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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文學?”

這是個新名詞,簡行沒有聽過,他在嘴裡咀嚼了一遍這個詞後,越讀越有味道,便追問道:“姜老師,什麼是黃土文學,我怎麼沒聽過?”

姜玉樓厚著臉皮道:“黃土文學是我自己起的一個稱呼,就是以現實主義的手法,敘寫黃土地上農村的社會歷史文化、時代變遷,追求史詩品格的一種創作題材以及手法。”

簡行越聽眼睛越明亮,他高聲道:“這個文學主旨好啊,我們關中大地的作家,不就是應該寫我們這片土地上的故事,展現這片大地上農民的風骨和風貌嗎!”

他用力的握著姜玉樓的手,激動的說道:“姜老師,黃土文學好啊!只要能順著這個脈絡去創作,將來你絕對是個開宗立派的人物啊!”

開宗立派?

這個稱呼太大了,他當不起。

於是乎,姜玉樓趕忙謙虛的說道:“其實這個流派早已有之,我只是有心將他發揚光大而已。”

官方承認的,黃土文學的開創者應該是柳清柳老,之後陸瑤、陳中實等人繼承、突破併發揚光大。

兩人就在這小小的書房裡談起了文學,尤其是簡行,聊到興起時,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他說:“也就是我被困在了這小小的山溝溝裡,否則我要是也能上大學,也不比那些城裡的學生差。到時候我一邊上學,一邊寫作抨擊陋政,不知道要比現在渾渾噩噩強上多少倍。”

姜玉樓沒有過於驚訝,看來這位簡老師並不像表現的那麼淡然,他心裡對城市生活,對大學生涯還是極為渴望的。

不過,他似乎提到了寫作?

“簡老師也有意寫作?”

簡行的慷慨激昂不見蹤影,變得頹然不已:“唉,我是有這個心思,但是我沒有寫作天賦,寫出來的東西我自己都看不上眼,給老師看過後,更是被批得一無是處。不過我寫了幾首現代詩,倒還可以,但也是自娛自樂罷了。”

提到寫詩,他倒是有些自得,顯然頗為不俗。

姜玉樓誠懇地說道:“簡老師,寫作最忌閉門造車。咱們可以多交流交流,說不得我們的寫作水平都能得到提高呢。”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簡行挺高興的,這也是他得到訊息後,找上對方的原因。

稍作斟酌後,姜玉樓問道:“簡老師,您之前寫的小說是哪種型別的?”

簡行摸了摸下巴,不確定道:“應該算是現實主義吧,主要是批判社會上一些不公正的現象。”

這種題材從古到今都有,沒有斷過,好寫是好寫,但是要寫出心意,寫出讓讀者共鳴卻並不容易。比如有些批判容易流於表面,亦或者太過脫離現實,都不容易討好讀者。

姜玉樓點點頭,然後突然道:“簡老師知道如今文壇上最流行的文學流派嗎?”

文壇,流派,這兩個詞一下子鎮住了簡行。

他不過是一個知青,哪裡知道那麼高階的知識。

心虛的同時,他也越發好奇起姜玉樓了。這位小他幾歲的年輕人不簡單,說不定認識什麼高人。否則,他哪裡來的這些知識?

就憑他世代為農的家庭背景?

怎麼可能!

於是,簡行虛心求教道:“姜老師能仔細說說嗎?”

讓姜玉樓說些專業的也許不行,但是說些名詞,並且解釋的話,他還是很拿手的。

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咳咳,如今文壇上最流行的當屬傷痕文學。”

傷痕文學?

又一個沒聽過的新名詞。

“玉樓,傷痕文學又是什麼?”

“傷痕文學是嗡嗡嗡時代結束後,在知青返鄉的時代背景下,集中湧現了一批展示“嗡嗡嗡時代”給人們造成精神創傷的控訴性小說作品。它得名於陸新華以那個時代中知青生活為題材的短篇小說《傷痕》。”

“傷痕文學的大部分作品是苦難經歷敘事,反映了特定歷史階段源於政治謬誤導致的個人的不幸遭遇、以及表現個人內心的情感創傷,表現出人的主體意識的覺醒並恢復了文學的批判功能。”

“在創作手法上,傷痕文學實現了對文學真實性的迴歸;在情感模式上,傷痕文學大多營造出悲劇氛圍來宣洩情感。”

在姜玉樓的解說下,簡行大受震撼,並且有了一絲共鳴。

《傷痕》嗎,他還真想拜讀一番。

和姜玉樓的交談,使得簡行看到了寫作的另一種可能。

他心裡一陣火熱,如果自己把知青的經歷寫出來,能不能發表呢?

“傷痕文學,別人可以寫,我為什麼不可以。”簡行心中暗道。

他敏銳地察覺到,傷痕文學,應該是他通向作家大門的一個捷徑。他也不求名利,只希望能有個作家的名頭,然後離開這個小鄉村,回到自己本應該在的城市裡。

是的,他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甘於窩在這個小山溝裡。只是他沒有背景,雖然有個老師在省城,還是《延河》文學雜誌的主編,但他寫作水平不過關,想求老師通融都不行。

否則的話,他早就求老師幫忙。

多虧了姜玉樓啊!

“姜老師……”

“簡老師,嗨,您就別叫我姜老師了,生分。我看咱們年紀差不多,這樣好了,我叫您簡大哥,您叫我玉樓吧。”

“好,那我就託大,叫你玉樓。”

“簡大哥。”

和簡行成為朋友也是順勢而為,多個朋友多條路,對方還是知青,聽說在省城還有關係。大家都是陝地人,以後少不了互相幫助。

這也不是要搞小圈子,而是現實便是如此。

如今的文壇,西北作家還是要弱勢許多,互相拆臺的事情肯定不能做。

而且,簡行人也並不壞。

從跟他的交談種,姜玉樓瞭解到,他的妻子張玉芬是本村人,標準的村婦,大字不識一個。兩人的相識也很簡單,簡行當知青的時候就是住在張家。

一來二去,兩人也熟了。

在那個吃不飽的歲月,多虧了張家和張玉芬的幫忙。否則那時候他還不是小學老師,每天要幹繁重的農活,雖不至於累死,但也絕對不好受。

本來,簡行再是感激張家,卻也不會和一個村婦結婚。但是吧,世事無常。就在知青返鄉的浪潮中,他知道自己無法回去後,張家找人那麼一勸說,他當時都絕望了,腦袋一熱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當時,他結婚除了村裡,他連住在省城裡的父母都沒有告訴。

這樁婚事簡行並不是很滿意,但是他卻很愛他的妻子張玉芬。

閒聊時,姜玉樓總能聽到簡行對媳婦兒的誇讚。

賢惠,吃苦耐勞,能操持家務,支援丈夫的事業,等等等等。

他們夫妻如此和睦,倒也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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