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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刺史韓馥,想要邀請劉儉一同討伐董卓,不曾想劉儉根本就沒尿他那一壺,韓馥的體量相較劉儉差的太多,於是便只能是灰溜溜帶著兵馬往南而去,去酸棗與中原的諸侯們會和討董。
但是眼下,不論是袁紹,還是奮武將軍曹操,亦或是其他的幾路諸侯,都沒有時間理會韓馥。
因為現在,諸侯聯軍各處戰場的戰事,正進行的如火如荼。而且眼下的情況,對於諸牧守聯軍來說,並不是十分有利。
董卓當年西進,討伐邊,韓涼州賊寇,為了平定這場叛亂,在袁氏的支援下,董卓取代了張溫和皇甫嵩,幾乎取得了大漢朝最精銳兵馬的指揮權,隨後他擊退了邊,韓等人之後,又利用自己在涼州的影響力,大肆招募羌胡並涼州猛士為己用,成立了強大的西涼騎兵,隨後又在雒陽接受了何進的勢力。
所以說,在董卓佔據雒陽之前,他就因為戰爭,取得了大漢王朝最精銳兵馬的指揮權,偏巧就在他取得這些權力還未交還的時候,劉宏還死了。
因為這個時間差,使得董卓所掌控的實際兵力和戰力,比之地方的牧守要強大太多。
雖然如今諸侯聯軍之中,沒有袁術攪局,袁紹幾乎可以全盤控制眾人,兵馬數量甚是還多於董卓,但論及單兵作戰素質,聯軍中的兵卒和西涼軍,還是沒有可比性。
當然,隨著日後戰爭經驗的累計,關東諸勢力的兵將的整體戰鬥素質會逐步脫胎換骨,減小戰力差距,但是現在這個階段,他們跟西涼軍比還是不行。
董卓殺死了袁隗和袁基之後,用他們兩個人的腦袋祭旗,隨後調兵遣將,派出十萬精銳之眾,分兵三路與關東諸牧守交戰。
初平三年七月初四,董卓親自率領大軍出雒陽,對付北面的朱儁和王匡。
朱儁與王匡將兵馬屯紮在孟津,孟津地形西高東低,中部高,南北低,形如魚脊,東部南北兩側為洛河黃河階地,較為平坦,主要把守住東南兩方,就可以固守,而且只要從孟津過了黃河,那他們距離雒陽也就只有八十里了。
朱儁與王匡在此地紮營,基本就算是把營寨紮在董卓的臉上了。董卓自然無法容忍,他率領兵馬直出雒陽北上,從東面渠道河陽津,想要在此處渡過黃河,攻擊朱儁和王匡的聯軍。
王匡得知了訊息,當即決定將大部分的兵馬轉移向東,在平陰縣駐紮,在此地深溝高欄,嚴密佈陣,嚴防董卓渡水攻打其營。
但是,這條戰略卻被朱儁否定了。朱儁告知王匡,董卓乃是善戰的名將,用兵數十年,深通兵略。
而己方兩個人在此地屯兵,距離董卓乃是咫尺之遙,在這種情況下,董卓對待他們兩人,肯定是想要採取速戰速決的戰法的!
所以,根據朱儁的猜測,董卓的目地應該偷渡小平津,在西面攻打他們,而將兵馬向東,其目地是為了吸引己方的兵力,造成西面的空虛。
這就是所謂的虛張聲勢。在用兵方面,王匡自然是不能和朱儁相提並論的,他也自知自己遠不及朱儁,於是便虛心的接受了朱儁的建議,並聽從他的調遣。
事實證明朱儁說對了。董卓果然是命令手下的大將樊稠,率領精銳甲士去偷渡小平津,想要去攻打河內聯軍的西面……但很可惜,計劃失敗了。
……
“相國,屬下無能,累及三軍!”樊稠渾身浴血,渾身泥濘的跪倒在董卓的面前,請求董卓降罪。
身穿精甲的董卓並沒有責怪樊稠,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遺憾道:“此事不怪你,是老夫的疏忽,你莫要自責……折了多少人馬?”樊稠的臉上露出了羞愧之情。
“折、折了兩千餘眾……”
“唉。”董卓從原地站起身,在帥帳內來回跺著步子。
“首戰不利啊,朱公偉果然不同尋常之人,想要速敗於他,卻不容易,若只是有王匡匹夫,老夫今日一戰可定!”一旁的張濟道:“朱儁雖善於用兵,但對方的兵力與我軍相差甚多,我等鼓足全力強攻,必可使其敗績!何必非要偷偷摸摸的?相國可使飛熊軍為先,強行渡河,未必不能勝之!”
