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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者偷襲未成,又被量天尺狠狠地砸了一下,仇恨的目光盯向攻擊之人。
牧南一擊過後,身形閃現,擋在行道者之前,在常威和李明周身畫了一個圈。
“畫地為獄、思答慈容。戒律!”
圓圈處生出金光,湧動著爬升三尺,將二人包圍起來。
戒律,如牢籠般,隔絕內外!
曹不悔也反應過來,哀杖在手,直奔行道者而去。
一時間,哭聲四起,陰風習習。
行道者並不想過多糾纏,閃身躲過曹不悔的攻擊,後退十幾丈。
陰陽幡在他手中急速旋轉。
頓時,無數道黑氣自幡中噴射而出,落地後化成青煙,再生出一道道怨魂身影。
“殺!”
行道者一個殺字,讓還在地上茫然的怨魂如同得令。
一正身形,鬼氣森森的朝二人湧來。
行道者再次鼓弄陰陽幡。
在空中左右搖擺,方圓十里外的墳墓全部炸開。
一具具或腐敗、或已是白骨的殭屍,神情驀然的向弘法寺靠攏。
曹不悔後背一涼,打散趴在他身上張著大口的怨魂。
接著變幻招式。
哀杖向空中一投!
只見他赫然跪地,開始痛苦不已。
神情悲痛之下,比得上孝子哭喪!
但這一式卻十分見效!
哀杖迎風而長,三丈長水桶粗,呼呼的橫掃。
所過之處,怨魂消散、殭屍潰爛。
“哼!”
行道者又晃了一下陰陽幡,隨著更多的黑氣湧出,如潮水般的怨魂奮不顧身的撲向弘法寺。
“我倒要看看,你的靈力多,還是我的怨魂多!”
牧南繞身“戒律”的畫地為獄,量天尺在弘法寺內穿梭如光。
擊散曹不悔哀杖之下的漏網之魚。
怎奈怨魂夾雜著殭屍原來越多,幾乎快趕上了秘境裡如海一般的鼠類。
如果他們如出一轍的悍不畏死,最先倒下的肯定是牧南和曹不悔。
牧南揮手間用蒼火墜燒焦兩個爬行的殭屍,對著光圈的二人說道:
“抓緊時間辦正事!”
只要常威的陰生寒體一破,想必行道者沒有目標,自然不會盯著光圈不放。
屆時,他也能放開手腳一搏。
“仙師!”李明欲言又止,眼神中透著為難。
也難怪李明踟躕,弘法寺殘垣斷壁,陰氣襲襲,鬼氣森森。
曹不悔哭聲哀切,哀杖身影綽綽。
戒律的光圈又和探照燈似的,讓二人極為顯眼。
任誰在這種情形下,也沒有那等心情!
牧南心領神會,意識到問題所在。
兩指一併,手中靈力翻滾,揮手間,全部佛像都背過身去。
再將手指插入地下。
“起!”
牧南一聲大喝,地面被掀起三尺黃土,呼的一聲蓋在了光圈之上。
“沒人看得見!抓緊時間!”
說完,腳踏量天尺凌空三丈,蒼火墜於指尖點點迸發。
將試圖靠近的怨魂殭屍化作灰燼。
行道者又搖了下陰陽幡,對著他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趟這渾水?”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九一道門光四耀!”
牧南本來想報陳青青大名,奈何她是女修!
只好臨時改成了光四耀。
行道者倒還勉強應付得過去,他後面可是道奇那等巨魔。
如果李明、常威二人好事不成,不知道道奇會不會因此記恨於他。
行道者沒有時間多想,冷哼道:“哼,上四宗多管閒事,是不知我家道主厲害!”
牧南一笑。
你家道主現在正忙著安裝他的斷角呢,沒空理會我小小光四耀。
但他還是藉機開口問道:
“我光四耀有一事想問你!”
行道者先是看了一眼曹不悔,見他已露疲色,聲音沙啞。
再看這個叫光四耀的築基小修,手忙腳亂無暇東顧。
以為大局已定,勝券在握,說道:“只回答你一個問題,省得你死不瞑目!”
