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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卡爾大公的允許之後,艾格隆更加放下了心來。
之前,為了迷惑外界,隱藏自己和妻子接下來的動向,他和他的心腹們商議之後,決定採取兩個步驟:一是製造緊張氣氛,以便讓艾格隆名正言順地來到邊境,假裝自己一直在那裡;一是讓特蕾莎向父母寫信,請求在生下孩子之後回家探親。
在艾格隆和奧托國王會面並且達成默契之後,前一個步驟已經完成了;而在收到卡爾大公的回信之後,後一個也大功告成。
擋在他們夫婦兩個人面前的所有障礙都已經消失了,接下來他們大可以暢通無阻。
雖然心裡對父母親有許多負疚,但是特蕾莎很快也調整了心態。
欺騙父母肯定是過錯,但是犯下這種“過錯”,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自己和丈夫的事業,也是為了波拿巴家族的未來,她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畢竟,她是波拿巴的夫人,也註定將成為波拿巴的母親,她已經和這個家族融為一體,她的所作所為,終究也只能以這個事實作為出發點。
以後只要能夠得償所願,那麼想要回報父母的愛,有的是機會。
就這樣,夫婦之間很快陰雲消散,反而以相對愉快的心情,準備迎接他們第一個孩子的到來。
時間在悄然流逝,特蕾莎已經到了將要臨盆的日子,艾格隆再也不敢離開約阿尼納城了,連出巡和打獵都全部停下,一心一意地等待著孩子誕生的那一刻。
艾格隆放下了手中的事務,每天都陪伴在妻子的身旁,除了陪她聊天解悶、進餐休息之外,還會親自扶著她一起在宅邸外的小湖邊散散步,而且還刻意取悅特蕾莎,逗她開心。
而這個初生的國家,所有的文武官員們也都在等待著這一刻——儘管艾格隆和特蕾莎並不是公國名義上的君主,但是他們都正確地認識到了誰才是他們真正的統治者。
他們的利益早已經和波拿巴家族的興衰繫結在了一起,當然希望這個家族能夠開枝散葉,長盛不衰。
就這樣,彷彿在這個小小的公國當中,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特蕾莎身上,期待著一個受上帝祝福的嬰兒能夠安全降生。
秋去冬來,天氣也越來越冷,特蕾莎的活動也隨著預產期的到來而逐漸減少了活動,靜等那一刻的到來。
【設定裡,艾格隆和特蕾莎是在1828年的新年結婚的,1月份中標,所以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生產日期應該在11月初,也就是初冬之際,比夏露小了一歲多一點。】
這一天晚上,艾格隆和特蕾莎一起用餐,他刻意地聊天說笑,逗得特蕾莎咯咯直笑。
“殿下,這也搞得太緊張了。”笑完之後,特蕾莎向艾格隆抱怨,“感覺隨時隨地都在被人盯著,很讓人不舒服。”
在艾格隆的命令下,夏奈爾和一群接生婆一直在她身邊待命,幾乎寸步不離,特蕾莎雖然心裡知其中的理由,但是也免不了有時候會抱怨太不自由了。
“特蕾莎,暫且忍耐一下吧……”艾格隆無奈地回答,“這也是為了你好。”
艾格隆確實很緊張,雖然如今的醫學比起中世紀已經大有發展,但是畢竟還處於一個比較簡陋的時代,對女人來說生育依舊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尤其是像特蕾莎這樣的初次懷胎,更是要接受極為嚴酷的考驗——這個年代,哪怕是王家的公主和王后,是時常有因為難產而死去的,至於嬰兒夭折更是家常便飯了。
艾格隆可不想自己成為這種悲劇的主角,所以他只能更加上心了。
特蕾莎的抱怨也並非真情實意,只是偶爾和丈夫拌嘴,作為生活的樂趣而已。
對肚子裡的孩子,她比艾格隆這個父親還要更加珍視得多。
“放心吧,他一定會順順利利來到人間的……”特蕾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然後極為自信地說,“他怎麼會捨得作弄自己的母親呢?”