“沒那麼容易。”董卓擺了擺手,道:“我軍之所長,彼軍之所短,老夫心知肚明,朱儁也心知肚明,彼屯兵在孟津,非為奪取雒陽,只是為了牽制老夫而已。”
“老夫若是動用大軍,強行渡河,朱儁必半渡而擊之,使我軍受損,待老夫渡河之後,他再撤兵回河內腹地,不與老夫正面交鋒,”
“老夫若要進兵河內,他必勾結幷州張揚、欒提於夫羅之輩,一邊固守一邊騷擾,使老夫深陷於北地泥潭!”
“而老夫若是撤兵回了南岸,那他必然是會再次驅兵來孟津,遙望雒陽,如懸利劍於首……唉,真他乃公的煩人!”樊稠嘆道:“這等打法,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就是在這拖著相國,偏生還讓相國不敢輕易離開!著實可恨!”
“若是隻有他這一路也就罷了,咱們就跟他耗著,但中原和荊、豫那邊都有戰事!誰知曉那邊的戰事會如何?”董卓無奈地仰頭,心中頗為苦楚。
倒不是說他怕了朱儁,只是每每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他總覺得自己左右乏智謀之人。
手下這一眾將官皆善戰之人,衝鋒陷陣,排兵佈陣,他們一個頂十個。
但論玩大局,玩手段……董卓還這就是隻能靠自己。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西涼侍衛匆匆入帳,向著董卓拱手:“相國,牛中郎將在帳外求見!”
“嗯?”董卓聽了這話頓時一愣。
“他怎麼來了?他不是在平白波嗎?讓他進來!”在諸牧守討伐董卓之前,黃巾餘部郭太,就在司隸河東郡白波谷重新起義,以
“天補均平”為口號,廣招流民,組建白波軍,繼續與漢朝政府進行針鋒相對的鬥爭。
白波軍的勢力不及黑山,但也相差不遠了,他們主要活動於幷州太原以及三河諸地,又與於夫羅勾連,勢力不小,給雒陽朝廷造成了極大的安全隱患。
對於這股勢力,董卓自然是不能放任的。於是他便讓自己最信任的女婿牛輔為中郎將,率兵討伐白波軍,解決掉雒陽周邊的隱患。
問題是,牛輔和白波軍打了幾個月,並沒有見到任何的成效。你要說白波軍的戰力在牛輔的軍隊之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白波軍的幾個首領確實是有一定的能力,而且在對白波軍的凝聚力和思想灌輸方面,他們也是遠超統帥青州黃巾的司馬俱,徐和。
而牛輔的能力,其實並沒有那麼強,但他畢竟是董卓的女婿,很受董卓信任,所以才能作為中郎將,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可惜的是,他的用兵能力,在西涼軍並未達到一人之上。在諸將綜合軍事水平中,牛輔屬於打狼的。
要不是關東諸侯們領兵過來圍毆董卓,董卓也不好將白波軍全交給牛輔一個人處理!
眼下實在是沒辦法,有用的人主要還得去對付那些關東諸侯,白波軍那塊,也只能交給牛輔一人負責了。
不指望他能夠擊潰白波軍,指望在這段時間,他能擋住白波軍,不讓他們給自己添麻煩就行。
可是,牛輔如今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軍寨……董卓的心中,陡然出現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該不是,敗了吧?
