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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被劉儉的話震撼到了,雖然他早就知道劉儉是一位十年難遇的梟雄人物、英雄之主,但他著實沒有想到劉儉的志氣竟然高到這樣的程度。
在荀彧看來,在這個時代,一個人若是能夠做到匡扶天下,使破碎的山河重新歸於舊日容貌,那就無愧為“英雄”二字了。
但,荀彧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劉儉的志氣不止於此。
他並不只是想讓漢王朝恢復原有的樣子,而是想讓漢王朝成為一個版圖更加寬闊、民眾生活更加富足、甚至還要屹立於番邦的傳說。
他要做的事情,已經不僅僅只是禁錮於漢室宗親這個身份了。
他要做的,是讓每一個生活在漢王朝的子民,不論是高門望族,還是寒門,乃至於在士族和高門眼中的“野人”,都能夠脫胎換骨,向上跨越一個巨大的階梯。
劉儉要興旺的,是“漢人”!
若是換成別人跟荀彧說這話,荀彧只會說他是痴人說夢,說他是瘋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劉儉對著荀彧說出了這些話的時候,荀彧竟然能夠在心中認同劉儉的話!
而且還是非常認同。
只見荀彧站起身,挪步到劉儉的側面,在軟塌上跪下,雙手平舉至眉前,隨後深深的向著劉儉叩拜下去。
“文若,這是作甚!”
劉儉急忙伸手去攙扶荀彧。
荀彧起身之後嘆息:“彧自幼讀聖賢之書,自認為深通經理,知天時,明是非,懂機辯,胸襟和見識也足矣位列天下頂流,但是自遇到使君之後,彧方知自己眼界之狹隘……”
“如今天下,論見識最遠者,不外乎清流士人,然士族之人,多隻心念本氏家族,多不過思振一鄉之眾,卻從未一人能夠如同使君一般,竟有如此心胸!”
“使君開了我的眼界,令彧看到了我原先是多麼的目光短淺,大丈夫生於人世之間,當如使君一般,胸懷大志,眼望天外之天,彧此生有幸能遇使君,得使君點醒,實乃天賜之幸!從今往後,彧願以卑鄙之身,相助使君一展胸中抱負!”
當天晚上,荀彧住在了劉儉的府邸。
劉儉命人在書房鋪了兩張地鋪,並命人準備了厚厚的被褥與火盆,與荀彧徹夜暢談。
其實按道里來說,這個時代流行抵足而眠,劉儉既然留下了荀彧和他一個房間,那自然還是選擇和荀彧一起抵足而眠最好。
但劉儉實在是沒有這個習慣,同時漢代的床榻都不是很大,兩個男人擠在一起睡,實在是太憋屈了一些。
反倒不如兩個人一起在書房裡打地鋪各睡各的,同時還能暢談心事,豈不是比一張小床同睡要強出許多?
這一個晚上,荀彧和劉儉在書房內聊了很久。
劉儉似乎第一次在這個時代與人這樣放開心扉的暢談未來。
他把未來的許多設想,還有他希望中建立的理想國度,大體都跟荀彧說了。
饒是荀彧遠超常人的理解能力,僅憑一夜時間也根本無法消化的了劉儉這麼多的想法。
此時的荀彧,已是將劉儉視為天人。
難怪兼併古今文兩家之所長的經神鄭玄,竟然願意收這個人為女婿!
難怪當年身為仲氏家族繼承人的袁基,願意以劉儉為摯友!
難怪先帝願意認他為弟,並許之為州牧!
自家的主公,身上實在是有太多太多,別人身上所不具備的東西。
且不論主公的經學水平如何……論及見識與思想之深刻,普天之下,能與主公平肩之人幾乎沒有!
一夜過後,荀彧多少理解劉儉話語中的那句“一起偉大”是什麼意思了。
不是在胡亂吹噓,他是真的想要做到‘偉大’二字!
……
……
關羽和張飛北上之後,劉儉派人從中山國將蘇雙召到了鄴城,同時將他引薦給荀彧。
現在的蘇雙,張世平等人所引領的河北商貿協會,這些年來已經開始在劉儉的指導下,向著右北平郡的無終縣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幾乎全佔有當地主要的商貿渠道,並收購了無終縣的很多房屋宅舍田地,可以說投入頗多。
除了財力佈局之外,河北商貿協會還向無終縣遷移了很大的一部分隸屬於協會各家的徒戶,擴充了商會在當地的人力建設。
至於問為什麼?
其實答案很簡單!
那就是右北平的無終縣,在地域上來講,臨近於後世的唐山市。
在地域上來講,這裡西接薊縣,北有群山,隸屬於燕山山脈,南臨渤海……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裡蘊藏的豐富礦產資源。
不論是古代和現代,金銀銅鐵等金屬礦物,都是振興一方的重要資源!
