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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苦笑。
在秘境裡,他和謝玄吃了大力丸,把齊衡逼得妖丹自爆。
雖說齊衡滯留凡間禍亂輪迴,罪不可赦。
歸根結底卻是衛夫之過,說起來齊衡倒有幾分有可悲可憐。
但無論如何,它都是被自己一拳打死,還換成了獎勵。
現在倒好,又在追殺人家的兒子!
怎麼看,都有點斬草除根的味道。
所以,在知道齊小小身份後,他憑空生了幾分愧疚。
真不知道該說冤家路窄,還是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你父齊衡已死。”
牧南想說得委婉些,慢慢告訴狗妖他父親死亡的真相。
不料齊小小聽到後,眼神閃過絲絲悲慟,淚水在眼眶轉了兩轉,卻始終沒有流下來。
而話語間,卻顯得極為大義。
“我父禍亂輪迴,致流魂不能往生,罪不可赦,該有此結局。”
牧南還在想如何開口告訴它,齊衡是被自己殺死。
但狗妖的話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
許久,才再次開口問道:“為什麼要襲殺三里莊的黃牛。”
如果齊小小能一心向善,或許,不告訴它齊衡死亡的真相,是對它道心最好的慰藉。
齊小小收了一下情緒,極具人性化的躬身作揖,回道:
“仙師,我機緣巧合下開了神智,卻因沒有敕封,不能壓制體內妖性。
素聞黃牛忠心,其心臟更有春生之氣可抵抗妖性侵襲,暫時讓我保持清醒,不至於禍害人間。
因此,才會做下罪不可赦之事,請仙師明察。”
原來如此!
齊小小襲殺黃牛,是為了壓制妖性而避免犯下殺人的罪過。
牧南讚賞地點了點頭。
齊衡忠心、剛毅,留下的血統也沒差到哪去。
“不僅是你沒受敕封才妖性大發,也有你承襲了冥犬嗜血獸性的驅使。”
“多謝仙師解惑!”
齊小小偶開靈智,又沒有任何人、妖引導,不知如何剋制獸性。
才會在天性和理智下,選擇襲殺黃牛。
好在它眼神清明,妖氣純正中不含人類怨氣,說明確如它所說並沒有鑄成大錯。
想通此關節,牧南喝道:“齊小小!”
齊小小一激靈,慌忙變回犬身,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再發一言。
他本以為此命休矣,連帶著小竹子都抓緊了牧南的頭髮。
“念你尚有善心,且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牧南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今日,敕封你為三里莊護莊通靈犬,護佑三里莊十年不受妖邪侵擾,你可服氣?”
不妨間仙師話音一轉,齊小小得了敕封,不由得慌忙幻化狗頭,跪地拜道:“多謝仙師敕封!”
而小竹子懸著的心放下,慌忙用前爪梳理他頭頂被抓的亂糟糟的頭髮。
“地天通泰、封敕輪迴!人倫!”
牧南祭出量天尺,兩指併攏,一道金光符篆自尺身激發打入齊小小體內。
“十年後,仙途渺渺,你自可離去!”
“多謝仙師,齊小小自當努力修行,護佑三里莊風調雨順。”
牧南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由我手中法器敕封,會暫時壓制你嗜血獸性,日後能否修成冥犬,且好自為之!”
“吼!”
“汪!”
……
牧南在齊小小的目送下,御物量天尺飛行了半柱香時間,落在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山頂。
準備在此修行過夜。
將小竹子從頭頂抱至懷裡,在太玄道點生執行前,他先將神識沉到了祭壇上。
百妖轉經筒緩緩的停止轉動。
最下方的格子上浮出一個紅衣女鬼圖案。
“黃丘陰魂”
磁性的聲音憑空傳來:“原是土城七里屯黃氏新婦,夫死守靈時被其親翁欺辱,又被叔弟長期霸佔。怎奈事情敗露,親翁以其魅惑為由,施以浸豬籠私刑而溺亡。死後冤魂不散,常於亂葬崗迷惑老翁、路人。先後殺害花甲十三人、中年一人,其情可悲,其罪當誅!”