“速速讓他進來!”董卓急忙喊道。不多時,便見牛輔大步流星的走進了董卓的帥帳。
還未等牛輔開口,便聽董卓大聲喝道:“損失了多少兵馬?”牛輔被董卓這一嗓子喝的有點發愣,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
“沒,沒損失啊!”牛輔滿臉不解神色地望著董卓:“岳丈,我是來向您……”說到這的時候,牛輔看著董卓淒厲的眼神,似是想起了什麼,當即改口道:“相國!末將牛輔,已經擊退白波軍,特來向相國報捷,並向相國請示,我軍下一步當如何行事!”牛輔說完此言,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居然也能戰退白波軍?白波軍雖然是黃巾軍,但根據這段時間,己方與他們的會戰來看,白波軍的戰力極是不俗,非等閒可比,依照牛輔的指揮作戰能力,若是與白波軍彼此僵持,就算是不容易了,如何還能戰勝白波軍?
董卓上下打量了牛輔幾眼,道:“你用的什麼方法,戰勝白波?”牛輔拱手道:“回相國,末將未曾與白波軍硬拼,只是派能言善辯之人未使者,去向郭太陳述以厲害,並在幷州散佈流言,故使白波軍退兵!”董卓眯起了眼睛,道:“你用的什麼流言?”牛輔笑道:“白波軍近年來人數增長極快,幷州與司隸流民皆往投之,不過賊勢如此猖獗,皆有賴
“天補均平”四字,如今此言已是深入白波軍卒之心,末將就派人在幷州境內散佈流言,說天下財富,皆被掌於關東高門、衣冠巨士之手,如今關東士人叢集攻打朝廷,兩強相爭,若助關東聯軍,便是助高門也!”
“相國試想,白波軍如此的宗旨,並非是恢復黃天之世,而是攻打望族豪右,均平富,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白波軍若是與朝廷為敵,豈非是相助望族成事?郭太也不是愚鈍之輩,自然不願意背上一個與衣冠巨士同流合汙的罵名,畢竟他是靠
“天補均平”起家的!”董卓聞言似有些驚喜,他上下打量著牛輔,道:“想不到,汝竟還有這般應變之能?著實是令老夫驚歎!”說罷,董卓來回看著一眾人道:“如今賢婿的三萬兵將,也算是從白波軍那邊抽身了,老夫等於憑空多了三萬兵力,似此,這周旋的餘地倒是更大了!”今日之事,對董卓來說,實乃是一喜一憂,憂者,樊稠小敗。
喜者,牛輔退了白波軍,可謂大捷。董卓來回看向營寨中諸將,問道:“接下來,老夫當如何行事?”牛輔拱手道:“相國,末將有一法,可勝聯軍!”
“講!”
“是!”隨後,便聽牛輔乾巴巴的,猶如背書一樣的對帳內眾人道:“關東諸侯,皆各地衣冠巨室所推之軍,後勁綿延,兵馬錢糧不絕,以我軍在關東的底蘊,不可長久與戰,若要成事!非得是速戰不可!”看書溂
“關東牧守所懼者,相國也!我涼州將士所敬者!相國也!只要相國本人能夠作為奇兵,親往中原各處戰場,定能做到出其不意,大獲全勝!”牛府的話使董卓充滿了好奇。
“好,你且說說如何使老夫能夠出其不意地前往各處戰場。”牛輔忙道:“朱儁在此處屯兵,所為者不過是想將相國拖延在孟津罷了。”
“既如此,相國不妨以虛避虛,相國可將自己的親衛兵以及纛旗皆安置於此處,表面上佯裝在此與朱儁對峙,留下一名重將代替相國防備朱儁,謹守各處渡口!”
