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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一族胡有閒特來拜會常青大王。”竹籬笆外,那個狐狸頭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著,身後是同樣與他一般頂著狐狸頭的族人,他們如同人族一樣,肩挑硃紅色箱子裝的禮物,身上清一色的換了一身火紅色的衣袍。
乍眼看去,那站著的清一色的狐狸頭令人只覺得頭皮發麻,李兜兒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只是一眼,便嚇了一跳,急忙躲到了常青身後,常青下意識的就朝曹安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曹安依舊處在沉思之中,並沒有被打擾,心中這才舒了口氣。
拍了拍李兜兒的手,示意他在原地等自己,自己則是快步走出了竹屋,隨手輕輕的關上院門。
臉色不善的看了一眼野狐一族的族長鬍有閒。
“隨我來!”
狐眾隨著常青向外走了幾百米,足夠遠離那座竹園的時候,常青才沒好氣的開口:“不知你狐族今日找上門來所謂何事?我常青可不記得與你們野狐一族有過什麼糾葛。”
胡有閒那嘴巴微微翹起,扯出一個滲人的微笑,“我野狐一族與常青大王是鄰居,前幾日,常青大王突破極限,歷經天地之劫,成就大本領,能有如此賢鄰,是我野狐一族的榮幸,今日特備下薄利,前來拜訪,還請常青大王不要務必收下我野狐一族的一點小小心意。”
狐狸臉上雖然不太看得出它的神色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這份討好的意味。
常青卻是嗤笑一聲,“別,你們野狐一族的禮我可不敢收下,也高攀不上,再者,常青本體已於天火之中損毀殆盡,如今這副身軀,便是真正的化形之軀,脫離了地緣之限,成就真正的人族真身,以後我們可就不是鄰居了。”
胡有閒語氣中有了些激動,“我知常青大王還在因為之間的事而心中對我野狐一族有怨,但祖訓有制,吾等也沒有辦法,若是常青大王需要出出氣,胡有閒任你處置,只是求您能放過我野狐一族,我族世居此間,也曾跟常青大王打過千年之久的交道,無論如何,也請看在這情分上,放過我這一族的老小。”
常青搖搖頭,“你將我常青當成什麼?又豈會因為那事而做出屠滅一族之舉,我常青雖不是什麼在世大德,卻也不會濫殺無辜,更何況,此事從始至終,皆因我內心自縛,與其餘無關,即便你們當初真的讓我看了你們的族中秘藏,也無濟於事。”
胡有閒聞言,眼中透出喜悅,“常青大王所言當真?您真的不會追究我族之前所做?”
常青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大可放心,常某說到做到,且去吧,不要再讓人靠近竹屋這邊,更不能讓你的族人過來打擾。”
胡有閒依舊不太放心,叢林之中的生存法則,唯有上供和有用才能在強者面前存活下來。
“那這點薄禮……”
常青擺擺手,“帶回去吧,你們野狐一族也過得不滋潤,與其將這些對我無用之物交到我手上,倒不如你們留著,用於培養你們的後代,說不得將來也能渡過天人之劫,在這紫雲架中,掙得真正的一族棲息之地。”
胡有閒見常青說得真摯,這一次,倒是真的信了,眼中透著愧疚,“多謝常青大王體諒,如此,我們就先走了,若是有什麼用得上,常青大王只管言語就行,我野狐一族定竭力而為,不敢有絲毫馬虎。”
看著野狐一族的離去,常青腦海中浮現當年情形,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一直在四處尋求解救之法的常青,來到了野狐一族的領地,因為這附近,他能到的,且真正有些傳承的,也就只有這附近的野狐一族。
而他所求的,正是關於天地之劫的部分,希望以手中至寶換取一覽野狐一族秘典的機會,可惜,那時候的野狐一族族長正是現在的胡有閒,這片土地上,對於功法秘典的珍視可不僅限於人族,妖族之中也是如此。
族中秘典怎麼可能外借呢?當場就被胡有閒拒絕了,兩人之間甚至因此而發生了些不愉快,做過一場,兩人之間當時的實力相差無幾,常青的手段可能要更勝一籌,但想要殺死胡有閒,卻是辦不到,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一隻溜達到這邊的野狐。
祖訓有制是一回事,另一個根本原因還是弱肉強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鄰居比自己強大太多,當前的局面下,常青還能和野狐一族平等交流,若真的讓他從秘典之中領悟了什麼,徹底渡過天地之劫,那時候的野狐一族,就絕對不可能再跟常青平等交流了。
到那時,就只有屈服或者滅族兩個選擇,至少在當初的胡有閒看來是這樣的,這些年以來一直相安無事,直到曹安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平衡,那一日,狐眾站在遠山上看著常青渡劫,心境複雜。
胡有閒帶著狐眾離開了常青的領地,站在山坡上回首,目光卻直直落在了竹園內的曹安身上,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常青現在的一切,也是這個年輕的人族帶來的,但他似乎並不太喜歡自己這野狐一族。
估計是因為這副皮囊的緣故,人族多的是以貌取人之輩。
只是此刻看感受著曹安身上的氣息,他有些失望,原本的打算也隨之取消,帶著族人徑直回了祖地。
“族長,黃楓大王的事情,不要提醒一下他們嗎,或許有了這個人情,那常青大王能念著咱們點好。”
胡有閒狐狸眼一眯,“你是嫌野狐一族活得太久了吧?常青大王惹不起,你就惹得起黃楓大王了?”
“可我們原本不是打算靠著常青大王引薦一下那位人族嗎?說不定有他指點的話,族長您也可以渡過天地之劫,到時候我們野狐一族也能位列眾族之中,不用再對臨近的其他幾位大王上供了,能有更多的資源用來培養族內的其他子嗣。”
“我看常青大王對那個人族青年恭敬的很,現在我們提供了這個資訊,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胡有閒搖搖頭,“那個人族可能自身難保了,現在這個時候,多做多錯,黃楓既然是來找常青的,那就讓他們自己鬥,咱們誰都不幫,坐山觀虎鬥。”
意識深處,曹安還在自困,不得脫解之法。
‘意乃形神情理的統一,虛實有無的協調,既生於意外,又蘊於象內。劍意毫無疑問就是執劍者對於劍的領悟達到一個空前的境界,將自身意志融入見到之內。’
‘劍意是本源的一個延伸,這個本源只屬於劍,或高貴,或冷傲,或犀利、或無情……對於執劍者而言,當他真正明白劍是什麼並能發揮劍的本源特性,無招勝有招,一切發乎本心,與劍融合,發揮出自己對於劍的領悟的時候,這個劍就活了。它,就是劍意。’
‘可屬於我的真正劍意到底是什麼?我該以什麼作為劍道的意志,融入其中?又或者說,我自身有感的武道意志是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差了一線,這一線卻遲遲抓止不住……’
向來有定力和韌性的曹安在這一刻,也不由得心亂了起來,他知道那東西怎麼表現的,什麼樣一種感受,可就是抓不住最後那一層窗戶紙,看不透,悟不出,一線之隔,以前是天地之別,雲泥之別,而現在,成了曹安的生死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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