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七章:阿珍,你來真的啊,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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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比試,群英宗勝!”
張獻的聲音生生打斷了尸鳩什的索命梵音:“記名弟子牧南,無視演武規矩,責二十法棍!”
尸鳩什胸口滯悶,噴出一口悠長的鮮血。
被一個結丹螻蟻攪局!
被一個螻蟻攪局後,螻蟻竟近乎毫髮無損的退場。
恥辱!
“辛苦了,尸鳩什!”
趙四海的聲音,更讓他無地自容。
但他不敢造次,目光在牧南身上掃來掃去。
似乎要把他刻進骨子裡。
牧南被他看得發毛,囁嚅道:“我都投降了,你還這麼看著我。”
“咕嚕!”尸鳩什喉嚨裡咕嚕一下,失魂落魄地走向場外。
“張道首,如下一場還有人如此攪局,我自當出手。”
“趙道首,門下弟子不懂規矩,我已責罰,倒讓你見笑了。”
面對趙四海的責問,張獻回覆得極為誠懇。
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掛在嘴邊。
只有牧南,狠狠地揉了揉胸口,昂著頭舉著“勝利”的旗幟。
在慌忙跑進場內的溫元正攙扶下,一瘸一拐地退出內場,向觀眾席走去。
“師叔,沒事吧?我這有顆還靈丹,趕緊吃了!”
“師弟,好樣的。快吃了這顆止逆丹,傷勢立好!”
“師叔,晚上留門啊!”
“師叔……”
一句句發自肺腑的問候,讓牧南心中一暖。
九一道門,到底還是有點人情味的。
連晚上留門這種事,都喊得光明正大。
“南哥!”陳晴對他的稱呼也變了:“我就說,謝玄的兄弟,肯定和他一樣出色!”
牧南此時像吃了一顆蒼蠅。
難受。
怪不得能成為道侶,這誇獎人的方式,可真是別緻啊。
“沒事吧?”
謝懷薇的關心,在他看來,顯得有些程式化。
“化神大能,絕非我等可挑釁。”
牧南答非所問,繼續道:“你要是能幫我揉下胸口,好得會快些。”
謝懷薇淺笑,大大方方地伸出了纖纖玉手。
牧南側了側身:“阿珍,你來真的啊?”
“阿珍是誰?”
“包租公的小老婆。”
“包租公?”
……
“第二場,群英宗劉伶醉對九一道門田野。”
隨著執律堂長老的話音,趙四海身後閃出一人。
羅圈腿、虛白法、長鬍須、酒糟鼻。
扛著一個黑色的酒葫蘆,似乎站都站不穩。
醉眼惺忪的望著從張獻身後走來的田野。
或是打理靈田慣了的原因,田野的裝束像個村夫,一雙草鞋,挽著褲腿。
許久未剃的鬍鬚上,沾了幾顆不知道是米粒還是藥丸殘渣。
一把尺長短劍,與雜草編制的劍鞘胡亂地纏在腰間。
“我說,九一道門的那個走快些,別耽誤道爺喝酒。”
劉伶醉頗為滑稽地拖拽著葫蘆嘴,卻怎麼擰都擰不開。
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
索性把酒葫蘆摔在地上,使勁砸了兩下。
儘管被劉伶醉催的有些頗煩,田野的步伐不亂,仍舊沉著。
就像他修行時,不緊不慢。
“抱歉,久等了!”
田野的聲音非常好聽,在牧南看來,就像前世的播音員似的。
“真是麻煩了。”劉伶醉一下一下地敲著酒葫蘆:“我沒喝到酒。”
“我可以等你。”
田野說完,把草鞋脫下,一絲不苟地放在一邊,赤裸著腳耐心地等著他搗鼓著酒葫蘆。
“啵!”
葫蘆嘴終於發出了一聲響動。
酒香彌散。
劉伶醉眼前一亮,拿起酒葫蘆便大口地喝了起來。
“你要不要喝口?”