“朱儁想拖相國,那相國也可以反過來拖延著他。”此言一出,董卓心中明白了。
“好方法,老夫留人在此,佯裝未走,實則則率領精兵先往酸棗,再往南陽破了袁紹以及他手下那一幫徒眾,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要收拾了袁紹,朱儁在這面拖延的時間再久又有何用?妙哉!”西涼軍諸將聽了這番話後,都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也都是非常認可這個方法的。這些人看向牛輔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幾分敬佩之意。
董卓也似上下打量牛輔。
“看不出啊,看不出……你竟然還有這般智計,這方法是誰教給你的?”牛輔聽了這話,愣了愣神。
他沒有回答,只是嘿嘿的乾笑。董卓看他的樣子,心中暗自嘆息。他自然知道牛輔的主意是誰給他出的。
那個人既然願意採用這種方式,倒也是無所謂了。反正不論怎麼傳遞,只要這話傳到自己耳朵裡,就是好的。
董卓環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李傕的身上。
“稚然,代替老夫留守在此的任務,就交給你吧!”李傕站起身,朗聲道:“諾!相國放心,有屬下在此,保管不會讓朱儁向雒陽進兵一步。”董卓滿意地點了點頭。
李傕性格勇猛詭譎,善於用兵,有辯才,是董卓非常看中的人物。但就在這個時候,卻見董卓的一名近侍慌張地走進了董卓的帳內,在他的耳邊低聲耳語數句。
聽完這話,便見董卓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對著那名進士伸手道:“拿來我看!”那侍衛急忙將一卷簡牘放到了董卓的手上。
董卓將簡牘展開來看,越看,他的臉色便越是發紅,顯得異常氣氛。終於,便見董卓突然將簡牘重重的擲於地上。
“劉德然!!吾誓殺汝!”董卓爆發出了少有的怒吼聲。便是今日,樊稠戰敗,也未見董卓如此發怒。
西涼軍眾將都瞭解董卓。董卓這個人是面善心狠,他一旦發怒,很有可能就要見血了。
因此,一眾西涼軍將士們在此時刻,都不敢輕易吭聲。唯有牛輔敢於壯著膽問董卓:“相國,何事如此憤怒?”
“劉德然這個小賊,竟敢為了袁基那廝,與老夫翻臉!他在冀州集結三萬兵馬,皆穿白衣白甲,還打著‘報仇雪恨,踏破隴右’的大旗,想要與老夫一決生死……老夫,老夫……”說到這的時候,董卓都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此事了。
“老夫平日裡對他笑臉相迎,他是不是就覺得老夫好欺負?!”牛輔自打上一次被張飛羞辱過之後,心中早有報仇之念。
他對冀州軍早就看不過眼,道:“相國,末將願意請命,率兵去戰劉儉,打垮冀州軍,讓姓劉的知曉相國的厲害!”董卓眯起了眼睛,道:“劉儉也是當世名將,老夫只恐你非劉儉敵手。”牛輔很是不服氣。
“相國,末將也是追隨相國多年,身經百戰,豈不及劉儉一黃口孺子乎?”董卓搖了搖頭,道:“問題是,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兒……”
“末將願立軍令狀。”董卓斜眼看了看牛輔,遂道:“罷了,軍令狀你就不用立了,探子回報,劉儉的兵馬已至黎陽,要走延津渡口來南岸,”
“你且率兵,沿黃河南岸去設營阻攔劉儉,如今鮑信,曹操,張邈,張超,劉岱等一眾賊子皆在滎陽,老夫先去會和奉先收拾了他們!你且對劉儉行以震懾,他若是還不知悔改,老夫在對他用兵不遲!”牛輔聞言大喜,當即領命而去。
“等會!”
“相國何事?”
“沒有老夫的軍令,不要輕易對劉儉用兵,且攔住他就是,另外有什麼事,多聽聽那個人的!”牛輔聞言愣了愣,接著臉色一紅。
原來岳丈早就知道……望著牛輔離去的背影,董卓暗暗嘆了口氣。劉德然啊劉德然,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反倒是犯傻了起來?
那袁基又不是你的親兄弟!什麼刎頸之交,不過是世人強塞給你們的稱謂而已,虛名!
都是虛名!你又何苦當真呢?因為袁家人與老夫為敵,還偏偏不與袁紹聯合,你真是愚不可及。
你當老夫是個好脾氣的嗎?你既然不知天高地厚,要對老夫用強,那老夫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夫的厲害!
