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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走到門口,掀開頭頂的蓋板,看見王瑩正站在蓋板旁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一雙眉眼好似冒著火光一般想要把他焚燒乾淨,蘇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敢抬頭去看,映入眼簾的正是剛剛被自己手上戒指劃破的裙襬,心中又是愧疚了幾分,不敢說話。

二人就這麼僵持著。

“酒呢?”王瑩沒好氣的說道。

“我收著了。”蘇青抬頭望著她說道,看著她一臉不信的樣子連忙伸出左手接著說道:“這是羅戒,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能夠將物品收到這戒指裡面,你若不信待我出去我拿出來給你看。”

王瑩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盯著他,盯的他心裡有些發毛。

蘇青聳下了肩,一臉無奈的說道:“真不騙你,你先讓我出來,我拿出來給你看便是,若是沒有,我隨你去見官還不行嗎?”

王瑩向外挪了幾步,蘇青才從內爬了出來,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蓋好蓋子。來到王瑩面前,心念一動將酒葫蘆從羅戒內拿了出來。

王瑩的臉上有了幾分訝色,不過也沒說什麼,倒是對蘇青的話信了幾分。

蘇青見狀將酒葫蘆又收了起來,說道:“你看,我騙你作甚。”

王瑩沒有理睬他的話,將手中的用牛皮紙包住的小包裹遞給蘇青說道:“拿著。”說罷,小步輕行,徑自向二樓走去。

蘇青接過手裡的東西連忙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避過所有的桌椅來到二樓,只見王瑩來到二樓某個廂房的視窗,蘇青見狀心裡一慌,暗道:“這小妮子該不會把我從這裡丟出去吧。”

王瑩並沒有理睬他心裡的這些小心思,開啟窗爬了出去手腳利索,眨眼之間便從二樓的視窗順著屋簷爬到了房頂之上。

蘇青一臉懵逼的看著她上了房頂,忽而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

“還不快上來。”

蘇青低聲應道,“就來。”三下五除二,幾個騰挪之下翻身也上了房頂。爬樹翻牆對於他來說從小便是家常便飯,這可難不倒他,更何況是天一樓的門牆屋簷,早就輕車熟路了。

蘇青上了房頂發現王瑩早就找到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來這小妮子也是經常爬牆翻屋頂的人物,藉著月光小心翼翼的看著腳下的瓦片,生怕弄出一點聲響,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到王瑩身邊坐下。

微風扶楊柳,清輝映雙影。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好一幅神仙眷侶的美畫,只可惜沒有花,但是有酒便夠了,更何況還有下酒菜呢。

蘇青接過包裹之時便聞到了包裹裡面花生米的味道,心情大好,將包裹開啟放在二人之間,左手拿著之前的小酒壺,右手撿了幾顆花生米丟到嘴中,看著月亮,喝著酒。

蘇青喝完一口酒,吧唧吧唧嘴,伸出雙腿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將雙腿輕輕放平,雙手向後撐著磚瓦,看著月亮徐徐說道:“瑩兒姐姐的酒釀的好,這普普通通的花生米也炸的香。這以後誰娶了你,可算是祖宗十八代積德,祖墳冒青煙了。一想到我這立馬又要走了,心裡頭還真捨不得。”

王瑩雙頰一紅,撇過頭去,沒好氣的說道:“少貧嘴,油腔滑調的,嘴裡沒一句實話。”

蘇青輕笑了一聲,轉過頭看著她的側臉有些無奈的說道:“瑩兒姐姐,今天晚上我對你說的可都是實話,比我這從出生到現在十多年說的實話還要多,比那金子還要真。咦?瑩兒姐姐你臉怎麼紅了。”

“喝酒喝的!不行嗎?再說了,我又沒有見過金子,怎知道你說的金子到底有多真。”王瑩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一般生氣的說道。

蘇青一愣看著她像是炸了毛的貓一般,心想這小妮子又發什麼火,難道我又說錯話了?這酒你明明還沒喝呢,怎麼就喝酒喝的臉紅了,再說了這一壺也不是你的量啊。

他在心裡這般想著,但也不敢將心裡這些話說出口,他知道這話要是說出口了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挨一頓罵都算是輕的,他又不犯賤,惹這事幹嘛。

只是一男一女,在這屋頂上喝著酒默不說話總有幾分尷尬,不得勁。蘇青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明白自己這麼多年在匈漠面對形形色色的刺殺算計,美色誘惑都能應付自如,怎麼一到了她面前搞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月華如水,靜靜的在她的身上流淌,剛剛一直在酒窖下,酒樓內看不清她的樣子。這時趁著月光發現她是真的好看,手指纖纖如柔荑,面板白皙如凝脂,領如蝤蠐,螓首峨眉。月光映在她那微紅的臉頰更是平添了一份美麗,雖是素妝淡雅,不施粉黛,一身白色長裙更顯得她像是月上仙子落凡塵。

這一望,便痴了,不知時光流逝為幾何。

良久,王瑩也感覺氣氛有些微妙,怎麼明明身邊坐了一個人,卻又像是消失了一樣,轉過頭一看發現他一臉痴迷的盯著自己,小臉更是發紅,有些羞惱的說道:“你看什麼呢!這酒還喝不喝了!不喝便給我,自己回家去!”

