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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欲圖董卓的公卿們,此刻大概也明白了王允的計劃,只是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但要操作,只怕在場中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到具體方案。
楊彪環視眾人,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了王允的身上。
“子師啊,這件事,最終還需交給你啊,似我等的本事,較你還是有所不及,這事我們是不行的。”
王允聞言嚇了一跳。
“文先,你這話是如何說的,又愧煞我了!”
淳于嘉說道:“子師不必如此謙虛,事關國家,事關天下萬千黎庶,當此重要時節,非得你站出來,操辦此事不可……當然了,若有什麼需要我等做的,你但說無妨!”
眾人也是紛紛應和,直言在這個緊咬關頭,也只有王允能夠承擔起大事來。
王允來回看著眾人,雖幾次推卻,但眾人堅持讓他做,於是王允也就自然而然的準備將這件事承接下來。
畢竟,這事關他們在場所有人背後家族百年的利益。
絕對不能讓董卓得逞。
其實對於王允來說,關鍵還是要在呂布的身上。
至於涼州叛軍的閻忠,他也只能是能抱著僥倖的心理去試一試,若是能試成,自然是好的,但若是試不成,他也沒有辦法。
畢竟,擺在他們這些公卿朝臣們面前的,乃是一條有進無退的道路。
不過要分化呂布和董卓的關係,這件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可能是王允耍耍嘴皮子,去找呂布說幾句這件事就能辦成。
所以說,這事還得是看時機。
……
……
除了河北正在大舉的推廣新政科舉之外,其他的地方對於新政的推行目前著實有些難以為繼。
董卓在關中自然也是要推廣新政的,不過因為關中地區並不是像河北一樣,能夠做到上下一心,故而他推行的速度有些進展緩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董卓在這方面跟劉儉比起來,實在是相差甚遠。
至於其他地方,那就更不用說了。
涼州雖然是董卓的大本營,但目前基本被叛軍壟斷,別說是推行新政了,朝廷的人想進去,都很難。
司州方面,盧植以及其他的四位太守倒是很想遵從朝廷的旨意,但在司州這個地方,將新政推廣起來委實太過困難,沒有大毅力和大能耐之人,是做不到的。
因為以雒陽為中心的這五郡之地,本來就是大漢朝百年來權貴最為集中的地方,在晉升仕途利益上鍊條上,司州的權貴昔日也都在當中佔據著重要的位置,分享著較大的利益。
如今這些人為了阻擋新政在司州的施行,暗中串聯為一體,堅決阻擋科舉在司州落地。
盧植雖然也是個厲害的人物,但他的年紀畢竟有點大了,而且在殺伐方面,他現在沒有劉儉那麼強力的手腕,再加上司州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故而盧植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故使科舉在司州也陷入了停滯。
幷州諸郡的軍閥,都忙著對付草原上的敵人,亦或是安撫匈奴內亂,哪裡有心情推行科舉,況且科舉在幷州這種地方推行的好壞,說實話意義不大。
至於袁術和袁紹,袁遺還有其他袁氏家族子弟所統領的地方,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棄科舉如同蔽履,根本沒戲。
徐州的陶謙雖然性格剛烈脾氣暴躁,但也是個能夠審時度勢的人,他斷然不會輕易做出決斷,也只是四處觀望。
曹操倒是有心想要推行科舉,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他還未完全立住腳跟,故而不能輕易有所動作。
曹操想推行科舉,但他目前還是仰仗袁紹要多一些,為了不與袁紹反目,他暫時剋制,以擴充自己的實力為首要任務。
科舉的事,曹操決定先放一放。
那曹操如今在忙什麼?
豫州方面,袁紹統治一般豫州境內,而東向接連淮南的一部分土地,則是由曹操協助管理駐紮。
倒不是說袁紹特意扶持曹操,而是最近一段時間,豫州黃巾再度蜂擁而起,席捲汝南境內,曹操先前曾經掃滅了一批黑山軍,在治賊方面頗有些經驗,於是袁紹便利用攜大勝而歸的曹操,剿滅豫州境內的黃巾賊。
曹操這一次藉著討伐豫州境內的黃巾賊,與汝南境內的一批士族群體交好,同時還並利用收服的黑山黃巾和汝南黃巾,開始在淮南與豫州西境進行屯田。
曹操此舉也是受到了劉儉的啟發,決定效仿他用屯田的方式,來解決南方的糧食問題。
劉儉的屯田制分為軍屯、民屯和商屯三種。
在劉儉施行屯田之前,漢朝境內的所有屯田舉措,都只限於避免從異地長途運輸糧食,解決邊境守備軍隊之需,並不作為一種正式的經濟和社會制度。
但是如今的劉儉開創了先河,他將屯田當做一種社會與經濟制度來進行操作。
毫無疑問,劉儉的措施是成功的。
而一直對劉儉極為關注的曹操對劉儉這種亦戰亦耕、兵農合一的做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曹操在擊敗了潁川汝南的黃巾軍後,奪得了一大批耕牛、農具和勞動力。
而潁川人棗祗則是建議曹操利用這些農具,在淮汝一帶開墾土地,實行屯田,以解決糧食問題。