給你兩條路,要麼你死!要麼,讓你從今往後,服服帖帖的給老夫當狗!
……牛輔回到了自己的營寨,立刻召來了已經被任命為都尉的賈詡。
“文和,你讓我告訴岳丈的,我都已經稟報過了,岳丈此番對我頗為滿意!”賈詡不置可否,問道:“中郎將可對相國諫言虛張聲勢,穩住朱儁,暗中前往各處破敵之策了嗎?”牛輔大笑道:“說了、說了!岳父已經採納!”賈詡輕嘆道:“如此,雒陽無憂矣。”而他心中此刻在想的,則是雒陽無憂,則我本人亦無憂也。
但是,牛輔下一句話,卻讓賈詡再度緊張起來。
“聽說劉德然要為袁基報仇,興兵伐我岳丈,岳丈讓我率兵沿黃河南岸,順流往延津去,與劉德然交手!”
“什麼?”賈詡聽到這,頓時一驚。
“劉德然要討伐相國?”
“哼哼,正是,這個小賊,活的不耐煩了!本將軍,正想收拾他!”賈詡皺起了眉頭,搖頭道:“不對呀,劉儉非不識時勢之人,他這個時候與相國為敵,豈非愚蠢?他是響應了袁紹的號召嗎?”牛輔搖了搖頭,道:“好像不是,據說他只是命三軍將士皆穿白旗白甲,揚言要為袁基報仇,單獨興兵,似未與袁紹為伍!”
“哦……”賈詡緩緩地點了點頭,似有些明悟。隨後,他看向牛輔,道:“相國讓將軍率兵,去阻劉德然?”牛輔道:“正是,相國讓我對付劉德然,他自率領西涼精銳並一眾猛將,去中原對付那些叛逆宵小!”賈詡突然認真地問道:“相國可說了,讓你如何與劉儉作戰?”牛輔剛想說,董卓吩咐他只守不攻,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他心中驟然想起,上一次在兩軍陣前,張飛當中羞辱他的事情。如果沒有意外,那個環眼賊這次也一定隨著劉儉出征了!
牛輔麾下有三萬精銳,不是西涼猛士,就昔日中央軍的精銳部隊,而劉儉的冀州軍,並未組織多久……牛輔仔細衡量他與劉儉的戰力,怎麼算,怎麼都覺得自己不會輸。
岳丈怕我打不過劉儉,讓我以守代攻,可事實上,那劉儉再善於用兵,但其兵卒的戰力不及我手下的軍士,他再會用兵,又有何用?
我若真將劉儉生擒活捉了回去,相國必然以為我驕傲!想到這,牛輔瞬時間改了口風。
“相國讓你我,擊敗劉儉,將其生擒發落?”
“啊?”賈詡似有些驚異的看著牛輔,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將軍當真?”牛輔不滿道:“文和,你這是什麼話說的?什麼叫當真?難道本將軍還會拿此事,與你玩笑不成!”
“哦……不,不,末吏不是那個意思……”賈詡急忙衝著牛輔拱了拱手,隨後有些疑惑地道:“只是,依照相國的見識,此時應該還是以探看劉儉的真意為主,這上來直接就打,未免……”
“未免設什麼呀!”牛輔急忙道:“相國與劉儉認識也算多年了,自打相國掌了大權,明裡暗裡的,給了劉儉多少實惠,他可倒好!眼見各路牧守反叛相國,居然落井下石!直接叛了!相國自然想將他親手千刀萬剮!”
“嗯……”賈詡沒回答。
“文和,你說這仗怎麼打!?”牛輔急忙向他請教道。賈詡沉吟許久,掃了牛輔一眼,道:“縮著打。”
“啊?”牛輔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怎麼你也……怎麼你還怕劉儉不成?”賈詡搖了搖頭,道:“不是怕他,只是劉儉以報仇為名出兵,麾下皆為哀兵,復仇之人,行事不冷靜多衝動,但劉儉卻又非同常人,將軍需要觀察,我也需要觀察,懂嗎?”
