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眉耷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章 幽州如何謀之,我給玄德當主公,臊眉耷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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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和公孫瓚,因為此事彼此僵持了許久,但不論公孫瓚怎麼說,就是不能改變關羽的心意。

關羽的執拗勁,非同一般人可比,他認定的事情,別說是九頭牛拉不回來,就是九頭大象,也甭想拉動他。

但最終,隨著劉儉使者的抵達,關羽和公孫瓚的爭執終於迎來了解決方案。

使者帶來了劉儉的手書,上面向關羽和公孫瓚,明確了他們應該出兵的時機以及他們的任務。

在看到劉儉送來手書的一剎那,關羽的心頓時活了。

“兄長真是大漢之良將,縱然是韓信在世,亦不外如是。”

說罷,就見關羽將劉儉的來信轉交給了公孫瓚,對他道:“伯珪兄請看!”

公孫瓚在看到了劉儉的手書之後,方才醒悟。

“原來德然是讓我等去取蛾賊的糧倉!想要困蛾賊於青州,使之不戰自潰!”

關羽點了點頭,道:“如今在青州境內,與蛾賊相抗者,以吾兄與大司馬為先,如今蛾賊的精力皆在他們二人身上,斷不會顧忌到吾等!”

“你我此時驅兵去拿下蛾賊的糧秣,正是其時!”

公孫瓚緩緩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伸手問關羽要了劉儉的書信,仔細看了看,道:“德然讓你我下個月初……進兵?”

“然也!”

公孫瓚仔細地想了一會,恍然明白了劉儉的意圖。

“下個月再行出兵,若是再算上路程,待斷了蛾賊的供給之時,正是入冬之時!?”

關羽哈哈大笑道:“兄長妙算!如此行事,蛾賊再無餘力與吾等相抗也!”

公孫瓚在帳內來回轉了幾圈,突然道:“雲長,德然此策雖好,只是對於咱們而言,遷延的時間太長,你我離開幽州這麼久……你需知曉,咱們的後方可並不安定啊。”

關羽聽到這裡之後,似乎有所恍然。

公孫瓚心中所憂慮之事,也是他心中所憂慮之事。

關羽當即對那名使者道:“煩汝回返左將軍處,代某向左將軍轉達一言。”

那名使者在面對關羽高大的身軀之時,自然而然的被其威勢所震懾,竟一時不敢正視之。

“都尉有何事,末吏定代為轉達於主公,一字不落!”

關羽捋著自己的長鬚,言道:“關某與伯珪兄在來此地之前,在幽州曾獲得訊息,自漁陽以南之郡縣,近一年來與遼西烏桓屢屢接觸,雖然皆是以商貿為由,但個中動作頻頻,雖然關某和公孫兄眼下並無證據,但我二人覺得,幽州西境,定有人圖謀不軌,且動作不小!”

那使者問道:“兩位都尉可有證據?”

關羽搖了搖頭,道:“暫無實際證據!”

“可有懷疑之人?”

“也無懷疑之人!”

那使者聞言有些不明所以了。

你們兩個人說幽州有人想叛亂,但證據和懷疑的物件都找不出來,只是憑藉著一些蛛絲馬跡去猜測,我就這麼直接向使君彙報,未免有些太過兒戲了吧。

似乎是看出來使者臉上的猶豫,關羽自信地道:‘雖無直接證據,但關某與公孫兄在北境鏖戰多年,這份眼力還是有的,幽州民間近年來與北方的烏桓諸落交往商貿次數太頻,當中定是有人圖謀不軌,劉冀州與關某乃是兄弟之親,關某與兄長無有隔閡,有一說一,汝只管將此言轉達給劉冀州便是!”

那使者見關羽都這麼說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隨即答應。

待那使者走後,公孫瓚問關羽:“雲長,有些事情,無需太過著急,待查清楚之後,再向德然稟明,一個猜測之言,就這麼轉告給他,未免有些……”

關羽搖頭道:“關某與兄長之間,彼此互信,無需多做修飾!直言無妨!”

公孫瓚愣了愣,隨即苦笑搖頭。

“真不知道你們兄弟之間,是怎麼相處的!”