曹操採納了他的建議,仿效劉儉在河北的做法,任命他為屯田都尉,全權負責屯田事宜,他將荒蕪的無主農田收歸官署所有,將招募到的大批流民按軍隊的編製成組。
由官署提供土地、種子、耕牛和農具,由他們開墾耕種,獲得的收成由官署和屯田的農民按比例分成。
屯田制由此開始在南方得到廣泛的推行。
曹操不斷整合軍屯與民屯,在各地設立田官專門負責屯田。
屯田制逐步確立後,成為了大漢政權的錢糧收入來源,同時也解決了屯田軍民本身的生計。
可以說,曹操效仿劉儉的做法,為大漢又儲存了一部分元氣。
但是,曹操的做法與劉儉相比,卻存在著一定的時代侷限性。
劉儉是後來人,他知道屯田到了後期會產生的巨大弊端,以及對普通百姓的傷害,所以他有後手來遏制這種情況。
但曹操沒有,相比於劉儉的愛民如子,曹操的屯田是充滿了剝削性質的。
在曹操治下的屯田農民被束縛在土地上,身份不自由,屯田士兵則更加艱苦。
更重要的是,曹操對開墾的耕田未設立明確制度進行歸屬控制,同時因為袁紹的關係,使得曹操不得不對轄境內的門閥豪強暫時放縱,故而日後,大量屯田土地一定會不斷被門閥豪族所侵佔,大量屯田客也一定會如原先一樣,不斷的去依附於眾多門閥豪族。
這樣的行徑與先前的大漢朝,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不過即使如此,在大漢各州各郡,曹操也是可以說是繼劉儉之外的第二先驅開拓者了,他的行為目前來看,也確實是有利於國家的。
……
各地的科舉制度推行的不甚順利,這讓董卓感覺非常的沒有面子。
特別是他自己所掌管的轄境,甚至沒有河北劉德然那邊推行新政要來的穩健快速,這豈不是證明自己的能力遠遠遜色於劉德然?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劉德然的行動,成為了天下諸侯們的標杆。
曹操效仿劉德然也就算了,如今卻連董卓也暗中跟他相比。
劉德然,他已經成為了天下諸侯們心中的夢魘了。
幹啥都得看劉德然。
……
這一日散朝之後,王允找了個藉口,請呂布幫忙派人幫他往太原老家運送些東西。
身為朝中太僕,王允開口了呂布自然不會不幫忙。
王允對呂布非常的感激,於是宴請呂布回他的宅邸喝酒。
呂布沒有推卻。
王允安排的很是周祥,到了府邸,他不但宴請呂布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還贈送給呂布錦緞和財貨,表示對呂布的尊重和感激。
呂布因為出身的問題,對財帛之物還是比較看重的……但事實上,這個天下除了呂布之外,大部分人對財貨都比較看重,只是因為教育問題,中土的人貪財懂得避鋒芒,就算是貪也不會讓人看出來,至少表面上要維持個正面形象,但暗地裡一個手比一個黑。
可惜,出身幷州的呂布,並不懂得這一套。
他不懂得在外人面前掩飾自己的慾望,因而在這方面吃了虧。
一個不是最貪財好色的人,反倒是被世人扣上了貪財好色的帽子,實際上,那些給他扣帽子的人比他更加不堪。
“太僕如此厚恩,呂布無以為報!日後有事,王太僕儘管言語,若是能夠做到的,呂布必無所辭!”
聽呂布如此豪爽,王允急忙擺手笑道:“我只是傾仰都尉,哪裡又有什麼所求,都尉身為相國股肱,今後若有事,還需都尉在相國面前替老夫美言才是。”
一聽王允說起這個,呂布不由長嘆口氣,面露憂慮之色。
在呂布看來,王允看到的,都是表面。
董卓表面上很是倚重自己,實則並未真正的將他當成心腹,這一點呂布多少還是知道的。
在董卓眼中,真正值得信賴的,還是那些西涼系人。
“唉,布盡力而為吧。”
呂布既憂且愁的說了一句,隨即對著酒爵一飲而盡。
王允又陪著呂布喝了一會,見呂布有了幾分醉意,遂道:“某觀都尉面上似有憂慮之情,莫非是因為自覺未得重用,心有所苦?”
王允是九卿,在某種意義上和董卓屬於政治對立,雖然明面上表現不出來,但這點事呂布還是知道的。
所以,他自知不能在王允面前亂說。
“非也,相國對布極是重用,只是……只是……”
呂布一時間沒有想到如何措辭。
王允的腦袋轉的非常快,他替呂布找臺階下:“只是都尉受相國重用,卻一直沒有大功以報相國之恩,可對?”
呂布的眼睛頓時一亮。
“哈哈哈,正是,可惜未有大功以報相國!”
王允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果然!這廝上套了。
在王允看來,想要挑撥呂布和董卓的關係,並不能一蹴而就,當下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呂布和董卓的利害關係還是一致的。
若是要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要慢慢的來,用一件事跟著一件事。
沒錯,這世界上沒有任何關係是一下子就破裂的,都是需要一件事一件事的累積起來,最終爆炸。
可怎麼才能在他們之間搞出事情?
唯有想辦法先勸呂布去為董卓建立功勞……
事實上,王允知曉,在眼前這個紛亂的節骨眼上,立功未必是什麼好事。
現在的天下,不論是政治還是軍事格局,都處於一種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的時節,在這種時候,越是多做,便越是多錯。
要分離他們,必須要讓呂布多錯,才有機會抓住空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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