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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大概如何將送於董卓的兩條時政頒佈出來,劉儉心中早就有數了。
當初剛剛進入雒陽的董卓,雖然受到了朝臣公卿們的排擠,但是,他對關東士族依舊保持有一顆嚮往的心。
治理天下,需要關東士人,不論是古文經還是今文經計程車子,都是這個巨大帝國運輸的主要樞紐,雖然他們有著森嚴的等級制度以及巨大的排外心,但是能夠促織帝國正常運轉的知識和經驗,主要還是存在於他們手中的。
而土地制度和察舉制,毫無疑問是他們利益的根本,董卓怎麼敢輕易去碰?
為了能夠收攬他們的心,董卓這些年確實花了不少的心思。也做了不少的付出。
但隨著董卓下派往地方任郡守刺史的那些人,跟著袁紹一起討伐他,使董卓成為天下最大的笑柄後,董卓終於醒悟,他永遠無法得到關東士族的接納,一片好心餵了狗。
現這個時期很關鍵,依照劉儉對董卓的瞭解,董卓一定會生出與關東士族玉石俱焚之心。
既然你們不想好,那大家就都別好了。
從時機和人性來看,自己那兩條政略,現在是實施的好時機。
但改善稅收制度和改善人才納取制度,對於天子與何太后來說,算是有利嗎?
答案是肯定的。
人才錄取方式和稅收制度,事關這個天下的根基,自古以來人權、財權、軍權就是處於帝國最高位置之人所爭奪的權力中心點。
先帝劉宏在世,尚能利用皇權與天下士族和地方的豪強斗的你來我往,並透過黨錮之策大加限制閥閱與士族,雖然黨錮之政最終造成了兩敗俱傷的局面,但至少這個天下計程車人群體和滿朝公卿,沒有一個人敢小瞧皇帝。
可隨著先帝劉宏的死,以及何進、董卓、袁隗等人的幾番鬧騰,當今天子的權力已經處於東漢王朝成立以來的歷史最低點。
說句不中聽的話,對於現在的天子來說,與其就這麼沉淪下去,等待被人廢了,還不如奮起一搏,利用遷都的時機,來一次驚天反轉,或許還能不枉費當這個皇帝一回。
綜上分析,劉儉覺得,時機到了。
將自己的想法大概與呂強說了一遍後,呂強還是顯得很猶豫。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番話傳回給何太后與天子。
呂強還是比較瞭解天子的,或者說他更加了解那個胸大無腦的何太后。
長時間的被壓制,使他們這對母子對於權力的慾望空前強烈。
特別是劉儉這兩條政略給他們母子畫出的大餅,似乎不但可以使他們拿回權力,甚至可以讓他們日後的成績與對權力的掌控度超越先帝劉宏。
若是將這些想法原模原樣的帶回去,呂強估計,何太后與天子一定會按照劉儉所說的方式做,而且是那種欣喜若狂的去做。
說實話,呂強對這對母子的感情一般,遠不及他對先帝劉宏的付出與投入。
但是畢竟也服侍了他們母子一段時間了,感情還是有點。
而且,在呂強看來,現在的皇帝也是大漢朝的希望,是先帝遺留下來的志願繼承者,他至少要弄清楚劉儉主義的可行性與後果,才敢把事情帶回去跟天子與太后說。
“德然,你可知道這兩條政策一出,會對天下閥閱,衣冠巨室,士族豪右,乃至於寒門,產生多大的影響嗎?”
劉儉很是肯定的道:“這一點我當然清楚,我知道這兩條政令一出,所波及的面非常大,影響的人何止千萬?甚至會將現有的格局弄的更亂,整個天下的爭鬥也或許會達到一個頂峰!若是在太平盛世,我是絕對不敢輕易說這樣的話的,但現在是亂世,一切或許有轉機。”
呂強被劉儉的話說的七葷八素。
他皺著眉頭道:“德然,我想問你,政策一出,則以袁氏為首的閥閱之門,必將勃然而怒,對天子與董卓之爭,群起而攻之!袁紹如今已是在南陽聚集了不少兵力,另有他的一眾附屬,在各地皆有起事,一旦這些人興兵而來,如何是好?”
“問的好!”