當然,除了金屬礦物之外,唐山附近還擁有豐富的石灰岩、白雲岩、石英砂岩、石墨等多種非金屬礦,對於北方的民眾來說,這些礦產物也是非常有用的資源,特別是石墨。
後世的時候,石墨是石墨,煤炭是煤炭,但是在古代,古人習慣於將石墨和煤炭統一歸類。
《山海經》中,煤被稱為石頭涅盤,魏晉時期,煤被稱為石墨和木炭。
相比於其他的礦產,石墨資源在這個時代而言,屬實重要到了極點。
生活取暖自然是離不開石墨的,最重要的,是冶煉金屬也需要煤炭。
因為工業發展還只是在初期階段……甚至可以說,在古代,並沒有所謂的工業,故只有應用石墨,才能冶鐵,熔銅,化石,升朱。
當然,雖然唐山有礦物,但不論是挖煤還是開採銅鐵礦物,這個時代的技術以及經驗較之後世也都相差甚遠。
但有劉儉在,情況自然還是不太一樣的。
雖然說他不是特別懂行,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關於如何在唐山探礦挖掘採運,劉儉曾細心的與蘇雙進行過探討,並且將自己的想法也跟蘇雙說過,讓蘇雙交待於工匠。
當然,劉儉並沒有讓採礦人強制執行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將自己所言之物作為參考和補充,讓工匠以及採礦人根據其自身經驗,進行修改,爭取能夠不斷的進步,不斷的擴充礦物產生。
畢竟,後世的經驗並不是每一項都適合這個時代。
不過,就後來的結果看,大部分還是適合的。
關於辨別岩層中是否有煤,劉儉的曾經的一句話,使商貿協會下屬的勘探者們記憶尤深。
“凡脈炭者,視其山石,數石則行,青石、砂石則否。”
在鑿井方面,劉儉的意思是:
“凡攻煤,必有井榦,雖深百丈而不撓”,“視其井之幹,欲其確爾而堅也,否則削。”
按照他的說法,鑿井要想做到準確無誤、堅固牢靠,不可在含水大、有井病的地方開井,又要注意“測石之層數”。
井筒打至煤層後,要佈置巷邊和工作面,也就是“旁行其隧”。
佈置巷道要看煤層的地質條件,“旁引其隧,視其炭之行”,即要看煤層的走向、傾向及厚度。
巷道要乾燥平整,才能便於人行和運輸。
為達到工作面,還要佈置上下山,即“其行隧也如上山,左者登,右必降,左者降,右必登。降者下,登者上,循山旁行而不得平,謂之反。”
……
總之,劉儉雖然不親自參與無終縣採礦探礦的具體工作中,但是他所言之物,有很多即使是年紀很老的探礦挖井人,也會受益匪淺。
有很多經驗豐富的打井人,在知道了這些知識都是從劉使君口中說出來的後,都嚷嚷著要去鄴城見一下劉儉……大抵是想去當面取取經,但最終還是被蘇雙派人給攔下了。
關於幽州礦業的情況,劉儉昨夜已經跟荀彧講述過了,讓蘇雙趕來鄴城,也主要是讓他與荀彧認識一下,也好以後彼此互相配合。
雖然開採方面是由商貿協會主導,但商貿協會依舊還是由牧署控制,也就是說,幽州的礦產經營,包括冶煉發展,全部類似於“國營”。
倒不是劉儉非要與民爭利,但在這個時代,金屬礦業在一定意義上來講,就類似於後世的石油,在這個時代,是關乎民生與軍事的“血液性”產業。
對於這樣的血液型產業,劉儉實在是沒法放開。
一旦放開,毫無疑問,時間一長,就會培養出一群凌駕於國家以及普通民眾的資源性“寡頭”,這些人對於國家以及普通百姓吸血的強度,相比於現在閥閱之門,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要有人類存在,國家和資本就都是會同時存在的,無法消除無法規避。
關鍵,就看是國家能夠控制住資本,還是資本能夠控制住國家。
在劉儉看來,還是前者利大於弊。
在將蘇雙介紹給了荀彧之後,劉儉遂對二人說道:“針對原先無終縣的探礦採集,我們採取的一直都是比較隱秘,比較保守的方式,蓋因當時的右北平郡並沒有在我的掌控之中……做些什麼事,多少都要看他人臉色,這兩年來,商會之所以能夠在無終立足,一方面是我們的投入較大,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我們與右北平太守劉政溝通的較為順暢,劉政畢竟也是漢室宗親,與我之間多少還是會彼此顧忌幾分顏面。”
蘇雙嘆道:“只是事到如今,劉政死了,這下一任右北平太守乃是何人,卻不可知了?”
劉儉搖了搖頭,道:“不,下一任右北平太守是誰,我已知曉。”
“啊?”
蘇雙聞言頓時一愣:“使君,劉政上個月剛剛為張舉所攻殺,雒陽那邊,豈會這麼快就有任命?”
劉儉伸手指了指坐在蘇雙對面的荀彧,道:“新的右北平太守,不是就坐在你的面前嗎?”
蘇雙呆愣愣的看向荀彧。
兩三秒之後,卻見蘇雙急忙起身,重新向荀彧施禮道:“見過荀府君!嗨,這事鬧的,先前也不知道府君得了朝廷任命,多有失禮,慚愧慚愧,哪想著坐我對面的,是一位兩千石……”
荀彧笑著向蘇雙回了一禮,道:“蘇會長莫要誤會,我這兩千石並非是朝廷所敕封的。”
蘇雙聽了這話,又愣住了。
卻聽一旁的劉儉淡淡道:‘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時,幽州如今大亂,右北平之地沒了太守,諸縣豈不盡落於賊手?當此時節,顧不上那麼多了,我以假節鉞之權,先使文若前往右北平為太守,穩定時局!隨後自會向朝廷稟報。”
蘇雙聽了這話,頓時大驚。
不經朝廷旨意,就直接任命一位太守,這……合適嗎?
隨後,蘇雙恍然了。
其實就目前這個情況來說,沒什麼不合適的。
聽說袁紹和袁術兄弟在南方,已經開始到處任命安插自己的勢力,相比於他們,劉儉的行為並不過分。
看來,在地方官職的人事任免上,地方的州牧開始與雒陽的中樞政府發生直接的對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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