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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那個小傢伙吧,假如他聽得懂的話!”

“好的,我明白了。”埃德蒙-唐泰斯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說實話,今天元帥說的東西,他現在還是有點雲裡霧裡,他也覺得元帥過於灰心喪氣,把英國人看得太不可戰勝了。

不過既然是元帥說出來的話,那肯定是有元帥的根據,不是埃德蒙可以妄加否定的。

他只能轉告陛下,看看陛下怎麼評價。

而且他也敏銳地察覺到,元帥既然這麼說,那也就意味著他對兩邊的合作是持開放態度的,願意站在波拿巴家族一邊——只要陛下給出的條件合適的話。

現在雖然兩邊人馬都失勢了,但同樣野心勃勃蓄勢待發,陛下在考察元帥,元帥又何嘗不是在考察陛下呢?

離開了煤礦之後,蘇爾特元帥似乎今天興致很高,又帶著他們在山中又逛了一會兒,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到了自己的宅屋當中。

而這時候,元帥的僕人也給他準備了晚餐,雖然並不奢華,但也非常豐盛,有著各種野味。

當然,侯爵和埃德蒙的心思都沒有放在吃飯上面,他們的全部注意力只放在元帥身上,想著要繼續說服對方——至少,也要在他的心裡留下更好、更深的印象,讓日後元帥更加傾向於波拿巴家族這一邊。

在席間,元帥主動找兩個人聊天,但是卻完全避開了任何政治話題,甚至在兩個人有意暗示的情況下也裝作聽不懂,只顧著談天說地。

兩個人心裡無奈,知道元帥已經不打算和他們更進一步拉近關係了,他們只好順著元帥的心意,開始把話題都轉到了政治之外。

一旦拋開了政治上的話題,聊天反而變得更加有趣了起來,尤其是元帥當年和特雷維爾侯爵當年還是上下級關係,他們都戎馬多年,經歷了相當多的趣事,有些甚至是不曾被歷史記載過的秘聞,埃德蒙-唐泰斯在旁邊聽得大感有趣。

雖然他是陛下的親信,還被封為貴族,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對這些“帝國元老”還是有些自慚形穢的,元帥和將軍論資歷論功績都遠高於他,他對他們也充滿了敬仰,甚至覺得能夠和他們坐在一起就已經是萬分的榮幸了。

好在,元帥和將軍都沒有對他表現出任何輕視,不光是因為他身為陛下近臣,更因為他在之前的傳奇經歷當中已經樹立了自己的“光輝形象”,足以讓任何人高看一眼。

一個人的威望和權勢,就是這樣一點一滴在無形中建立起來的,埃德蒙雖然現在還只是剛剛走在路上,但是他已經具備了走上最高政治舞臺的基礎條件,也許今後,他就將不再是聽眾和看客,而是那些大事的直接參與者了。

“埃德蒙。”正當埃德蒙-唐泰斯耐心聽講的時候,元帥卻把視線放到了他的身上,然後親切地對他開口了,“維克多的事情我非常瞭解,我知道他的出身來歷,也和他共事了很久,知道他是個多麼厲害的人……那麼你呢?你過去在做什麼?我仔細搜尋了我的記憶,卻沒有任何有關於您的印象——”

這其實也是元帥疑惑的地方了。

看埃德蒙的年紀大概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並不算太年輕了,帝國毀滅之前他應該也已經進入社會了——而且從陛下對他如此信任來看,他應該跟帝國和波拿巴家族有著挺深的淵源,可是這樣的話元帥應該對此早有耳聞才對,但是現實卻完全相反,他毫無印象。

元帥雖然野心勃勃,但同樣也是一個謹慎的人,在參與如此重大的陰謀當中,更加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他想要把所有事情儘量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這位基督山伯爵先生,就是他現在面前最大的不穩定因素,所以他想要刨根問底。

在元帥詢問的視線下,埃德蒙-唐泰斯猶豫了,他看了看侯爵,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尤其是,不知道該說到什麼程度。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元帥好奇地追問,“如果您覺得不方便的話,那就當我沒問吧。”

