望著牧南。
誰都沒踏出第一步。
小竹子看不過去了,閃身鑽入陣法之中。
接著表情便開始變化,悲傷中帶著淚痕。
最後“吼”叫不止,哭的撕心裂肺。
直至許久,面部泛出一絲釋然,才退出陣法。
廣場內,三人齊齊的坐成一排。
“下一個!”
小竹子喊了一聲,坐了下來,等著看戲。
“牧兄?”
牧南聽到賀蘭缺示意,起身踏入陣法。
都要暴露內心的隱私,只是早一些晚一些罷了。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逐漸凝固。
萬萬沒想到,陣法中,淑雲仙子與秦樓緊緊相擁。
旁若無人的過起了小日子!
而他卻如沒事人一般,望著二人秀恩愛!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陣法中看見這一幕。
難道是太久時間未見師尊,內心極為想念?
便是如此,不該是自己與她相互打趣麼?
說不準還要被罰站、禁閉、爆慄……
牧南疑惑的搖了搖頭,退出陣法。
望著眼前多出的一段青石板,迷惑不解。
六道衍生魂陣,破了。
破的莫名其妙!
“該說你鐵石心腸還是心志堅定?”
賀蘭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在他眼裡,牧南就搖了搖頭,皺了下眉毛,便退出了陣法。
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沒有什麼是他所牽掛的麼?
“賀蘭兄,該你了!”
牧南聳了聳肩,坐在地上,做好看戲的準備。
“咳!”
賀蘭缺清了下嗓子,心底默唸著父親的名字,大義凜然的踏入陣法。
一枝別家紅杏。
怯懦懦、羞答答、軟綿綿的探入了聽風小院。
欣喜若狂、喜出望外、如飢似渴、可望可及……
複雜的情緒紛至沓來。
看得廣場內的兩人一瘦直呼精彩。
尤其是那支紅杏不願出牆,生生的被賀蘭缺拽進院內。
精彩的表演達到了高潮。
小竹子不再坐臥,跳來跳去的為他吶喊。
牧南瞪大了雙眼,恨不得手中能多出兩桶爆米花。
秋禾羞紅了臉,又無法忍住內心躁動,透過兩指,盯著賀蘭缺。
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環節。
……
賀蘭缺欲猶未盡的退出陣法,砸著嘴。
當所有的幻想在那一刻成為了真實,他只剩下遺憾:
“要是再多一些時間,想必是極好的。”
“賀蘭兄,你可知道你在陣中多久?”
牧南伸出三根手指:“足足三個時辰!”
“還不是想著你們在外面等著,否則我就多呆些時日。”
六道衍生魂陣最難的莫過於沉溺其中,好在賀蘭缺保持了最後一絲理智……
若是現在只有他一人,恐怕不遍覽天下紅杏,他絕不會退出陣法。
“下一個陣法乃是上古殘陣,喚作六罪之牢。”
秋禾適時的插入話來:“至於是哪六罪,未踏入陣中,便非定數。如何破陣,我也不知。”
“哦?這陣法為何稱為六罪?”
“六罪並非指的六種罪責,而是指經受六罪之苦。”秋禾解釋道:
“入陣後便會隨機降臨一種罪責,入陣者須忍受這種罪責,待陣法消散,便可破陣。”
牧南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秋禾繼續說道:“六罪之牢乃是上古大修們為懲罰作惡之人所設的牢獄,類似十八層地獄。出現在這裡,倒是值得玩味。”
“先入陣一觀!”
賀蘭缺先一步跨進陣中。
牧南和秋禾緊隨其後,小竹子伸著懶腰,最後進入。
“牧南!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
“誠然,狗彘不若,尚能守信,此人更不如狗彘矣!”
“人而無儀,不死何為?竟覥顏苟活人世!”
牧南才踏入陣中,便見三個老儒模樣的虛影,對著他破口大罵。
言語間極為不堪。
讓他不由得生出三分氣性。
但想到或許這便是六罪之一。
只好忍氣吞聲的席地而坐,盤膝修行,妄圖以此來遮蔽辱罵之聲。
怎知,任由他緊閉雙眼也好,刻意關閉神識也罷。
幾個老儒的身影、聲音都能無孔不入的在他腦海中清晰浮現。
忍!
牧南下定決心不理三人。
漸漸的,儒生似乎罵的累了,身影漸漸變淡。
牧南天真的認為,六罪之牢已破。
心底不由的暗暗的喊了幾句小兒科,不料,換人了。
來了四個如風月樓老鴇般的婆娘。
張口極為骯髒且不堪,汙言穢語不斷,與老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若是再加上那“嫉惡如仇”“憤世嫉俗”的表情肢體動作,讓牧南錯以為,他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而陣法之惡在於,隨著幾人的謾罵,他竟感覺到了些許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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