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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劉儉與劉寵約定他率三千兵馬出城,而趙雲,顏良,張郃等人則是在城內相助劉寵守城。

隨後,劉儉就收拾兵馬,準備出城的事宜去了。

而劉寵這邊,他則準備在城裡接收劉儉的兩萬將士。

兩位漢室宗親都自以為得計,心中皆樂開了花兒。

當然,他們兩個之中也只有一個人才能笑到最後。

在出城之前,劉儉將手下的一種精銳武將召集到身邊,將接下來的任務挨個分配給他們。

當眾人聽說陳王劉寵想要害死劉儉併吞並他們的兵馬時,張飛和顏良頓時大怒。

特別是張飛,他提出現在直接就幹劉寵!

「兄長,那劉寵如此無理,咱們為什麼還要離開陽夏?他這擺明了是要害死你,俺現在就去找劉寵問個明白,他若是有害兄長之心,俺直接一矛戳死他!又何必出城?」

劉儉滿意道:「翼德之言甚善,只是我為人一向正直公正,以仁義為本,劉寵雖有害我之心,但我必須要找出證據,才好對他下手,如若不然,便是汙衊了他,他縱然被賢弟殺死,下了九泉也未必服氣,此法非我為人也,既要治他的罪,總要讓他心服口服才是。」

張飛聽了劉儉的話,嘆道:「兄長真是太過正直了,跟這樣的賊王還講什麼證據?」

「彼無義,然我需有仁也。」

關羽安慰張飛道:「翼德不必憤怒,兄長既如此行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以兄之能,難道還會被劉寵鼠輩所害嗎?你我只需聽兄長吩咐,關鍵時刻奮死保護兄長便是了。」

張飛不開心道:「保護兄長倒非難事,俺就是舍了這條性命,也定護持兄長周全!只是讓那陳王老賊逍遙於城內,心中實不痛快!」

沮授在一旁道:「翼德不必擔心,陳王氣數已盡,有我等留在城內,他但凡敢有所動,我旦夕之間便讓他授首,如何?」

劉儉笑道:「正是因為有公與在,才好行事。」

「城中諸事就全拜託先生了,子龍等人也都由公與先生調遣,陳王要敢動手,你們大可不必顧忌,直接將其拿下,全面接管陽夏便是。」

「諾!」

「另外,我在城外可能會引西涼軍眾前來攻城,你們到時候還需先做準備,設伏於城西甕城之中,到時候我會隨時知會你們應如何行動。」

沮授乃是何等樣人,其也是智謀超卓之輩,聽劉儉如此說,心中瞬時就明白了其用意。

主公果然是當世雄主,在這種情況下,不但可以識破劉寵的陰謀,將計就計接管陳國的兵馬,還不忘了惦記著招呼華雄。

「主公放心就是。」

「好!」

隨後,劉儉就看向關羽和張飛道:「四弟,五弟,點齊你們麾下的精銳兵馬,隨我出城!讓劉寵和華雄知曉厲害!」

「唯!」

三千人馬很快就離開了陽夏,奔著鴻溝而去。

而在出城前,劉儉兵馬的一舉一動都被劉寵時刻監視著。

得知劉儉真的出城了,且確實是按照既定位置去,劉寵大喜過望。

他立刻按照原本的計劃,派出使者,代表自己前去見華雄。

華雄此刻尚未抵達陽夏,但是他已經集齊了從司隸轉運過來的精良器械。

下一步就是前往陽夏攻城了。

劉寵的使者見到了華雄,向華雄表達了劉寵的敬意,同時轉述了其計劃,希望陳國能夠與董卓和平共處,雙方不要交戰。

劉寵願意用劉儉的人頭來安撫西涼軍,平息這場戰爭。

華雄雖然只是右路都督

,但是他也知道董卓目前針對關東軍的戰略。

類似於劉寵這樣的人物,在董卓的概念裡,能不跟他開戰就先不跟他排戰。

畢竟西涼軍雖然人數眾多,但目前壓力也實在是夠大的。

要是能夠殺死劉儉平息這場戰爭,對西涼軍而言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而華雄和胡珍也會因為這場勝利而名揚天下。

華雄一面派人向後方飛馬傳信,將此事報之於胡軫,一面親自寫書信,答應了劉寵的要求,讓使者代表自己回去面見劉寵。與他內外相合,對付劉儉。

使者見事情這麼快就決定了,非常高興,於是便向華雄提供了劉儉駐兵之所在,他告知華雄對方只有三千人馬,請華雄一面指揮兵馬,依舊護送工城器械前往陽夏,一面暗中分兵往小路去殺劉儉。

華雄毫不遲疑,立刻就讓那使者返回陽夏,同時安排軍中副將代他掌管中軍,他親自率領五千鐵騎,星夜奔往鴻溝去殺劉儉。.