“嗯……”牛輔似乎不想觀察。他想直接幹翻劉儉!賈詡道:“將軍若是覺得莪的辦法不妥,就自率兵去會戰劉儉,詡願在後方,為將軍督辦糧草。”
“哎?!哎,不,不用,不用!聽你的!觀察!咱們先順流直下,建立營寨,觀察劉儉的動向!”…………董卓將李傕留在了孟津對岸,並將能夠代表自己身份的東西都留下,佯裝他本人還在孟津。
他自己則是帶領著一眾猛將和精銳,悄悄的前往滎陽。而牛輔,則是依照董卓的命令,去阻攔劉儉。
而此時,張邈,曹操,張超臧洪,鮑信,劉岱,橋瑁等人,則正咋與胡軫交手。
這幾路聯軍的兵馬數量不少,且中原之地多豪傑猛士,當中不乏能人,因此倒是與胡軫打的有來有往,一度甚至能夠佔據優勢。
其實按理來說,胡軫若是善用幷州軍的話,想要反壓關東諸牧守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他卻不想讓呂布搶了他的功勞。
在胡軫的眼中,幷州軍多少還算是外人,不可信任。因此,他還是將呂布的兵馬安置在後方。
關東聯軍與胡軫幾番交手之後,雖未得全勝,卻也未得全敗。於是曹操建議,請大家集中兵力,乘著董卓以及他的主力軍被朱儁牽制,應該畢其功於一役,拿下滎陽,畢竟西涼軍雖然驍勇,但胡軫的用兵之能,大家多少看在眼裡。
胡軫雖然算是一員帥才,但絕非不能戰勝的存在,曹操覺得,只要大家團結一心,就一定可以突破胡軫的防線。
就算是不能完敗胡軫,但只要拿下了滎陽,那就等於將刀架在了董卓的脖子上!
但以張邈,橋瑁,劉岱等為首的人卻都不聽。他們認為戰機未到,還是應深溝高欄,觀察敵軍虛實為上。
聽了眾人之言,曹操異常憤懣,他認為己方乃是進攻的一方,為何要反做守勢?
眼下是董卓被牽制了,若是董卓未被牽制,來此支援,己方豈不危矣?
於是,曹操親自率兵往西,意圖突襲胡軫,以獲全功。若是正常情況下,曹操此舉或有幾分勝算。
但是,他卻不知道,董卓已經悄悄地帶人抵達了這裡。統兵之人,已經不是胡軫,而是董卓。
前方的西涼軍主將胡軫,也被董卓調往後方,反倒是呂布,張遼等輩,皆被董卓支往前線,暗中埋伏。
董卓身經百戰,他算定關東諸軍,一定會有人偷襲滎陽!結果,曹操行至滎陽汴水,與董卓的大將呂布,張遼等人交鋒,因為士兵戰力相差太大,曹操大敗,自己也被流矢所傷,幸得從弟曹洪所救,不得已只能回至酸棗。
但曹操這個人就是不肯歇著,即使戰敗撤軍,他還是希望諸人能夠採取進取之勢,先據要地,再分兵西入武關,圍困董卓。
但是酸棗會盟的諸人依舊不肯從。曹操在這一場大戰中,折損了好友衛茲,心中實痛,又見關東諸人不進取,只是深溝高壘的避戰,於是再度率兵南下,二次前往丹陽郡募兵,以求擴充實力再次討董。
不過曹操雖然戰敗了,但他這一次的義舉,也影響了義軍之中的許多豪傑,似張邈手下的豪傑典韋,鮑信手下的豪傑于禁等,就對曹操孤軍奮戰之舉,頗為讚賞。
曹操走後,董卓並沒有歇著,他乘著關東諸將彼此猜忌,不敢輕易進兵之際,採取各個擊破之法,開始對一眾聯盟軍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他第一個瞄準的,是從幽州遠道而來的韓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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