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眉耷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四十章 來日與公,會獵江東,我給玄德當主公,臊眉耷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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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儉帥帳前的一輛馬車上,夏侯惇的屍體被安置其上,由於屍體進行了特殊處理,故而還勉強保持著沒有發臭的狀態,但是以古人的技術來說,怕是也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劉儉仔細的打量著夏侯惇的面容,看著這位歷史上的曹魏大將軍……
少時,便聽他輕嘆口氣。
“可憐也算是一代人傑,居然落到了這般下場。”
站在劉儉身後的賈詡聞言,挑了挑眉毛沒吱聲。
倒是另外一邊的張飛很是不解,詢問道:
“主公昔日又不曾認識這個人,為何此時竟說他死了可惜?”
“而且此人聲名不顯,並非什麼豪傑之士,俺原先就從沒聽過夏侯惇這個名字,兄長怎知他是人傑?”
劉儉命人用白布將夏侯惇的臉遮上。
“翼德,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在這大爭之世,有很多你不知道名字的英雄豪傑,或許在成名之前就已經隕落了。”
“咱們兄弟是運氣好,才能闖下這麼一番天地,聲名響徹天下。”
“但事實上,大浪淘沙,這天下間,又有幾個人能像咱們兄弟一樣幸運?”
“或許有些人是有真本事的,但他們終歸會因為這樣或是那樣的原因,在未出名前就隕落於世,從此不為外人所知。”
張飛聽了這話,似乎有所瞭然。
但是對於世事多變這件事兒,張飛終歸還是沒有劉儉理解的透徹。
他也沒法站在劉儉的高度去考慮這個。
不只是張飛,全天下的,都理解不了劉儉此刻的心境。
“來人啊,為我取筆和紙來,我要給曹操修書一封。”
“另外,命工匠連夜打造一份上好的棺木……將夏侯惇的屍體裝入其中,為其修飾身體,與我的書信一併給曹操送過去。”
“諾!”
劉儉轉頭看向車上死去的夏侯惇,心中默唸:
“這一世,是我斷送了你本該青雲直上的前程,一口上好的棺木,算是表表歉意吧。”
……
……
夏侯惇的屍體和劉儉的親筆信,第二日,由河北使者一併送到了曹操屯兵之地。
曹操此時正因為夏侯惇的死而感到悲哀。
待看到其屍身之後,一瞬之間,曹操是更加的悲從中來。
其餘諸將看到夏侯惇的屍體,也都是非常傷心。
特別是曹氏與夏侯氏中人,很多都感慨落淚。
畢竟,夏侯惇平日裡在軍中人緣甚佳。
看到劉儉為夏侯惇打造的棺木,還有夏侯惇被擦洗乾淨的屍體,曹操心中也頗為感慨。
雖為敵手,但他終歸是個仁義之人。
不過也算是曹操有志氣,不在使者面前表現出過分悲重的模樣。
任憑別人哭,他堅決也不能哭。他不能當著劉儉使者的面露出軟弱之情。
最後,那使者當著曹操與諸將的面,言簡意賅的說出了夏侯惇在戰場上的死亡經過。
眾人聽完,心中皆恍然,原來夏侯惇是不想被敵所擒而自殺的……
以劉儉的角度而言,他的是使者沒必要撒謊。
而且夏侯惇脖子上的傷口就在那擺著,角度清晰,在場的都是久經沙場的軍人,自然能夠看出箇中端倪。
曹操當著眾人的面,命人將夏侯惇的屍體送回淮南予以厚葬。
他本人則是拆開了劉儉的信。
這一看之下,曹操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的表情既驚呀還有點扭曲,甚至比剛看到夏侯惇的屍體時神色還要不愉。
隨後,曹操調整了一下情緒,笑著看向那名使者。
“回去告訴你家左將軍,就說他的信,曹某已經收到了。”
“我曹操不懼任何人的威脅,就算是威震天下的左將軍也一樣。”
“我曹操靜等左將軍前來指教。”
那使者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
“曹公之言,我定然會轉達給我家左將軍,若無其他要事,則末吏告辭了。”
曹操也不留他:“來人啊,送客!”
將那使者送出去之後,典韋氣沖沖的對曹操說道:“明公,為何不殺了這個人,為夏侯司馬報仇?”
