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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正平在家裡待了五天,這五天的時間裡,他幾乎每天都要接待幾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肖正平的熟人多了起來,好多隻是以前父母的朋友,現在也會來登門道賀。
然而五天之後,不僅是肖正平,就連戴雪梅也感到厭倦了。
“平子哥,這才一個月不到呢,難不成以後咱倆就天天待在家裡?”
肖正平第一回當爹,哪裡知道那麼多,他只知道懷孕的女人就好比是枚生雞蛋,你握著生雞蛋那還不是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哎,這也沒個網,要不然我搜一搜就能知道。”一時情急,肖正平說禿嚕了嘴。
戴雪梅沒聽明白,“你說啥呢?啥網啥餿啊?”
肖正平這才反應過來,“哦,沒啥,我是說要不去問問嫂子吧,她生過孩子,她應該知道。”
於是兩人便小心翼翼來到大伯家。
哪兒知道這一問,不止是嫂子賈紅月,大媽二大媽都有話說,一個說懷堂姐的時候還上山砍柴,一個說懷堂哥的時候還天天做飯。
總之說來說去就是一個意思——懷孕的女人沒那麼嬌貴。
最後賈紅月總結道:“也不是啥都能幹,你得分時候,肚子沒大的時候乾點兒輕活,肚子大了就儘量別幹活,但是不管肚子大不大,千萬不能摔跤。”
肖正平聞言跟戴雪梅對視一眼,兩人這才放鬆下來。
說完賈紅月又說道:“對了,曉慧前陣子來電話,說暑假過完就來,還說什麼今年得抓點兒緊,必須得出成果。”
肖正平聽完了然,解釋道:“應該是課題的事兒,按時間來算,許曉慧該出論文了。”
賈紅月不知道啥叫論文,她擔心的只有棚裡的菌子,“平子,現在兩個棚都長出菌子了,我估摸著今年出成果不難。就是出成果之後,你想好怎麼辦沒?”
“這個好說,先在後山搭幾個棚,讓菌子先上市,後面的事兒回頭看看銷量再說吧。”
聊了兩句,肖正平站起身來,“那媳婦兒,既然嫂子都說沒事兒,你就在這兒待著,給嫂子打打下手。這兩天快憋死我了,我去找炎婆娘說會兒話。”
說完,肖正平便獨自朝山外走去。
其實從見陳炎第一面起,肖正平就知道今年的菌子不咋樣,只不過礙於媳婦兒懷孕的事兒,陳炎沒有直說,肖正平也沒空去問。
待在山上的五天裡,肖正平天天都能看見陳炎的身影,他的那輛小四輪聲音尤其大,什麼時候出去什麼時候回來,肖正平聽得一清二楚。而從車子出入的時間差來判斷,陳炎不僅是沒收到多少菌子,連去縣城的時間都不長。
來到陳炎家的時候,他正在擺弄那臺電視。
“你要實在閒得慌,就去幫你爸媽烤煙去,跟臺電視較啥勁?”
陳炎正聚精會神著呢,忽然聽見聲音,嚇了一跳。
“你孃的走路不出聲啊,嚇老子一跳。”
“那電視攏共就那幾個頻道,你還能轉出多的是怎麼著?”
看見肖正平,陳炎乾脆把電視關了,“我就知道你遲早得來找我,你不找我我還得找你!平子,我都快閒出鳥來了,你能不能給我派個別的活兒啊?”
“咋的?菌子不好收?”
陳炎搖了搖頭,“不是不好收,是太不好收!我跟你說啊,從開始到現在,也就兩噸不到的溼貨,前不久我算了算賬,你猜怎麼著,油錢都沒掙回來。”
“再忍忍吧,菌子馬上就要過季,收完今年,明年咱就種菌子了。”
說完兩人沉默片刻,隨後肖正平問道:“說說其他的,縣裡面的情況咋樣?”
陳炎這才想起正事兒,“哦,對了,你不說我都差點兒忘了,吳向陽老是在問你,我都替你擋好幾回了。”
“老問我?不至於吧,他那兒又不是缺了我的酒和山貨就做不成生意,他老問我幹啥?”
“我也這樣說,我還分過他兩百斤菌子呢,按理來說他不至於這麼想著你啊。”
“那找時間跟他見個面吧。張狗子呢,最近見過面沒?”
“見過!別提了,這小子現在是升了天啦,那小日子過的,縣太爺都沒他滋潤。”
“哎,他這就叫被金錢衝昏了頭腦,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窮了半輩子,突然看見那麼多錢,也難怪他把持不住。我現在就擔心啊,這個坑他還能不能跳出來。”
說完話,兩個人又沉默下來——很顯然,對於張狗子,除了他媽,他們倆算是最親的人,現在兩個人的話張狗子都聽不進去,那恐怕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救他了。
片刻過後,肖正平一拍大腿,“不說他了。炎婆娘,反正你現在不怎麼忙,趁這段時間,你給我辦件事。”
陳炎扭頭問道:“啥事啊?”
於是肖正平便把南廂街“郭氏酒坊”的事說了出來,說完他補充道:“反正我要的效果就是那兩口子在縣城裡混不下去,你先想想辦法,可以去找老葉問問,實在不行我再出馬。”
陳炎沒好氣地撇了肖正平一眼,“切,還你出馬!好像幹這種缺德事兒你還挺在行似的。”
肖正平絲毫不在意,反懟道:“我是不在行啊,所以一想到缺德事我首先就想到你。我的意思是,你先幹缺德事,不行,我再想正人君子的辦法。”
肖正平一開玩笑,陳炎就來勁啦,當即翻出他媽炒的花生、豌豆,又提出來幾瓶啤酒,嚷嚷著邊喝邊聊。
肖正平心想反正也沒啥別的事兒,再說自己也有段時間沒有好好放鬆放鬆了,便沒有拒絕。
誰知道兩人正喝得起勁兒,忽然鄒樹生找上了門。
“好傢伙,你倆倒是樂呵,害我這通找。”鄒樹生也不客氣,進屋就搬了把椅子靠兩人坐下。
陳炎遞上一瓶酒,笑道:“主任,你是找我啊,還是找平子啊?”
鄒樹生額頭上冒著汗,衣服半披著,看樣子的確走了不少路。他接過啤酒咕嘟咕嘟就是一陣猛喝,一口氣就灌下去大半瓶,喝完之後他滿足地打了兩個嗝兒,答道:“找你我還用這麼累麼,當然是找平子啊!”
肖正平聽完有些納悶,兩天前鄒樹生來過自己家,還在自己家吃了中午飯,當時兩個人還聊了很久,怎麼今天他就這麼急匆匆地找上門了?看這樣子,他可能都找去後山了!
“啥事啊主任?”
肖正平問道。
“還能有啥事,不就是辦廠子的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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