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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堅此刻已經開始雙眸發花,他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正在迅速的溜走,肺中的空氣彷彿被擠壓出去了一樣!
也難怪,適才那一箭射中了他腋下的要害,破裂了身體下的要害,導致鮮血激流不止,再加上孫堅中箭之後,為了方便行動,一時情急將利箭一下子從腋窩處抽了出來,並還繼續劇烈的行動著……
這幾個因素積累下來,導致孫堅已經處於昏死的邊緣。
他現在使勁地堅持著,希望自己不要昏死過去,一旦昏死過去,一切只怕就是都完了!
“嗖!”
隨著一聲箭響,另外一支箭直接就射中在了孫堅的肩胛骨之處!
“啊~!”
孫堅揚天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喊,他的雙眸充血,牙齒緊咬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了來,顏色鮮紅,顯得觸目驚心。
徐晃在不遠處的後方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長弓,看著孫堅背後中了一箭之後依舊未倒於馬下的姿態,徐晃很是感慨,同時也頗為欽佩。
“江東猛虎果然名不虛傳,這樣都死不了,當真了得……”
敬佩歸敬佩,感慨歸感慨,但是徐晃可不會放過擊殺孫堅的機會,畢竟這事關他揚名立萬。
便見徐晃將長弓按在馬鞍之側,隨後從身邊的騎士手中接過他的大斧子,隨後猛然一夾自己的馬腹,縱馬向著孫堅遁逃的方向衝了過去。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張郃也已經來到了山下,正翻身上馬亦向著孫堅逃走的方向追去。
很顯然,張郃是有意與徐晃爭功。
很快,就見張郃從斜刺裡衝了出來,與徐晃爭相併排,朝著孫堅的背後衝了過去。
徐光也自然是看到了張郃的舉動,他突然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嘴上不說,但他們心中都還是很明白眼下這個情況的。
兩個人在暗中較著勁兒,都將孫堅的頭顱視作一座大獎盃,拼了命的都要騎著馬過去摘取那頂桂冠。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孫堅所奔逃的後方方向的木擂終於被後趕過來的孫軍給移動開了,緊接著就見孫家軍的主力從谷口處衝了回來。
而為首的人,正是孫堅的長子孫策。
“父親!”
孫策的眼光很是凌厲,他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父親的身影。
隨後,孫策縱馬出擊,猶如一道閃電一樣的向著孫堅之所在衝了過去。
不多時,就見孫策衝到了孫堅的身邊。
孫堅此時已是幾近虛脫,但也就是死死咬緊牙關,靠著一股精神力硬撐著。
眼看著孫策來到了他的身邊,孫堅的眸子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精光,他最後的精力與熱血湧上了頭顱。
“伯符!”
“父親!”
“隨為父衝殺出去!”
“諾!”
隨後,就見孫策在前,孫堅在後,還有一眾孫家軍最為精銳的騎士護持在左右,他們調轉了馬頭,向著孫堅剛才逃遁的方向又折返了回去。
而此時,張郃和徐晃已經率兵趕到。
面對這兩名河北的勇將,孫策並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挺起手中的長矛,然後用力的夾擊著馬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著張郃衝了過去。
孫策的年紀很輕,而且實在是太年輕了,張郃自然不將他放在眼裡。
張郃的長矛與孫策的兵刃撞擊在一塊,兩柄長矛交集在一塊兒,漫天飛舞,發出了叮叮噹噹的響聲。
一旁的徐晃見孫策如此勇猛,竟然可以與張郃交手不落下風,隨即亦是揮舞著大斧衝上去與張郃共同夾擊孫策。
徐晃的加入讓孫策的壓力縱然倍增,但是為了能夠讓他父親安全脫離,孫策還是鼓足了勇氣,用盡了全力與這兩名猛將交鋒。
孫策的實力實在是超出了徐晃的想象。