“不!元帥閣下!”這時候,埃德蒙心裡一橫,索性豁出去了。

他不想在自己和元帥之間產生什麼裂痕。

“不瞞您說,我之前只是個無名小卒,在地中海的一艘商船當中充當水手,並沒有參與到政治當中,更與波拿巴家族沒有任何關係……直到有一天,我從自己船長那裡拿到了一封信,並且按照他的臨終囑託,送到了厄爾巴島……”

接著,埃德蒙-唐泰斯再一次向蘇爾特元帥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不過這一次,他講得頗為簡略,只是將自己送信之後入獄的經過講了一遍。

至於之後,也沒有什麼可講的了——十二年的黑牢,十二年的人生空白,他被人偷走了這麼長的時光,甚至差點就永遠留在陰森的伊芙堡了。

蘇爾特元帥靜靜地聽著,似乎也被他的經歷所驚詫到了。

“原來你為波拿巴家族已經做出了這麼慘重的犧牲!”沉默了片刻之後,元帥長嘆一口氣。“而且,我真沒想到,我們的命運,在冥冥當中居然早聯絡在一起了……我們都是這場悲劇的受害者。”

元帥的言下之意——當年埃德蒙送信給皇帝,溝通他和在法國的同黨們,而後皇帝率眾登陸法國並且重新君臨法國,而蘇爾特元帥和內伊元帥一起又站在了皇帝的那一邊,並且共同迎接了皇帝戎馬生涯的最終落幕。

“是的,我們都是受害者。”埃德蒙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更應該去討回公道,不是嗎?”

“公道?那倒不至於。”蘇爾特元帥又搖了搖頭,“我們既然贏得起,那也要輸得起,我們贏的時候對敵人耀武揚威,那輸了之後也只能去品嚐苦果,又有什麼可哭訴的呢?男子漢的肩膀如果承受不起失敗,那麼他也不配去追逐勝利,沒錯,我們贏過,我們最後輸了,我們也許最終一無所成,但是至少我們轟轟烈烈地活過一場了,我們無愧於這一生。”

接著,他又滿懷感慨地嘆了口氣,“知道嗎?埃德蒙,在百日王朝的時候,任何一個有正常理智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面前有著難以逾越的困難,我們的敵人團結起來了,而且堅不可摧,我們面對的是整個歐洲的列強!過去我們總有同盟站在自己一邊,比方說西班牙,巴伐利亞,甚至奧地利和普魯士和俄國有時候都是我們的盟友,但是這一次我們面前再也沒有同盟了——所以,我們很可能會輸,所有人都猜得到這個結局,我們不是傻瓜。我們知道哪怕那一次我們把普魯士人和英國人都擊潰了,接下來我們還要面對俄國人和奧國人動員起來的部隊,加起來足足三十萬,我們還能死多少人?甚至哪怕上帝垂憐我們,我們又贏了,接下來我們還要怎麼和所有列強繼續打下去呢?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死路。

沒錯,我們都知道99%會輸,甚至可能會死,但我們還是去追隨了他,再次向著敵人們衝了過去,我們不是在追隨那1%的勝利,我們在追逐的是我們過去曾經擁有的光榮,哪怕它只是個泡影!我們想要最終證明一下,我們曾經做到過什麼,因為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到這裡,元帥原本剛硬的面孔,突然又多了幾分唏噓,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得沙啞了不少,“皇帝不甘於就此落幕,他最後拼了一把,而我們在當時也義無反顧地跟著他拼了一次,明知前路不通,我們仍舊咬著牙去踩了一次,因為他配得上我們再去盲目追隨他一次!他的落幕演了兩次,而我們這個民族多死了好幾萬人,我們未曾有負於皇帝,整個民族也未曾有負於他了,有足夠多的英靈追隨他一起直奔天堂,他們是像男人一樣死去,並且光榮地獻出了生命,我們不應該像娘兒們一樣為他們叫屈,那隻會汙損他們曾經做出的覺悟,明白了嗎?”

