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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人戰爭,這是歷史上,特別是二戰後期,所發生較為頻繁的戰爭的一種形勢。
大意就是指兩個國家不直接參加的戰爭,而是兩個對立的力量利用外部衝突以某種方式打擊另一方的利益或是領地,通常包含國家打擊對立國家的盟友和幫助自己的盟友打擊敵人。
如今烏桓內部的戰爭,對於大漢朝或是以劉儉為首的牧署一方而言,就是一場類似代理人的戰爭,不過與正常代理人戰爭不同的是,作為棋子的遼西烏桓蹋頓,還有另外的兩名烏桓首領蘇僕延和難樓,他們背後的主子都是劉儉,或者說是荀彧。
也就是說,劉儉和荀彧現在玩的是自己打自己。
我寄己打寄己呢,我實在是控制不住我寄己呀。
……
劉儉在涿郡的家中小住了一陣子,這一段時間他不但見到了涿縣劉氏的各分支族長,也見了很多族內的青年才俊,當然他也見到了他的好弟弟,劉康。
這是劉周和胡氏老來得子的寶貝疙瘩,目下也不過三歲,和劉儉的二兒子差不多大。
但實際上,在這個平均壽命較低的年代,劉周已是屬於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人了。
說是兄弟,但實際上長兄如父,教育這孩子的責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落到劉儉的頭上。
這一段時間,前來涿郡絡繹不絕拜訪劉儉的,除了劉氏宗親之外,還有很多涿郡以及周邊的望族貴人。
他們的家公攜帶重禮,親自登門拜訪。
人,劉儉都見了,但東西,劉儉卻一樣沒有收。
劉儉想從這些人身上要的,不是金帛財貨。
他要的東西份額更大,更珍貴,就怕幽州的豪右之門不願意給。
很快,張舉的人頭便被送到了劉儉的面前。
歷史上,張舉張純之亂,在幽州所掀起的風浪和造成的破壞,要遠遠強於現在,說是其對幽州的破壞力強出現在十倍也不為過。
但由於劉儉的提前預見和有效干涉,張舉張純以及烏桓之亂,都被控制在了一個相對不大的範圍內。
如今張舉、張純,丘力居皆死,叛亂平息,烏桓也發生了嚴重的內鬥,如果不出意外,待烏桓的內部戰鬥結束之後,朝廷應該可以順利的接收烏桓人,漢朝和烏桓不再是僱主和僱傭兵的關係,而是將採用融合性的方式,將其歸於大漢民族之中。
下一步的關鍵,就是劉儉要在幽州行使的政策與利益鏈的構建。
這也是幽州各郡豪右心中,最為關注的一件事情。
劉儉很快就給了幽州所有人一個回覆。
六月初,劉儉在涿郡收到了張舉的人頭,他將其首級命人轉帶往長安京城,然後又命張飛和黃忠,麴義等人,火速攻往漁陽郡、上谷、右北平、遼西等郡,誅除了在張舉和張純的反叛時,在各郡支援張氏反叛的幾大豪右家族。
真的是徹底的誅除,沒有任何的容情。
第一個被滅的是漁陽豪右熊氏一族,這個家族是漁陽張氏一族堅定的擁護者,在張舉反叛初期,熊氏提供給張舉馬匹和糧秣無數,甚至還派遣徒戶直接參與到了戰爭之中。
按照熊氏這些年對大漢朝中央政府行事的瞭解,大漢朝中央政府因為內部權力爭鬥過於厲害,再加上民生管理不善,導致國庫財政赤字,各項費用支出捉襟見肘,故近幾十年來,對於地方的叛亂,朝廷一向是以剿殺亂軍的有生力量為主,而對於在動亂背後的支援之人,朝廷則普遍行之以安撫。
因此,漁陽熊氏以為,就算是張舉和張純的叛亂被平定了,但按照漢朝政府以往平定地方戰亂的戰後舉措,官軍對待他們這些支持者不會有過多的問責,到時候只要行之以利,並誠心的向官署表明投誠之心,並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們應該就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了。
畢竟,中央和官署對於幽州,一向是隻求安定。
但很顯然,這次事情並不是像漁陽熊氏想象的那般簡單。
張飛帶兵,以剿滅叛賊附庸的名義,將漁陽熊氏徹底剿滅!