即使是在一二打一的情況之下,徐晃還險些有兩次被孫策的長矛差點戳中,情況較為驚險。
當然,對於孫策來說,面對這兩名猛士的夾擊,也是險象環生。
現在孫策之所以能夠打的這麼猛烈,完全是為了他的父親而爆發出來的驚人意志力。
他招招都是向著對方的要害去打,完全不顧及自己的生死,說白了就是豁出一切的打法。
徐晃和張郃已經重創孫堅,況且還是二打一,勝券在握,自然不想跟孫策拼命。
再說了,就算是孫堅不死,他們最多也不過是失去了揚名的機會,功勞還是有的,何必非要跟孫策一樣往死裡拼,把命給搭進去呢?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孫堅突然爆發出了餘力,縱馬挺到上衝山來相助孫策。
孫堅此刻爆發出來的戰鬥力是驚人的,他的每一刀都極為沉重,勢大力沉,而且速度奇快,兵器砸在張郃與徐晃的兵線上,力道順著兵器就能傳到他們的手臂之上,甚至讓他們的手腕微微發麻。
孫堅如此拼命的相助孫策,自然使孫策的壓力頓減,反倒是張郃與徐晃的那邊處於下風。
徐晃見孫策和孫堅父子如此悍勇,眉頭一皺,抖擻精神就要使足全力,與這對父子好好較量一下。
卻見張郃突然將手中的長矛向後一縮,彷彿被對方戰退了一樣,讓出了一個空檔,而孫策和孫堅則是立刻抓住了這個空檔,呼嘯著衝了過去。
如此一來,張郃與徐晃防禦他們逃走的陣型就被開啟了,張郃都讓出了道路,後面計程車兵自然也擋不住孫堅和孫策的攻勢。
只能是任憑看著他們父子為首的一種精銳衝了出去。
徐晃見狀大為驚怒,他拼命的揮舞著大斧,想要去追殺孫堅和孫策父子,但是卻被孫策手下的精銳騎兵攔住了去路。
徐晃見狀大為驚怒,他用力的揮動著大斧去砍殺這些士兵,很快便見又有兩人被他砍的血肉模糊,有一個直接被削掉了半個腦袋,腦漿和鮮血混雜在一塊向外流淌,瞅著分外的恐怖。
但就是再恐怖也沒用了,此刻的孫堅和孫策也已經衝過了張郃和徐晃的包圍,而後方雖然還有河北軍計程車兵和其他將校,但是其阻擋能力卻絕對是遠遠不及張郃與徐晃的。
也就是說,這隻垂死的江頭猛虎最終還是逃出了包圍圈。
徐晃又是用力一斧頭向側面砸去,砍掉了一名騎士的頭顱。
他猙獰的看著張郃,語氣很是憤怒。
“張將軍這是做甚?你是故意放走孫堅和孫策的嗎?眼瞅著到手的人頭,你就讓他這樣逃走?”
“如此一來,今夜之忙,豈非都是前功盡棄?”
“回頭見了大將軍,你我二人又當如何解釋?”
張郃的軍職雖然在徐晃之上,但是他卻並沒有以上級軍官的威勢來對待徐晃,相反,他反倒是頗為欣賞徐晃的能力。
張郃道:“公明誤會某了,剛才那孫文臺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爆發出如此驚人之勢與你我交手,試問他奔出此地之後還能活到幾時?”
“咱們若是適才繼續與他纏鬥,就算是能夠將孫堅生擒活捉,亦或是將他斬殺於此,我們都怕是會受到不小的損傷,況且孫堅如今必死!”
“你我皆是身負重任之人,何以與一個垂死之人做過多計較,實在是殊為不智。”
“與其這樣與他生死相搏,最後拿到的不過是一具屍體,倒是不如直接放他走,反正他也活不久了,最後也依舊會變成一具屍體,況且今日將孫堅傷於此,你我的聲名也算是揚了出去。”
“又何必計較呢?你我皆是大將軍帳下之人,自當目光遠大,一切跟隨大將軍的腳步,而大將軍的志氣,又豈是區區一個孫堅的人頭能夠涵蓋的?”
“咱們都是要跟大將軍做大事的人!還需珍惜自己。”
張郃畢竟跟隨劉儉的時間遠比徐晃要久,對劉儉的志氣人比徐晃要理解的更加透徹。
當然,這也不是說徐晃對劉儉的志氣瞭解的不夠深。只是人與人的相處和相知,除了脾氣相投之外,還需要時間來了解。
當然,徐晃也不是平庸之人,若是換成別人,或許對張郃的話不會特別瞭解。
但是徐晃卻恍然大悟,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張將軍之言甚是!晃一時不明,出言頂撞的將軍,還請將軍莫要與晃一般見識。”
張郃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我皆是大將軍手下之人,何分彼此?我目前雖然軍職在你之上。但是公明是大將之才,這一點我是能夠看出來的。”
“說不得將來你就是我的上官呢。”
二人說話隨即皆是哈哈大笑,然後一同率兵前去追殺孫堅一眾。
……
……
孫堅被困於漆穀道中之後,徐榮軍就開始發力,因為一開始跟孫堅交戰的時候,徐榮多少留了幾手。
直到孫堅被困於漆穀道中之後,徐榮軍才開始展現出全部的實力!
