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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幫忙洗菜吧。”
艾涼從冰箱裡拿出青椒,西紅柿,土豆,雞蛋等食材放到籃筐裡。
楊星月嗯了一聲站到一旁清洗蔬菜,門口時不時傳來的偷笑,讓她的臉一直都是通紅的狀態。
‘這樣就像是新婚夫婦一樣呢。’
這個念頭就像野草一樣在楊星月心底肆意生長瘋狂蔓延。
“星月。”
‘誒嘿嘿,夫婦......’
楊星月發出痴痴的傻笑。
“星月。”
“怎麼了?老......艾涼!”
差點把腦內幻想脫口而出的楊星月大叫一聲試圖掩飾剛剛的話。
“水要滿出來了。”
艾涼眼神淡漠的指了指水池裡的鋼盆。
“啊?......呀啊!”
楊星月慌慌張張的抬起鋼盆把水濺的到處都是。
“對不起!那、那我去切菜!”
楊星月連忙從水裡撈出一個青椒直接放到案板上手起刀落把青椒仔弄的到處都是。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把從來沒下過廚的人放進廚房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她除了添亂什麼都不會。
被提溜著趕出來的楊星月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看著砰的一聲被關上的廚房門,楊星月內心感到強烈的挫敗感。
“嗯,不錯的素材。”
嶽綺花看著手機影片發出感慨,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花花,快給我刪掉!”
楊星月撲向嶽綺花卻被她一個閃身躲開。
“這可不行呢,我要留著做紀念。”
嶽綺花露出甜美的笑容,然後就把影片備份到了名為《星月成長史》的資料夾內。
這個資料夾裡記錄著楊星月從小到大的所有糗事。
啊啊啊太羞恥了!
自知武力不敵對方的楊星月在原地蹲下雙手捂臉。
嶽綺花壞壞一笑偷偷把這一幕也錄了進去。
沒有理會外面扭打在一起的黃毛丫頭們,艾涼在廚房裡遮蔽了外來聲音安心淘米炒菜。
半小時後,玩累的兩人躺在沙發上刷著短影片。
“開飯了。”
繫著圍裙的艾涼開啟廚房的拉門走了出來,臉上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楊星月率先朝著桌子看了一眼然後聳聳鼻子:“好香呀。”
“幾個家常菜罷了。”
艾涼洗過手後在掛著的毛巾擦了擦水珠。
青椒肉絲,酸溜土豆絲,熗炒生菜,加一盆西紅柿雞蛋湯,標準三菜一湯。
“喔哦~不介意我拍個照吧?”
嶽綺花拿著手機跑到餐桌旁問道。
“隨便。”
艾涼拿起一副碗筷去廚房盛飯。
“那我就不客氣啦,給星月做的第一頓飯要好好記錄下來呢。”
嶽綺花對著餐桌就是一通猛拍,和別人仔細擺弄角度不同,她喜歡一次性拍一堆照片然後從裡面挑選最好看的。
“別說的像是專門做給我一個人吃的啊!你不吃嗎!”
剛洗完手回來的楊星月聽到了立馬把嶽綺花拉去洗手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嶽綺花總喜歡調戲她。
晚餐過後,楊星月和嶽綺花主動收拾碗筷。
吃了人家的飯,不能因為吃飽了就理所當然的什麼都不幹,更何況還是客人下廚,再讓客人洗碗就說不過去了。
“我先回去了。”艾涼換好鞋子夾著筆記和小說衝著廚房喊了一聲。
“啊,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直接留下來......唔唔唔。”
嶽綺花話說道一半就只能發出唔唔聲,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楊星月捂住了她的嘴。
一陣輕微的騷亂後,楊星月穿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出來對著艾涼微微彎腰:“路上小心。”
“嗯。”
艾涼伸手握住門把手從外面帶上防盜門。
“你就不能把手套脫了在捂嗎,弄得我滿臉油漬。”嶽綺花一邊抱怨著一邊拿起洗面奶。
“真是的,為什麼每次只有我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候你都跟個小孩子一樣呀!”楊星月帶著不滿的口氣說道。
“誒?有......嗎?”
正在洗臉的嶽綺花一下子停住手中的動作。
“當然有,以前我們三人一起去書店時也是,放學回家路上也是。”
楊星月在旁邊繼續說道:“感覺就像是變成了個人一樣,總是拿我和艾涼開玩笑,和平時完全是兩個人嘛。”
嶽綺花抬起頭,鏡子中映照出一張滿是泡沫的臉,她看不清自己此時的表情,只是眼神有些呆滯。
“花花?”