罪行與張舉一族一般,沒有任何留情。
漁陽熊氏盡遭屠滅,一個不留。
滅人家門這種事,張飛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有過經驗了。
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跟在劉儉屁股後邊混的莽壯少年。
但是如今,他可不是當年的他了。
抄家滅族,對他來是已經不再是什麼新鮮事,可謂是手到擒來。
與張飛同時進行抄家滅族的,還有黃忠和麴義這兩支兵馬,而關羽則是隨同荀彧坐鎮於無終縣,觀察幽州各郡諸豪的反應。
六月六日傍晚,黃忠等人智取張家鄔堡,漁陽張氏所有人皆被擒獲看押,物資徒戶盡被收編。
六月八日晨,上谷李氏的本家被黃忠攻破,斬首七十七枚,餘眾皆降,抄沒其物。
六月十二日午時,孫家堡塢歸順,孫家人請求放棄所有的財產、土地、徒戶,只求留下性命,麴義轉報荀彧,荀彧同意,暫且將其族人收監。
……
……
隨後十餘天的時間,反叛家族相繼被滅,整個幽州都處於一片動盪。
按照道理而說,劉儉為了平叛,如此大清洗,以為震懾,很多家族豪右應該在這個時候反叛才是。
但事實上,他們沒有。
一則,他們被劉儉的殺伐手段給震懾到了,劉儉用自己的行為告訴他們,從今往後,不論是誰,何等身份,在地方有多大的勢力,但凡反叛之人,一律抄家滅族。
而且,在今日這番清洗之前,那些不曾與張舉等人串聯的豪右之家,就已經被荀彧利用河北商貿協會以及無終縣新開墾的鐵礦業和石墨業進行了深刻的繫結。
雖然不能掌握冶鐵製甲等最為賺錢的行業,但無終縣的礦業產量實在是太巨大了,其所產生的下游利益鏈也足矣讓這些家族垂涎三尺了。
特別是幽州的寒門很多已經搶佔了先機,在這種時刻,若是不趕緊向著官署貼上去,後續等待無終礦業的產業鏈具體確定下來的時候,這些家族怕是在幽州會再無立錐之地了。
他們花了多少代所確立的豪右身份,在幽州整體形勢的巨大變遷下,說不定就會失去了。
階層滑落的恐怖,對他們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而等到下一個重新瓜分利益的時間,卻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是故,在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誰都不動,那張飛,黃忠,麴義等人就殺的越歡。
幽州各郡血流成河!
劉儉的舉動,給了整個北方,或者說是整個天下的高門,都敲響了一記響亮的警鐘!
從今天開始,再有敢背叛國家的舉動,定然是重責不饒,而且這個重責,絕非只是針對個人,而是牽連全族。
而與此同時,長安方面的任命也下達了下來。
對於荀彧和關羽等人在幽州的功績,朝廷方面下達了任命,一眾人該升遷的升遷,該厚賞的厚賞。
不過,劉儉原先為荀彧和關羽所求的幽州牧使之位卻沒有得到。
原因很簡單,董卓親筆一封書信予劉儉
其中有一句說明了,牧守乃亂天下之禍根也,豈能頻立乎?
很顯然,如今的董卓雖然與劉儉再度修好,不過他卻對劉儉有了幾分提防,況且這州牧的分量,董卓目前也大概捋得清了,等閒而不能設之。
這麼好的牌,劉儉若是不拿出足夠的利益,董卓自然是不會輕易給他的。
不過,荀彧和關羽的功績確實是不能抹殺的。
長安方面雖然也已經設立了中郎將準備來幽州相助荀彧平亂,但是,人尚未到幽州,荀彧就已經將戰亂平息了。
此等大功之下,若是不封賞升遷荀彧和關羽,不但劉儉不依,朝堂那邊,或許也會有人因為此事跳出來興風作浪。
董卓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拎得清的人。
他自然知曉有些場面事是需要做的。
經過仔細的斟酌,他擬定了幽州平叛的封尚官職。
如今幽州刺史韓馥已經徹底玩完了,完全沒有了執政能力,成了殘廢,對於董卓來說,這個混蛋當初背叛了自己,此番正好藉機就地拿下。
於是,荀彧接替韓馥成了幽州刺史。
這個位置的拿捏,是董卓掂量了許久而決定的。
基本算是滿足了劉儉的要求,同時也沒有給荀彧那麼大的權柄。
至於張飛,黃忠等人,先前皆是校尉之尊,於情於理,在軍職上也不能再加以封賞,如若不然,豈不是弄出了一堆將軍封號?