“肯定的。”艾格隆當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和妻子爭辯,只是點頭附和。
為了轉移妻子的注意力,他找了另外一個話題,“特蕾莎,等到你回去之後,我們給爸爸媽媽準備什麼禮物比較好呢?”
“我也想不出來啊……”這個問題特蕾莎自然也想過,只是她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他們又不缺金銀珠寶,我們有的東西他們都有……”
艾格隆和特蕾莎現在手頭裡最貴重的東西,當然就是他們從基督山島上發掘的那些珠寶了,可問題是卡爾大公自幼出身皇室,又繼承了養父切申公爵的大筆財產,什麼樣的貴重珠寶沒見過?想必也不會有什麼觸動的。
“其實也沒必要那麼追求新奇。”艾格隆善解人意地勸說了妻子,“特蕾莎,我相信,他們其實也並不在意什麼貴重禮物,只要我們的心意送到了就好。”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不想落下了我們這個小家庭的面子啊……”特蕾莎還是微微皺著眉頭,“爸爸媽媽不會說什麼,但是阿爾布雷希特那個混小子一向肯定嘴不饒人,他肯定會說怪話的。”
艾格隆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拜訪特蕾莎家裡的經歷,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和特蕾莎的弟弟們的互動,一時間也不禁笑了出來。
“過了這麼久了,他應該也會有所成長的,我想也不至於對姐姐說怪話了。再說了……他那麼久沒見到你,再看到你的時候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傷你的心呢?”
“哼!你是不瞭解他,他就是個小混蛋,總是不讓人省心。”特蕾莎白了丈夫一眼,“總之,我不能讓我們丟了面子!”
艾格隆也不是不能理解特蕾莎這種好勝心——尤其是特蕾莎之前為了這樁婚事能夠成真,還執拗地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她更是不願意被任何人嘲笑,哪怕親弟弟也不行。
“好吧,那就都按你的想法來吧——”艾格隆點了點頭,“我們想想什麼禮物能夠讓他們耳目一新呢……?”
艾格隆一邊說,一邊沉吟。
很快,他心裡又有了個主意,“親愛的,之前你的父親送給我的結婚禮物是他曾經佩戴過的大十字瑪麗亞勳章,你覺得我把我佩戴的勳章送過去給他怎麼樣?”
艾格隆所說的勳章,自然就是他創辦並且參與設計的楓丹白露騎士團勳章了,他自己佩戴的是最高等級的大十字榮譽勳章。
他準備把這一枚獨一無二、也代表著自己目前最高榮譽的勳章,送給岳父——作為一位軍人,恐怕也沒有什麼比勳章更能夠打動他的了。
就理論上來說,艾格隆的騎士團在卡爾大公面前當然無足輕重,不過,互贈勳章倒也可以體現出自己對岳父的尊敬。
特蕾莎想了想,也覺得合理。
“這個倒是不錯,我能夠想象得到,爸爸在經過我手拿到勳章的時候,一定會面露不屑把你貶損一通,然後一臉嫌棄地收下這枚勳章的。”
“我也想象得到,哈哈哈!”艾格隆對卡爾大公的性格也有些瞭解了,於是他大笑了起來。
夫婦兩個人呢同時開懷大笑,一時間房間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笑著笑著,特蕾莎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啊……”她突然感覺肚子裡一陣抽痛,然後發出了一聲哀鳴。
因為疼痛太過於厲害,所以她的呻吟幾乎不成調,聽起來讓人驚心動魄。
看到她如此腹痛,艾格隆的心臟也陡然抽痛了起來。
一方面是為妻子此刻的痛苦而心疼,另一方面,他也察覺到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時刻已經悄然到來。
他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了特蕾莎的肩膀,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旁邊侍立的夏奈爾等人。
“快點!來了!”
