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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肖正平是打算去南廂街看看酒坊的情況,他沒想到結果出得這樣快,於是只好多留兩天,決定開完村民大會再去南廂街。

通知開會的廣播當天中午又播了三遍,晚上吃完晚飯,村民們就陸陸續續踏上去往學校的路程。

現如今開大會那可是三個大隊的人一塊兒開,就算一家只去一個人,那也有一百多號,一個小小的村部不可能裝得下,所以大會只能選在學校的禮堂開。

肖正平和戴雪梅還是坐陳炎的車來的,他們預料到路上人會很多,所以早到一步。

李水全站在櫃檯裡面,看著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的人群,忍不住衝身旁的肖正平打趣道:“平子,自打你開始折騰山貨開始,咱隊裡開大會的次數一個手就能數過來,其中為你就佔了一次。現在撤隊並村,頭一次開大會,又是你攛掇起來的。哎呀,還是你本事大呀,看看這些人,忙上忙下還不知道是被你給折騰的。”

肖正平信心滿滿,“舅,這話我不反對你,我本事就是大,有句話叫本事越大責任越大,誒,我這個有本事的人就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的辛苦錢打水漂。”

李水全一撇嘴,“瞧把你能的!我問問你,你說不能開磚窯那開啥好?你是把牲口棚收回去呢還是有別的法子?我告訴你平子,”李水全指向那些絡繹不絕湧進學校的人,“這些人可不會聽你講啥大道理,曹元奎說磚窯能掙錢,他們就認準磚窯一定能掙錢,除非你有更好的法子,要不然你想讓他們不開磚窯,姥姥,他們得罵得你找不到北。”

肖正平一邊聽著一邊閉著眼點頭,等李水全說完之後,肖正平便走向門口,看著那些笑笑談談的人們,眼神迷離地說道:“舅,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已經能看到這件事的結果。一旦磚窯真正開起來,每一分每一秒都會不停的燒錢,而一旦中間出現任何狀況,以咱們村的實力,根本無法承擔那個後果。你說如果磚窯成了爛攤子村裡又無法處理,最終會是啥樣?”

李水全愣了,這時陳炎在肖正平身後說道:“噢,我說你咋對這事這麼感興趣呢,敢情你是擔心這事兒最終會落在你頭上啊!”

肖正平轉過身來,苦笑道:“不是擔心會落在我頭上,是一定會落在我頭上。你們想想,我在村裡掙了錢,是全村最有本事的人,曹元奎最終沒辦法了,一定會讓村部出面或者直接去找鄉里~~”

沒等肖正平說完,陳炎便恍然大悟似的接著說道:“以他們的造性,肯定會找個人來接盤,這個人必定是平子。”

肖正平點點頭,“沒錯,可以說一開始這件事的結局就已經定了,我不過就是想盡力避免這件事發生而已。”說罷,肖正平走到李水全身旁,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舅,你現在該明白了吧,這些人的死活我根本不在乎,我幹這些事兒不過就是不想沾這個鍋而已。”

李水全搖了搖頭,朝肖正平伸出一隻大拇指。

看著落後的人已經不多了,肖正平拍了拍李水全的肩膀,衝眾人說道:“走吧,開大會去,看看我這個諸葛亮能不能舌戰群雄。”

......

其實一進入禮堂,肖正平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因為禮堂裡面有太多陌生的面孔。

以前在隊裡,大部分人還會念及死去的爹的情分,對自己要客氣一些。而其他兩個隊的人最多就是認識自己,根本沒有情分可言。當初決定不再在村裡收山貨,說自己壞話的大部分也是其他兩個隊的人。

此時人們已經把整個禮堂擠滿了,只有最裡面的角落裡還有幾個零散的位置,肖正平只好帶著媳婦兒幾個人朝角落走去。

當他從人群前經過時,即使不用眼睛去看,他也能感受到那些充滿嫉妒和怨憤的眼神。

曹元奎、鄒樹生、李文元坐在主席臺上,約莫著人到齊後,鄒樹生示意人群安靜下來。

接著曹元奎開了幾句玩笑,隨後步入正題,先是把其他地方辦磚窯的情況介紹了一遍,然後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曹元奎說得很詳細,從購買二手製磚機到申請鄉里的補助等等,基本是事無鉅細,當然,除了制磚成本、銷售成本和運輸成本。

前前後後,曹元奎一個人差不多說了個把小時,期間還不時開一開參會熟人的玩笑,把會場的氣氛搞得其樂融融。

好不容易說完,曹元奎便把話筒交給鄒樹生,問他有沒有啥要補充的。

肖正平原本以為藉著這個機會能讓鄒樹生替自己把話說出來,這樣倒省去自己一些麻煩。可誰知鄒樹生接過話筒之後,大概是不想當那個罪人,最終猶猶豫豫,始終還是沒把實話說出來。