劉儉手下若是有一堆將軍,這今後在河北,他還不反了天。
正好幽州經過此次大亂之後,一眾地方太守兩千石,因平亂不利,皆可免職。
於是,黃忠遷為右北平太守,張飛是幽州人,三互法避之,往冀州為河間國相,麴義有功為漁陽郡丞,趙珺免去昔日罪責,提拔為遼東屬國的別部司馬。
騎都尉公孫瓚遷冀州魏郡太守。
簡雍則是接替黃忠之職成為了護烏桓校尉,田豫與田疇輔佐之。
簡雍這一次在分化烏桓上確實立下大功,而且在明眼人中,烏桓作為軍事勢力的時代即將過去,不久的將來,烏桓有很大機率被大漢收編,如此讓簡雍這樣相對擅長民事安頓的人在這個時期坐這個位置,遠比武將坐這個位置要強。
真正讓董卓撓頭的人是關羽。
其他人的功績或許小小的提升,或者平調一下,也是勉強能說得過去。
似張飛和黃忠等人昔日都是校尉軍職,雖然秩俸較高,但終歸不過是統營的軍職,遷成了一郡太守,便是真正成為了執掌地方的兩千石,在地方軍政一把抓,成為了大漢朝多少名門子弟終身努力的物件。
這對他們而言,確實是一個轉型的機會,可算厚待。
但關羽原先就是遼東屬國都尉,在遼東屬國已經是軍政一把抓了。
這樣的人物,怎麼可以讓他成一個太守就了事呢?
而且這一次討平舉純之亂,關羽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
憑藉他的威望,在幽州集聚了強大的黑道勢力,才能迅速的鉗制住舉純的兵馬,不然,舉純之亂到底會不會發展成歷史上那樣禍及整個河北的叛亂就不好說了,所以關羽的功勞不可等閒視之。
於是,朝廷方面思慮再三,決定遷關羽為上谷太守,同時使其領使匈奴中郎將,以彰其功。
遷其任太守之職,乃是情理之中的事,關鍵還是給了他一個使匈奴中郎將得名號。
雖然只是負責管轄匈奴的開府中郎,但終歸是有了將軍的名號,可算了給了在幽州立下大功的關羽一個公平。
劉儉的一眾小夥伴們都在幽州當了大官兒,一個個都成了大漢朝最高階別的地方長官。
雖然沒有劉儉一始預想的那麼好,但結果卻也完全可以接受。
況且,對於劉儉來說,幽州本來已經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所缺的不過是更加明確的權力集中而已,就算是朝廷方面不給他的小兄弟們任高職,他也會以假節鉞的特權使其等暫代之。
有了一眾小兄弟們在北疆擔當要務,同時又透過肅清了張舉和張純的附庸而彰顯威勢,下一步,劉儉就要深入推進改革了。
毫無疑問,將因為戰亂而無主的土地,以及那些抄沒的土地,統統拿出來用以租庸調,施行屯田,是第一步要務。
隨後河北商貿協會開始在當地根據各家族的實力進行篩選,再度吸納了一批可以利用的寒門作為會員,用以增強協會在地方的影響力。
同時,冀州這些年來所研究的耕種之法,以及有利於水利農耕的翻車,龍骨水車等物,都要在幽州境內合適的地方安置,輔助農耕,擴大糧食的生產。
對於大漢來說,不論是治理哪個州郡,首要發展的就是農耕。
畢竟就這個年代來說,吃飽喝足重於一切,沒有足夠的米糧,一切都是扯淡。
畢竟這就是一個農業社會。
與此同時,按照劉儉的要求,青州書刊行業,開始印製了一批可以適用於農耕的用書,並廣為發行。
這些書的主編是劉儉,但撰寫之人乃是近些年來,被劉儉籠絡到冀州的各式各樣的農耕以及養殖型人才。
劉儉在鄴城組織了農書編委會,以分發稿酬的形勢,鼓勵他們將自己的種植以及水利等方面的知識編纂成冊,以惠於民,幾經校驗審定之後,終於付印下廠。
這套由劉儉親自主抓的科技實用書籍,打破了往日只是以經學知識記錄為書冊的慣例,並開始以極低的價格在各郡的市場上售賣發行。
這套書,叫做《齊民要術第一版》。
劉儉知道,只是靠他一個人努力推進大漢朝的各種技術……特別是農業技術,管他再厲害,但其影響和輻射力終究還是有限。
