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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麗絲的努力之下,兩家人終於達成了協議,而接下來,埃德蒙-唐泰斯自然也就按照協議,找到了幕後操盤的博旺先生,告訴他自己的恩主打算拉德利恩公爵家一把,請他放款來援助。

博旺自然欣然合作——一方面,他這一次為自己、為銀行掙到了很多錢,手頭資金豐裕,話語權也得到提升;另一方面,他也非常希望藉機來討好萊希施泰特公爵。

如果不是埃德蒙還特意說明了要一筆一筆地給錢,恐怕博旺乾脆一次性就準備好足夠的金錢了。

當然,為了遮掩外界的耳目,博旺不想讓自己和自己的老闆龐塞納出現在這些交易當中,他們利用了一些暗中控制的貸款機構來向公爵一家放款,為了裝模作樣,他們還跟公爵索要了“抵押品”——當然,放出的款相比抵押品的實際價值多了十倍不止。

種種細節,和愛麗絲與埃德蒙之前的計劃相差無幾,而艾格妮絲也遵照父親的命令,全程參與到其中,監控著這些交易。

當然,艾格妮絲還身負著父親交代的任務,她想盡辦法想要打聽“幕後操盤手”到底是何許人也。

艾格妮絲雖然不太理解父親的用意,但是出於保家的心態,她忠誠地執行了命令,一心一意地要從這些交易的蛛絲馬跡當中尋找出真相——只不過,她並沒有相應的專業能力,所以進展也只能相當寥寥。

這種窺伺他人的活計,艾格妮絲幹得實在有些吃力,所以她幾次想要乾脆直接跟基督山伯爵挑明,讓對方告訴自己那個金融家到底是誰,但最終還是因為害怕壞了爸爸的大計所以只能強行忍了下來。

當然,在執行這些交易的同時,埃德蒙同樣也在執行陛下交代的其他任務,而那些依附於艾格隆的追隨者們,也同樣在為著他的事業而奔忙。

就在一天晚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悄悄地來到了埃德蒙的居所,而裡面的乘客也正是這裡的常客——諾瓦蒂埃侯爵。

這位政壇上的老行家如同往日一樣風度翩翩,雖然頭髮都已經花白但是高大的身軀卻依舊挺拔,渾身散發出無窮的精力。

在僕人的引領下,他徑直地來到了伯爵的書房。

“晚上好,侯爵先生。”一見到他,埃德蒙就伸手向對方問好,“今天您上門,有什麼好訊息嗎?”

“一個非常好的訊息,先生。”侯爵握住了他的手,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喜悅的笑容,“塔列朗親王昨天透過我的訊息渠道給我遞了話,說想要見見陛下的代理人。”

“塔列朗親王?”埃德蒙一瞬間有些吃驚,“他……想要見我?”

即使已經退隱政壇多年了,塔列朗這個名字仍舊讓伯爵乃至幾乎所有法國人印象深刻,甚至這個名字本身就代表著一個時代。

埃德蒙-唐泰斯對他的道德敗壞左右橫跳頗為不齒;但同樣,對他的眼光和手腕,卻又有著相當程度的欽佩,以至於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位老滑頭——也許,有些人生來就是無法被三言兩語評價的吧。

當然,怎麼評價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陛下親口說過要著重拉攏的物件之一,在國內和國外都擁有著莫大的影響力,如今能夠正面接觸到他,這絕對是陛下想要看到的重大進展。

上次他在特雷維爾侯爵的引領下,已經見過了蘇爾特元帥,而這一次諾瓦蒂埃侯爵將會帶領他見到塔列朗親王,這也意味著他自己參與到了舞臺上,他只能一步步學習如果扮演自己的角色,以免露怯。

“您是否很介意他呢?”看到埃德蒙神色複雜,侯爵立刻就猜到了他此刻的心情,於是笑著問。

“……算是有點吧。”埃德蒙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的行動。”