蘇青再怎麼臉皮厚此刻也是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去,抓了抓後腦勺,痴痴的笑了笑,忽而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試探著又對著她說道:“抱歉啊,那個...剛剛在酒窖下面,你...沒事吧。”

話一說完,蘇青心裡一頓暗道不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果不其然,一提起這個王瑩便氣得不行,恨不得起身一腳把他踹到屋下去,一想到這一腳下去怕是得驚醒不少人,到時候對自己也不好。只覺得心中越想越氣,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狠狠的一擰拉到自己嘴邊,惡狠狠的說道:“登徒浪子!你再說!”

蘇青耳朵吃痛,險些叫出聲,立馬求饒低聲道:“別動!別動!斷了!斷了!叫人!叫人!”

“叫人?出了酒窖你膽子大了,還敢叫人是吧!”說罷,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再一擰,蘇青再在忍不住,可又不能出聲,只得張嘴咬住自己的左手,左手上瞬間出現了兩排深深的牙印,嘴巴里發出嗚嗚的叫聲。還好聲音低沉像是小動物發出一般沒有驚動任何人,但是這股委屈和疼痛讓他雙眼湧出幾點淚水。

想不到自己大風大浪,受過那麼重的傷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今天卻在她手裡落得個淚流滿面的樣子,這女人當真是自己的剋星,還好沒有娶她,這要是娶了,妥妥的剋夫啊!

過了好一會,王瑩感覺自己手臂一直抬著也累了才鬆開了手,雙手抱胸,兩腿彎曲,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顯然還沒消氣。他的一隻耳朵被擰的通紅,伸出手輕輕的碰了一下之後立馬鬆開,嘶的一聲,一種火辣辣的刺痛感從耳上傳來。

蘇青欲哭無淚,也不敢發怒,感受到耳朵上的疼痛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孃親,小時候捱了打被人揪了耳朵,孃親上了藥之後總會在耳邊輕輕吹著,那種清涼的感覺壓過了火辣辣的疼痛,只是孃親不在了,這個世上也有沒有人給自己吹吹風了。

一想到這,有些莫名的傷感,雙手托腮看著月亮等著風,酒也沒心情喝,心神神遊萬里。既然沒有人給自己吹吹風,那邊只有等風來。

涼風習習,髮絲繞耳。王瑩挽了挽被風吹亂的秀髮,不經意的一瞥也發現了那隻被自己擰的通紅的耳朵,有些不忍的問道:“疼嗎?”

蘇青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回過神來低落的說道:“沒有,不疼,這算什麼,我之前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

“我剛剛好像你哭鼻子了。”王瑩悠悠的說道。

“哪有!分明是你看錯了!小孩子才哭鼻子呢!我是誰?大明堂堂世子殿下怎麼會哭鼻子!”蘇青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卻偏偏有一種欲蓋彌彰,惱羞成怒的樣子。轉過頭看到她一臉笑盈盈的樣子,也沒了脾氣,看向一邊不再理她。

有氣不能出,那就只能生悶氣。

忽而,耳邊傳來一陣清風,帶著一股幽香拂過側臉湧入鼻尖,蘇青一愣,眼角的餘光看到她正在自己耳邊輕輕吹著氣,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說道:“你......”

“別動!”王瑩不悅的說道,這兩個字宛如天上仙音如有無邊的魔力一般硬生生的讓他保持著一個姿勢動也不敢動,神色恍惚,彷彿身旁這個女子和自己印象中的孃親的身影重疊了一番,心裡一酸眼角溼潤了幾分。

“怎麼了?”王瑩輕聲問道。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孃親了。”蘇青有些低落的應著。

“好啊!你這拐著彎罵我老呢!”王瑩氣笑道。

蘇青有些強顏歡笑,“沒呢,我是真想到我孃親了,小時候孃親也是這樣對我的。”

王瑩其實心裡也明白,只是不忍心看他這般低落消沉故意打趣。他孃親的事情自己也有所耳聞,知道他心裡不好受,就沒再打趣。

二人的距離本來就很近,王瑩又往他身旁靠了靠,貼著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是酒精上頭還是想到了什麼,腦袋一偏靠在了他的肩頭。

“孃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也離我而去了,我記得那次是匈漠來攻城,一支不知道從哪來飛來的箭直奔我而來,孃親為了救我擋在了我的面前,我眼睜睜的看著孃親倒在我的面前,可我卻什麼都做不到,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後來父親趕了過來,抱著我孃親的身體大哭大喊,他看向我的時候,滿眼通紅,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我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他在心裡質問著我,為什麼死的不是我?我也覺得很難受,如果沒有我,可能我孃親也不會死,我也一直都是這樣想的,覺得是我害死了我孃親。”

“再後來,父親一手抱著孃親,一手拉著我跑到酒窖裡面躲了起來,我一直哭一直哭,孃親擦了擦我的眼淚,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孃親無奈的拉著我的手放在父親手心,對著父親說,讓他好好照顧我。”

“父親對我一直都很好,但是我總是害怕見他,所以從小我就不在外面和你們一起玩,總是躲在酒窖裡,然後學釀酒。直到有一次父親說多了,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其實他並不恨我,他很愛我,對於他來說我就是孃親生命的延續。”

死去的人總想著活著的人能夠好好生活。

“所以呀,你也不要太悲傷,你孃親也希望你能夠快快樂樂的,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大將軍心裡肯定也是這般想的,不然也不會冒死去為你求得續命之法。所以你要活著,好好的活著你明白嗎?”

王瑩說道最後,雙手握住他的臉龐把他的頭轉過來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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