曹操頗為憂愁的摁了摁眼睛和太陽穴。
“若他果然是殺死元讓之人,我必誅之,只是他不過是劉儉的一個送信使者,縱然是殺了他,又有什麼意義呢?徒為天下人所笑爾。”
戲志才對典韋道:“典司馬,劉儉此人有雄才大略,而且其人善於用兵並調動兵馬士氣。”
“我等若是殺了他的使者,劉德然必以此為藉口鼓舞三軍,強攻我大營,”
“彼方士氣正盛,若是以此為藉口使三軍猛攻之,我等何以為屏也?”
典韋勇則勇,但在戰略這方面實在還是差的不少。
聽了戲志才的話之後,他也就沒什麼多說的。
戲志才又轉頭看向臉色不快的曹操。
“明公,劉儉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主公為何如此?”
曹操掃了一眼旁邊的典韋,揮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典韋隨即領命,到帥帳外候著去了。
典韋出去了之後,曹操方才把那封信交給了戲志才。
“志才呀,劉儉這個人真是野心勃勃啊。”
戲志才接過了曹操遞過來的信,仔細的看著。
劉儉的那封書信上的內容非常簡單,只有聊聊數句而已。
“近者為天下伐罪,旌麾北疆,異族束手,待北地平復,盡滅諸雄,十年之內,當治雄兵百萬眾,方與孟德會獵江東!”
看了劉儉這封霸道十足的信,戲志才不由感覺自己眼皮子“砰砰”直跳。
這得是多牛逼,多自信的人才敢說出這句話呀。
戲志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劉德然果然如同明公平日裡所言,志向高遠,遠非普通人所能及也。”
曹操陷入了沉思之中。
雖然劉儉的信中威脅之意甚深,但是曹操心中不知為何,竟還是與他產生了幾分共鳴感。
說實話,他現在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並不因為這封信而生劉儉的氣,他也不恨劉儉。
相反,曹操現在心中反倒是非常羨慕劉儉。
或許他做夢都想像劉儉一樣,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寫出這樣一封信來。
“大丈夫生當為劉德然,方不負此生啊!”
曹操沉思了半晌,最終感慨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于禁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帥帳外,對曹操道:“末吏于禁,求見主公。”
“末吏有緊急要事向主公稟報。”
“何事?”
“明公,袁術暗中在東郡調兵遣將,如今又與壽春諸望族暗中聯合,裡應外合出兵攻去淮南,如今其兵馬已至豫州之地,汝南諸縣望風而降,九江郡亦危在旦夕!”
于禁的這番話,讓曹操和戲志才面色大變。
曹操愣了半晌,突然大笑:“好啊,好啊……這是曹某的疏忽,小瞧了他,袁公路,你倒是終於辦出一件讓曹某瞧得起的事兒了……”
“原來這半年時間,你一直是在裝病啊,厲害啊厲害,看,這才不愧為袁家子孫。。”
戲志才道:“明公,江淮和豫州之地,乃吾等之基業,主公需用九江和廬江為踏板,攻略江東,割據東南……若被袁術復佔,則大為不妙。”
曹操抬起手,阻擋住了戲志才的話頭。
“志才不用過於憂心,袁公路的本領,我多少還是瞭解一二。”
“他此番確實會給咱們造成麻煩,但是說讓咱們陷入絕地,他卻沒有那番本事。”
“這袁公路起兵雖然是一個大患,但對我們也有一些好處。”
戲志才乃是智者,他自然明白曹操想說的事是什麼。
“明公是想說,如此我們就可以稟明袁紹,言明江淮有亂,需作速回兵,不能繼續待在這裡,為他繼續與劉儉作戰了。”
“而且明公原先佔據九江之時,淮南的當地望族到底是否真心歸附於明公,明公不得而知。”
“縱然想在當中找出不利於明公的家族,卻也沒有痕跡可尋。”
“但是這一次,袁術率兵去了淮南,那些暗中支援他的家族就會統統跳出來。”
“這可是明公將他們全部掃平,在淮南徹底樹立威信的大好時機呀!!”
曹操聞言表示贊同:“正是如此,所以說,這倒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只是袁本初那裡,還需要一名能言善辯之士去替曹某解釋一下。”
“就讓呂子衡去吧,相信子衡一定能說服袁紹。”
“呂子衡從張邈處往回返,如今尚未抵達,想來走的是鄉野小路,不如還是由末吏去吧。”
曹操聞言一愣。
“那就只能如此了,有勞志才代曹某與本初說此件之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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