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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的關係其實就是這樣,再好的關係,也需要保持適當的溝通與交流。
不論這份交流當中包含著多少的真心與假意,哪怕說所有的溝通全是扯謊,但那也比不溝通要強的多。
就好比盧植與劉儉的關係一樣,他們師徒如今相隔的還是比較遠的,面對勢力愈發膨脹的劉儉,盧植總是擔憂自己的這個學生會行將踏錯,所以他內心中時刻都充斥著不安。
但是,當孫乾站在盧植的面前,向盧植轉達了劉儉剖心置腹的言論之後,盧植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其實孫乾代表劉儉所做的承諾,就一定是劉儉的真心話嗎?
並不是的。
孫乾說的話,是有水分的。
在人類的世界,作為一方君主,若是要取得天下,身為領袖的君主就一定要做到面上堂堂正正,有王者的氣概和威嚴,如此方能上下一心,得手下的將士軍民死力效忠。
但是,身為王者,不可能一點不出陰謀詭計,不可能不去涉及一些陰暗面,完全憑藉一身浩然正氣,終究是無法站在人類社會的巔峰的。
亦正亦毒,八分正氣之中,需有兩分的詭狡,這才是真正的雄主。
這才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殘存下來。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的光明,也絕不存在完全的黑暗。
盧植會不明白這一點嗎?他活了許大的年紀,自然是明白的。
但是,只要劉儉願意對他坦率,哪怕這份坦率只是表面上的,卻也可以使盧植心安。
這並不是說劉儉值得盧植去相信,只是盧植願意去相信劉儉罷了。
隨後,盧植讓孫乾回返劉儉的大營,他告知劉儉,雒陽太學生反對科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希望劉儉不要繼續分化太學生了,撤去一切散佈流言的人,下一步他將親自去雒陽,徹底平息太學生事件,讓雒陽安定下來,希望劉儉不要給自己添麻煩了。
孫乾自然是答應,畢竟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劉儉的授意,用雒陽之事作為好處噱頭,來讓盧植對自己安心。
經過這一次的太學生之亂,劉儉敢斷定,就算是太學生之間不再繼續內訌,但是他們之間的裂痕已經無法彌補,太學生群體徹底分裂成了以地域來劃分的數個陣營。
這些陣營會隨著盧植的安撫而消失嗎?
劉儉斷言,不會!而且永遠不會!
所以,這個人情他不賣白不賣。
當然,就算是師徒,有些人情也不可能是白送的,劉儉之所以安排孫乾這麼輕易的答應盧植,關鍵還是希望盧植在另外一件事上能夠幫助自己。
說完太學生的事情之後,孫乾隨即向盧植提出了劉儉的訴求。
“盧公,如今左將軍引領精兵三萬,從鄴城出發,沿黃河西向而行,已至河內東境,只要過了河內,便可抵達雒陽,只是如今河內之地,有王府君和朱車騎兩個人共同領兵駐紮,大軍過境,只怕朱車騎和王府君,未必會給予其便。”
盧植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孫乾一會,眼見他並無異色,方才問道:“德然率兵想要來雒陽?太學生的事情已經解決,他還來雒陽為何?”
孫乾笑呵呵地道:“盧公又何必自欺呢?”
“司州之亂,如今雖是太學生引起,但就根上來說,當初能夠策動太學生如此大規模的針對科舉,這背後定然是有勢力在推波助瀾,如今呂布和袁紹,曹操等人在潁川邊境爭雄,盧公乃是高明之人,自然可以透過這場戰事看透在太學生背後使陰謀詭計者,乃是何人也。”
盧植聞言笑道:“你就差點著鼻子,說這事是他袁本初做的了。”
孫乾的表情很是淡定:“乾可並沒有這麼說,有些事情,盧公和某看破不說破,可也。”
盧植道:“繼續。”
“依當下之態,太學生所造成的騷亂已成,袁紹出兵來司州定士子之禍,可謂有了名頭,以盧公來看,太學生之亂就是平了,那袁紹可能輕易撤兵嗎?”
盧植沒有說話,但他心中非常清楚袁紹此番前來司州的真正目地。
撤兵?
怎麼可能?
人家就是專門為了地盤來的!