埃德蒙靜靜地聽著,心裡感慨萬千,就連特雷維爾侯爵,儘管他的內心並沒有那麼純粹的忠誠,此時也不禁鼻子發酸。

1815年的戰死者裡同樣有他的袍澤和朋友,甚至他自己,當時也曾經在那支帝國軍隊當中,參與了一系列重要戰役。

元帥說得對,難道當時他們不知道前路不通,希望渺茫嗎?但是他們願意再幹一次,這是英雄般的覺悟,值得以任何詞來褒揚。

“真正的勇敢,不是由無知和莽撞帶來的,而是由理智帶來的!明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仍舊義無反顧,才配得上勇士這個詞。”一邊說,他一邊拿起酒杯,“為光榮的勇士們乾杯!”

“乾杯。”元帥和埃德蒙一起拿起了酒杯,一起為當年那些死去的人們乾杯。

喝下了一杯酒之後,埃德蒙-只覺得內心當中也熱氣騰騰,酒精在他的血管當中燃燒,讓他一下子精神百倍。

“埃德蒙,當年那些人是死得其所,他們並無冤屈;而你不一樣,你有資格去討公道,你是受害者——”元帥又看向了他,然後再問,“當年把你送進監獄的是誰?”

“是德-維爾福檢察官。”既然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了,埃德蒙-唐泰斯也沒必要再藏著了,他相信元帥的人品,不至於把這些事到處宣揚。“他當時在馬賽任職,然後正好接到了告發我的信件,接著把我給抓起來送到牢裡了——”

“德-維爾福……”元帥皺了皺眉頭,好像對這個人有點印象。

“他是諾瓦蒂埃侯爵的兒子——”特雷維爾侯爵適時地補充了一句。“現在在巴黎高等法院任職。”

“諾瓦蒂埃侯爵?”這個名字元帥當然印象更深了,“他不是波拿巴家族的擁護者嗎?”

“他確實是,而且現在還在效忠於陛下。”特雷維爾侯爵回答。

接著,他又把諾瓦蒂埃侯爵加入到這邊,然後和基督山伯爵說清楚了當年的事情,並且相互間做出“三年後再找維爾福尋仇”的約定,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元帥。

元帥聽得越發驚訝,而後又是感慨。

“這真是一樁傳奇故事!簡直貫穿了我國最慘痛的那些歷史。在那些年裡,我們見證了多少悲劇啊?我親眼見到了不知道多少人含冤掉了腦袋……希望這種事情未來不要再發生了。諾瓦蒂埃是個真男人,你也是個真男人。”

因為知道了這一切,他對基督山伯爵的過去也瞭解了,對他再也沒有任何懷疑和忌憚,印象反而變得更好了。

“伯爵先生,您是不幸的,您蒙受了冤屈,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年華。但同時您也是幸運的,您保住了命,逃離了那黑暗的囚牢,來到了羅馬王的身邊,並且成為了他的近臣,一位伯爵……這份幸運,是當年那些犧牲者們想都不敢想的,我認為上帝給您的補償是相當公道的,我祝您能夠在日後也繼續享受這份幸運。”

“借您吉言,元帥閣下。”埃德蒙畢恭畢敬地回答,“我珍視我的這份幸運,我知道是誰把我從泥坑裡拉了出來,所以我會奉獻我的忠誠,至死不渝地效忠於我的恩主,1815年的那些勇士們是我的榜樣,我會以我的生命來仿效他們。”

因為酒精的作用,他此時膽魄已經燃燒了起來,他毫無懼色地看著元帥,“閣下,我不知道您會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我也不知道您以後到底會成為陛下的朋友還是敵人,但是我保證,我會對您抱有最大的敬意,您是個偉人,而我在您面前不值一提——但是,如果您站在陛下的對立面,我也會以我的生命來向您挑戰的,也許我會死在您的腳下,但這對我來說也是莫大的光榮,我將和那些人一樣死而無憾。”

這挑戰性的視線,讓元帥愣了一下。

元帥沒有生氣,只是看著特雷維爾將軍,然後大笑了起來。

“維克多,他這是在嚇唬我嗎?哈哈哈哈!好小子!年輕人,有前途!哈哈哈哈……”

笑完了之後,他又拿起了酒杯,然後看向了其他兩人,“那麼,我們再乾一杯吧,無論今後是敵是友,我們總能互相尊重了。”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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