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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七號,西坪鄉書記唐匯東協同縣委副書記下鄉視察,主要目的地就是林場和鹿場。
朱安國接到通知後立即把幾個主要領導喊到辦公室開了個短會,安排了一下接待事宜,分給肖正平的主要工作就是介紹鹿茸酒目前的市場和銷售情況。
肖正平很清楚,這次接待跟上次在岳丈家接待不同,容不得自己胡來。而且他也說過,對外的時候,他必須跟朱安國站在一邊。
不過肖正平也感覺得到,這次視察主要安排在林場和鹿場一定有原因,說不定就是為了股份制改革而來。
二十七號下午,領導車隊抵達林場,當天在林場住宿,第二天上午,車隊便來到鹿場。
簡短的歡迎儀式後,朱安國招呼眾位領導進入會議室。
在咱們國家,這種會議是有固定模式的,先是鹿場方面挨個兒彙報,然後指出自己不足之處,最後自我檢討。
一輪彙報完,差不多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
接著便是領導指示,值得表揚但不要得意忘形,還有進步空間但不要妄自菲薄,相信在共同努力之下,鹿場一定會越來越好云云。
領導指示完,就差不多到飯點了,朱安國非常得體地問領導要不要去一線看看,看完剛好吃午飯。
於是,朱安國便和肖正平幾個人領著領導在鹿場巡視了一圈,一邊巡視還得一邊講解,同樣,領導也指出了不足之處但也表揚了過人之處。
接著便是吃飯,領導表示工作期間不喝酒,簡單吃個便飯就行。
吃完飯,領導講了幾個笑話,聊了會兒家常,接近尾聲的時候,副書記和唐匯東示意朱安國和肖正平去辦公室,說是有點兒別的工作要談。
直到這個時候,朱安國和肖正平才意識到這才是這次視察的主題。
進入朱安國辦公室後,唐匯東先是讓兩人坐下,隨後直接了當說道:“單獨找你倆,是有件重要的事。”說罷,唐匯東便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掏出三疊檔案放在辦公桌上,“這是三份集體制企業股份制改革的案例,你們先拿去讀一讀,讀完之後每人給我寫一份案例,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吧,元旦節之前交給我。”
說到這裡,一旁的副書記開口了,“安國同志,你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朱安國苦笑一聲,扭頭看了肖正平一眼,答道:“這事兒早就傳來場裡了,雖然傳的內容跟唐書記說的不一樣,不過我估計就是這麼回事兒。”
副書記點點頭,“嗯,到底是老同志,感覺還是挺敏銳的嘛!不過呢,你也不要太過擔心,這件事還在論證當中,各個地方有各個地方的環境,別人行不一定就代表咱們也行,讓你倆寫方案只是論證的環節之一,能不能透過還得大家商量著來。”
說著話,副書記站起身來,從座椅旁踱步到窗邊,沉吟道:“改革呀,是咱們現在逃不掉的話題,咱們一直在改,可時代一直在變,這就要求咱們的領導在思考問題時必須具備一定的前瞻性,要敢於打破常規,要敢於接受新事物。不過呢,咱們還必須儘量謹慎,儘量不要犯錯誤,因為咱們的一個小小的錯誤,可能就會導致幾十上百人吃不上飯。呵呵,這話聽上去可能有些矛盾,但這就是組織對咱們領導的要求。然而我們這些領導也是凡夫俗子啊,怎麼可能達到這麼高的要求呢?這就需要我們不斷學習、不斷論證,要聽取多方意見,還得放下自己的成見。”
說完,副書記轉過身來,重新回到座椅上,接著說道:“你們應該知道,周書記已經調任,年前就得走,我們大家都得好好準備,在新任書記到崗之後儘快把這件事決定下來。”
副書記說完,唐匯東又接過話頭,“好啦,副書記的話你們也聽到了,這是一項政治任務,不是哪一個人的決定,無論走不走股份制改革這條路,你們兩個都要認真對待。尤其是你,老朱,這是事關鹿場命運的大事兒,你不要把自己侷限在一個小小的辦公室裡,凡事要把眼光放遠一點,得學會從大局中看待事物,明白嗎?”
朱安國苦著臉點了點頭。
交代完該交代的事兒,此次視察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臨走時,副書記熱情地跟朱安國和肖正平握了握手,打趣道:“看著你們倆一老一少,我是真高興吶,這不就代表著咱們的事業承前繼後、繼往開來嗎!”
眾人大笑,隨後目送領導離開。
車隊消失在路口之後,朱安國馬上收回笑臉,衝肖正平打量兩眼,嘆了口氣後就無聲地回去辦公室。
一同的陳愛民、範長風等人跟在朱安國身後,也很快離開。
王鵬和肖正平走在最後,看見沒一個人搭理自己,兩個人也只能相視苦笑,跟著也回到自己辦公室。
......
一個多星期之後,肖正平回到樟樹埡,剛到家,他就聽到一個可笑之極的訊息——現在各家各戶正在往村部送土。
經過打聽,肖正平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來曹元奎請來的燒磚師傅在磚窯建好之後才上山,結果一上山才發現原本曹元奎打算在牲口棚附近取土燒磚的法子根本不行——那些土粘度不夠,燒不了磚。
於是曹元奎便呼籲全村人挑土送去村部。
“咱們隊也送?”肖正平問媳婦兒。
戴雪梅點點頭,“都送,連曹家坳的人都送。”
“他們瘋了吧,那麼遠,就靠扁擔挑?”
“也有用腳踏車送的。”
“樹生叔就沒說啥?”
“哎呀,他能說啥嘛,要是沒土,鄉里的磚都供不上,那磚窯不就白蓋了嗎?”
肖正平連連搖頭,“呵呵,我還尋思等牲口棚那點兒土用完了他們才沒土可用,現在好了,牲口棚那點兒土都不能用,這回可真夠曹元奎喝一壺的。”
戴雪梅表示贊同,“就是,現在村裡好多人口風都變了,怪曹支書不做調查就蓋磚窯。”
“他呀,就是急功近利,看著別人賺錢以為自己也能賺,還生怕自己賺少了,連燒個磚得用什麼土都不知道,真不明白他哪兒來的信心。”
“其實也不能全怪他,聽二伯說,本來那土是能燒磚的,是做模子時挖開才發現下面的土跟上面不一樣。二伯說村裡沒一個人想得到。”
肖正平沉思一陣,忽地又想起什麼,看向媳婦兒笑道:“本來還想著幫他們一把,這下好了,連便宜磚都沒了,媳婦兒,咱修房子的事兒又吹了。”
戴雪梅得意地一笑,“誰說吹了,我讓陳炎哥去縣城問過,到時候咱們去縣城買磚,照樣修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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