孫乾見盧植不說話,也不再意,繼續道:“袁紹不撤兵,依照盧公來看,呂布或是牛輔,可有能力擊退袁紹?”
這個問題,盧植幾乎不用想就能作答。
不錯,呂布和牛輔麾下確實是有不少精銳的騎兵,同時幷州軍和涼州軍的兵卒也極為強悍,但這不代表西涼軍和幷州軍就是無敵的。
根據盧植的情報,袁紹麾下如今也有不少精兵猛將,雖然單兵作戰能力沒有呂、牛精銳,但是論及兵力和整體實力,卻是在他們之上。
根據客觀的判斷,盧植覺的呂布不會輕易敗給袁紹,但是要指望著他打贏袁紹……恐怕還是很難的。
“德然想要逐袁紹於司州?”
孫乾恭恭敬敬地道:“回盧公話,如今放眼四海之地,能驅袁紹和曹操於司州者,除了左將軍之外,尚有何人?”
“只是左將軍乃是當世仁者,如今兵至河內,他等閒不想與王府君還有朱車騎鬧出事來,將軍只是想兵入司州,驅逐袁紹曹操,然後撤兵回返河北,”
“如此,還望盧公能夠幫忙,親置書信給朱車騎,請他能夠看在昔日同僚的面子上,借道給劉府君。”
盧植認真的揣測了一會……
他左思右想,也覺得以目前袁紹之勢,想要將他從司州趕出去,好像也真就是得劉儉不可,別人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能力。
至於朱儁,雖然屬於董卓的敵對勢力,但卻與盧植惺惺相惜……或者說是比較合的來吧。
朱儁雖是名將,但卻出身寒門,在昔日的朝堂政體上,是受到朝廷主流排擠的,至少上不得最高階層的大雅之堂。
只是他功勳甚重,名震天下,軍事威望還是在那裡擺著的。
盧植雖然不似朱儁一般,與董卓屬於敵對勢力,但他和朱儁目前在地域上處於一種唇亡齒寒的狀態。
而且兩個人都是劉宏時期的朝堂名將,彼此相慕。
若有盧植書信,請朱儁給劉儉借道,那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畢竟,王匡是屬於袁紹的附庸勢力,以他的角度和立場而言,是希望袁紹能夠兵入司州的。
盧植考慮了良久之後,隨即對孫乾道:“此事,老夫會幫忙,不過你需要告訴德然,他在司州,只是為了退袁紹之兵,切不可對此地有染指之意。”
孫乾聞言笑道:“左將軍一心為國,斷不會如此行事,此一點還請盧公放心!”
“好,那老夫就替他給朱儁書信一封。”
……
孫乾拜辭盧植之後,星夜回返到了劉儉的大營,將與盧植所謀劃之事告知了劉儉。
孫乾再向劉儉陳述這件事的時候,賈詡一直都在劉儉的身邊。
另外還有替劉儉督促後軍的劉備也已經趕到了此處。
孫乾說完之後,就識趣的要退走,卻見劉儉伸手攔住了他。
“公佑乃我岳丈門生,是自家人,不必走,留下來,大家一起商議。”
雖然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也使孫乾的心中異常感動。
有些人,就是能夠在不經意的舉動之中,給手下的人帶來溫暖的感覺。
隨後,孫乾就坐在了旁邊。
劉儉看著在座的三人,問道:“吾師給朱儁寫信,希望能夠使其和王匡為我們在河內讓路,使我們兵入雒陽,依諸位來看,此事可行否?”
劉備當先開口。
“王匡乃是袁紹之人,昔日響應袁紹在河內牽制董卓,其麾下的泰山之眾乃是我大漢有名的精銳,如今與朱儁共同扼守在河內,算是大漢北部一股重要的力量。”
孫乾道:“河內十八縣,口一百六十餘萬,人數不少,關鍵此地乃是扼守南北兩岸以及我河北往西的要道,今日王匡借道於將軍,我等可走此地入雒,來日王匡若是不借道,我等又當如何入雒?”
劉備又說了一句話:“縱然借道與我等,只是我等過境之後,他又派兵將我等過境之路封死,我等又當如何?這三萬大軍豈不坐以待斃?”
劉儉點了點頭:“諸位的意思,我心中瞭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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