說了半天也沒聽見嶽綺花回答,楊星月走過來用手掌在她面前揮了揮,“不會是生氣了吧?”
“啊?啊、剛剛在思考一個公式,你在說什麼?”
走神的嶽綺花這才反應過來,扭頭看著楊星月。
見嶽綺花的情緒並沒有太大變化,楊星月帶著抱怨的口吻說道:“我在說你為什麼總喜歡拿我和艾涼開玩笑。”
“這個......你看,自打我們認識艾涼以來,他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不好奇他的其他表情嗎?”
嶽綺花沖掉臉上的泡沫笑著說道。
“那你也不要總是拿我來開玩笑啊,我也會害羞的......就不能用你自己嗎。”
說道後面楊星月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我倒是不在意,就怕某人醋罈子翻了到處都是酸味。”
嶽綺花用溼毛巾擦乾水分,對著鏡子檢視臉上是否有泡沫殘留。
“明明你把艾涼介紹給我們認識的,我怎麼會吃你的醋呢,一開始我還以為你交男朋友了呢......好疼!你幹嘛啦!”
楊星月雙手按著頭頂原地蹲下,這一下疼的她眼淚直打轉。
那可是你喜歡的人啊......
嶽綺花低聲喃喃道,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楊星月蹲在地上抗議:“不要打我腦袋,我懷疑都是你從小就喜歡敲我腦袋我才變笨的。”
嶽綺花輕嘆一聲在楊星月頭頂上摸了摸安撫道:“行了,趕緊起來刷碗。”
......
艾涼出公寓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晚飯時間剛過,附近出現不少出來散步、遛狗、帶孩子的人。
不想等公交的艾涼直接叫了滴滴,很快就到家了。
開門的聲音在客廳迴盪。
哪怕是大夏天,屋裡也是陰冷的可怕。
艾涼開啟客廳的大燈,暖黃色的燈光稍稍驅散了安靜的環境所帶來的孤獨感。
上一刻還在熱鬧的同學家,下一刻回到寂靜無聲宛若鬼屋的屋子,每次回到家中,艾涼都會有非常強的現實割裂感,彷彿回的不是家而是一座孤島。
和以往沒什麼不同,艾涼回到房間放下筆記和小說,開啟空調脫掉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走到一半,突然一股惡念湧上心頭。
艾涼的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各種的場景。
‘求求你,放過我......’
被裝進廢油桶的男子對著西裝男苦苦哀求。
‘老大,這是剛搞到手的。’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小弟露出諂諛的淫笑。
‘小兔崽子,老子今天打死你!’
商販朝著小偷揮起木棍。
‘爸爸,我要吃炸雞。’
父親面帶微笑的牽著兒子的手走進快餐店,心底卻十分不耐煩。
‘喂?城管嗎?這裡有人違規擺攤。’
餐館老闆看著不遠處生意紅火的小吃車發出冷笑。
‘你是沒長腦子嗎!叫你多帶點錢!多帶點錢!’
一群穿著校服的人對著地上的同學拳打腳踢。
‘媽媽!媽媽嗚嗚!’
十歲的孩子看著送上救護車的母親拼命的呼喊。
隨著一幕幕畫面飛速閃過艾涼雙目充血咬緊牙關,流下兩行清淚。
畫面持續了大概兩三分鐘,很快便消失在腦海裡。
過了半晌艾涼才從地上爬起來恢復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又到了清理垃圾的時候了......”
艾涼雙手撐著洗手檯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本來想露出一個微笑,但在沉重心情的影響下怎麼也笑不出來。
“快五年沒有進入這具身體了,當初就不該多管閒事......”
說話時艾涼的臉上還是面無表情,冷靜的可怕,對此他也只能在心底默默自嘲。
只要他還繼續對人讀心,就會不可避免的看見人內心深處的惡意,身體會將這些惡意記錄下裡反饋到精神層面。
試問,一個人每天生活在充實著惡意的環境裡,出淤泥而不染和成為淤泥的一部分哪個可能性更大?
