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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郭氏酒坊”四個字,老爺子明顯有些觸動,可也只是看了肖正平一眼,並沒有其他任何表示。
林保壽大兒子回頭看向自個兒爹,有些急切地勸道:“爸,以前我打算自己幹,您不答應就算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了,還答應出錢出場子,您還猶豫啥呢?”
老爺子一瞪眼,“顯你話多!”隨後衝肖正平說道:“我們家掙不了那個錢,也不想掙那個錢,你倆要是話說完了,就多吃兩口菜多喝兩杯酒,天色不早了,吃完了早些回去。”
肖正平還是不急,餘裕十足地說道:“老爺子,我知道很多事情讓您寒了心,你不願意相信外人,甚至不願意相信這個社會。但是時代變了,以前出現的那些事以後不會再出現了,而且我可以把酒坊交給您自己打理,到時候酒坊是您自個兒的,沒人會左右您的想法,您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兩個兒子聽得連連點頭,兒媳也是含著筷子看著肖正平。
王鵬這時補充道:“大爺,現在各方面政策都放開了,誰都想著多掙兩個錢,多過幾天好日子,好多人想破了腦袋找法子掙錢,您說您放著現成法子不幹,何苦呢?”
肖正平趁熱打鐵,“最關鍵的,郭瘸子的手藝不能斷啊,說句不好聽的,像郭瘸子這種老釀酒方子,已經不是您個人的財產,是屬於國家的,您有義務幫著流傳下去。”
老爺子不耐煩地打斷肖正平,“別拿高帽子誆我,我告訴你,只要我老林家香火不斷,郭瘸子的手藝就不會丟。你也不用多說了,釀不釀酒我心裡有數,現在我這家子還不缺錢,你就打消這個念頭吧。”
肖正平一冥神,心想只好拿出殺手鐧了,便對王鵬使了個眼神。
“老爺子,來您這兒之前,我倆去郭家臺轉了一圈。”肖正平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您可能還不知道,有人在打著郭氏酒坊的招牌賣酒,那酒我買了幾瓶,味道嘛,您嚐嚐就知道了。”
說罷,肖正平便接過王鵬拿出來的酒瓶,開啟了給林家的家人一人倒了一杯。
林保壽的幾個家人都喝了,老爺子卻沒有動,他盯著酒杯裡的酒看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片刻之後,老爺子開口了,“那個郭氏酒坊我知道,八一年四月開起來的。這酒我也不用嘗,肯定很差。不過這也沒啥,凡是知道郭氏酒坊的人都能嚐出來,這根本不是郭氏酒坊的酒,他騙不了別人,只能騙他自己。”
肖正平搖了搖頭,“您錯了,現在不少人慕名去買酒,衝的就是郭氏酒坊的招牌,聽說生意還挺好。沒錯,現如今只有知道郭氏酒坊名頭的人才會去買,嘗過之後他們也能馬上明白,那不是郭氏酒坊的酒。可是您想想,再過幾年、十幾年、幾十年,您老不在世了,郭瘸子的名頭也沒那麼響了,那個時候去買酒的人會怎麼想?”
老爺子一聽這話,立馬皺起眉頭不出聲了。
肖正平見狀,便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他擦了擦嘴,起身說道:“林老爺子,謝謝您的款待,我們就先告辭了。回去之後呢,不管您答不答應,我會幹兩件事,第一,給郭瘸子註冊商標,以後郭瘸子這個名頭只有我能用,其他人用都是犯法的;第二,我會想轍把假冒的郭氏酒坊買下來,您想通了,就給西坪鄉鹿場打電話,咱們合作把酒坊開起來,您要想不通,我就空在那兒,等著您想通。”
說罷,肖正平又給林保壽的家人一一道謝,隨後留下帶來的禮物,和王鵬離開了林保壽的家。
......
在回去的車上,王鵬實在忍不住,就問肖正平,“平子哥,你不會真打算把郭氏酒坊買下來吧?萬一老爺子就是不幹呢?”