“那就好,埃德蒙,你是個有原則也很忠誠的人,這是好事,但是這種原則不應該影響到你的取捨,要知道,政治通常就是講原則的人拉攏不講原則的人一起幹大事的遊戲。”侯爵讚許地點了點頭,然後侃侃而談,“我認識他已經快半個世紀了,在1789年之前我就認識他。我見過他的每一次沉沉浮浮,當然他也見過我的每一次起起落落,我們共同經歷過一切也見證了一切。他的每一樁壞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些讓人驚歎,有些讓人恥笑,但不管怎麼說,他能夠活過每一屆政府並且都得到了高官厚祿,那就說明了他的本事,你可以瞧不起他但你不能忽視他——當然,更加不能依賴他,每一個依賴他的人都被他輕輕鬆鬆地出賣了,以後也不會例外。”

“陛下當然也不會天真,他從未對塔列朗親王抱有過任何期待,所有和他的合作都是權宜之計罷了。”埃德蒙連忙跟侯爵解釋,“他覺得塔列朗親王作為一個外交老手,可以幫他得到列強的善意或者中立,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那塔列朗就值得拉攏。至於以後……反正陛下還很年輕,親王總歸時日無多,再怎麼樣也可以給他送終。大不了寫一份漂亮的悼詞贈送給他就行了。”

“很不錯的現實主義態度,陛下年紀輕輕就能參透這些道理,真是天賦驚人。塔列朗自己恐怕也自知這一點,所以他想在臨死之前再玩點花樣出來,給自己的人生畫下一個滿意的句點。”說到這裡,侯爵的臉色突然有些黯然,“我也一樣。”

埃德蒙頓時默然。

時光的流逝就是如此無情,儘管侯爵和塔列朗親王都曾經在大革命時期幸運地躲過了每一次風雲變幻當中的屠刀,但是最終他們還是來到了暮年,在一步步接近人生的終點。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們“在臨死之前再折騰一下”的執念,恐怕會比過去還要強烈。

侯爵自從加入進來之後,如此全身心地投入到這項事業當中,與其說是對波拿巴家族的忠誠,大概更多也是因為這種心態。

好在,諾瓦蒂埃侯爵的感慨只有片刻而已,馬上他的眼神裡又充滿了振奮,“我雖然老了,但還沒有發黴,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見證接下來的大戲。伯爵,您如果最近有時間的話,我們就定好日期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拜訪塔列朗親王。”

既然已經見過了一次蘇爾特元帥,埃德蒙的心態自然也鍛鍊了不少,塔列朗的名號雖然會帶來壓力,但是他也不會有任何畏懼。他只是不清楚,到底應該如何面對這位縱橫捭闔、反覆橫跳幾十年的老狐狸。

元帥很威嚴,但也有著軍人的直來直去,哪怕野心勃勃,但鋒芒畢露的他絕對不屑於在自己這個小人物面前耍什麼手腕;但塔列朗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他根本吃不準自己哪句話就會觸怒對方,到時候被親王記恨是小,壞了陛下的謀劃他可就承擔不起責任了。

正因為有這種顧慮,所以他決定向侯爵求計,“先生,那您認為,我應該以何種態度面對親王為好?”

一看到埃德蒙此刻的表情,老於世故的侯爵就立刻明白了他的糾結,於是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別擔心,您既然是陛下的代理人,那麼無論如何,他都會給您幾分尊重,您也無需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按照您平常的處事方式去面對就好了——至於其他的,都交給我來處理吧,我們認識幾十年了,雖然並不算朋友,但是在他面前我總是拿得出幾分面子的。”

接著,他又冷笑了一聲,“另外,別忘了,如今他也是一個下野多年的遺賢罷了,我們急他也同樣很急!波旁王家永遠忘不了他過去的所作所為,他要找別的出路,也沒有多少選擇。”

侯爵此言一出,埃德蒙頓時鬆了一口氣,確實,兩方都有迫切尋求幫助的需要,就算談崩了,至少也不會撕破臉太難看。

雖說他並沒有什麼從政經驗,但只要有侯爵在身邊幫襯,那也不至於在塔列朗面前出醜露乖。

於是他馬上充滿了信心,然後和侯爵一起約定了日子。

談好了這一切之後,侯爵向埃德蒙告辭,埃德蒙欣然為他送行,同時順手拿出了懷錶看了看時間。

相比於之前用的懷錶,這一次他的懷錶裡的內壁多了一張小小的畫像——那是愛米麗夫人送給他的,上面有自己母女兩個人的肖像。

在兩個人成就好事之後,雖然彼此之間並沒有陷入什麼熱戀當中,但是關係自然也變得非常親近,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同時為了讓埃德蒙開心,愛米麗刻意地施展了各種小手段來討好伯爵。