劉儉重重的一拍掌:“這也正是我想說的,適才,我已經跟中常侍說過了,若是太平時節,一旦各地的望族夥同底層民眾鬧將起來,僅憑天子皇權恐怕是擋不住這些人在政壇上的顛覆力量的。”
“很有可能,朝局傾覆,天子被廢,另立新君。”
“可現在是亂世,格局和當年不一樣了,不是光靠朝堂政治和輿論手段就能夠影響天下的格局,如今各地黃巾軍蜂擁四起,算是山河破碎,地方不再是望族的話語權最重,而是形成了一個個的軍事割據勢力,現在除了政治之外,軍事已經成為了最大的抓手,他們想要攻擊天子的新政,首先就要在軍事上挫敗中樞。”
說到這兒,劉儉笑著看向了呂強:“這也就是我希望天子能夠答應遷都的第二個原因。”
“一旦到了關中之後,西涼軍割據秦嶺之地,布兵東防,在軍事上就算是立於不敗之地,而董卓身為相權的代表者,在這件事與天子是同一陣線的。”
“換一句話說,也就是董卓之兵,在這件事上就是陛下之盾。”
“有董卓的西涼軍和幷州軍這兩隻天下最為強大的軍隊扼守在函谷關,虎視東向,這新政又如何頒佈不下來?又有誰有能力能夠顛覆朝局?”
呂強聽到這兒想明白了。
“德然,你的意思是,只要是這朝局不變?縱然地方的豪族和滿朝公卿對新政有什麼怨言?一樣無法阻擋陛下與董卓的。決心?”
劉儉道:“當然,想要將兩大新政完全在各郡縣落實,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毫無疑問,像是在袁紹,袁術……以及關東那些士族軍閥所統轄的郡縣,新政根本就是狗屁不當!”
“他們肯定不會遵守朝廷新令,但無所謂,只要朝廷的綱領在這裡擺著,就算他們現在不遵守,但只要這個新政的條例存在……終有一天,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忤逆作為就會成為阻擋大勢所趨的逆行,滔滔大勢,就絕非他們所能夠阻攔了。”
聽了劉儉的話,呂強驚訝的張大嘴……好半天不知如何回覆他。
過了許久之後,方聽呂強感慨道:“劉德然,劉德然,為什麼每次與你相見,你總會帶給我驚訝,也會帶給我恐懼呢?”
劉儉哈哈大笑道:“我覺得我帶給中常侍的更多的應該是驚訝吧。”
呂強長嘆口氣,道:“不錯,或許你帶給我的,更多的是驚訝。”
“只是新政一出,朝堂之中必成風起之勢,雖然在軍事方面,董卓與天子坐守在關中,完全可以不懼關東望族的復仇,但是朝中的公卿只怕卻未必能夠容了他們。”
劉儉點了點頭,道:“外在的威脅,或許可以利用函谷關和強大的軍隊來阻擋,但是內在的威脅是時刻存在,防不勝防的,但這也是天子重新擴充皇權的機會,而協助天子對付內在的威脅,替他剷除危險人物……中常侍,這個可就得靠你了,這不是我能幫上忙的。”33
呂強瞬間有些不淡定了:“你把這些事交給老奴,老奴又該如何做的?老奴可不是張讓,趙忠之流。”
劉儉的表情很平淡。
他並沒有反駁呂強,也沒有鼓勵呂強。
他只是就實際而論的說道:
“以中常侍您的性格,讓您做陛下的手中刀刃,確實有些為難你,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不做,這都是您的自由。”
劉儉的話使呂強沉默了。
許久之後,方聽呂強緩緩開口道:“劉德然,老奴依稀記得,昔時先帝也曾以你為手中刀的。”
劉儉搖了搖頭,道:“不是昔日,現在,我依舊是陛下的手中之刃,替陛下和先帝剷除大漢朝毒瘤於弊端的利刃!”
呂強的臉色微微有變。
隨後就見他向著劉儉長長的施了一禮。
“這輩子能夠認識你,也著實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啊。”
劉儉依舊保持著微笑:“我相信你我之間的相遇,對你我而言都是幸運的。”
……
呂強離開了劉儉所在的陽夏之後,並沒有著急返回雒陽。
他說是轉道先去了一趟董卓所在的魯陽北面,向董卓稟報了自己這趟訪問劉儉的事情。
董卓對於呂強和劉儉之間的關係多少也是知曉的。
董卓這人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雖然他與劉儉先前曾對戰過,但是他知道,這些對戰都不過是一時之氣。
依照董卓對劉儉的推斷,他們之間早晚還是需要合作的。
見了呂強之後,董卓隨即詢問他與劉儉談了些什麼?
呂強在來見董卓之前,早就針對董卓這個人與劉儉探討過了。
劉儉給呂強的建議是,對待董卓這種梟雄人物,說話時最為關鍵的一些資訊點可以略加修飾,儘量不要隱瞞太多,也就是對董卓說話時要八分真兩分假。
所以,關於劉儉與董卓的議和方式,呂強完全是和盤托出,沒有半分隱瞞。
對於劉儉的個性,董卓還是比較清楚的。
劉儉會提出什麼條件,董卓心中跟明鏡似的。
眼見呂強並沒有對自己有所欺瞞,董卓很是滿意。
“除了這些,劉儉還想怎麼樣?他還與汝說過什麼?”
呂強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後恭恭敬敬的對董卓道。
“劉德然與老奴說了……有關相國遷都之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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