“血道子為何要坑害李府?”
牧南本來想問三個問題。
血道子是否為血魔宗之人。
血道子為何要對李明下手。
佔李府宅邸所為何事。
但行道者只回答他一個問題,他只好將三個問題濃縮為一個,問得含糊些。
以儘量得到更多的資訊,尋找真相。
“哼!血道子是一枚被推著走的暗棋,從他撿到控魂術秘訣殘頁起,就已在不知不覺中化作妖身,被道主控住神魂!”
“只是他不自知罷了!”
“至於坑害李府之說!”
行道者一指被土掩蓋的二人:“如你所見!”
牧南一愣,道:“是怕李明破了常威的陰生寒體?這種事好像全天下就我不知道似的!”
“這是第二個問題!等你做了我陰陽幡的怨魂,我再告訴你!”
行道者說完將陰陽幡向下一壓。
陰陽幡急速旋轉,化成虛影忽大忽小。
同時,牧南的腦海裡也有了一尊陰陽幡虛影,四處亂串。
攝魂!
雖然此次使用攝魂的是結丹初期,但有了對戰血道子的前車之鑑,牧南此次便顯得從容許多。
默唸靜心咒,體內南明離火向著虛影席捲而去。
同時,右手掐訣,再跟一記雙蓮蒼火!
“永珍包羅,終為灰燼!雙蓮蒼火!”
行道者到底是有結丹初期修為,在感受到攝魂被破的瞬間,抽身離開。
雙蓮蒼火五根火柱升空時,他早退了三丈開外。
火焰只燒滅些許不知死活的殘魂。
“倒有些手段!但……不夠看!”
行道者說罷,陰陽幡激射出綠芒,如箭矢一般噴向牧南。
牧南不敢閃身躲避。
身後便是二人溫存之所。
他尚不知曉戒律的威力,能否抗住這等打擊,但瓦礫磚頭肯定扛不住。
屆時,二人就徹底走光了!
“蒼火墜!”
指尖輕點,蒼火墜化成道道火龍,席捲著襲來的箭矢。
行道者瞳孔一縮,身形下意識的再次後退。
他比血道子對戰經驗不知高出多少。
早看出蒼火墜和雙蓮蒼火所用的火焰並非普通道火,生怕火焰沾身。
更怕火焰順著怨氣爬至陰陽幡。
好在牧南不會輕易挪動身體,那麼拉開距離成了最明智的戰鬥方式。
“哼!”
行道者左掌拍在自己胸口上,隨手將陰陽幡扔到半空。
喉結鼓動後,一口鮮血噴灑在上面。
陰陽幡受了鮮血浸潤,再次湧動出來的黑氣皆帶著紅暈,向四周胡亂射去。
“又是血祭之法?”
牧南見陰陽幡升空,以為他還要使用攝魂之術,慌忙調動南明離火運轉周身。
隨時做好驅散腦海中幡影的準備。
但行道者卻沒按套路出牌。
不過,受血祭效果,黑氣再次幻化的怨魂明顯比先前強大了許多。
原來的怨魂、殭屍在曹不悔的哀杖下,存活不了一個回合。
現在,卻能讓哀杖行動受阻。
甚至要兩擊才能擊散一具怨魂。
並且,湧入弘法寺的怨魂越來越多,漏網之魚更不在少數。
“桀桀!”
行者道笑著扭了扭脖子,顯得極為囂張。
“你的朋友已是強弩之末,看你的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
那好整以暇的樣子,頗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感覺。
好在南明離火併非凡火。
蒼火墜之下,沒有一合之敵。
可怨魂實在是太多了,無論牧南輾轉騰挪,速度有多麼急速,仍舊有怨魂、殭屍靠近了戒律光圈。
然後拼命地用手扒開覆蓋其上的瓦礫黃土。
牧南見狀,索性收了蒼火墜,嘴角一揚,向行道者問道:
“你聽說過噠噠噠冒藍火的加特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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