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四章:北流禪院遭劫,再見圖澄,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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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突兀的聲音傳了過來,身形在圖澄三人相隔十幾丈處停了下來。

目光掃了一眼圖澄後背血龍。

小竹子則幾個閃身,到了圖澄的右側,目光清冷地望向兩個苦行僧。

“牧南兄弟!感謝佛祖!”圖澄激動地感嘆一句,接著問道:“怎會到了北流青州?”

“北流?”

牧南一怔。

自流域出來,竟到了北流禪院所屬的北流青州。

如此遙遠。

再看一眼圖澄的落魄,不由得揶揄道:“圖哥,說好的到了北流罩著我呢?”

“哎,怕是罩不住了!”圖澄癟著嘴,面露苦澀:“北流禪院……”

“哼,你們是要陪圖澄送死麼?”

一個苦行僧插進話來,生生打斷了二人“敘舊”。

“圖哥,記得九真城的那條赤龍麼?”

牧南見前後兩個苦行僧面色不善,開口說道。

“十息!”圖澄知道他話中所指。

牧南不過是結丹境,他也才堪堪踏破四品苦行僧境。

而一前一後兩個苦行僧,已踏入四品久矣,幾乎能與化神境比肩。

這種情況下,牧南貿然加入戰局,尋常手段無濟於事。

但若是兩個苦行僧站著不動,勝負立即扭轉。

並且,他與牧南在誅殺蜃氣樓是,有過默契的配合。

圖澄不由得再次感慨道:“阿彌陀佛,佛祖慈悲。”

“這位道友,你是來救場的?”

苦行僧嘴角一翹,譏諷道:“這等戰鬥,你和螻蟻有何區別?”

“吼!”

小竹子見他鄙視牧南,自是有些不願,怒吼一聲,伏低身體,蓄勢待發。

“孽畜,區區妖丹而已,也敢造次!”

苦行僧流露的不屑,徹底激怒了小竹子。

小竹子左右扭動著身體,鋒銳的爪子抓在地面,牙齒閃著寒光。

銀白色妖氣,將腳下積雪轟向四周。

“多數反派死於話多!”

牧南笑了一下,對著圖澄眉毛一挑。

圖澄會意,氣勢升了幾分:

“哼,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大威天龍,血龍降世!般若巴麻空!”

血龍自其肩背騰空而起。

百丈殺佛,怒目圓睜,端坐雲端。

兩個苦行僧暗道“不妙”,佛家金剛印慌忙結出。

奈何為時已晚。

身形才剛剛閃出,便定在了半路。

似雕像一般,但比雕像栩栩如生多了。

牧南沒有絲毫遲疑,祭出量天尺,猛地一劈:“一問,天何壽。”

量天尺閃出一道光芒,沒入圖澄後方的苦行僧。

小竹子早已按捺不住。

在苦行僧定住的瞬間,抓住機會。

原地跳躍,身形一分為二。

紛紛帶著虛影急速向圖澄前方的苦行僧掠去。

在他的身前匯聚為一體。

從胸前鑽入,後背鑽出。

似乎只是單純地撲了個空!

苦行僧無痛無苦,不痛不癢。

牧南以為小竹子術法失敗,沖天雷在手,就要補刀。

他已無法發出第二擊。

只能以沖天雷閃擊,讓苦行僧受傷,再圖謀其他。

沖天雷尚未發出。

定睛一看,小竹子的口中竟撲咬住苦行僧的神魂。

拖在地上,撕扯得支離破碎。

咀嚼聲在雪地傳了很遠,極為滲人。

“太殘暴了!”牧南皺著眉頭,砸著嘴:“兇獸!上古兇獸!”

十息到!

圖澄後面的苦行僧金光一閃,軀體一分為二,“半臉”的不可置信。

圖澄前面的苦行僧,面容呆滯,雙眼無神,癱坐在地上。

幾乎等於魂神俱滅。

圖澄則原地盤膝,打著佛語:“阿彌陀佛!”

“這次沒有暈倒!”牧南揶揄道:“是不是沒有裝死的理由?”

圖澄哂笑,道:“我已經四品苦行僧了,佛力自然不同往昔。”

“南哥,有魔的氣息!”

小竹子舔著嘴巴,咂著味道,一躍來到牧南身邊。

“魔?”牧南疑惑道:“是那尊雕像?”