艾涼的心智兩輩子加起來也只是少年心性,而每天面對的則是成噸的惡意。
要不是每隔幾年艾涼就會用能力把這些東西清理一遍他早就瘋了。
在浴室洗完澡後,艾涼回到房間反鎖房門,來到床上躺下久久不能入睡,最後還是強行催眠自己進入睡夢之中。
......
晚上十點鐘左右,某個小區附近的公園,幾輛警車側邊停靠將公園入口圍住,並拉起警戒線。
刑警隊隊長石峰和高彬站在一處長椅前觀察著屍體。
這具屍體他們很熟悉,正是王強,這兩天他沒少往刑警隊跑。
王強的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黑褐色的血液已經凝固,手上還捧著一個小木盒。
已經夜深了,高彬在一旁打著手電筒為石峰提供照明。
還有一群刑警帶著白手套頭上夾著頭燈在整個公園仔細觀察,尋找兇手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石峰帶著白手套檢查起屍體,王強的嘴張不開,脖子彎不了,四肢也動不了。
屍僵已經開始了,加上沒有屍斑也沒有聞到屍臭味,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小時以上兩小時以下。
輕輕抬起王強頭部,抬得過程有些費勁。
石峰觀察起脖子上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隨著他手上的力氣不斷增大,那道猙獰的傷口逐漸顯現出來。
高彬的臉色很不太好看他皺著眉:“動脈和靜脈都被割破,按道理來講血液應該會濺射才對,長椅和地面沒有血跡,這裡難道不是案發現場?”
石峰搖搖頭說道:“不,這裡就是案發現場,屍體上的血痂沒有破裂的痕跡,長椅上的血漬形狀也和屍體坐姿吻合,說明死者並沒有被挪動過。”
高彬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動脈被割破血液應該會濺的到處都是吧。”
石峰指著死者脖子:“這道傷口是死後造成的,真正的死亡原因是這個。”
高彬順著石峰指的方向望去,那裡有一道勒痕。
“兇手是先把人勒死然後才割破血管,心臟在停止跳動後就不會產生迸濺。當然,不排除藥物致死的可能性。”
石峰十分耐心的和高彬解釋。
“這麼做的目的恐怕是為了故意引起注意,只是單純勒死,路過的人也只會以為死者是睡著了不會上來多管閒事,渾身是血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就不一樣了。”
“那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高彬十分不解,別人殺人後都是想盡辦法隱藏屍體,這位反倒故意放在公園。還擔心別人不在意特意把血管割破,圖什麼?
石峰瞪了高彬一眼:“你當我是神仙?看一眼什麼都知道了?”
高彬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說出自己的推測緩解尷尬:“會不會是兇手在向警方挑釁?畢竟內華也是近幾年治安才穩定下來,以前這種人.....”
石峰沒搭理他,這種猜測在證據條件不足的情況下討論起來根本沒有意義。
他小心翼翼的掰開王強的手,拿起木盒,並輕輕開啟蓋子。
裡面只有一張摺疊過的超市傳單。
石峰把這兩樣東西放到證物袋裡,上面可能有兇手的指紋殘留。
高彬透過證物袋觀察著裡面的木盒:“Pandora?魔盒裡面放超市傳單是什麼意思?”
木盒上的單詞引起他的注意,不過目前線索還是太少,他只能把這個疑惑暫時壓在心底。
“石隊,我們找到死者的車了。”
帶領著其他刑警搜尋公園的王旬走到石峰面前說道:“根據車載導航記錄,死者兩小時前還在一家酒吧。”
高彬說道:“也就是說有人把死者約到這裡然後殺死了他?”
“通知技術科調取監控沒?”石峰看著王旬問道。
死亡時間和他推測的差不多,公園附近監控不少,石峰希望能拍到兇手的身影。
“正在核查,兇手很謹慎公園附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
聽到王旬的回答石峰感覺這起案子有些不一般。
現場打掃的非常乾淨,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唯一的線索就是死者手上捧著的木盒和裡面的超市傳單。
兇手在將人殺死後,留下這兩樣東西到底要表達什麼?
隨機殺人還是有目的仇殺?
聯想到王強和王梓的關係,還有王強也是被勒死,難道這兩件案子有共通之處?
石峰捏著眉心不斷思索著。
他突然感覺已經進入收尾階段的校園謀殺案貌似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高彬跟我去酒吧,王旬你們帶人收拾屍體,回隊裡整理監控影片。”
下達指令後石峰轉身離開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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