不得不說,她這種柔情蜜意,還真的很有效,在黑牢當中呆了十幾年的埃德蒙,極度渴求家人之間的溫暖,哪怕心裡明白愛米麗恐怕有刻意為之的成分,但是仍舊非常享受這種待遇。

雖然因為梅爾塞苔絲的緣故他無法愛上愛米麗,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已經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家人之一了。

這段時間裡,埃德蒙-唐泰斯前往舊唐格拉爾府邸看望愛米麗母女的次數明顯增多,三個人在不知不覺當中也居然像真正的家人一樣生活——總之,這也許是埃德蒙在蒙冤入獄之後,最幸福、最平靜的一段日子。

正因為如此,看到內壁當中的母女肖像時,埃德蒙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心裡則在盤算過陣子再過去看看她們。

而侯爵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伯爵此刻的幸福神情,接著他的目光順勢落到了懷錶上。

“唐格拉爾夫人?”

接著,他的眼睛瞪圓了,然後驚訝地脫口而出。

埃德蒙被這聲驚呼給驚醒了,他連忙收起了懷錶,然後心裡則在懊惱自己的失誤。

按理說來自己不應該在外人面前展露“家人”的肖像的,只是因為侯爵是同黨,所以下意識地卸去了戒備,以後可要引以為戒。

“那是唐格拉爾夫人吧?”侯爵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然後向埃德蒙追問。

眼見侯爵如此認真的表情,埃德蒙也知道自己搪塞不過去了,於是略帶尷尬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她。唐格拉爾銀行倒閉之後,我買下了他的宅邸,而當時我看她們母女可憐,所以允許她們繼續在那裡居住,為了向我表示感謝,這肖像是她送給我的——”

埃德蒙的話不盡不實,只是大略地描述了經過,隱去了自己和博旺的所作所為,而侯爵也並不像追問這方面的事情,相反,他陷入到了沉思當中,眼神有些閃爍。

侯爵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政壇,但是他畢竟是貴族出身,大革命之前還曾經混跡過宮廷,所以對各種風流陣仗絕不陌生,而懷錶肖像所代表的意義,以及埃德蒙剛才看這副肖像所露出的表情,都向他揭示了一個事實。

按理說來,出於上流社會的禮節,他不應該再繼續刨根問底,他原本也沒什麼興趣追問別人私生活。

只是,愛米麗夫人對諾瓦蒂埃侯爵來說,卻有著特殊的意義——她曾經是他兒子的情婦。

“伯爵,您真的同唐格拉爾夫人……關係親密嗎?”諾瓦蒂埃侯爵顫聲問。

埃德蒙注意到了侯爵的臉色有點難看。

他以為侯爵是擔心他玩物喪志,沉溺在溫柔鄉當中耽誤了大事,所以略微有些羞慚地點了點頭,“是的,先生,我和她現在經常在一起。”

諾瓦蒂埃侯爵只覺得腦子一陣抽痛。

他倒不是真的在意侯爵做了這種事,畢竟誰沒有點風流韻事呢?

只是,伯爵原本同自己兒子是仇敵,卻沒想到現在卻又因為這種事扯上了關係,真是因果糾纏。

那麼該不該跟伯爵吐露出過去的真相呢?或者說,伯爵早已經從夫人那裡得知了過去的真相,這也是他的某種報復呢?

諾瓦蒂埃侯爵原本精明的頭腦,此時被這個意外攪得有些煩亂。

“先生?”看到侯爵有點精神恍惚,埃德蒙有些疑惑。

“沒什麼……抱歉,我有點走神了。”侯爵搖了搖頭,然後抱歉地笑了笑,“哎呀,人老了就容易恍惚,沒事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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