“不用了,多謝。”
隨著咕咚咕咚的聲音,劉伶醉的身形顯得更加不穩了。
踉蹌著。
羅圈腿打著顫。
卻始終沒有倒地。
而每一個趔趄,都在原地留下一個身影。
待他把酒葫蘆往旁邊一扔,場上已經留下了十八具分身。
各自做著不一樣的動作。
直讓人眼花繚亂。
分不清哪個是他分身,哪個是他的本體。
“嗝!”劉伶醉得分身齊齊地打著酒嗝,道:“村夫,你砍中我的本體我便認輸。沒必要要死要活的,耽誤時間。”
田野笑得憨態可掬:“甚好。”
觀眾席上,牧南看得新奇,問向謝懷薇:
“劉伶醉分身的名堂,你可知道底細?”
謝懷薇點了點頭:
“劉伶醉,一醉十八年,一年一分身。每個分身都是他的本體,自然就不存在分身和本體的區別。”
牧南驚訝道:“也就是說,田野一次性面對了十八個化神期大能!”
謝懷薇肯定道:“是!”
“果然,大能就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大能不單純是個稱呼,更指的是對道的理解。”
觀眾席上竊竊私語的不止二人,其他人也看得有些迷惑。
議論聲不絕於耳。
場內。
田野把短劍從腰間摘下來。
極為莊重。
抬頭看了眼劉伶醉形態各異的分身。
緩緩地將短劍拔出一寸。
一股肅殺的氣息吹得場地煙塵四起。
也讓觀眾席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誒呀呀,四世養一劍。”劉伶醉的分身陸續重疊,最後合成一人:“老頭子可還是沒活夠。”
說罷,顫顫巍巍地從地上拾起酒葫蘆,走向場外。
不打了,認輸!
“承讓了!”
田野對著劉伶醉拱了拱手,再一絲不苟地穿上草鞋。
將短劍掛在腰間。
緩緩地回到張獻身後。
觀眾席上沒有歡呼,也沒有唏噓。
只有一臉的不解。
原本被龍戰天一事,搞得深仇大恨,本想著還能看一場酣暢淋漓的復仇。
誰知道,稀裡糊塗地贏了。
莫名其妙。
“這就贏了?”
“打過了麼?”
“是不是我等境界太低,眼睛沒跟上?”
“第二場,九一道門勝!”
執律堂長老聲音有點激動,繼續喊道:“第三場,群英宗……”
“等等!”
趙四海聲音洪亮地打斷了執律堂宣佈第三場比賽開始。
搖了搖食指,開口對張獻說道:
“天生劍人與生而道體死鬥,必有一死。無論哪方輸贏,對群英宗和九一道門都是損失。莫若算作平局可好?”
張獻沉吟片刻,道:“趙道首所言極是!”
趙四海向張獻拱手,繼續客套道:
“接下來的比試也屬乏味,不若你我二宗交換仙器,豈不是不傷和氣?還能各取所需?”
“可以!”
張獻回答的乾脆。
第一場比試,尸鳩什的索命梵音,明顯出自於北流禪院。
說明趙四海與道奇勾連在了一起。
第二場比試,劉伶醉原是地府十八州捕快,生性放蕩不羈,既然能到趙四海麾下,那不得不聯想到衛夫了。
至於天生道體,乃是出自於群英宗“造神計劃”:三百弟子輪迴十世,盡皆命隕,才僥倖得到了神體弟子。
若真是與劍人陳念如進行比試,勝負確實難以預料。
如果還進行後補之戰,和合仙宮叛亂者慕容婉手下,是哪個奇才出場,尚未可知。
此局面相當於九一道門以一門之力對抗四方勢力,力有未逮。
且以仙器排名第八的鎮祿天書換取排名第七的戮仙劍,怎麼看都不虧。
執律堂長老頗為圓滑。
見兩方道首達成一致,立即宣佈道:“本日演武結束!眾弟子且陸續退場!”
一場虎頭蛇尾的演武,並沒有引來多少罵聲。
龍戰天與尸鳩什一戰,其母恢復靈智救子、龍戰天為義放棄轉生、牧南怒進內場悍不畏死。
留給其他人太多的感慨。
“皆大歡喜!”
牧南垮起臉:“最後我成了壞人。”
尸鳩什看起來就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和一個結丹修士斤斤計較。
尤其是他最後留下的凜冽目光,意味深長。
就像毒蛇一樣。
牧南知道,這樑子怕是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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