……

……

劉儉的使者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歷城,他向劉儉稟明瞭關羽的話。

使者說完之後,帥帳之中諸人皆各有所思。

審配似笑非笑的看向劉儉,道:“這位關都尉,倒是有趣,無憑無據,只是靠臆斷,就猜測幽州有人心懷不軌,難道只是因為當地人與烏桓人的通商多了,就能斷定有人會在彼處叛漢不成?”

劉備很鄭重的道:“雲長非妄言之人,正南先生未曾與他接觸過,不曉其人。”

審配道:“我不是說關雲長乃是妄言之人,只是當此時節,破黃巾方為正經大事,還是莫要徒增事端!影響了大局。”

張飛哼了哼,道:“先生就這般肯定雲長所言不實?若雲長所言屬實,我等在前線與黃巾拼殺,幽州方面一旦有變,影響的可未必只有漁陽上谷之地,便是冀州也未必能保太平!”

審配捋著鬚子,嗤笑一聲。

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張飛,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頗有些不屑之意。

張飛見狀急了,轉頭看向劉儉道:“兄長!您信誰?!”

劉儉淡淡道:“益德此言不妥,不論是正南,還是雲長,亦是你,都是我的心腹,你們每一個人的話,我都是相信的。”

說到這的時候,卻見劉儉又轉頭看向審配,道:“當然了,我也希望你們每一個人也能夠相信對方!就像是我相信你們一樣!”

眾人皆是齊齊向劉儉作揖,言道:

“喏!”

劉儉看向那名使者,道:“勞煩你再走一趟,告知雲長,說他所言之事,我已知曉,回頭我自有安排,讓他好生準備南下,突襲黃巾糧道,莫要因別的事情牽扯了心神!”

使者領命再走。

隨後,劉儉又與眾人商議了一下軍情,便讓他們各自散去了。

其實,關羽和公孫瓚所言的事情,劉儉心中自然是有數的。

甚至於,他比關羽和公孫瓚更知道當中的具體實情。

關羽和公孫瓚所查探出來的蛛絲馬跡,若無意外,當是歷史上的張舉和張純以及遼西烏桓的丘力居之亂!

其實對於這些人,劉儉很早之前就已經派人開始暗中探查了,並他們的情況摸了底。

冀州和幽州的事情,雖不能說全在劉儉的掌控之中,但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卻絕對瞞不過他。

他先前也曾估計著,若是調關羽和公孫瓚來青州前線,很有可能會致使他們幽州先前暗藏的危機一個一個的暴雷。

劉儉先前也曾考慮過,暗中幹掉張舉和張純,兵不血刃的解決由此二賊所引發的“舉純之亂”。

但後來考慮了一番之後,劉儉放棄了這個想法。

還是等他們跳出來造反之後,再行征伐吧。

雖然有些繁瑣,且有些傷元氣,但劉儉自認為要解決這兩個傢伙,應該不會太困難。

至於非要打仗解決二賊的原因……很簡單,他需要一個進兵幽州的理由!

他是冀州牧,假節鉞,可以調兵遣將,自行征伐北境,但前提是必須要有人在北境邊疆對大漢朝形成了確實的威脅。

出兵很容易,但名義很重要。

幽州沒事,你派兵去佔領算幹什麼?

就好比上一次去雒陽,劉儉的名義是勤王,雖然他沒有朝廷的詔書,但因為當時的時局,他找出這個理由進兵去雒陽,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也都在朝廷所有人的可接受範圍內。

現如今,他統管冀州,雖然大權在握,但在名義上而言,終歸也只能在冀州這一畝三分地上行使他的權力。

就好比這次揮兵來青州,這是因為青州黃巾勢起,他奉旨前來平叛,故而才有機會在平叛之後,開始沾染青州的權力。

幽州也是一樣的道理。

幽州北疆若是沒有大型的叛亂,他一個冀州牧,縱然是有假節鉞之權,一旦大舉揮師北上進入幽州,就很容易落下把柄和口實於旁人。

幽州本來就是劉儉的家鄉,他要進兵幽州,對他本人而言可謂異常敏感,必須要有一個能夠說服天下人的理由才行!

而經過一番仔細籌謀之後,劉儉發現,又有什麼理由,比張舉和張純之亂更為合適呢?

