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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妍櫻桃之唇翕動,再想說些什麼,可沈母卻開口道:“妍妍,就依唐大夫所言,切莫輕舉妄動!”
她如今已然冷靜下來,連保安隊長都顫簌不已的男人,想來有獨到的本領。
倒不是她真的想給許狂打賭的機會,而是想要暫時穩住許狂,擔心許狂暴走,傷害到她。
沈妍妍奇怪的看了母親一眼,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邊點頭,一邊用眼神示意保安隊長趕緊去叫人。
可,保安隊長還跪在原地,低著頭,保持著那種為她求情的模樣。
這!
她心頭駭然,可是知道這隊長從未與人下跪,並長跪不起。
只有保安隊長才明白,修武者多麼可怕,許狂未叫他起來,如果妄動,後果不堪設想。
時間在一分一毫的流逝,沈母看了看錶,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沈航三。
已經快到打賭約定的時間,卻驚愕的發現沈航三沒有任何甦醒症狀。
她心頭莫名有些慌亂,急忙看向唐進與許狂二人,見兩人嘴角都禽著笑,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躊躇了幾許,她還是朝唐進問道:“唐大夫,我老公他怎麼還未醒來呢?”
“還未到時間,自然醒不來!”
唐進笑了笑,起身負手而立,在沈妍妍面前徐徐踱步:“本人潛心醫學十數載,早已將中醫堪破到一個新的高度。能夠精確到病人何時醒來的時間!其精確程度,甚至比世界任何一種科技儀器要準確得多。”
他看向一旁閉眼微笑的許狂,冷哼道:“土包子,你行嗎?”
“還有十秒鐘,我估計沈總醒不過來!”許狂淡淡的說道。
“放屁!”
唐進怒斥,大步走到許狂面前,譏諷道:“小子,我十數年治病人數不下十萬,論經驗老子都能橫壓你!你特麼憑什麼說他醒不過來?”
“動了,父親的手指動了!”
唐進話音未落,沈妍妍指著沈航三驚呼。
“萬三,你終於要醒了,真好啊,真好!”
沈母幾步走到沈航三旁邊,拉著他正在顫動的右手,喜極而泣。
“土包子,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
唐進得意的瞥了許狂一眼,隨口向沈母道:“沈夫人,告訴這小子,現在距打賭約定時間還有多久!”
沈母點點頭,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唐大夫,已經三十秒了!”
“嗯,很好!”
唐進一臉得意,正準備數落許狂一番時,臉色一變,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沈夫人,您剛才說多少?”
“三十秒啊,怎麼了?”沈母不解,說道。
“剛才不是還剩十秒嗎?怎麼三十秒了?”唐進既巴著眼,心頭咯噎一下,突覺大事不妙。
沈母再次抬腕看了看錶,肯定道:“唐大夫,已經過了約定時間三十秒。哦,不對,現在已經四十秒了!”
怎麼可能?
唐進看了眼依舊昏迷的沈航三,心頭大駭,一滴熱汗從額頭滾落。
尼瑪!
剛才還自信滿滿的說自己很精確,現在倒好,時間過了這麼久,沈航三居然沒醒來。
這是什麼個情況?
顧不得其他,唐進直接兩步衝到沈航三面前,抓起他右手手腕,開始號脈。
而這時,沈母以及沈妍妍紛紛反應過來。
兩人臉上盡皆佈滿擔憂之色。
沈母急忙問道:“唐大夫,這是怎麼了?為何時間過了,他還沒醒來?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
“唐大夫,你不是說我父親五分鐘醒來嗎?現在這是?”沈妍妍也焦急問道。
“閉嘴!”
唐進低喝一聲,沈家母女一怔,隨即齊齊沉默不語。
“嗯?脈象正常,為何醒不來呢?”
唐進心頭直嘀咕,目光在沈航三身上九十九道銀針上掃了一眼。
頓時,他冷汗狂冒。
只見其中一根本該刺入曲垣穴的銀針,不知怎地,居然刺在了身柱穴上。
這!
這!
唐進冷汗狂冒,這完全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他下意識的看向沈妍妍,暗道難不成自己剛才迷失在此女禍國容顏中,而導致注意力不集中?
該死!
他低罵自己一聲,隨即也鬆了口氣。
在他看來,這兩個穴位刺錯了倒是無傷大雅,換回來便是。
於是乎,他搽了搽臉上汗珠,換上一副輕鬆的笑容。
對一旁沈家母女道:“兩位,沈總在剛才動手指時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他沉疾太久,進入了一種假寐狀態!不過沒關係,我再略微施以針灸,敢保證他馬上便會醒來!”
一聽這話,沈家母女長呼一口氣,沈妍妍更是拍了拍上下起伏的胸脯,心有餘悸。
“唐大夫,謝謝你了,只要您能治好我老公,沈家欠你一個大人情!”
沈母展顏一笑,臉色輕鬆無比,更是別有深意的,用眼神示意了下沈妍妍。
意思很明顯,只要治好沈航三,沈妍妍可以任他採劫!
唐進心頭一動,感覺沈妍妍這個美人兒簡直越看越喜歡。
當即拍胸脯保證:“請沈夫人放心,我一定治好沈總!”
說完,不再遲疑,便要去拔那根刺錯穴位的銀針。
“我勸你不要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許狂開口了。
“曹,你特麼有完沒完?老子是華老唯一關門弟子,中醫界第二牛逼的存在,能不能拔針老子不知道嗎?用你這個土包子在那兒多言?”
唐進鬱悶至極,心想自己沒事兒跟他打什麼賭?差點搞得自己下不了臺!
不知為何,沈妍妍心頭有些緊張。
許狂的話,就如同有著神奇魔力一般,讓她莫名其妙感到信任。
她下意識的看向許狂,只見此子依舊閉著眼,坐在椅子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頓時,剛出現的信任土崩瓦解,許狂在她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如此的淡定,真的好嗎?
“沈小姐,你不用這樣看著我,現在應該擔心你的父親。因為他會在這個庸醫的手中喪命!”
許狂睫毛抖動了一下,閉著眼兒,淡淡的說道。
“嗯?”
沈家母女盡皆朝他看去,面露怒色。
正打算拔針的唐進一聽這話,更是停止手中動作,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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