他們對孫策與黃蓋率領的兵馬發動猛烈的進攻。
而被困住的孫堅也在一定程度上擾亂了孫策、黃蓋等三軍的心神,令他們的陣形不定。
一時之間,不論是前軍還是後軍,通通堅持不住了。
而孫策也過於擔心孫堅的安危,所以也顧不上指揮本陣士兵了,他一馬當先的返回了漆谷去救援孫堅,隨後才發生了適才的那一幕。
這是孫策保衛著孫堅,今夜向著南面的方向而去,一眾士兵被徐榮打的分崩離析,四散而逃。
但逃跑的孫策卻也顧不上收攏敗兵,因為現在的孫堅傷勢實在是太重。
所以孫策需要趕緊找地方找醫者為孫堅療傷。
還沒等找到為孫堅醫治的醫者,就有人衝著孫策高喊:“校尉!校尉,君侯喚您呢!”
“籲!”孫策急忙停住了戰馬。
隨後他急忙翻身下馬,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
此時的孫堅正躺在一副簡易擔架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的臉色煞白,虛弱的衝著一旁的人說道。
“快喚我兒,快喚我兒前來……”
很快,就見孫策奔到了他的面前。
“父親,你怎麼樣了?”
孫堅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適才與河北軍交戰時的意氣風發與神采。
此刻,他的雙眸之中全是渾沌。
而躺在擔架上的孫堅,精氣神也都卸了一半,彷彿老了十歲,甚至是二十歲的樣子。
看到孫策來到他的面前,孫堅的嘴角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策兒啊,為父怕是就要不行了。”
“孫家的重擔還是交到你的手裡了。”
孫策一聽到這兒,急忙說道:“父親,不會的,不會的!”
“父親正值春秋鼎盛之年,豈會輕易有險惡之事?”
“孩兒一定找最好的醫師為父親治好傷,父親且忍耐一時,等咱們將傷治好之後,孩兒一定要給父親報仇。”
孫堅搖了搖頭,說道:“只怕是不行了,為父是什麼身體狀況,為父自己心中最清楚。”
孫策急得直流眼淚,說道:“父親,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
還沒等孫策的話說完……
就見孫堅突然怒目圓睜,鼓足了力氣,衝著孫策吼道:“哭什麼,把眼淚給我收回去,孫家男兒豈能如此無能無種!”
孫策聽了孫堅的訓斥,頓時精神一振。
這是孫堅從小對他的要求。
他伸手將臉上的眼淚擦掉,然後露出了堅毅的表情。
“父親教訓的是,適才是孩兒行為不端了,父親有什麼吩咐,孩兒靜聽就是。”
孫堅這才滿意的長吁一口氣。
“伯符,為父不要求你別的,只有兩件事讓你記住,你一定要記住,第一就是要振興我們孫家,一定要振興我們孫氏一族啊。”
孫策重重的點頭說道:“父親此言甚是。”
“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拼盡全力振奮孫氏全族。”
孫堅用力的塗抹了一口唾沫,然後說起了第二件事。
“第二,就是你一定要為為父和你的從兄報仇啊……報仇!”
孫策聽孫堅說到這裡,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放心,那個徐榮孩兒一定要手刃他,還有適才圍攻父親的那兩名河北賊將,孩兒一定要知道他們是誰!”
“孩兒翌日在戰場上,一定要將他們手刃,用他們的首級血我孫家的恥辱。”
說到這兒的時候,孫策突然有些發愣。
他疑惑的問孫堅道:“父親,你說兄長的仇也要報,難道說父親已經知道殺死兄長的人是誰了嗎?”
孫堅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他突然直起身來,一把抓住孫策的手,瞪著雙目,咬牙切齒,滿面憎恨。
“是劉儉殺的,是劉儉殺的!我知道,我知道,劉儉害死了賁兒,劉德然害死了賁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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