接生婆們自然也不該怠慢,她們立刻衝了上來,圍在了特蕾莎的身邊,而夏奈爾則從旁邊推過來了輪椅,準備把特蕾莎送回到接生的房間裡。
艾格隆看著臉色發白的特蕾莎,又是心疼又是害怕。
他這一生也面對過生死的時刻,但是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刻,他也沒有這樣忐忑不安過——他不敢想象自己突然之間失去特蕾莎,會是什麼感受。
但是他必須強裝鎮定,不能給特蕾莎負面心情。
“特蕾莎,不會有事的。”他抓緊了特蕾莎的手,然後向她打氣。
特蕾莎的眼睛裡浮現出了淚光,臉上也陡然出現了些許的紅暈,然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用無力卻堅定的語氣跟艾格隆回答。
“是的殿下,不會有事的,等我和孩子一起出來吧……”
說完之後,她被人扶著坐上了輪椅,然後被推入到了接生的房間當中。
艾格隆只能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待著命運對自己的裁決。
儘管他無數次地告訴自己一定不會有事,但有道是關心則亂,他實在沒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等待。
內心焦灼的,根本坐不下來,只能在門外不斷徘徊,而旁邊的人們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陛下的黴頭,都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心裡則在默默為兩位陛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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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關上之後,特蕾莎原本臉上的平靜立刻就消失了,她再也不掩飾自己的痛苦,而是小聲呻吟著,原本姣好的面孔也逐漸變得扭曲。
肚子裡一陣陣的抽痛,讓她簡直如同在被刀子來回切割一樣。
她並不是對這種痛苦一無所知,她已經詢問過母親的經驗,也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當真正體驗這種痛苦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所謂的心理準備是那麼的蒼白可笑。
然而,她並不後悔。
她與命運抗爭,走到了今天,走到了幸福的路上,區區痛苦是攔不住她的,她深信,自己這一次一定也可以戰勝困難,上帝一定會站在自己的一邊。
第一個孩子,無論是對他們夫婦,還是對他們的支持者,都太過於重要了,他絕對不容忍自己有什麼閃失。
“可憐的孩子,你千萬要順利平安地降世啊……”她一邊呻吟,一邊則在心裡默默地吶喊。
很快,特蕾莎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痛覺如同是海浪一樣,一波一波地向她襲來,甚至沒有給她片刻的喘息,她只能咬著牙苦苦忍耐,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發出呻吟。
她不明白上帝在設計人類的時候,為什麼要給女人安排了這樣的痛苦,也許是為了讓一個母親體會到生育的艱辛,因而更加珍重自己的孩子?
不管怎樣,她都只能忍耐,意識開始模糊,幾乎快要失去連貫的思維了。
時間在怒濤一般的痛苦和呻吟當中流逝,她聽不清自己旁邊最近的人在說什麼,只是藉助模糊的視線,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艾格隆站在門外,傾聽著裡面傳來的一聲又一聲呻吟,他的心也在抽痛。
突然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這不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那麼蘇菲生下女兒的時候,她又該面對什麼樣的痛苦?
肯定會比現在的特蕾莎還要痛苦吧?
他突然有一種流淚的衝動。
自己確實罪大惡極。
特蕾莎一直在呻吟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驟然襲來,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眼睛緊閉,然後大聲喊了出來。
“啊!!!”伴隨著這聲尖叫,她全身抽搐了一下,然後僵硬地癱軟到了床上,彷彿是中了邪似的。
旁邊響起了驚呼,然後就是歡喜的呼喊,但是特蕾莎這時候的意識已經接近一片空白了,只是迷迷糊糊地聽到耳邊好像多了嬰兒的哭喊聲。
“陛下,生了!生了!”旁邊的接生婆們好像在千里之外傳來了聲音,一點也不真切,“恭喜您,是個男孩子!是一個男孩子!”
這個聲音裡帶著十足的興奮,顯然,對她們來說,男孩兒的意義大不相同。
其實對特蕾莎也一樣。
她殷切地盼望她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兒——這是政治上的需要,波拿巴家族迫切地需要一個繼承人來昭示世人它的延續和傳承。
而如今她得償所願了……
感謝上帝!她在心中默唸。
接著,如釋重負的她,全身已經溼透,她感覺自己已經筋疲力盡,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接著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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