那使者按照原路返回回返陽夏縣,不想還在沒抵達,就被人給截住了。

劫持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飛。

那使者的身份也不低,在城中也曾見過張飛。

當張飛劫持住他的時候,使者瞬間就認出對方的身份,慌忙高聲叫道:

「錯了,錯了,自己人!是自己人!」

張飛滿臉冷笑。

他根本不管那使者說什麼,縱馬上前一伸手就把他從馬上揪了下來,重重地扔在地上。

同時張飛讓左右的近衛看住使者身後的陳國侍衛,不讓他們有一個逃離。

「誰跟你是自己人?俺抓的就是你,綁了!」

隨後張飛就將那名使者,押解到了劉儉附近的營中。

使者在見到劉儉的一剎那,頓時傻了。

這位劉德然劉冀州,不是應該在鴻溝那邊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也不是他事先跟大王約定的紮營之地呀。

還未等使者想出怎麼開口詢問,便聽劉儉說道:

「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吧?你們大王,想怎麼對付我,我心中清楚得很,汝等一眾蟲豸之徒,全憑陰損卑劣之道,又焉能害我?」

使者聞言狡辯道:「使君誤會了,我們家大王可從未有害您之心!這話從何說起……」

還沒有等那使者說完話,劉儉一伸手指向他:「給我搜身。」

左右兩旁,早有一眾軍士上前,將使者摁在那裡,上下齊手,搜尋其身。

不多時,華雄寫給劉寵的書信便被劉儉的手下給搜了出來。

那使者臉色煞白,渾身冷汗淋漓,不知如何是好。

劉儉冷笑道:「區區小計,也敢瞞我?我早就識破了爾等的詭計,留在城中的將領和軍士皆乃身經百戰之士,對我忠心耿耿,汝家大王不是想吞我軍馬嗎?且看是誰吞了誰!」

「同為宗室,你家大王的兵馬,從今往後就由我接管報效朝廷了!」

那使者聽了這話渾身顫抖,一個勁兒的向劉儉拜道:「將軍饒我性命,將軍饒我性命啊!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不關我事呀!」

「好,饒你性命不難,但你須得聽從我的調遣,有關華雄和你家大王勾結之事,回頭我要你在城中當眾向城中將士們宣佈,所有事皆要從實招來,如若不然,待我拿下縣城之後,必殺汝全家。」

使者聞言,遂千恩萬謝的扣頭。

劉儉出城之後,劉寵便開始打起了冀州軍的主意。

在他看來,劉儉這一次必死於華雄之手。

而想要收復城中的冀州兵將也不難

,關鍵就是要先制服劉儉手下的那幾位別部軍司馬和沮授。

按照駱俊的計謀,劉寵邀請沮授,趙雲,張郃,高覽,顏良等人前來參加他的酒宴。

在酒宴之中,廳外安排刀斧手,只等劉寵一聲令下,便衝進來將這些人剁成肉泥。

到時候劉儉的兵卒就是群龍無首,劉寵想要收編他們,就不是什麼難事兒了。

沮授等人接到劉寵的邀請後,連推辭都沒推辭,就欣然前往參加。

不過張郃與高覽二人,因為水土不服生病了沒有前來。

劉寵也不為為意,畢竟這兩個名字他原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而且平日裡見張,高二人也甚是年輕,在他看來根本不足為慮。

擺平了沮授,那兩個就是手到擒來。

宴席之上,兩房眾人皆是推杯換盞,彼此互相敬酒,其樂融融。

以沮授為首的一眾冀州將官,皆不少喝。

劉寵見這些人如此輕易就上鉤兒了,很是高興。

這可確實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公與先生,來來來!寡人再敬先生一爵酒!」

「多謝大王!」

兩人又是豪飲一爵,放下酒爵之後,卻見沮授有些醉醺醺的道:「我有一事心中不明,想要請教大王。」

劉寵笑道:「先生乃高智之士,還有什麼事兒要請教於寡人?但說無妨。」

沮授長長打了個酒嗝。

「大王,這城中的兵將雖有三萬,卻分屬兩家,一旦華雄攻城,將士們各不同屬,恐怕無法同心協力,發揮最大的戰力,三軍將士不尊統一排程,將令不明,實乃兵家大忌,如此城池難守,不知大王覺得此事當如何?」

劉寵沒有想到沮授居然會跟他說這個,道:「那先生以為,此事應該如何解決?」

沮授笑道:「大王不妨率兵,投入到我家將軍麾下,共扶漢室,則此事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劉寵還有他一眾陪宴的手下,萬萬沒有想到,沮授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王倒是不以為意。

他只是露出了冷笑道:「先生讓寡人投靠到你家將軍麾下,可寡人好歹也是一位諸侯王啊,為何不是你家將軍來寡人麾下效力呢?」

沮授很自然的道:「論勇武,論兵力,論治政,論計謀,論仁義,論聲望,論功業……還有論德行,大王沒有一樣比得上我家將軍,甚至可以說差之千里,如此差距,又豈能讓我家將軍輔佐於大王?」

「沮授,你好大膽!當著我家大王的面饒舌,你活膩了不成?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陳王手下的一名校尉猛然站起身來,隔著宴席指著沮授破口大罵。

沮授哈哈大笑,傲然起身。

他掃視在場的一種陳國官吏,冷聲道:「一群鼠輩!只敢在宴席之中安排下刀斧手,行那蟲豸之事!若是正面交手,十個陳王也擋不住我家主公雷霆一擊!在我冀州將士面前,汝等不過草芥爾!」

聽沮授道破了自己的用意,陳王和駱俊皆是大驚失色。

這怎麼還露餡了?

趁著陳王和駱俊愣神的當口,沮授從桌案上拿起了一個酒爵。

「大王,別愣著了,大王若是還不想招呼刀斧手進來,且讓沮授來幫你一幫!」

說罷,便見沮授舉手,「啪」的一聲將那酒爵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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