但知識和書籍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
特別是農業知識,如果能夠透過書籍的形勢廣傳四方,使農戶受利,那對於這個民族來說,就是極好的。
當然,這個年代大部分的農戶不識字,但是幾乎所有的農戶背後皆有士族或是豪右之門所依靠。
只要這些大族中人有人掌握了齊民要術的知識,哪怕只是對自家莊園的農戶進行知識普及,那早晚其他的普通農戶也能夠得到訊息,只是速度相對會慢了一點。
如此,大漢朝的農業技術隨著日積月累,就會到達一個新的高度,逐漸厚積而薄發。
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能夠吃飽飯,越來越多的人在吃飽飯之後就願意生孩子,人口增加了以後,生產力也會逐漸增加。
在知識散佈的這方面,劉儉不會有任何的吝嗇。
他希望今後數年內,《齊民要術》不斷的改良再版重印,不斷的精良農耕之法,選種之術,普及民生。
第二版,第三版,第四版。
出的越多,就說明農耕知識更迭的越快,普及的越廣。
……
幽州農事捋順之後,劉儉便開始捋順無終礦業的利益分配。
毫無疑問,礦業屬於國營,牧署具有完全的主導權,這是板上釘釘的。
現在就是包括冶鐵,制煤等製造分銷等後期運營。
這些,需要幽州各大家族的人參與。
利益鏈重新劃分,如此將在幽州打造成一批新的權貴,同時也會使一批老的權貴沒落。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時代不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斷更迭的嗎?
況且,就算是那些老貴族們心中不滿,他們敢當著自己的面說一個不字嗎?
透過張舉和張純之亂後的大清洗,幽州現在還有哪個家族,誰敢直面他劉儉的鋒芒??
一切都在以劉儉為首的政府掌控之中。
但是在這次利益的劃分之中,公孫瓚和關羽,一起向劉儉引薦了一個人。
一個令劉儉意想不到的人。
“遼東文氏中人,文丑見過左將軍!”
聽了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大漢自報姓名之後,劉儉頓時愣住了。
萬萬沒有想到,河北四庭柱的最後一個人,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出現。
顏良,張郃,高覽皆早已入其甕中。
可是直到今日,這個文丑方才慢悠悠的蹦了出來。
“文君此來,何其晚也?”
文丑沒有領會劉儉的話中之意,反而以為劉儉是故意用此言刁難他,遂道:“文某為父守孝一載,今番痛思之後,願歸於將軍帳下,還請假將軍不要記恨先仇,畢竟我等遼東文氏一脈,先輩皆袁氏故吏,不能不與將軍劃開界限,還請將軍見諒!”
“袁氏故吏?”聽了文丑的話,劉儉先是一愣,隨即瞭然。
想想也是,身為歷史上袁紹手下有名的大將,似顏良文丑之輩,其家族怎麼可能不與袁紹的家族有些關係?
這個文丑一直沒有出現,想來也是因為這層關係,一直在觀望河北形勢,不敢輕易背反袁氏之意,來自己麾下助戰。
關羽見劉儉有些不解,隨即走到他的身邊。
“文氏在遼東亦屬豪門,我先前在遼東為屬國都尉之時,對其家族多有拉攏,只是文君之父,昔日乃是袁隗門下故吏,心中只念袁氏子弟,不願舉眾投之,弟亦不相逼,如今文君之父已亡經年,文君新任家公,其人明時勢,故而願舉族相投也。”
病沒有完全好,但估計也差不多了,今天也權且二合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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