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八章:築基圓滿,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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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修為丹相當於生生省去了他半年苦修!
但牧南卻沒有沉浸在喜悅中,而是心驚膽戰著,慌忙用鴻雁行書給淑雲仙子發信。
把丹田氣海的情況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待飛燕飛走,便開始在山澗來回踱步,忐忑不安地等著師父回信。
他丹田氣海的情況過於殊異,完全超乎了他的認知。
按書中所載,結丹前丹田氣海漩渦會逐漸收縮。
這個過程便稱為築基圓滿。
待漩渦收縮為球形結成丹狀,此時還不能稱之為結丹,有好事的宗門喜歡加一個假丹的說法。
但本質上仍舊是築基圓滿境界。
接下來能否順利結丹,讓丹田球體發生質變,變成晶瑩剔透的丹石就要看每個人的悟性了。
可如他這種情況,漩渦呈現塌陷並上下反方向旋轉的,他卻不曾在書中見過。
因此急於向師父尋求解惑。
這次回信,他等了一個時辰,幾乎把山澗踩成“望夫石”,才見一道流光飛來。
牧南迫不及待的拈住鴻雁行書的飛燕。
“為師問了總旗長,你這情況乃是結丹前兆,莫要驚慌!”
怪不得等了這麼久,肯定是淑雲仙子也不敢確定這等情況是好是壞。
只好求教於總旗長,卻不敢直接說是自家弟子的丹田氣海出了異象。
而是在總旗長那旁敲側擊半天,得了確切訊息,才回得鴻雁行書。
“結丹?”
牧南愣了片刻,然後欣喜若狂的再發鴻雁行書。
“師父,那我豈不是築基圓滿了?快結丹了?”
這次淑雲仙子的鴻雁傳的飛快,不一刻便有了迴音。
“尚早!這種情況至正式結丹,多則一生,少則一年。結丹需要契機,每人又有不同,也沒有什麼經驗可傳授。何況,修為過快並非好事,先心無旁騖修行紮實基礎,穩固築基圓滿修為。”
淑雲仙子雖然澆了一盆涼水,但卻明確告知他,他已是築基圓滿修為。
“除了那半縷都天神火和隨時要熄滅的燭光似的,一切向好!”
牧南得了師父解惑,心中大定,盤膝穩固修為的同時,琢磨起道種來。
而此時的淑雲仙子卻在淑芳苑興奮的狂飲。
“我這弟子,簡直是個寶貝啊!”
“三年不築基,築基一月到圓滿,這速度,堪比初代總旗長!”
“這些旗長,收些沒用的弟子有什麼用?還不是看哪個弟子最有出息?”
“他們能趕上我的眼光?”
“對了,要敲打一下朱紫,就我這極品弟子她敢要彩禮?”
“哪怕是倒給彩禮,都算是高攀我三旗了!”
“對,我才是要彩禮那個,可該要多少合適呢?”
“頭痛!”
……
翌日。
牧南從修行中醒來,只見身旁早已落了一隻淑雲仙子鴻雁行書所化的飛燕。
信的內容極為冗長:
“自古婚事,皆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天理……
你生來孤苦,只有為師一個親人,所選道侶之事,萬不可私作主張……
有違天理,則渡劫時千難萬難!切記切記!”
洋洋灑灑上千字,都是殷勤的叮囑。
牧南看著書信,感動得雙眼噙淚,更以鴻雁行書寫下回信:
“師父所想長遠,已開始謀劃弟子渡劫之事!弟子定不會辜負師父的一片良苦用心!”
“不錯,切記切記!”
牧南再次收到鴻雁行書時,卻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鴻雁行書回得太快了,顯然不符合淑雲仙子的作息時間。
按理說經歷一夜宿醉,第二天該日上三竿還會起床。
難道師父等了一夜?
“師父又想出了什麼么蛾子?”
任務?靈石?