牧南嘆了口氣。
“也是一個苦命之人。”
然後稍稍側身,躲過降落的木箱。
這次,他沒有急著去摸木箱中的獎勵,而是等著轉經筒再亮出一個圖案。
但等了好久,轉經筒都沒有停止的跡象。
他嘟囔了一句“齊小小敕封不算在內?”
直到確定確實敕封不會給與獎勵,才將手探入木箱。
【追擊符】
一次性符篆。使用前須藉由被追擊人血肉,浸染此符篆,同時念動咒語:千里一瞬,萬里尋蹤,以吾之名,見之於前,敕。祭出此符篆後,無論對方身在何處,皆可鎖定其氣息。切記,此符篆不可追擊境界高於使用者兩境之人。
牧南心裡出現這道感應時,他的第一想法便是追擊行道者。
至於血肉,行道者切下來的手指和灑落的鮮血或許仍未乾透。
退出神識,他手上光華一閃。
就見小竹子如同鬼魅的左爪已經探了過來。
當它看清他手中只是一張符篆,又悻悻的收回伸出的前爪,將另一隻前爪伸了過來。
裝成熟睡伸懶腰的樣子。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牧南輕輕拍了下小竹子的前爪,起身御物量天尺,奔向土城城南與行道者交戰的戰場。
既然有了這等符篆,他決定不再修行過夜,省得徒生變數。
白日交戰的場地內,行道者揮灑的鮮血早已乾透。
好在經過他不懈的努力,於火焰殘留中尋到行道者切掉的半根手指。
他強忍著內心不適,以御物之術裹著追擊符將手指蓋住。
輕輕一裹。
符篆沾到斷指滲出血液的瞬間,金光一閃化作透明之色,漂浮在半空。
牧南按照心中的那道感應,念動驅動咒語:
“千里一瞬,萬里尋蹤,以吾之名,見之於前,敕!”
只見符篆又化作一個箭簇模樣,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好在其飛行的速度並不快。
牧南換成玉蒲團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剛剛好。
不知道行道者血遁了多遠,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慌不擇路。
直跟了追擊符整整一個晚上。
牧南本做好了他若是逃到血魔宗的大本營或是血魔宗分部的地方,就守株待兔或再做計較。
誰知,晨光撒過時,追擊符卻在一座山峰前,降低了速度。
隨後,追擊符繞著山峰轉了兩圈,鑽入了一個被雜草覆蓋著的極其隱蔽的山洞。
牧南望著追擊符的身影,在山洞前收起玉蒲團,隱藏自身靈力以免打草驚蛇。
徒步跟了上去。
儘管已是天亮,但只走了幾丈,山洞便曲徑通幽似的,漆黑沒了任何光線。
只能靠著追擊符一路摸索著小心前進。
直到磕磕絆絆的行了百丈,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十丈方圓的空間映入眼簾。
幾個火把忽明忽暗下,行道者正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調息療傷。
那支成了枯骨的手臂已經被他切削下去,扔在一旁。
其臉上也恢復了些許血色。
但重傷未愈的頹廢和包裹斷臂破布上的殷紅,盡被牧南收在眼底。
“趁你病要你命!”
牧南在拐角處,躲在陰暗下,嘴角不由得上揚。
見到如此時機,怎會輕易錯過?
暗暗的運起量天尺,準備照著他的腦袋驟然砸下,打他個烏珠迸出。
不料,不大的洞府中竟設定了靈力防禦禁制。
量天尺只飛了不到一丈,就砸在了機制上,一抹氤氳閃過。
緊接著整個洞府鈴聲大作。
行道者騰的一聲起身站立,目光死死的盯著禁制觸發的方向。
喝道:“誰?”
在牧南看來,行道者盯的是他。
但既然被發現,他索性從黑暗中閃身出來。
“真巧,又見面了!”
行道者現在的狀態,怕是連全盛時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他自然不懼。
“光四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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