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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兩人已經進入南廂街地界,這兒的人不多,建築也多是一些磚瓦平房。
石德縣屬於山城,傍河而建,所以地勢較為狹窄。
穿城而過的河名叫瀾水,流經下堰鄉,穿石德縣,後注入洞庭湖。
石德縣的老縣城止於一個叫老虎埡的地方,此地山高河窄,只有一條依山而建的國道從這兒出去,隨後便是縣城擴建之後的南郊。
實際上過了老虎埡之後瀾水拐了個“幾”字彎,有一大片沖積平原,也正是因為這塊平原,縣裡才決定將縣城擴建過來的。
只不過目前縣裡財政緊張,還沒有大規模開發這塊地方,只是將原先的老路擴寬硬化,路的旁邊也只是因此多了幾戶人家而已。
南廂街,就是其中的一條。
肖正平沒有直接進入南廂街,而是跨過一片菜地,來到瀾水河的岸邊。
肖正平所站的地方,位於瀾水河“幾”字灣的頂端,地勢要比南岸高一些也陡峭一些。
站在岸邊,便可以遠眺“幾”字灣內一大片開闊的沙地和長滿水草的溼地。
和北岸不同,南岸雖然平坦,可幾乎看不見人煙,倒是有一條小路蜿蜒而下,在小路的遠處,可以隱約看見幾所平房,還有成片的墳地。
“王鵬,你信不信,將來這塊地方會建起成片的高樓大廈,這個河灣也會變成咱們縣城最繁華的地方。”肖正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遠方的平原說道。
王鵬學著肖正平的樣子打量了一遍河灣,隨後撇了撇嘴,搖頭道:“不可能!平子哥你還不知道這是啥地方吧,我告訴你,以前發大水,老是會衝下來一些屍體,屍體漂在這裡衝不出去,當地人撈起來就隨便埋在附近。後來縣城也有人把死掉的人拉來這兒埋,這就是片亂葬崗,誰會在這個鬼地方建高樓大廈呀!”
“不信就算了,我告訴你,你要現在有錢,就在這附近買幾間房子,等個十幾二十年,起碼能翻一百倍。”
王鵬只以為肖正平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就沒有接茬,“咱還找不找酒坊啦,快走吧,一股子淤泥味兒,臭死啦。”
肖正平似乎還沒看夠,久久沒有挪動腳步,最後是王鵬拉了他一把,兩人這才回到正路上。
南廂街雖然位於老城外,但也算一個集鎮,其建築密度遠沒有城區大,可是跟普通鄉鎮相比,還算得上熱鬧。正是得益於離城區遠,這兒的一些頗具歷史感的房屋沒有受到破壞,走在其間,還是別有一番味道的。
走著走著,兩人忽然聞到一股酒香味兒,抬眼看去,就看見一間古樸的木門前擺著兩個酒缸,木門頂上還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郭氏酒坊”。
兩人立馬呆住了,互相看著,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兩人沒有說一個字,愣了一會兒後,非常有默契地同時朝酒坊走去。
到了門口,兩人就看見一個渾身贅肉的漢子打著赤膊站在一口大陶缸旁,他頭上圍了圈毛巾,甩著棒子在缸裡攪和著什麼。
漢子乾得很投入,沒有發覺兩人,後來是一個女人從裡屋走出來,才看見正一個勁兒發呆的肖正平和王鵬。
“打酒啊,打多少?”女人很熟練地朝著一堆玻璃瓶子伸過手,順手就提起來兩個瓶子,邊提還邊說,“咱的酒可是正宗郭瘸子手藝,喝過的人都說好,你倆是特地找過來的吧?”
肖正平點點頭,“啊,是,聽別人說郭氏酒坊又開起來了,所以特意過來嘗一嘗。”
女人一簇眉,嗔道:“啥叫又開起來了,一直就在這兒,我家那口子可是正經的郭瘸子徒孫呢。”
肖正平一聽來了興趣,當即朝女人一點頭,“再給來兩瓶,郭瘸子的徒孫,那得多帶點兒回去給大家夥兒嚐嚐啊。”說罷,在女人打酒的期間,肖正平又裝作不經心的樣子問道,“就聽說郭瘸子收過倆徒弟,大哥是哪個徒弟的徒弟呢?”
漢子沒作聲,依舊在缸裡攪和著,女人則答道:“師恩傑唄,當年他師父把酒坊搬去城裡,老酒坊就留給我們家這口子了。”
“不對啊,不是還有個二徒弟嗎?師恩傑把酒坊留給你們家了,那二徒弟就沒意見?”
女人這時已經打完兩瓶酒了,聽聞這話立馬抬頭看了一眼肖正平,帶著一絲怒意問道:“你這人,到底是來買酒的還是來聽故事的?”
此話一出,肖正平便知道這什麼徒孫多半是假的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肖正平不打算戳穿她,從口袋裡掏出錢笑道:“買酒!買酒!多少錢?”
最後,肖正平付完酒錢,便和王鵬兩人提著四瓶酒離開了。
離開酒坊後,肖正平隨便找了附近的幾個人問了問,果然,那兩口子不過是打著酒坊招牌賣酒的販子,其實跟郭氏酒坊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而當肖正平問起酒坊真正的原址時,這些人又說那個地方就是。說當年師恩傑把酒坊搬走了,原來的屋子就賣了,後來這屋子幾經轉手就到了那兩口子手裡。
也算是這兩口子會動腦筋,竟然幹起了釀酒的買賣,還假模假樣掛起郭氏酒坊的招牌,生意還挺好。
肖正平原本的打算是找到酒坊的舊址,想著能不能想轍買回來,到時候送給林老爺子做見面禮。可是這麼一來就難辦了——人家生意挺好,憑啥把屋子賣出去?
又在四周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肖正平兩人便返回住處。
戴雪梅看見兩人提回來四瓶酒,沒好氣地訓道:“家裡又不是沒酒,那麼多鹿茸酒不夠你倆喝呢,還去外面買!”
王鵬和肖正平相視一笑,隨後把酒提到戴雪梅眼前笑道:“嫂子,這可不是一般的酒,這酒啊,是我跟平子哥從郭氏酒坊裡打來的。”
戴雪梅有點兒懵,腦子還沒轉過彎兒來,肖正平又說道:“媳婦兒,弄幾個菜,咱們好好嚐嚐郭氏酒坊的酒。”
話音剛落,王鵬已經拔出一個瓶塞子,往嘴裡灌了一口。
誰知道一口酒還沒完全嚥下去,王鵬又給吐了出來,“呸!這啥酒啊!”
肖正平見狀趕忙從王鵬手裡搶過酒瓶,也喝了一口。
肖正平沒有吐,而是仔細地回味起來,他發現這酒很辣嗓子,入口後反出一股子酸味兒,很明顯就是兌過水的。
王鵬這邊還在大罵:“這他孃的不是毀郭瘸子名聲嗎,比咱場裡的低價酒還難喝,他居然敢拿出來賣!”一邊罵著,王鵬作勢就要把手裡的酒給砸了。
肖正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王鵬的手腕,“別急著砸,我有法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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