猜不到淑雲仙子意欲何為,牧南將滿頭雜念甩出,御使玉蒲團,再次出發。
兩個時辰後,他隱約感覺到內韻牌似有顫動。
取出來一看,果然有新訊息。
“土城長樂坊。”
雖說內韻牌上資訊不會長時間存留,可現在閃現的五個字,他確定是昨日兩條資訊中,發最後一條資訊之人。
換而言之,是行道者所發。
盯著玉牌沉吟許久,直到腦海中戚家十三口的慘狀在腦海浮現,才真正下定決心: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要插上一腳!就是去拜壽,也要留下生辰綱!”
調轉方向,直奔土城!
……
土城在賀州邊陲,是一座小城。
低矮的城牆,荒涼的戈壁,無一不顯示著它的破落。
與賀州城的繁華簡直是天壤之別。
長樂坊這個名字起得倒是大氣,長樂長樂,長生長樂樂未央。
在土城名號也是響噹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牧南進城後隨意打聽便來到了它的門前。
低矮的六間土房連在一起,長樂坊三個字歪歪斜斜。
厚重的布簾子偶爾掀開,各色行人匆匆閃過。
賭坊!
牧南挑開門簾,裡面的人倒是不少。
烏煙瘴氣,汗臭、腳臭夾雜著口臭,可一簇簇賭徒玩得興起,絲毫不介意。
喊著“開開開”的,是玩的骰子。
喊著“盧盧盧”的,是玩的樗蒲。
喊著“鳥鳥鳥”的,是買了大輪盤花鳥的。
坊間雖小,玩法五臟俱全。
如果不是有內韻牌提供的資訊,任誰都會把長樂坊當成凡間一個隨處可見的賭場。
而不會把它和血魔宗聯想到一起。
用腳指頭都知道,它肯定也和風月樓一樣,是血魔宗用來收集凡間各色資訊之用。
牧南小心的放出神識探查整個賭場,也只有坐在櫃檯打瞌睡的長髯老者,有煉氣期修為。
其他人是清一色的普通人。
但對於土城這種邊陲小城來講,煉氣期的老者想必已如神一般的存在。
就在牧南猶豫著怎麼融入到這個環境中時,賭場提將湊到了他的身邊。
“兄弟面生,看中了哪桌,試上一把?”
長樂坊看場子的“提將”五大三粗,赤膊橫肉,除了勸人入局,想來嚇唬普通賭徒也是夠的。
“我不太會,不知道玩什麼。”
牧南沒有絲毫造作,說的全是實話。
他兩世為人,無一例外最恨賭毒,曾發下與賭毒不共戴天的誓言。
“在長樂坊還分什麼會不會?”
提將一把拎開一個骨肉如柴的賭徒,把牧南推到賭桌前,繼續說道:“像這種只分勝負平的骰子,還不是憑的運氣?”
牧南難為情的從袖口掏出五顆金珠,茫然的問道:“那我該壓哪?”
“這就要看個人感覺了,我說了做不得數,一旦輸了,惹兄弟厭煩。”
提將說完便退出人群,對著打盹的老者使了個眼色。
新人已經上套,壓多壓少、壓單壓雙,他不會給上一句當參考。
而剛才被拎走的賭徒則趁機擠了進來,毫不認生,臨時充當軍師般。
“壓雙!已經七把沒開雙了!信我張四六!”
牧南本就無所謂輸贏,就把金豆子扔在了“雙”字上面。
“買定離手!”
骰子手一面搖晃著骰寶,一面對著一眾賭徒喊道。
“嘭!”
骰寶落地!
“雙雙雙!”
“單單單!”
“和和和!”
……
牧南並沒有賭性,甚至有些無聊。
在押注大小時,顯得隨意。
玩到最後,幾乎是聽狗頭軍師張四六的,他說壓哪牧南便壓哪。
每次都不多壓,兩顆金珠子。
有贏有輸。
在平時,長樂坊不在乎賭徒是贏了收手還是輸得精光。
開賭坊賭的不是手法,而是人性。
只要一個人還有賭性,不管某一天運氣爆棚贏了多少,只要還來長樂坊,便逃不過傾家蕩產的命運。
只不過,牧南是新面孔,開始的時候贏的次數多,後來變得越來越少。
他知道那個假寐的老者暗中動了手腳。
以靈力控制了骰盅的骰子。
但牧南不以為然。
他來長樂坊是給行道者上眼藥的。
不是來爭無所謂的輸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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