“這是……你的那頂綠帽子?變大了?”圖澄疑惑地看向小竹子,發問道。

牧南:“……我們還是說下北流禪院的事吧。”

三日前,天雷震震。

北流禪院忽地被仙器榜排名第十的鎮魂鐘罩住。

一聲鐘響。

聲音鼓盪。

北流禪院所有人幾乎都無法抵擋神魂震盪。

方丈最先反應過來。

以大法力穩住北流禪院不破,大羅佛手頂天立地,欲要撐開鎮魂鍾。

卻不成想,住持慧覺竟用仙器鎮妖塔在背後偷襲。

以至於方丈當場身受重傷。

方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慧覺。

他接著釋然了。

道奇千百年來,早把北流禪院滲透得如同後花園。

連平時唯唯諾諾的慧覺,都成了血魔宗的線人。

“北流禪院待你不薄!”

“可我,想做方丈!”

慧覺的理由很簡單,也很直接。

方丈苦笑,袈裟一揮,裹住慧覺,讓他無法動身。

再將渾身修為聚於一指,配合鎮院佛器佛怒金剛橛,一擊堪破鎮魂鍾。

“北流不滅!”

神魂俱滅下,方丈給北流禪院留了一線生機。

眾弟子見狀,自是奮起反抗,怎料,血魔宗安插的內奸也不在少數。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圖澄誅殺兩個逆賊,知道大勢已去,在兩個“忠心耿耿”的佛門弟子掩護下,轉而奔逃。

不防間,兩個苦行僧也是血魔宗之人。

將他單獨帶出,只是為了獨吞獎賞。

“我與二個佛門逆賊大戰三千六百回合,即將取勝之際,偶遇牧南兄弟。”

圖澄的敘述語氣平淡,似乎說的不是北流禪院之事。

而是諸如“今天吃了什麼”這般無關痛癢的話。

只有最後一句,聲調起伏。

顯然是說假話的時候,過於激動。

“圖哥,你變了!”牧南的感慨卻是比他多了幾分。

無論是方丈的大義,還是住持的狡詐,都讓人唏噓不已。

北流禪院遭此劫難,絕不是幾句話可以形容的。

背後的影子,仍舊是春神教。

尤其是那尊古怪的雕像。

趙四海的鎮妖塔出現在北流禪院慧覺的身上,已說明了一切。

“你這和尚,倒是薄情寡義。”

小竹子的話,就顯得直接了許多。

“阿彌陀佛!”圖澄不喜不悲:“禪院遭劫,乃是冥冥中定數,是佛祖的考驗,我有何悲?”

牧南嘆了口氣,反駁道:“佛若是沒了慈悲,你還修什麼佛啊。”

圖澄似有所悟。

壓抑許久的悲傷湧上心頭。

開始無聲淚流,進而掩面抽泣,最後嚎啕大哭。

直哭的山河為之悲傷,經久不絕。

小竹子向牧南靠了靠,偎依在他的腿邊,小聲道:

“南哥,你是捅了馬蜂窩嘛?”

牧南無奈道:“哭出來,可能會好些。”

他沒想到,只以同理心說了一句話,就惹得圖澄放聲大哭,幾乎到了悲痛欲絕的地步。

早知如此,何必多嘴。

“要不要勸勸他?”

“怎麼勸?”

“南哥,你能把他惹哭,就該把他勸好。”

“有道理!”牧南沉吟片刻,對著圖澄說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圖澄一愣。

轉而哭得呼天搶地,血淚橫流。

小竹子嘆道:“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牧南接道:“世事難預料!”

好在圖澄哭至半夜,暈厥過去。

止住了曠野的淒厲。

否則,牧南怕是要內疚而死。

“走吧,醒過來就好了!”

“往哪個方向走?”

“是個問題。”

牧南瞭望四周,掐住圖澄,祭出玉蒲團,隨便找了個方向掠去。

小竹子叼起紫金缽,緊隨其後。

飛行了一個時辰,尋覓一處雪洞,鑽了進去。

待一回頭,見小竹子的模樣,揶揄道:“等圖澄醒了,把紫金缽討過來。”

“要這個東西做什麼?”小竹子銜著紫金缽,口齒不清。

牧南意味深長:“做你的尊嚴。”

“呸!”

小竹子一甩頭,將紫金缽扔出幾丈遠:“我是朝天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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