看著鄒樹生坐在臺上皮笑肉不笑地說著一些毫不相關的話,肖正平只好又把希望放在旁邊的李文元身上。

哪兒知道李文元也只是一個勁兒地鼓掌和大笑,看那樣子,似乎根本不打算去接話筒。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肖正平實在忍不住,便站起身打算臺上的鄒樹生。

“鄒主任,我想說幾句話,可以嗎?”肖正平大聲喊道。

鄒樹生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立馬大聲回答道:“當然可以啊,今天就是討論,誰都能說話,來來來,你來臺上說。”

肖正平也不客氣,當即大步朝主席臺走去。

接過話筒,肖正平招呼都不打便直接說道:“我認為磚窯沒有曹支書說的那樣好!沒錯,很多開磚窯的都賺了錢,現在開磚窯也有很大的市場,但是我們要考慮我們的實際問題。首先最主要的,就是咱們離縣城太遠,不止是縣城,就算鄉里也很遠,光是下山的路,咱們就要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和油錢。再說人家憑啥放著更平坦的路不去,卻要爬這麼長的坡來咱們這兒呢?其次,制磚是需要土的,先不說咱們山上的土合不合格,就算合格,咱們山上要麼是竹根要麼是石頭,連種地的土都缺著呢,又去哪兒弄那麼多制磚的土?最後,咱們山上海拔七八百米,熱天的時候早晚都冷得要死,常年不是霧就是雨,那磚燒出來是需要陰乾的,你們說說磚燒出來了在哪兒存放?又怎麼過冬?”

肖正平因為拿著話筒,所以聽不清其實臺下早已議論紛紛。而等他把話說完,便有人起身大聲抗議。

“你算什麼東西,別人能賺錢咱們憑啥就賺不了錢!支書剛才也說了,鄉里還給補貼,連鄉里都支援,你一句話說不行就不行?”

“哼,人家可是咱村裡首富,他認為支書加上咱們所有人都沒有他聰明。”

“我看他就是害怕咱們都掙錢,然後把他首富的位子給搶了,哈哈哈哈~~”

“肖正平,你要不願意可以把錢退回去,我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虧我們也認。”

“對,你掙你的大錢,就別來干擾我們掙我們的小錢,最好啊,你帶著你們肖家搬去桐山鹿場,咱們村的事兒以後就跟你沒關係了。”

......

肖正平從第一句話開始的生氣,到中間變成無奈,最後覺得渾身輕鬆。他耐著心等人群把話說完,等到聲音慢慢變小之後,他便笑道:“供銷社的李貨郎是我舅,開會之前他就警告你們會是這樣的態度,我跟他說,說我之所以不顧這麼多人的反對來說這些話,就是不想這件事最後落到我頭上。現在好了,你們的態度很明確,那麼我也明確一下我的態度,首先,我不會搬走,樟樹埡是我的家,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資格把我從家裡趕走。其次,曹支書,磚窯如果辦砸了,不管什麼原因,不管你找誰來說情,我絕對不會插手,也不會掏一分錢。最後,麻煩把我大伯替我交的五塊錢退回來。”

說完,肖正平便放下話筒,回到自己位子上。

人群沉默一會兒後,又爆發出一陣叫罵聲和嬉笑聲。

主席臺上的三個人面面相覷,尷尬一陣後,鄒樹生把話筒交給曹元奎。

曹元奎先是示意大家安靜,隨後說道:“既然開了這個會,那麼還是得意思一下,現在辦磚窯的利弊情況都說清了,你們大家想一想,好好權衡權衡,然後投個票,咱們還是少數服從多數原則。”

於是,在一陣鬨笑中,曹元奎讓眾人舉手表決,李文元和鄒樹生分別計票。

最後的結果是:到會127人,同意的113人,不同意的7人,剩下幾個沒舉手,算棄權,而要求退錢的,只有肖正平三個人。

散會之際,曹元奎還得意揚揚地衝肖正平說道:“現在你該滿意了吧?噢對了,你不是明確你的態度嗎,我也當著老少爺們兒的面表個態,村裡不是離了你肖正平就過不下去,磚窯要真辦砸了有村委會頂著,絕對不會找你肖正平。”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曹元奎說完就打算散會,他本來以為這樣已經足夠羞辱肖正平了,肖正平也應該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走。

哪兒知道他的話剛落音,肖正平馬上跳起來喊道:“曹支書,等一等,口說無憑咱們立字為據,我看你帶著本子和鋼筆,乾脆咱們就這事立個字據,免得到時候扯不清。”

曹元奎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沒見過這樣死磕到底的人,一時間氣得臉都白了。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曹元奎也不敢示弱,當即讓肖正平上到主席臺,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寫了個字據還錢了名字。

肖正平嫌不夠,簽上自己的名字後又交給鄒樹生,說是得有個見證人。

於是,鄒樹生也在無奈之下把自己的名字簽在字據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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