肖正平搖搖頭,笑道:“老爺子是個性情中人,身上還帶著江湖氣,我道理都給他擺得明明白白的,他沒理由不幹。就算他不幹,他的那兩個兒子遲早也得幹。”
“哼哼,你倒是挺有信心。不過,我看想買下那個酒坊還得花不少錢,到時候朱場長那兒你又得挨白眼。”
“那有啥,現在場子掙錢了,他感謝我都來不及呢!再說了,誰說要花場裡的錢,我花我自己的錢不行嗎?”
王鵬一聽,愣了,“花你自己的錢?你想辦酒廠啊?”
肖正平賤兮兮一笑,“不行嗎?”
肖正平很明白,自己已經落後陳愛民一大截,就算林老爺子這邊答應,他也不會甘心只當個釀酒師傅,與其到時候跟陳愛民爭個臉紅脖子粗,還不如劍走偏鋒。到時候就算林保壽不能去場子裡釀酒,自己也能多條後路。
最重要的,郭瘸子這塊招牌實在太誘人,只是去釀個酒,肖正平覺得太浪費了。
回到鹿場已是晚上十點多,肖正平下車替王鵬拉開車門,剛走進去,就看見酒廊那邊兒亮著大燈。
肖正平在場子裡沒少過夜,他知道場子裡的本地人都住在附近的村子裡,像朱安國這樣的外地人,都住在林場的宿舍。一般晚上的時候,場子裡會留兩到三個本地人看場子,而這些人如果沒什麼事,這個時間早已經休息了。像這樣亮著大燈的情況,肖正平還是頭回遇到。
肖正平給王鵬拉開大門就朝酒廊方向走去,還隔著老遠呢,他就聽見裡面有人大肆談笑。
肖正平加緊腳步,走進酒廊一看,就看見黎援朝和幾個人盤腿坐在酒缸中間,地上擺著燒雞等食物,正大吃大喝著。而他們身旁的酒缸已經挪開了蓋子,每個酒缸上都掛著一個打酒的酒提子,那樣子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是一邊吃東西一邊在酒缸裡打酒喝。
黎援朝看見了肖正平,立馬笑嘻嘻地站起身來,醉醺醺地笑道:“喲,肖經理,咋這時候回來?”
肖正平滿臉厭惡,沒有回答他,而是打量著其他人,他發現其中有幾個男女並不是鹿場的員工。
黎援朝發現肖正平的臉色不對勁,趕緊解釋道:“嗨,這不晚上上了車酒嗎?大家夥兒都累了,就想著吃點兒喝點兒解解乏。”
肖正平指著那幾個沒見過的男女問道:“他們是什麼人?誰允許他們進來的?”
“哦,他們啊,是我的朋友,也是林場的人。他們不是過來買酒嗎,剛好遇見了,就一塊兒吃點兒咯。”
這個時候王鵬已經停好了車,也發現酒廊的情況,便趕了過來。
黎援朝見狀趕緊拉過王鵬,笑道:“來來來,肖經理,難得遇到一起,一塊兒吃點兒。”
肖正平一把甩掉黎援朝的手,衝王鵬喊道:“把值班的給我叫過來。”
王鵬接過命令,立馬朝值班室的方向跑去。
黎援朝聽出肖正平話裡的不對勁,馬上收回之前的嬉皮笑臉,“肖經理,真就是趕巧了,下不為例,好嗎?”
肖正平沒出聲,靜靜等著王鵬回來。
幾分鐘過後,王鵬把兩個值班的人帶到。
肖正平對著兩人來回打量了片刻,訓道:“按照值班守則,外來人進入沒登記的,值班人員罰款五元每次。”隨後又轉過身衝黎援朝訓道,“按照衛生條例,不按規定著裝進入酒廊的,罰款五元每次;因違反規定造成酒缸汙染的,按照比例賠償。這兩缸酒已經被汙染了,明天我跟場長商量出結果後通知你。”
說罷,肖正平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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