先別說他們的反叛對大漢朝到底會有多大危害,單憑張舉稱帝這一件事,劉儉就是舉冀州百萬人口殺入幽州,也沒有人能說出一丁點的毛病來!

身為漢室宗親,為了維護天子的尊嚴和大漢朝的榮譽,起傾國之兵去殺稱帝的叛賊,實在是太名正言順了!

這倆寶貝,怎麼可以先把他做掉?一定要給他機會反叛才是!

劉儉非常清楚他需要什麼,也非常清楚有些事該如何做。

若要成就霸業,必然先要盤踞冀州,獲得充足的資源底蘊,但是若要橫行征伐天下,則必須要具有幽州才是。

就在劉儉考慮這些事的時候,卻見帥帳之外,張飛與劉備折返了回來。

“你們兩個是對雲長所諫言之事不放心是嗎?”劉儉笑著問他們道。

劉備言道:“德然,雲長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我覺得此事不像是審正南所言那樣簡單。”

劉儉說道:“兄長所言甚是,此事我心中有數,幽州那邊,八九成有人在暗中籌謀叛變。”

劉備和張飛聞言都是吃了一驚。

劉備言道:“德然,你既知道幽州那邊有叛變之人,那為何還執意讓雲長和伯珪師兄留在此處?他們在青州這邊遷延的時間越久,幽州那邊變亂的可能就越高。”

劉儉道:“幽州之事,至少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但青州這邊的叛亂卻是實打實的。”

“我們不能因為一些預判,就放棄青州這面得之不易的戰果,如果那樣做的話,北方和東方的戰局,我們都會失去。”

劉備和張飛聽了劉儉的話,沉默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劉儉說的確實是對的。

劉儉站起身來到了帳篷口處,他觀望著遠處天邊的烏雲。淡淡一笑。

“快了,快了,青州的事就快結束了,冬天就要來了。”

………

劉儉和關羽這面做好了約定。相對的,司馬具和徐和那邊也做了充足的準備。

他們的兵馬素質雖然不高,但勝在人多。

百萬黃巾軍的巨大人口基數在這擺著,想要盯住劉儉和劉虞這兩支兵馬,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

在他們看來,只要將這兩路兵馬盯住了,尋機破之……則青州境內就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了。

但是他們兩個人現在卻不敢輕易集中兵力去與劉儉和劉虞硬抗,只能僵持。

浮雲和緣城的十餘萬人馬被劉儉輕輕鬆鬆的吃掉,這份戰力和用兵之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司馬俱與徐和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可不會犯浮與緣城那樣的錯誤。

只是他們目下也有巨大的壓力。

“司馬兄,冬天馬上就要到了,咱們如今與劉虞和劉儉形成了對峙,再這麼下去,咱們的兵馬輜重太少,在此地怕是挺不過這個冬天。”

司馬俱惆悵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徐和的話中之意,他自然是明白的。

“徐兄,我明白你的意思。這青州之地,似乎並不適合咱們繼續待下去了!”

“依照我的意思,倒是不如將咱們的人馬往南遷移。漢朝皇帝和公卿士族對北方的掌控力還是很強。”

“在北方待著,雒陽那邊隨時都會派出能征慣戰之將來與我們交手,我們打完一波又一波,耗不起的。”

“而且咱們的人馬就很難在北方過冬,一個冬天過去!十個人中,最少也得凍死兩三個,損傷實在是太大了。”

徐和道:“司馬兄的意思也正是莪的意思,依我之見,咱們不如往南方走吧。”

“南方的寒冬還是比較容易挺過去的,雖然沒有那麼多的良田可以給咱們劫掠,但離漢室朝廷遠些總是最好!”

司馬俱道:“去南方?在我看來,還是往兗州去好些吧,畢竟有糧食可搶……”

“還是往南方走吧!”

“還是去兗州好些!”

就在二人議論之時,卻見一名黃巾斥候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兩位渠帥,大事不好了!”

那黃巾斥候面色驚恐,渾身打著哆嗦。

他來回看著司馬俱與徐和,不知該從何說起。

“何事驚慌?”司馬俱皺著眉頭道。

“渠帥,我們的屯糧,屯糧……”

“屯糧怎麼了?”

“渠帥,我們的屯糧被燒了!”

一句話說完,頓見司馬俱與徐和傻了,兩個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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